第33章 歸來瑣事萦繞身
季薄言比預期回來早了幾天,離登機就差一個小時多了才跟陳一說了一聲。陳一一看其他人都去忙項目了,場館裏就剩他一個,趕緊打了電話問他,要不要去接。
季薄言說不用,他自己打車回來就行,讓陳一安心管好場子,別被人砸了。
陳一只能抱着自己的小電腦坐在前臺,頻頻翹首看着門外,很擔心季薄言身心狀況。
季薄言出去的一個禮拜他才從裴久那得知,季薄言關進去做培訓,光考試就得兩三天,跟別的培訓一比真是超長待機了,不免為季薄言捏一把汗。
裴久倒是習以為常:他出去心也不在培訓上的,就是走個過場,基本不出問題什麽考試他都是一把過。
陳一很是羨慕:怎麽你們考試就跟買菜一樣的,買一門還送一門啊。
裴久:我跟他一比就是跟着吃屁,話說多了都傷自尊。
陳一:……九哥你考試這麽順了還吃屁啊。
裴久痛心疾首:我就應該在學校裏先把博士拿了,一個211的碩士在他們跟前也是個弟弟,弟弟你懂嘛!
陳一:我本來就是個弟弟啊……總感覺……你不是在說季哥,是在說柳組長。
裴久:能別提他了嗎?
陳一:……你真的被性騷擾了嗎?
裴久:把你知道的都忘掉!馬上!不然我不帶你去吃海底撈了!也不帶你去吃小肥羊了!更別想燒烤肉夾馍貼餅子這些雜七雜八的!
陳一:我馬上忘!馬上!立刻!
裴久很是和藹地摸摸陳一的腦袋:要乖乖的哦,不然哥哥以後只帶你去吃紀委的飯。
陳一咽了咽口水:不會是你吃飯……我被摁在那審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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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久:如果真的有你被紀委調查的機會,那季薄言應該蹲牢裏上訴都被駁回了吧……
陳一:那聽起來紀委的飯……應該很難吃。
裴久:你去吃過一次就明白了。
陳一盯了會時間,已經中午12點多了,估摸着季薄言應該上飛機關機了,不會再給他打電話了。
他把大門關了挂了鎖,打算2點再下來開放,又在門上挂了個小牌子,說工作人員午休,上面留了自己的電話。
收拾完一切,陳一哼着小曲兒抱着筆記本跟手機上樓準備窩宿舍休息會。單位有兩間宿舍,一間男寝裏面高低床;另一間女寝,裏面兩架子高低床,陳一開了男寝的門按了下電風扇透氣,躺在床上剛想閉眼。
手機收到條季薄言的短信,他特意把對方标注成關心。
短信裏只有簡單的一句:你還是來接我吧,車鑰匙在第一個抽屜,飛機下午4點20到的。
陳一看到後,睡意全無,爬起來滾回辦公室,用最快的速度掃了幾遍地,又拿水沖了地面拿拖把拖了,季薄言不在的日子,也沒怎麽收拾辦公室,他潔癖這麽重的人看到這種場景,是不是雖累但也要堅持拿起刀先把他砍了。
前後折騰完陳一一看,都2點多了,趕緊去摸車鑰匙,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季薄言平時停車的小區,拿了證件給保安看,順利将季薄言的車開了出來。陳一開着開着看到路邊有洗車店,直接過去塞了錢讓人趕緊給他把車洗了,一邊又在那看怎麽用最快的方式去飛機場。滿打滿算,最後陳一卡在4點10分到達飛機場,停完車後就拿着自己的小黃鴨書包跑到出機口那,揮着手裏的包,等待着季薄言出現。
季薄言戴着耳機,手裏推着行李箱,神情很是疲倦,他剛想給陳一打電話,問他到哪了,一擡眼就看到某個小傻瓜手裏的小黃鴨。
季薄言放下了手機,緩緩推着行李箱走過去,陳一看到人群裏季薄言特別明顯,不免也舒了一口氣。
季薄言:今天預約不到車。
陳一背上自己的小黃鴨,從他手裏拿過行李箱:可能都擠在這班飛機回來。
他往前走了幾步發現季薄言落在身後,轉過頭喊他:季哥你就站那等吧,我去把車開出來。
季薄言點點頭,他整個人困得不行了。
陳一推着一路小跑到停車場,把行李箱裝在後備箱以後,趕緊開車出去接季薄言,他看季薄言那樣像快猝死了一樣,內心戲不要太多。
季薄言上了車陳一幫他系上安全帶後,他右手抓着車門上方的把手:回單位。
陳一啊了一聲:季哥你不先去醫院看看?別工作了好嗎!
