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78-85 我們相愛了
78. 宮鬥劇
四海八方的錄制已經接近尾聲，但熱度卻一點沒退，晚上來現場蹲守的粉絲還是很多。這一場的個人戰有點像角色扮演版的尋找犯人。
角色設置：一哥（皇帝）；一姐（皇後）；小花爸爸（國舅兼護國大将軍）；小花妹妹（公主）；金麗佳（金寵妃）；一哥的粉絲（章寵妃）；小Z（大內密探）。
前情提要：皇帝的寵妃在自己的宮殿裏暴斃身亡，皇帝震怒，并派大內密探暗中調查。宮中一時間人心惶惶，暗流湧動。
游戲規則：任何人都是有嫌疑的，包括大內密探。除了兇手之外，所有人的目标是找到兇手的犯罪證據，并鎖定犯罪嫌疑人。犯罪嫌疑人鎖定成功，則其他人的積分與找到犯罪證據的數量成正相關；犯罪嫌人鎖定失敗，則嫌疑人獲勝，取得積分6分，其他人全部積零分。
人物關系：皇帝在宮中最寵愛的妃子是金寵妃和死者，章寵妃早年得寵，如今因死者的關系已逐漸勢微。皇後一直不受皇帝的恩寵，皆因皇帝依仗國舅的勢力，才坐上後位，二人關系一向冷淡，衆人皆知。公主與死者頗有矛盾，二人于後宮多次發生争執，大多被皇後或金寵妃調停，此事皇帝知悉。大內密探看似與衆人毫無關系，實則另有隐情。
這一期是我錄制到目前為止，玩得最爽的一次。因為我就是隐藏的犯罪嫌疑人，玩到一半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皇帝是我的同夥，我毒害死者的毒藥，是他故意在談話時洩漏給我的。而我們二人共同陷害的目标是皇後。原來死者早已患病，皇帝知悉後，準備借刀殺人，再嫁禍給皇後，如此一來，至少可以廢掉皇後的後位。我是皇帝最親近的人，說到借刀殺人，我自然是最好的人選。
皇後的動機：嫉妒死者。
皇後殺害死者的證據：皇後曾送給金寵妃一盒檀木熏香，後被驗出含有另一種劇毒；在皇後的宮中搜出帶有死者姓名的人偶布娃娃，疑有詛咒痕跡；皇後一直不滿死者在後宮仗着皇帝的恩寵，興風作浪。
隐情：檀木熏香實際上是被我自己動了手腳。
指向我的證據：被燒毀的藥物殘渣（無化驗結果）；死者離世前的一天，我曾深夜離宮半個時辰，鞋底有泥未清洗（皇帝作僞證，證明我在他宮中煮茶）；我和死者近期因公主的事情有矛盾（普遍認為我樹大招風，不會親自動手殺人）。
其他隐情：大內密探是死者曾經的情人，亦被懷疑因愛生恨，毒死死者。公主在投票環節，把犯罪嫌疑人鎖定為大內密探。
最後在我和一哥的配合下，他們當然沒有抓到兇手，所以我們二人各積六分。合作愉快。
當天晚上一哥約我去酒店玩桌球，鬼才相信他的話。我閉上眼睛，把手機一扔。
“怎麽了？”小Z湊過來，
“沒什麽，皇上翻牌子呢。”我聳了一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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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病吧，”小Z馬上明白了，“靠，我要雇人爆料他。”
79. 化妝師的豆網爆料
今天過去臺裏上工，這趟純屬巧合趕上了，我有時間，老東家缺人。只是沒想到是給jlj化妝。我技術還算可以，和一姐的化妝師比肯定還是差一點，但比普通的電視臺駐場化妝師強。講真見面之前我對這女生無感，綜藝和八卦都沒關心過。然而，一見真人我就被圈粉了。
超好看，我沒騙人，我不是托兒。是真的好看。見過明星也挺多的了，這麽符合我審美的真心第一人。皮膚超好，雖然不是特別白，擱一般人算白，明星裏屬于中等的。但是沒有什麽瑕疵是真的，臉上痣的位置也恰到好處，素顏在燈光下，我真的感覺整個人都被洗禮了。仙女本仙。
我覺得遮瑕對于這種面皮，毫無用武之地。她眉毛是個半永久，不過掉的差不多了，我問她怎麽沒去補，她說太忙了，懶得弄，平時也沒什麽人看，這樣挺自然。後來我很慶幸她還有個眉毛能讓我補一下，因為其他地方我覺得完全不用化妝已經超好看了，多一筆都覺得是一種亵渎。
