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她想要立威(她也有坐擁天下美男的富婆...)
十宮樓現如今可謂炙手可熱, 十宮樓的樓主更是神秘到令所有人猜測良久。
到現在為止,四國宗門之中,猜到十宮樓和虛羅門關系匪淺的人不少, 畢竟十宮樓的妖族軍是聽憑溫澤陽指揮的。
但是猜出虛羅門大小姐就是十宮樓樓主的人幾乎沒有, 即便是曾經根據種種跡象, 有過這方面的揣測, 也很快會打消。
因為虛羅門的大小姐,實在名不見經傳,要說最出名的,當屬曾經追求德明宗宗主, 雨夜跳河, 又一夜移情別戀,癡心起了德明宗的二公子南榮慎, 并且苦等南榮慎多年空耗青春, 甚至甘願下嫁一個廢人。
癡情之舉甚至撼動了鴻達至尊親自賜下了婚事,現如今各國花樓酒館之中唱誦的小曲兒, 街邊流行的情愛話本子裏面,倒是多了溫大小姐這一號癡情人物。
可這樣話本子裏面唱得好聽的癡情女子,在這些宗主的眼裏耳裏,那就是個丢人現眼的蠢物。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人, 會是能夠左右天下時局,讓普通的百姓甚至是妖奴都能借用靈器,膽敢反抗貴人,令現如今的貴人們,提起又愛又恨又敬佩的十宮樓樓主呢?
而這樣傳說中的人物, 怎麽看,也不該是個站在婢女侍從堆裏, 一眼認不出來的模樣。
衆人全都一錯不錯地看着溫蓉蓉,有人的眼中甚至漫上錯愕。
不為別的,因為他們在這自稱是十宮樓樓主的身上,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靈力,她……居然是個徹頭徹尾的凡人!
溫蓉蓉十分淡然地承受着衆人的視線,各種帶着打量的猜忌的甚至是鄙夷的,她都照單全收,然後在心裏默默記上誰眼神冒犯了她,打算以後賣靈器往死裏黑。
各宗宗主自然是眼高于頂,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個眼神,在之後要遭受到什麽樣的人間疾苦。
而鴻達至尊,也在注視着溫蓉蓉,她的眼神看不出善還是不善,溫蓉蓉甚至都懶得去揣測,反正她也揣測不出來,等會兒宴會結束了,直接問南榮元奚誰對她有惡意就行了。
于是她直視着鴻達至尊,問,“仙羽令我忘拿了,忘拿的不能參加宴會嗎?”
溫蓉蓉聳了下肩膀,“那我走。”
她說着真的轉身作勢要走,這一次鴻達至尊終于不裝深沉了,她好容易把溫蓉蓉弄來的,怎麽可能讓她就這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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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立刻道,“溫樓主留步,仙羽令并不緊要,遺落在家中也是尋常,今日殿中各位都是上賓,怎會有不能參宴之說,快請入座吧。”
溫蓉蓉聞言站定,轉過身看着衆人自發落座,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專門座位可言,只想循着南榮元奚的身邊去坐。
只可惜她提着裙子扶着過于繁雜的珠釵環佩想要朝着南榮元奚身邊去的時候,卻發現他身邊一左一右,已經坐了兩個大美女……
溫蓉蓉站在南榮元奚的面前愣了愣,她經常會忘了自己是個龍傲天後宮文裏面的女配,因此忽略了南榮元奚這個龍傲天本龍的魅力。
他在原劇情中妻妾成群尚且有數不清的人前赴後繼,平常悶在德明宗中,周旋在朝堂之間,尚且不顯,這一出門,嚯,不得了啊。
溫蓉蓉并不認識這兩個大美女都是誰,她知道他們都是宗主,但是安排不上誰是誰。
于是溫蓉蓉只得挑了一下眉,無奈提着裙子随便尋個空位坐下了。
她其實這麽多年了,除了和妖奴聚會,就只參加過兩個正兒八經的宴會,一個是她剛剛在這個世界蘇醒過來的時候,參加的餞軍宴。
當時那個宴會之上,不過是一些圖東都城的世家子弟,她尚且戰戰兢兢,恨不能找個地方縮進去,半點不敢出風頭,因此做了許多的蠢事。
當初她冒冒失失地替換掉了原角色準備了好幾個月的衣物,自己穿得清湯寡水地入宴,沒有被她家人和朋友識破的原因,大概只能歸結于運氣。
家人疼愛她成了她的運氣。
原角色一個親近的好朋友都沒有,也算她的運氣。
但現在不同了,這一次宴會,溫蓉蓉根本沒半點緊張,縱使這場中聚集的,乃是這天下四國之中最最金貴之人,她卻連主動打招呼示好都不屑于去做。
反正他們再怎麽厲害,還不是要求爺爺告奶奶地買她手上的靈器?
