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尼瑪!我這是在作死的節奏嗎?
劉毅坐在車裏整個人現在都是藍色的了,現在的他終于體會到沖動是魔鬼這就句話的含義了,以至于許大開留着兩條面條淚,一邊道歉一邊對他說送不了他,現在劉毅坐在鄭夏陽的車裏後悔的要死啊。
“大開沒有事的,就是腦袋上多了倆犄角。哈哈,還挺萌的!”鄭夏陽寬慰道。
劉毅當然知道許大看那只犬類什麽事都沒有,在這種狀态下,你大帥哥與其寬慰他還不如扔着他不管,讓劉毅這只死別扭,就在這別扭死才好。
劉毅挪了挪屁股往車窗邊靠了靠,腦袋扭過去不看鄭夏陽,也不理他,裝睡覺。
“喂!你離車窗那麽近很危險的!”鄭夏陽偏着腦袋微笑地看看劉毅。
劉毅心裏極度郁悶,越不想跟你說話你越說話,他真想就這樣跟身邊的大帥哥出個車禍同歸于盡算了。
“喂!真的很危險喲!”
鄭夏陽又溫和地提醒了一句,劉毅自然還是裝作什麽都聽到,然後……然後悲劇就發生了。
“尼瑪呀!”劉毅捂着鼻子大叫一聲,整張臉都貼到車窗玻璃上,從外面看真是既華麗又滑稽,敢問兄臺您來自哪個星球,如果你在現場應該會想這樣問。
“你轉彎不能提前吱一聲啊?”劉毅皺着眉頭在座位上坐正,一看鄭夏陽笑而不語,自然便得到了驗證。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鄭夏陽一邊開車一邊問。
“你要知道那個幹嗎?”劉毅撇他一眼,繼續把頭扭到車窗的方向,用手支着下巴看着窗外不斷後退的路燈。
許久的沉默後,劉毅淡淡的回了句,“劉毅!”
“哦,劉毅呀!呵呵,我們和好吧!”
“哈?”劉毅不明所以地轉過頭來,奇怪地看着鄭夏陽,這變态沒頭沒腦的在說些什麽啊。
“和好?我有跟你吵架嗎?”
Advertisement
“啊!沒有沒有!那我們現在就是朋友了,要好好相處!”鄭夏陽轉過頭來朝劉毅溫和地一笑,實話說吧,劉毅當時确實有點心動,只不過當時對鄭大帥哥的印象實在太差了再加上自己又做了些蠢事所以一直不承認罷了。
“誰……誰……誰是你朋友啦!怎麽就成你朋友啦!我跟你很熟嗎?你別瞎套近乎喲親!”劉毅吹胡子瞪眼睛,表明了自己絕對不會跟鄭帥哥做朋友的堅定立場。
“哈哈!沒關系,我們以後合作的機會還有很多,你不用這麽別扭的!”鄭夏陽把車停好,邊下車邊對劉毅說。
劉毅憋着一口氣,怎麽聽怎麽覺得鄭夏陽話裏有話,狠狠的摔上車門,再見也沒說一聲轉身朝自己住的單元走去。
鄭夏陽揮着手邊笑邊對劉毅喊道,“劉毅!下次再見!”
劉毅嗤一下,微微回過點頭偷偷瞅着鄭夏陽,自言自語道,“變态!還想再見?再也別見了!”