可能有點誇張了，但真的是我真實想法。她整個人主要是很和諧，五官和臉型都很漂亮。氣質是活潑加爽朗類型的，給人感覺很舒服。完了，我怎麽覺得我陷入愛情了。
80. 遇狗
四海八方錄到今天，已經是倒數第二期。小Z憑借這個節目刷起不少熱度，四五年前拍的老片子點擊率都漲了幾十萬。至于我，磕我們二人CP的粉絲越來越多，甚至都刷到了CP榜的前幾名。蓮姐對這樣的結果喜聞樂見，還想和節目組簽下明年新一季的節目。
不過這種想法已經被小Z本人拒絕了，我雙手贊成小Z的決定。畢竟綜藝節目的錄制太耗費精力，還說不好遇到什麽豬隊友，不，是狗隊友。
一哥自從上星期錄完節目後，隔三差五給我發兩條微信，我一條消息都沒回過，不過他似乎越來越上瘾了。今天錄完節目，他又堵在化妝間門口。
“佳佳，給點面子呗。”他卸了妝，穿了件皮夾克，小步溜進化妝間，手一推把門關上了。
“大明星，麻煩行個方便，我還要送我老板回家。”我把手摸進包裏，随便按了個電話。
“喲，他就不用送了吧，一個大男人，自己回去就行了。不然，我送你回家吧。”一哥走進了，一把摟住我的脖頸。他力氣很大，以前學過武術，算是半個練家子。
“不用了，我和我媽媽住一起。”我攥着的拳頭微微發抖，
“這麽聽話啊，”一哥的嘴唇擦着我的耳朵，輕聲說，“你和秦讓分手了對吧。”
“你調查我？”我想用手推開他，然而失敗了。
“小樣兒，我想你好久了，就是之前顧着秦讓的面子，一直沒好意思動手。”一哥用舌頭舔了舔我的耳垂，我兩只手早已經被他一只手扣住，于是我側過頭，咬了他脖子一口，我想着就算不能咬斷，也得咬出血來。
最終也沒見血，只是留下一個淺淺的印子。
“你屬狗的啊！”一哥大喝，用手捂了一下脖子。我見狀趕緊往外跑，長發卻被這人拽在手裏，我吃痛叫了一聲。還未及反應，接着只聽“哐”的一聲，我只感頭暈目眩，眼前一花。
我的頭被撞在門上，門面凹凸不平的雕花刺得我頭皮發痛，等我疼痛稍稍緩解片刻時，一哥已經用一只手把我按在了門邊上，他另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舌頭伸進我的口腔，我死死咬住牙關，不讓他進半步。
“媽的，不要臉。”我聽到小Z的聲音，接着我身子一輕，被人抱在懷裏。後來我想大概是因為小Z忽然從背後襲擊，一哥這才落了下風，當時竟被小Z一腳踹到了一邊。
“我已經報警了，你最好一句話都別說錯。”小Z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裹在我身上，輕輕抱着我，用手緊緊貼着我的右耳上方的一小片皮肉。
“你流血了，疼不疼？”我這才知道原來剛才那一下還見了血，
“頭暈，想吐。”我忽然很想哭，然後，我哭了。
“應該有點腦震蕩，我帶你去醫院。”小Z摟住我，我聞到他身上熟悉的香味，輕輕地抽泣，
“對不起，對不起。”小Z從房間裏把鎖打開，帶我從大門走出來。門外果然已經站了兩個穿警服模樣的人，小Z是從旁邊房間的窗子裏先一步跳進來的。
“莊先生，交給我們處理吧。”其中一個人說，
“希望你們按規矩辦事。”小Z回頭看了一眼，帶着我匆匆上了車子。
到醫院的時候，我被直接架上醫院的移動病床，意識還算清醒，只是頭疼得厲害。
“手續我已經辦好了，我們談談吧。”我聽到了秦讓的聲音，但我已經沒什麽力氣再去關心他和小Z的談話，我只知道從那一天開始，我再也沒有見過秦讓。
81. 游戲規則
“好點了嗎？”小Z搬椅子坐在我床邊，
“沒事了，就是還有點疼。謝謝。”我低着頭說，
“我應該早點留意，我又害你縫針了。”小Z的嘴角抿成一條線，
“沒關系，不是很嚴重，也看不太出來。這件事和你沒什麽關系，你又不是我的監護人，你沒事就行了。”我見不得小Z自責的樣子，
“怎麽會沒關系。”小Z看着我的眼睛，“對不起。”
“謝謝你，”我笑了一下說，“對了，一哥怎麽辦了。”
“昨天進去坐了一晚上，現在已經被保釋出來了，他的公司在拼命壓消息。不過，”
