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溫情
聽着蔣離的解釋,莫晨并未做聲,只是一動不動地盯着男人,看得蔣離有些發毛,男人心虛地說:“我真的沒事,休息一夜就好了。”
蔣離的臉色蒼白至極,整個人也沒什麽精神頭,或許知道自己的做法有所欠缺,蔣離此時低着頭不敢直視莫晨,沒了往日的傲氣與嚣張。
莫晨挪到蔣離的近前,伸手挑起男人的下巴,冷聲說:“我讨厭自以為是的人,無論什麽原因,既然你來到了我身邊,就不要再與以前一樣,寧願傷害自己也要讓別人滿意的人就是白癡。”
證實男人身體不适真是由于自己的疏忽引起,莫晨覺得很懊惱。但莫晨不會像其她女人的那樣認為蔣離善解人意,懂得為她人着想,只覺得男人的行為愚蠢之極,十分不可取,聰明的男人要學會拒絕,如何保護好自己。
莫晨自幼都是被家人溺愛着長大,哪裏懂得如何關心人,體貼人,雖說心裏擔憂男人的身體,但表現在實際行動中卻顯得有些生硬與不近人情。
“我沒有,以後不會了!”聽到莫晨嚴厲的責備,蔣離覺得萬分委屈,又恢複往日的冷傲,“以後我的事情不勞莫小姐關心。”
兩人僵持了将近五分鐘,誰都不肯低頭服軟,眼看着蔣離的臉色越加蒼白,莫晨松開了禁锢着男人的手,得了空閑的蔣離賭氣似的就要下床離去。
莫晨反手拉住欲離開的男人,徑自吻上蔣離誘人的薄唇,蔣離事前毫無防備,連躲避都已忘記,如水般的雙眸瞪得渾圓,癡傻地望着莫晨。
莫晨輕柔地撫上蔣離的頭發,舌頭試探性地在男人舌尖打圈,見男人并沒有抵抗,才進一步深入,兩人忘情地深吻着,莫晨的玉手慢慢地探入蔣離的睡衣內,渴望綻放的蓓蕾在莫晨的挑*逗下溫順地挺*立着。
胸前的柔軟正在被人侵襲,莫晨手上涼爽的氣息使得蔣離漸漸恢複了理智,這個無恥的女人居然敢輕薄自己,蔣離掙紮着想要推開莫晨。
莫晨緊抱着男人就是不松手,蔣離一怒之下下了狠手,濃厚的血腥味充溢在口腔內,那是莫晨的血,莫晨依舊沒有放開男人,直到蔣離臉上最後一絲血色都要退去,莫晨才輕柔地放開男人,同時抽開自己的玉手。
舔去嘴唇上的血跡,莫晨淺笑:“阿離的味道本就鮮美,再配上這紅豔豔的鮮血,就是讓我死十回也甘願。”
“你這個混蛋,無恥”蔣離的話還未說完,又開始犯嘔,男人快速地下床朝衛生間奔去。
莫晨收起臉上的笑容,顧不得穿上拖鞋,趕忙跟在蔣離的身後。守在客廳的莫月和莫千看到這先後出來的二人全都朝衛生間奔去,疑惑萬分,也都停下了手裏的工作趕去。
蔣離倚在洗手臺上嘔吐,全身止不住抽搐,男人昨日胃內早已吐得什麽都不剩,今日只是幹嘔,看着樣子都快虛脫,可就是無法停下。
“去拿杯溫水過來。”莫晨輕撫着蔣離的背部,對莫月命令道。蔣離足足幹嘔了十分鐘才停下,倚在莫晨的懷中,全身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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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離整個人倚在莫晨的懷中,大口地呼吸着,“乖,喝點水,我們就去休息。”莫晨将被子遞到蔣離嘴邊,看着男人慢慢地喝下,揪起的心也跟着松口氣。
莫晨将被子随手交給莫月,抱起懷中的男人回到卧室,将蔣離放到大床上,手裏地動作緩慢輕柔。
“告訴我,怎麽回事?”莫晨坐在床邊一臉擔憂地注視着蔣離,“我受不了血腥味,只要接觸到就會嘔吐。”生病中的人最是軟弱,需要她人的關愛。蔣離此時已經完全卸下防備,否則也不可能向她人暴露出自己的弱點。
“以後不要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睡吧,醒來之後就好了。”莫晨其實想說我以後不會再讓你接觸到它,可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她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麽立場來說這句話,也還确定男人在自己心中究竟是什麽地位。
莫晨知曉蔣離是奪魂的殺手,其它的資料還在莫山手中,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男人以前的日子一定過得異常艱辛。
莫晨離開卧室關嚴房門,留下蔣離一人安心休息。莫月來到莫晨的近前,雙手呈上電話,“主人,賀言少爺的電話。”
“我是莫晨。”莫晨慵懶地窩在沙發裏,雙腳搭到茶幾上,“嗯,近日恐怕都不行,我要陪阿離去香港購物,嗯,我們已經在香港了,行了,等我回去給你帶禮物,好,拜拜!”