這就是販賣軍火的富婆的底氣。
因此溫蓉蓉并沒有注意到,她坐的地方,正是這席間最尊貴的上首位右下方。
這個位置向來都是上首位最看重的人坐,這些宗主之間雖然并無排位,可是倒也大部分都有自知之明,他們自發地“對號入座”,将這鴻達至尊的下首位給空出來了。
并且暗中看着,誰坐上去,誰敢自視甚高地坐上去。
然後在他們明裏暗裏地注視和較勁兒之下,溫蓉蓉大剌剌地撩起長裙,盤膝坐下。
衆人落座之後,随行侍從婢女便站在自家宗主身後,只有溫蓉蓉身後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帶。
今天晚上阏逢要跟她來,但是溫蓉蓉派他帶人去協助溫澤陽守城了,今晚這宴會她不重視,但是若他們在這裏聚會,城防被妖魔獸攻破,到時候這罪責必然要怪到溫澤陽的身上。
這麽多的宗主在呢,哪個心眼長胯骨上的說兩句不好聽的,鴻達至尊便要對溫澤陽不滿了。
于是溫蓉蓉把人都給派出去了,自己只身一人來的,誰也沒有帶,只帶了一身靈器,還是蹭旁人的馬車,十分的嚣張。
宴席還未等開始,衆人幾乎已經被溫蓉蓉的随意行為給冒犯到了。
“好了,開始上菜吧。”
鴻達至尊吩咐下去了,她身側的婢女便迅速退到後殿,很快便有年輕貌美的婢女和男侍,端着盛放着美味的食盒,膝行上菜。
啧啧啧,搞這些亂七八糟的。
溫蓉蓉看着桌上各種精致至極的佳肴美味,卻沒什麽胃口,她不打算碰宴席上的東西,雖然帶着一身的靈器不懼和人動手,甚至不怕撞着妖魔獸,但她怕別人給她下奇奇怪怪的藥,人類身體哪來的抗藥性。
很快酒菜上好了,鴻達至尊拿起杯子,舉杯倒也沒有拿腔拿調,而是說,“難得諸位今日都齊聚一堂,這倒也是百年來不曾有過的盛宴,今夜先不聊危難,諸位想必也對彼此只是耳聞不曾見面。”
鴻達至尊說,“大家都知道,虛羅門宗主現如今是燭龍軍主将,入夜乃是妖魔獸最活躍的時候,他軍務繁忙脫不開身,要晚一些到,大家先相互熟悉。”
溫蓉蓉也端起杯子,但是并沒有喝,她看了一眼這宴會架勢,弄得可比餞軍宴還像相親宴。
鴻達至尊話音一落,席間已經有相鄰的人相互攀談了,溫蓉蓉斜對面,南榮元奚身邊,便有個舉止風情萬種的大美人,在主動和他攀談。
“久聞德明宗宗主大名,真是……”
她酒液沾染紅唇,嬌豔欲滴,雙眸含着水霧,魅色無邊勾魂攝魄,她視線滑若小蛇,在南榮元奚周身游弋而過,這才說了下半句,“百聞不如一見。”
她說得實在是太暧昧了,溢出的媚氣把溫蓉蓉都被弄得有些氣血上湧。
她一個純女人都扛不住這樣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定是鼎鼎大名的慶光國蓮夢宮宮主――迎春。
雖然這些宗主的人臉對不上,畢竟畫像要想畫得一模一樣,實在是難,但是關于各國宗門,溫蓉蓉還是了解過許多的。
蓮夢宮修得乃是雙修合歡之法,弟子們俊男美女如雲,個頂個的傾國傾城,卻并不褫奪他人功法,只與修士共同進境,蓮夢宮中什麽體質靈根的人都有,且修什麽武器的都有。
可謂是這所有宗門之中,最雜也弟子最多的宗門。
溫蓉蓉看向南榮元奚,果然見他只是淡淡回應,對這迎春宮主萬種風情全無反應。
溫蓉蓉伸出一根手指撓了撓梳得又疼又癢的發,心說,她雖然關于劇情,只看到前兩千章內容,至于這迎春宮主和南榮元奚有沒有關系,并沒看到。
但是按照種馬文的标配來說,那必然是得有一段兒,哪怕不能收為後宮,也得有個春風一二三四五六度。
不過現如今的南榮元奚,已經不是她看的那個南榮元奚,他面容冷淡,言語冰冷,怕是要把迎春宮主一片秋波,原地炖成菠菜湯了。
溫蓉蓉心中嘆息着才收回視線,便聽到有人道,“溫樓主,不知定南侯現如今恢複得如何了?”