“不過什麽？”我猜後面的事多半和秦讓有關系，
“不過，秦讓會封殺他。”小Z頓了一下，“佳佳，你後悔嗎？秦讓可以保護你。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他是能夠改變游戲規則的人。”
“我不需要改變游戲規則，我只想有人一起陪我玩這個游戲。這個游戲的精彩就在于，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也不知道誰會成為你的敵人，你的戰友。如果大boss時常給你通關，還有什麽意思。”
“你真是......”小Z話音未落，我摟住了他的肩膀，
“謝謝你，我很幸運一直有一個很好的戰友。”
兩天後四海八方節目組宣布因演員個人原因，節目最後兩期暫緩錄制和播出，其實說白了就是被腰斬了，新一周會有其他節目接檔。這個夏天最火爆的綜藝節目草草收場，盡管很多粉絲表達了自己的不滿，節目組也不敢惹惱幕後的投資商，只得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了。
很快，一哥偷稅漏稅的惡習和以前的風流往事都被曝光出來。風光不再，晚節盡失。我知道這是秦讓為我做的最後一件事，他就好像給游戲裏的我加了一個bug，怎麽玩都不會game over。我原本應該對他感恩戴德，但是我不會。因為我知道這是他作為上流社會的特權，也是我們之間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
82. 養病
因為受傷縫針，我的頭發被剃得很短，只剩薄薄一層，我每天照鏡子的時候覺得有些別扭。
“是不是很奇怪？”我指了指自己的頭發，開口問小Z，
“不奇怪。”小Z最近的行程都是自己在跑，休息有空了會到醫院來看我，周末我媽媽會過來陪我半天，給我帶好吃的便當。
“其實，還挺好看的，你如果不習慣，我買個假發給你。”
“那倒不用，戴個帽子就好了。”我削了個蘋果遞給小Z，“我什麽時候能出院？”
“我問了醫生，下周就可以了。”小Z接過蘋果，
“最近還好嗎？”結束了綜藝節目，小Z今年的行程除了話劇排練和演出，還有一些雜志和代言的拍攝，以及頒獎典禮的出席。
“放心吧，除了人民藝術家們很想念你的大碗茶之外，其他的都挺順利的。我能搞定，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小Z頓了一下，把椅子往我身邊挪了挪，
“不過，下個月有個活動你得和我出席一下，你家KK要結婚了。”
“啊？真的啊？”我停下剝香蕉皮的手，離小Z更近一點，只見他從書包裏掏出一張請柬，
“真的。”小Z的手裏舉着一張純色的請柬，是普魯士藍。請柬上寫着K的大名，緊挨着他的名字的，是一個德文名字。
“聽說是個中德混血，長得還挺帥的。”小Z補充了一句說。
“哥哥怎麽這樣，竟然不單獨給我寫一張請柬。”我在請柬的擡頭看到了我和小Z的名字。
“不過伴手禮有兩份。”小Z偷笑了一下說。
一個星期後，我按時出院，帝都已經是秋天了。
83. 游樂場
我幾乎沒有來過游樂場，但我喜歡旋轉木馬，每次路過都想上去玩一下。高中畢業的時候，我曾經和一個要好的朋友坐過一次旋轉木馬，而這個朋友現在也沒有聯系了。
“佳佳，怎麽把頭發剪了。”相熟的攝影助理擡着設備走到我身邊，
“哦，前一陣子挂了點彩，縫了幾針，把頭發剃了。怎麽，不好看嗎？”
“好看，你怎麽不好看。”他打趣道，“不過，你跟了你們老板快兩年了，光進醫院進了兩次，你倆是不是八字不合啊？”
“別瞎說。”小Z橫了攝影助理一眼，助理一看他來了，撒丫子就撤了。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看你把人家吓的，天可真夠冷的，早拍完早下班，加油。”
小Z點了點頭，和其他工作人員一起到取景的位置去了。秋風瑟瑟，我把帽衫的帽子扣在腦袋上，你別說頭發可真是保暖的，自從剃成了板寸，我腦袋冷得很。我到附近的快捷商店裏買了幾袋子的熱茶、咖啡，還有牛奶，分給工作人員。