季薄言有氣無力:我去單位躺一會,家裏沒收拾,髒。
陳一有些奇怪:你家人不在這嗎?
季薄言沒有回答,陳一以為他睡着了,也就專心開車。
過了三個紅綠燈後,季薄言很輕地嗯了一聲,吓得陳一差點油門踩成剎車。
他……還醒着?!
沒等他思考,後面排隊的車連按兩下喇叭,陳一趕緊重新發動車開走,他悄悄瞥兩眼季薄言,對方睡得很香。
應該是我聽錯了吧。
到了單位附近後,陳一先去對面小區停車,猶豫了一會搖了搖季薄言:季哥,到了。
季薄言半眯着眼:到哪了。
陳一開了車門:單位對面,我把你車停好了。
季薄言晃晃腦袋,也爬了下來,他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陳一心想大概剛剛就是自己聽錯了吧,去後備箱提了行李箱出來。
季薄言接過來:你直接回家吧,都6點多了。
陳一:那你怎麽辦?會不會太餓了啊
季薄言:我上飛機場吃得很多,還沒消化完,回單位去睡了。
陳一摸摸鼻子:好的吧,你餓一定要吃啊!
季薄言笑笑: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你快走吧。
陳一:好吧,那季哥再見!
他揮了揮手,背着自己的包,穿過馬路往公交車站去了,期間季薄言看到他攔了一輛出租車,但很明顯出租車師傅拒絕了他,陳一只能抱着他的小黃鴨乖巧地坐在公交車站的長椅上。
季薄言站着看了會,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往單位去。他開了門看到熟悉的環境,走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前臺的位置上,從某個小櫃子裏摸出阿雅的零食,一看,還是自己最讨厭的果皮丹。
季薄言:呸。
他把大門鎖了,行李箱丢在樓下,徑直上了樓,爬進宿舍,直接趴在床上。
家裏比單位還冷清,回什麽家。
第二天心裏有事的陳一推開辦公室的門,季薄言又恢複了他一派的幹練,皺着眉頭看他手裏拎着早飯。
陳一:emm我可以解釋!
季薄言:什麽?
陳一:季哥你是不是……還沒吃!
季薄言的肚子很配合地咕叽了一下:怎麽了。
陳一:炒粉要嘛!我們單位前那家!
季薄言:……你呢。
陳一心想還好我平時吃得多:我還有包子!
季薄言微微詫異,難道特地給我買的?
季薄言:你以後不用給我帶了,太麻煩。
陳一:可是我已經看你好幾次沒吃了!是不是炒粉太難買了所以你不吃啊!
季薄言:還好吧。
主要還是出去太麻煩,不想動。
微信朋友們一得知他回來了,昨晚差不多就把他電話打爆了,一堆瑣事跟人情要還。
季薄言接過陳一的炒粉,手裏拿着一次性筷子思考了一會放下,把他抽屜拉了出來,從裏面拿出一本星空手帳本,以前他聽陳一提過,這次出去逛周邊正好看到。
季薄言:是不是這個?
陳一啃包子愣住了:這不是……限量版嗎?
季薄言:或許吧。
作者有話說
昨晚寫着寫着睡着了……下個月要出差,後面的事都要提前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