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嫉妒
程呈的臉噌地紅了。
“程呈，別理他，你也要回後臺拿東西吧，我們一起走。”喬洲洲拉過程呈就走。
顧榮緊抿着唇，跟着倆人回到大禮堂。喬洲洲徑直往樓頂走去，尋找頂燈突然墜落的線索。
“喬同學，你在找什麽？”
“我覺得頂燈掉下來不像是意外……”喬洲洲拎着裙擺繞過雜亂的各種擺設和電線。
“怎麽會？”
“禮堂大廳滅燈的時間太巧了，就像是有人掐着點制造了這場事故。”喬洲洲眉頭緊鎖，頂樓一直是置放各種雜物的地方，一般沒有人會上來，老舊的地板在腳下發出“吱呀”的聲響。
喬洲洲找到了固定那盞頂燈的底座，上面的螺絲明顯松動了。
程呈也看到了，“可能是年久失修，才松了吧。”
“等等——”頂樓的燈光十分昏暗，所有的事物都仿佛籠罩在一層模糊的陰影中，喬洲洲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照向頂燈底座，“這裏沒有灰塵。”
“沒有灰塵怎麽了——”程呈看了眼旁邊的其他燈座，聲音戛然而止，其他的燈上都蒙了一層薄灰，唯有這盞掉落的底座上，幹幹淨淨，就像有人用手擰過，不小心帶走了上面的灰塵。
顧榮聽到他們的交談，一個箭步上前，看到眼前的場景不禁暗了雙眸。
程呈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是誰，會在學校的迎新晚會上做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情。
“禮堂是不是有監控，我們看監控就能知道是誰幹的了！”程呈一拍手心說道。
“只有大廳有攝像頭，頂層平時根本沒人上來，樓道的監控也早就壞了。”喬洲洲一盆冷水澆下來，程呈的臉頓時垮了。
“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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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保安室看看大廳的攝像頭有沒有拍到什麽吧，萬一有什麽線索。”
坐在保安室裏，看着今晚的監控錄像一幀一幀放映，但是沒有出現任何可疑之處。
“難道我們就這麽算了嗎？”程呈看着監控屏幕，有些喪氣。
喬洲洲扶着額頭仔細思索，纖細的食指無意識地繞着發尾打轉，“不對，如果計劃這件事的人早有預謀，肯定早就開始準備，不會是今晚突發奇想，往回倒前幾天的監控錄像！”
程呈把監控一直倒回到他們定了節目開始排練的那天，錄像裏，他們按着劇本一遍一遍排練，時不時地混着衆人的打鬧嬉戲，演出大廳的門口卻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人影。
“是不是這個人！”程呈激動地指着屏幕，“偷偷躲在門後看我們，嫌疑很大。”
“繼續往後看。”喬洲洲緊盯着屏幕，耐心道。
錄像中，他們排練結束後成群結隊地離開了大廳，那個人影看着空蕩蕩的禮堂，一步步走上了舞臺，站在水晶棺材拜訪的位置，擡頭望向屋頂——
程呈趕緊按下暫停鍵，“就是她！”
截取畫面，放大，模糊的人影出現在屏幕中央，“看着有點眼熟。”程呈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是安欣。”喬洲洲肯定道，雖然畫面糊成一片，不熟悉的人可能認不出她，但是好歹做了一年的室友，她還不至于認不出人。
程呈連忙拿出手機，找到學生會之前的集體合照，放大對比，“真的是她！”
程呈還有些不敢置信，雖然是不太熟悉的同學，但是身邊的人做出這種事情給了他很大的沖擊，“但是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她的節目不是被取消了嗎，學生會投票選演出節目的時候，她準備的歌曲演唱被《睡美人》以10票之差壓在了底下。”喬洲洲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暗光。
“就因為這個？”程呈無法理解。
還有長年累月的嫉妒和不甘吧，喬洲洲在心裏想着，手上撥通了安欣的電話，“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安欣，今晚的事是你幹的吧，監控攝像拍到你了……我在保安室等你。”喬洲洲挂斷了電話。
十五分鐘後，保安室的門被“哐——”地推開了，安欣氣喘籲籲地出現在門口，她沖進來一把推開站在監控屏前的程呈，撲到電腦屏幕前看錄像回放。
看完錄屏，安欣松了一口氣，“喬洲洲，你就讓我來看這個？這能說明什麽呢？除了拍到我出現在大禮堂，你有什麽證據說是我做的。”
“你——”程呈氣急，指着安欣的手都抖了，“明明就是你做的，不是你還有誰！”
安欣揮手撥開程呈指着自己的手，“你有證據嗎？我破壞頂燈的證據！不要憑空污蔑人，這就是一場意外，何況你們也沒出事，多幸運啊。”
安欣恨毒的眼神像蛇的信子一般從喬洲洲光滑細膩的臉蛋上劃過，真是可惜，怎麽就讓她躲開了。
“安欣，承認是你做的有那麽難嗎？你看不慣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喬洲洲看着她扭曲的面孔淡淡道。
“閉嘴，我為什麽要做這種事，你別給我潑髒水！”
“為什麽？這需要我說嗎？你的臉上簡直寫滿了嫉妒，從我第一次專業課滿分開始，拿學院獎學金，國家獎學金，進入紀氏實習……你不能忍受每一次都輸給我，包括這次迎新晚會，你依然是個失敗者！”
安欣的臉龐逐漸扭曲，上前用力推了喬洲洲一把，聲音越發尖銳，像是指甲劃過黑板。
“憑什麽，你不過是個靠着打工為生的窮酸，攀上了顧家大少爺還不夠，好運中了彩票并靠捐款進入紀氏。把沈夏塞入學生會礙我的眼，還憑借顧氏的贊助擠走了我的節目！我不允許你在舞臺上閃閃發光，獨享所有的鮮花和掌聲！”
“你真是瘋了，節目是大家投票選的，公開公平——”
“公平？”安欣笑出了聲，指向顧榮，“你不就是靠男人嗎？靠你那張臉蛋勾引人，從顧學長到紀學長，我倒要看看你沒了這張臉還能做什麽！”
話音未落，安欣拿起桌上的筆就朝着喬洲洲的臉劃去。
“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