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鼻子好用會遭報應
搖搖扭扭,會動,且會自主扭成人形的紅光到底是如何出現的?未知!
最起碼眼下,就站在剛剛紅光出現的中心點,也沒有任何的發現。
這種事兒,看起來閻青臣他們近來經常遇到。他們不止要抓那些妖人,而且,還要打掃‘戰場’。
為的是什麽呢?必然是為了不讓百姓恐慌。
其實,他們在城裏遇到了不少事兒。擺明了那些妖人知道他們在城中,所以,這就是故意的挑釁。
“你是說,這些萬輔人都會妖術?這大萬太保,應該是什麽官職的名稱吧。那不知,他們到底是在哪兒當官的?”站在火光隐隐能照得到的地方,鹿元元站在閻青臣的身邊,微微扭頭面朝他,嗅着他身上的味兒。
“你還真不知道啊?這些萬輔人,來源可久了,甚至可追溯到李氏大亂時期,那都有五百年了。當年天下大亂,冒出許多的草頭天子來,各個都自稱自己是真龍天子,尋了個易守難攻之處就地稱王。這些萬輔人,當初就是某個草頭天子的忠實擁趸,因為會妖術,協助草頭天子不知打贏了多少仗,開拓了多少疆土,害死了多少人。”閻青臣跟她說萬輔人的來歷。
鹿元元有一搭沒一搭的聽着,她認為,歷史是由勝者書寫的。既如此,誰又能知道五百多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把某些難對付的敵人妖魔化,這也不是沒有的嘛。
後來,那些個割據一方的草頭天子們被禍禍的差不多了,他們終于意識到,不把那些會妖術的萬輔人幹掉,他們就得逐個被消滅。到時別說稱王稱霸了,連個全屍都留不下。
之後,他們就合力了,擰成了一股繩,終是把那些大萬太保和他們的草頭天子又逼退回了他們最初的發源地,一個山溝溝裏。
再之後,據說他們被全部殲滅,死的極慘。
可事實是,哪有全部殲滅,若真殲滅了,現在還在戲耍挑釁的,是什麽呢?
“他們很會藏,聽說以前鹿判能夠很輕松的就在人群裏找出他們來。你若熟悉了,這對你來說,也必然不是難事。”閻青臣繼續說,一邊低頭看她。她一直湊在他身邊,還在着迷于他身上的味兒。
鹿元元擡頭看了他一眼,分明是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懵懂樣兒,卻聽她幽幽道:“你知道嗎,鹿家祖上有數個據說做了好多大事,功績累累的先人,最終是怎麽死的嗎?”
哪想到她忽然說這個,閻青臣搖了搖頭,英俊的臉上亦是迷惑。甚至心中暗想,莫不是死的特別慘?但其實不用說他們家祖上,鹿判和兆兆就……
“他們死了時候,鼻子被割下來了。被誰割下去的,沒人知道,而且鼻子也不知所蹤了。唯一留下的,就是兩個窟窿眼兒。你說,鼻子特別好用,是不是會遭報應啊!”她小聲的說,幽幽的,明明沒什麽力氣吧,聽着又莫名的有點兒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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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閻青臣是不知道的,甚至一時間,他也有點兒詫異。
鼻子被割掉了?還有這種事。
鹿元元不說話了,繼續低着頭,嗅他身上的味兒。
那邊,閻青臣手底下的人在做清理,他們動作極快,顯然就是熟能生巧。不管是什麽髒東西,清理收拾起來都手到擒來。
很快的,那些東西被收拾走了,這小巷子裏仍有味兒,但已經找不到臭味兒的來源了。
閻青臣采納了鹿元元的意見,去調查那些經濟殷實的人家,通過他們全家的‘排糞系統’,就能尋到挑釁他們的萬輔人。
這夥萬輔人藏在城中,明知采星司以及邊關開始調查他們了,卻仍是沒撤離,并且不斷的挑釁,實在猖狂。
“友情提示,這麽臭的東西運來運去也不太方便。青溪城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太小,另有一特點,就是人多,住的密集。想要運這種玩意兒而不被太多的人發現,那就得距離近,簡而言之走太遠的路不劃算。所以,你們的調查可以先從這附近開始。”鹿元元擡頭适時提醒,她對這裏不算是太熟悉,但好歹是來過很多回。這附近的有錢人家,兩只手數的過來。
閻青臣歪頭看她,待她說完了,他也笑了,“說得對。”
對于青溪城,他們看起來那是相當之了解,說調查,速度可謂極快。
在離開這巷子,轉移到別的巷子時,鹿元元還想着如何‘哄騙’身邊這奶油巧克力跟着她回家呢,他們的調查就有眉目了。
誰想到會這麽快?才半個時辰左右,就有線索了?
連喬小胖和阿羅都一詫,對視一眼,倆人此時心中所想一致。他們對這青溪城了如指掌,在之前的數年內,他們必然無數次的在這城中來來回回。
“要過去看看嗎?”閻青臣扭頭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鹿元元,問道。
閻青臣是誠摯邀請,他的眼睛清朗而堅定,極其符合他這個年紀,還有他的職業。
鹿元元點了點頭,自然是有巧克力的地方一切都好。大概是因為他流汗的原因,巧克力的味兒更濃了,甜度也增加,太好聞了。
答應了,一行人便離開了巷子,阿羅喬小胖還有小林都在後面跟随着,反正當下,這兩個家夥是打算看鹿元元耍漢子的。
當然了,她也得開竅才行,耍漢子和聞味兒是兩回事兒。
他們的調查緣何這麽快?一是,誠如鹿元元所說,這附近的家境殷實的人家,兩只手數的過來。二是,這些人跟土匪一樣,調查起來才不客氣呢,吓得人家以為碰見山匪進城打劫了呢。
誰想到,這些山匪沖進家門就是為了一件事,近兩日有沒有丢夜香。
他們瞧着是正常的,但問的問題就不怎麽正常了。可問題白癡,還是得回答,別說,真有丢夜香的。
就在今日清早,收拾夜香的人把驢車停在宅子後門,接下來兩桶兩桶的從宅子裏挑出去倒進驢車上捆綁的大木桶裏。
就在他挑出最後兩桶時走出後門,诶?他的驢還在,可整個驢車都沒了。
哪個狗娘養的幹這種事兒?
反正,這也算是奇事一樁了,不偷驢偷屎,兩大桶屎也澆不了兩畝地,誰知道哪個無聊的家夥會偷這種玩意兒。
這件事發生在陶宅,做青硯生意起家,這青硯是西南特産,早年做這生意的,那可是發了一大筆財。
深更半夜的,進入陶宅,人家一家子上上下下老老小小都出來了。看樣子還有準備随時去報官的,但他們可能不知道,眼下官府都被接管了,報官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