回到家的劉毅将化妝箱、鑰匙包、還有身上零零碎碎的小東西,乒乒乓乓地扔了一地,邊脫衣服邊朝浴室奔,奔到浴室正好也把自己脫了個精光,打開花灑,整個人往水下一站,哇!猶如重生一般,舒服死了。
第二天,劉毅像往常一樣睡到自然醒才起床,迷迷糊糊地給自己沖了杯黑咖啡,撓着腦袋坐到電腦前查看自己的郵箱,挑揀自己感興趣的工作,不過看着郵箱裏那些紛繁複雜,形形色色,各色各樣的郵件劉毅突然一點興致都提不起來了。随手關掉電腦,跑進浴室沖了澡,換上衣服,出門,還是跑去自己的影樓,給自己的顧客化妝做造型更讓他開心,每周再跑去電臺澇點外快,比跟着那些大歌星大影星到處飛要好舒服多。
日子似乎就這樣照着劉毅這美好的想象進行的,鄭夏陽這個陰影在劉毅的生活中似乎也沒持續太長的時間,雖然住在同一個小區裏,但從那次拍照時間後兩人就非常邪門的一回也沒碰見過。開始兩天劉毅還特地繞道走,後來發現根本沒必要,就這樣一個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當劉毅幾乎快要忘記鄭夏陽這個人的時候,奇跡發生了……
“嗨!劉毅,我們又見面了!”
劉毅看着面前正在跟自己擺手的鄭夏陽,整個人都呆掉了。
“劉小祖宗,你又呆掉了!我就萌你這表情!”
許大開勾住劉毅的肩膀,把他往懷裏那麽一拽,成功地卡到不少油水。
“滾開你這只犬類!“劉毅腳後跟一剁,正好踩在許大開的大腳趾頭上,“你什麽意思,怎麽把他叫來了?你不說就跟幾個聊得比較好的旅游一起來嗎!”劉毅碾動腳後跟,疼的許大開直叫喚。
“腳!腳!腳!我的腳!”許大開的雙手被劉毅固在胸前,腳趾頭又被劉毅踩着,就算他不想說實話,在這樣不利的情勢下也得說了。
“我沒什麽意思!我能有什麽意思啊!”許大開一邊揉着腳趾頭,一邊委屈的說,“這一個多月夏陽幫了我不少忙呢!我這小工作室剛成立,連個幫手都沒有!你還是個大忙人!怎麽的,我請夏陽出來玩也算是謝謝人家了,你有什麽不滿意的!”
許大開把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給劉毅講了一遍,聽完後劉毅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在小區碰不到這變态呢,原來是跑去許大開的工作室了。
兩人回到席前,劉毅看到鄭夏陽正把一串兒烤好的骨肉相連遞到兩個美女盤中。
“哼!輕浮!”劉毅鄙視地自言自語着,卻不小心被鄭夏陽看到了。
“劉毅!來這邊坐!”鄭夏陽揮舞着手中的肉串,示意他過去一起燒烤。
劉毅白他一眼,剛想朝相反的方向邁腿,背後不知被誰推着,直接給他推到鄭夏陽旁邊了。
“呵呵,呵呵”
席間的兩個美女掩着嘴輕笑着,看那身打扮大概也是個文藝小青年吧。
“你推我幹嘛?”
“我怕你迷路嗎!“
“來!剛烤好的!”