溫蓉蓉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這溫樓主是在叫她,畢竟平日也沒有人這麽叫,而即便是反應過來了,也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定南侯是哪位。
還是南榮元奚如有實質的眼神看過來,溫蓉蓉和南榮元奚對視了一眼,才回答,“我夫君挺好的,謝至尊關心。”
溫蓉蓉微微仰頭,神色淡淡看着鴻達至尊,兩個人一上一下距離實在不遠,對視片刻後錯開視線,誰也看不出對方心裏的鬼胎長什麽模樣。
溫蓉蓉因為看着太好懂了,反倒讓人不敢掉以輕心,怕她是刻意僞裝。
而鴻達至尊是太高深莫測了,看出點什麽也都不敢當真的,于是一時間她居然連氣勢上也壓制不住溫蓉蓉。
按理說婚是鴻達至尊賜下的,雖說是溫蓉蓉私底下用靈石和靈器換的,可是她如果是個場面人,哪怕不願意,也該虛情假意說兩句感激的話。
但是溫蓉蓉一句話就把鴻達至尊的話頭堵死了,接着還轉開了視線,去打量別人了。
鴻達至尊看着溫蓉蓉,面上倒也并沒有惱怒之色,又開口對着席間另一位稍遠些的男子說,“公山宗主不是一直念叨着要見見溫樓主嗎,如今見到了,公山宗主可為溫樓主起一卦,”
鴻達至尊又看向溫蓉蓉,面上帶着笑意,笑意卻未達眼底,“公山宗主最擅蔔測,溫樓主心中有惑,大可以求他一卦。”
原來這個貌如青竹穿着也十分素淡的,便是窮極闕宗主公山B。
他倒确實是鼎鼎大名,窮極闕出賣天下消息,可不單純是個測算吉兇的。
窮極闕是這些宗門中最老的,雖然現在因為生機減少沒落了,無法如他們宗門祖師一樣前後推演上百年,卻也和街邊上糊弄人給錢就算卦的術士完全不同。
他們窮極闕起卦算的是家國運勢,天災人禍,鴻達至尊上來就要公山B給溫蓉蓉解惑,屬實有些不尊重人了。
因此溫蓉蓉眨巴了兩下眼睛說,“不必了,我沒有疑惑,我一般對誰有疑惑,當場就問了。”
溫蓉蓉說完,場中又短暫得寂靜,她今天屬實也太不給鴻達至尊的面子。
公山B先打圓場,“是我久聞樓主大名,與樓主白馬軍也交易多次,因此格外欽慕樓主,自然願意為樓主起卦。”
他說話也是清脆好聽,聽着像個少年人,但是他的模樣足有三十多,眼尾甚至生出了一條淡淡的笑紋,鬓角也有些許花白的霜痕。
推演未來之事,向來都是逆天而行,大多五弊三缺早生華發實在是太過常見了。
不過正因為他這樣有人味兒,不像其他宗主那般端着,溫蓉蓉倒是對他頗有好感。
“既然這樣,那待宴席之後,我私下找公山宗主求解心中疑惑吧。”
溫蓉蓉端起杯子對他的方向擡起,公山B邊笑着也端起面前酒盞,一飲而盡。
溫蓉蓉用今天華美的袍袖遮擋着,沒有喝,都倒乾坤袋裏面了。
溫蓉蓉用舌尖潤濕嘴唇,這才放下手将杯子放下,溫蓉蓉不在乎別人看出她沒有喝,場中都是修煉之人,肯定能看出來了。
但是看出來又怎麽樣呢?