莫晨将電話甩給莫月,雖說莫晨并不喜歡賀言,但男人畢竟是賀飛的弟弟,莫晨不願将賀言傷害得太深。或許時間久了,賀言就會發現她們之間并不合适。
第二日蔣離的身體便恢複得差不多,只是還有一絲虛弱。蔣離并不是生病,只是心理上的障礙,東西吐幹淨,男人又吃些清淡的食物,身子也就慢慢地恢複了。更何況男人的身子自小便接受嚴格的訓練,如果只因這一點小事便不能下床,那麽也不能活這麽久。
莫晨原定的歸期是定在昨日,卻因蔣離的身體臨時延誤,莫晨給父親打了半天的電話才搞定,并承諾明日一定會去,還要在家裏多休息一日。
雖說美國并不是奪魂的大本營,但在美國的勢力較中國要強大許多,回到那裏蔣離便可輕易地離開莫晨,回到組織。
莫晨來時沒有乘坐專機,被父親叨念了好幾日,這次回去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如此,否則父親會親自去接機。
蔣離打心底不想去莫宅,但沒有莫晨的專機,自己又無法去美國,因此只有跟着莫晨先到莫宅,之後再見機逃跑。
莫晨剛下飛機,便看到立于遠處的家人,父親滿臉慈祥地朝自己走來,身後跟着莫喬斯和莫蘇丹,莫晨加快步伐朝父親走去。
“父親,我回來了。”莫晨走到父親近前,用自己的臉頰貼上父親的臉頰,親昵至極,完全的小女兒家姿态。
這溫馨的場面看得蔣離一陣心痛,他不羨慕莫晨擁有的權勢,只是嫉妒莫晨能夠體會這人間最美好的親情,能夠被人無限制的寵愛,有個遮風避雨的家,而他無能到連弟弟都救不了,更別提溫暖與親情了。
“累了吧,快進去休息一下。”葉泉笑着關心女兒的身體,拉住莫晨的手朝城堡走去。葉泉對于莫晨剛才的舉動習以為常。
莫晨小的時候,葉泉經常這樣與女兒親昵,看得莫家衆姐妹嫉妒不已,她們從小到大都不曾有過這種對待,父親生性冷淡,不喜熱鬧,更是不願與人有過多的接觸,但惟獨與莫晨親厚。莫晨也就養成這種習慣,只要莫晨出遠門回來便要父親親昵。
男人生莫晨時已是高齡,自然沒有奶水可供莫晨吮吸,因此專門為莫晨找了奶父。葉泉怕莫晨與自己不親近,便寸步不離跟在近前,得了機會便要與莫晨親近。
“這位是?”莫蘇丹疑惑地看着蔣離,蘇丹是莫晨二姐夫,法國杜蘭德家族的少爺,後來嫁給莫嘯坤為夫,為莫嘯坤生了一個女兒。
杜蘭德家族本不是法國的大家族,但自從蘇丹嫁給莫嘯坤,在莫家的扶持下,杜蘭德家族也俨然快成法國的大家族,生意遍布整個歐洲,但很少涉及黑道的生意。
蘇丹身材高挑,面容靓麗,黑色直發束在腦後,純正的西方人面孔,墨綠色的雙眸滿是笑意。
聽到女婿的問話,葉泉才留意到莫月身後的蔣離,“晨兒,這是誰呀,怎麽不給我們介紹一下。”
“父親,這是阿離。”莫晨沒有說提及蔣離的身份,只是簡單介紹了男人的名字,葉泉也不追問,笑道:“你好,阿離。”
蔣離沒有從葉泉的眼中看出一絲不屑與質疑,也沒有那種異樣的打量,他能感覺到這個老人笑意中滿是善意與關心。
“您好,伯父,我是阿離。”蔣離從莫月的身後走出,對葉泉深鞠一躬,“好孩子,坐了這麽長時間飛機,快進去休息一下。”葉泉拉住男人的手一并朝城堡走去。
莫晨梳洗之後便到客廳陪着父親聊天,蔣離坐在莫晨身側,“小四,中國怎麽樣,好玩嗎?”蘇丹好奇地詢問。
“二姐夫,我哪裏有時間,整日都在忙着學業。”莫晨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與蘇丹打趣道。
蘇丹顯然不相信莫晨的話,但因葉泉在場,男人不敢過分放肆,只得笑道:“我知道小四是個貪學的孩子。”
喬斯接過蘇丹的話,“咱們家小四自是沒話說。”葉泉并不接話,只是笑着看小女兒與兩位姐夫周旋。
莫晨哪裏是這二位的對手,要是再詢問幾句,所有的事情都要露餡,插過話題,“二姐不是說來中國找我,我怎麽沒看到人。”
“那得問你二姐夫啊。”喬斯坐在莫晨的對面,言語裏都是笑意,蘇打一聽這話小臉瞬間通紅,有些不好意思。
看着二人的表現,莫晨便知道其中有事,追問道:“二姐夫,二姐怎麽了?”一向開放的蘇丹此時卻紅着臉不願說話。
喬斯臉上的笑意更濃,“還是我替你二姐夫說吧,前幾日蘇丹在嘯坤的身上聞到陌生的香水味,便猜想着嘯坤在外面可能有了別的男人,然後蘇丹就去跟蹤嘯坤,果真發現嘯坤身邊跟着一個年輕男子。”
“不會吧,二姐怎麽可能再外面有其他男人。”以莫晨對二姐的了解,認為此事絕無可能,二姐對蘇丹的喜愛是有目共睹的,就差把天上的星星捧給男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俺再申明一遍,此文更新時間定為每周二、四、六晚上九點左右!
如不更新,俺會上來說一聲!最近一個月俺都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