鄭夏陽拿着兩只焦香的烤雞翅遞給許大開和劉毅,許打開不客氣地接過來一口就要掉了一般,不禁讓劉毅感嘆真不愧是犬類。劉毅面無表情地接過鄭夏陽遞過來的雞翅,冷冷地道了聲謝謝,便一邊喝啤酒一邊啃雞翅了。
一間農家小院,一張圓形矮桌,一個燒烤爐,三男兩女就這樣圍坐在一起,從陌生到相識,人與人之間的緣分也許真的可以用奇妙來形容,也許你與只有一面之緣以後不會再相見,或者我突然與你親近的好似兄弟姐妹,但又不知為何會莫名其妙的淡出彼此的世界,再或者與一個的羁絆持續一生一世,牽扯不斷。劉毅發着呆,想着什麽人,會以什麽理由,怎樣的一種方式與自己牽扯一生。
“你在想什麽呢?”鄭夏陽喝得臉頰通紅,望着劉毅。
劉毅看他一眼沒有說話,起身走到院中的一個草垛旁躺了上去,此刻的他不用在意形象,也不用斟酌詞句,只要這樣躺着就可以了。
席間的人們還在歡聲笑語,只有劉毅仰望着天空,銀河橫亘與天際,牛郎織女隔岸相望,每年的七夕會有喜鵲為他們搭建一條愛的橋梁,讓彼此相距。可是短暫的相距後又是長久的分離,那麽他們只為那每年一次的相距兒苦苦等待,這樣值得嗎?又是一種怎樣的力量支撐着他們,彼此互不放棄?劉毅胡思亂想着,想得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再想什麽了。就是覺得混亂,不安,外加不爽。
翻了個身劉毅閉上了眼睛,身邊的啤酒瓶倒在草垛上沒發出一點聲音,劉毅沉沉的睡着了,可是腦海中卻不停的想着,誰能與他牽扯一生呢?想着想着,一個人臉漸漸的清晰起來,劉毅仔細一看,那不是鄭夏陽!劉毅大叫一聲坐起來,發現自己正睡在農家炕頭上,左邊是睡得不成人形的犬類許大開,右邊……右邊應該是鄭夏陽,但此刻那床夏涼被中卻沒有人。
劉毅疑惑了一下,心想大半夜的還瞎跑,讓山裏的妖怪吃了正好。然後下床迷迷糊糊的去解決內急,忽然一想,也許鄭夏陽也是去尿尿了呢。
可是劉毅并沒在廁所看到鄭夏陽,一路上也沒碰到他。
“難不成真被妖怪吃啦?”劉毅一邊走着一邊撓肚皮,忽然在腦海中就腦補了一段鄭夏陽站在某個“機制随地大小便”的表示下岔開雙腿噓噓,還回頭猥亵地朝自己笑的場景,不禁又吐槽道:“變态真的就是沒有素質可言啊!”
忽然一陣山風吹過,吹得劉毅打起了寒戰。
“咦!這山裏晚上還真涼啊!”
劉毅抱着身子朝山風吹來的方向看了一眼,頓時身上感覺一陣惡寒。劉毅的心髒“噗通,噗通”直跳,盯着那個房頂上一閃一閃的小紅點,還有那個朦胧的陰影,大概能辨認得出是個人。
劉毅壓低身子,放輕腳步,躲在圍牆的陰影下,一點一點朝屋後挪動着。
“天啊!鄭夏陽那變态可別出什麽意外啊!”劉毅心裏這麽想着,他不知道為什麽,很自然的就冒出了這個小法。
借助着草垛,還有下矮棚,劉毅慢慢的爬上屋檐,扒着屋頂的瓦片謹慎地注視着屋頂的那個人。那人背對着劉毅,擡頭望着天空,時不時突出一兩口煙霧,這些動作在劉毅看來怎麽樣都像是在蓄謀着什麽。
“好!不要驚動獵物!慢慢靠近!出其不意的制服他!”劉毅默念着這些偷襲的技巧,輕輕挪動着腳步,當天時、地利、人和所有因素都達到完美的時刻,“啪”的一聲!劉毅身子一空,他……他竟然摔了下去。
“啊!啊~~啊!”
屋頂上的鄭夏陽聽着一陣陣乒乒乓乓的響聲吓了一跳,三兩步從屋頂上跳下來,看到劉毅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一只人字拖的鞋帶已經斷掉了,另一張則落在他身邊不遠處。
“你沒事吧!”
劉毅正看眼見,鄭夏陽那俊美的臉倒着映入他的眼鏡,就像上次在許大開的工作室一樣,只不過這次鄭大帥哥嚴重全是擔心。
劉毅試着挪動一下身子,腳踝劇痛無比,疼得他面部都扭曲了。
“你能動嗎?我扶你!”鄭夏陽把手中的煙頭仍在地上踩滅,伸手将劉毅扶起來。
劉毅看着那地上黑漆漆,被踩得癟癟的一小截煙頭,嘴角和眉頭都不停的抽搐起來,“尼瑪!我這是在作死的節奏嗎?”
劉毅扶額,悲催……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