她願意裝就是很給面子了。
對面又傳來輕輕嗤笑。
溫蓉蓉看她一眼,她也眯着眼看溫蓉蓉,笑得有些諷刺。
這人長得太鋒利了,淩厲逼人的那種美,像是開刃的刀鋒,多看幾眼都能割傷人的眼睛。
她以為溫蓉蓉會跟她說話,溫蓉蓉只是扭過頭把她當成空氣。
猜出她是誰了,懶得理她。
反倒是身側坐着的一個人,主動擡杯側身對着溫蓉蓉,他舉得倒不是酒杯,而是茶盞。
溫蓉蓉桌上也有茶盞,她看了一眼,舉起來,然後側頭看向擡眸對她淺笑的人,眼睛慢慢瞪大。
這人一直和她并排坐在她不遠處,卻詭異的存在感特別低,溫蓉蓉知道存在感低這是高手才有的技能,但是她看着這人,視線從他手腕之上赤金色的金環,一路看到他眉心一點妖異的紅痣。
這人在她身邊坐着,這麽耀眼,她居然沒有注意到!
這人身上穿着一身金紅交錯的紗袍,其上經文密布,滿頭長發盤在頭頂,以同樣耀眼的赤金色金冠束着,雙耳穿着金環,還戴着金色的項圈。
這一身打扮若是放在別人身上,定然俗不可耐,可是這人生的莊嚴寶相,蓬勃挺拔的身量欲要撐破紗袍而出的模樣,生生鎮住了這過于豔俗和大片的金飾。
溫蓉蓉從沒見過這樣的佛修,哦,也不準确,這個世界的佛修好像她還見過其他許多,也不全都落發的。
但是這樣的是佛修還是妖僧啊!
溫蓉蓉肆無忌憚地打量着面前端着茶盞垂眸看她的人,她有種被佛祖凝視的渺小之感。
她心中自然已經對上號了,這便是渡生谷佛宗宗主――燕容肖。
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佛宗宗主。
誰家的佛宗宗主,比修煉雙修合歡之道的宗門還要令人想入非非啊……
溫蓉蓉抱着一種崇敬的心情舉起茶盞,看到燕容肖眉心血色朱砂痣,卻心裏想的全都是這樣的人……怎麽遁入空門了,這樣的人應該入紅塵普度衆生啊!
她見過太多的美色,各種各樣的,但是像燕容肖這樣美得莊嚴肅穆,烈火金剛,令人不敢侵犯,又忍不住悄悄咽口水的還是頭一遭。
溫蓉蓉維持着表面微笑,垂頭用袖子擋住了茶盞,如法炮制倒掉并沒有喝。
放下之後,燕容肖開口,他聲音清正,如他的人一樣提神醒腦,“熒光一直同我念叨溫樓主,說有機會想要見溫樓主一面,當面表達謝意。”
溫蓉蓉知道他口中的熒光是誰,就是一直跟十宮樓用丹藥換靈器的佛修,是燕容肖大弟子。
好家夥,師父比徒弟還年輕!
溫蓉蓉不太好意思看燕容肖,她怕在那雙四大皆空的雙眸注視下,藏不住她這一肚子的歪心邪意。
她是俗人,雖然到目前為止都只貪財并不好色,但是她也并不是不愛美色。
否則她怎麽會把她手下取名白馬軍團?她也有坐擁天下美男的富婆夢啊。
“啊……有機會,定有機會哈哈哈,”溫蓉蓉說,“還要多謝燕宗主煉制的丹藥,我家夫君也一直念叨,一定要親自拜謝燕宗主。”
燕容肖點了點頭,沒再說話,态度并不熱絡也不冰冷,十分地令人舒适,他一側過頭,身上的存在感瞬間又消失了。
溫蓉蓉若不是知道他在旁邊,若不是側頭看去,真的會以為自己身邊沒有人。
這能力也太神奇了,溫蓉蓉忍不住一個勁兒地側頭看燕容肖。
南榮元奚看着溫蓉蓉的舉動微微蹙眉。
她身邊的蓮夢宮宮主楊春也在看熱鬧,她第一次見了燕容肖也是這個反應,她覺得溫蓉蓉這個十宮樓樓主很有趣。
而這時候,溫蓉蓉的對面,又傳來了一聲嗤笑。
嘲諷的意味太明顯了,溫蓉蓉再度将視線朝她投去,她看着溫蓉蓉眼中意味不明,一直對誰都笑嘻嘻的溫蓉蓉,卻突然一拍桌子。
“你就是那個,那個什麽,啊,”溫蓉蓉指着對面眉目冷銳的女子說,“滿月堂刀宗齊滿月是吧。”
溫蓉蓉說得實在是不客氣,齊滿月坐直,面色冷肅。
溫蓉蓉說,“怨不得說手下都随正主,你那個蠢得冒油的弟弟齊英華,沒事兒就愛亂放屁,原來是跟你學的。”
齊滿月頓時面色一變,手摸到了身側佩帶的武器之上,眼看着是要動手。
溫蓉蓉盯着她不緊不慢地說,“你再敢對着我放一個屁,我讓你們刀宗這輩子都摸不到斬魔刀!”
亂世之中還敢招惹軍火販子。
溫蓉蓉今天不來則以,既然來了,便是有備而來,她不光要十宮樓地位不容小觑,也要讓這些人都知道,她是十宮樓樓主,也是虛羅門大小姐,她不好惹!
當年參加餞軍宴,她初來乍到四面楚歌,為了保命被欺負也不吭聲。
現如今她妖奴成千上萬,背靠三宗一國,誰敢在她面前撒瘋耍浪,她肯定得把人拍在沙灘上。
況且她現在的身份地位,既然出現在人前,就不允許太慫,哪怕是為了護着她想要護着的人,也要讓別人知道她的厲害。
本來她還不知道怎麽露一手震懾衆人,畢竟裝逼她向來不在行。
但蓮夢宮的這齊滿月正好撞在她的刀口上,平時買靈器就數刀宗唧唧歪歪,每次買了還到處散布他們靈器不行。
齊英華更是着人編排了許多十宮樓的黑料,吓得尋常百姓都不敢同他們交易,這些事情溫蓉蓉一筆一筆的都給他們記着呢。
這些事情要說沒有齊滿月的授意,他齊英華一個滿月堂刀宗長老而已,敢到處散布十宮樓謠言?
剛才齊滿月乍一見她,也滿眼惡意呢!
溫蓉蓉不“殺”了她這個上蹿下跳的尖叫雞吓唬吓唬猴兒們,還真當她是吃素的。
她就沒奔着能講和去,說話難聽至此,齊滿月當然忍不了,哪怕是買不着斬魔刀她刀宗弟子将在現如今進境的妖魔獸面前還手之力微弱,她也咽不下這口氣。
于是幾乎是瞬間,她便已經攜着她的長刀暴起,刀身靈光炸裂,卷着熾火烈焰一般,朝着溫蓉蓉劈砍而來。
溫蓉蓉端坐在桌前,一動未動,殿內所有人都知道她只是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但是若真的只是個普通人,怎麽可能坐上十宮樓樓主的位置。
連舉辦今日夜宴的上首位鴻達至尊都沒有動,誰人不想知道,溫蓉蓉到底有什麽能耐坐到這個位置上?
他們好奇極了,齊滿月此舉可謂是替他們投石問路,他們怎麽會攔?
至于為什麽連南榮元奚都沒有動,自然是因為她知道溫蓉蓉身上的馭靈契融合程度,在來海潮國的路上,他又重新察看過一遍。
只要不是詭異妖術,純粹動手莫說一個齊滿月而已,便是這大殿之中包括他在內的修士一哄而上,也會被瞬間彈開。
上萬妖奴融合之後的神魂之力形成的守護陣,陣眼藏在她眉間花钿之中,這世間……誰能傷到她分毫?
若非如此,她的妖奴又怎敢放她一人赴宴。
她想要立威,他何必插手。
南榮元奚捏着酒杯,一飲而盡半點未曾側目。
溫蓉蓉則是開始挑釁之前,就把手伸到了袖口裏面,摸出了一個改良之前的,威力不那麽強橫,不至于把朝着她出招的齊滿月直接炸成一堆爛泥,但足夠給她吃些苦頭的靈流彈。
在齊滿月摸刀的瞬間,就朝着她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