“我先不喝了，你抱着暖會手吧。”小Z看了看所剩無幾的口袋，接着回去拍攝。我捧着咖啡，覺得全身都很暖和。
拍攝中間，我又去買了兩次水和零食，拍攝結束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很順利，辛苦了，大家盡快收拾回去吧，過兩天可能還要辛苦補幾個棚內的鏡頭。”導演對工作人員說。
“天冷得可真快。走吧，收完東西，咱們吃火鍋去。”攝影團隊的人一邊收設備一邊說，
“佳佳，你們去不去？”攝影助理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去了，我和佳佳有其他事情，你們先回去吧。晚點會有人過來接我們。”小Z替我回答。
“還有什麽事？”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我歪着頭問小Z，
“你不是想玩那個嗎？”小Z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旋轉木馬，“我陪你玩，場子租了大半天呢，空着沒人玩多浪費資源。”
我被小Z拉上一匹白色的木馬，小Z和操作人員打了一聲招呼，很快旋轉木馬真的旋轉了起來。小Z坐在我旁邊的木馬上微笑地看着我，我好像在做一場夢。
84. 婚禮
K的婚禮被定義為私人婚禮，謝絕一切媒體入內。而K的公司也發布聲明，K的合約将于明年3月到期，屆時他會自動退出娛樂圈。
我和小Z坐飛機風塵仆仆地趕到德國，躲過諸多媒體和粉絲，一路來到主場地。這是我第一次參加同性結婚的婚禮，而男主角還是我的愛豆，心情別提有多激動。為此我特意新買了一條禮服長裙。
“佳佳，你頭發怎麽了？”這是K見到我之後的第一句話，
“之前受傷，把頭發剃了，不過也好，省事了，不用做造型。”我給K的新婚禮物，是描摹着他和男友的結婚照畫下的素描像，此刻裝在海報桶裏，我順手遞給他。
“謝謝佳佳，今天你在場內的回頭率一定很高。”K笑言，
“KK，好久不久，新婚快樂。”小Z從門外走進來，我們打車過來，他剛剛在外面結賬。
“謝謝你過來，大忙人。”K和小Z撞了一下肩膀。“時間不多，你們快去換件衣服吧。”
我和小Z還穿着便裝，聽到K的提醒才恍然大悟，二人匆匆忙忙去換衣服。
婚禮在露天花園裏舉辦，風景很不錯，氣溫也算适宜。我穿着露肩的金色禮服長裙，從草叢裏穿到青石子鋪下的小路上，
“佳佳姐！”我聽到熟悉的聲音，是小花妹妹。K的婚禮當然少不了娛樂圈的朋友，小花妹妹還在上初中的時候，就給K搭過戲，怎麽算交情也不短了。
“佳佳姐，你怎麽把頭發剪了，不過這個造型很好看。冬天會不會有點冷啊？”小花妹妹穿一身黃色的禮服短裙，拿個白色的羽毛小手包，長發披肩，像從林子來走出的小精靈。
“不用冬天，秋天我已經覺得冷了。”我和小花妹妹手牽手到花園中間找自己的座位，
“這裏。”小Z朝我揮了揮手，小花妹妹坐的位置離我不遠，中間隔了兩三個位置，我們各自打了招呼。我走到小Z的右邊坐下來。
小Z穿深藍色的西裝禮服，**色領結，短發簡單打理了一下，十分清爽，“還挺帥的？”
“帥。”我打了響指，
“Hey， girl， what‘s your name You are so cool.”我和小Z剛聊了沒幾句，身後一個外國人便和我搭上了話，在聊天中我得知他是今天另一位新郎的大學同學，美國人。所以我多問了他幾句關于中德混血的事情。
當這位美國人把手機拿出來的時候，小Z咳了一聲，和我搖了搖頭。于是我謊稱自己沒拿手機，其實我的手機本來也收在小Z那裏。正在尴尬之際，臺上的主持人解救了我。也在這個時候，我第一次見到了佛洛裏安，他和我想象中一樣美麗。身穿白色西裝的他，留着一頭栗色的卷發，看起來溫柔，帶着陽光的氣息。我想，他們是般配的。
在聽他們讀自己的誓詞時，我的眼眶竟微微濕潤了，“你想過和誰過一輩子嗎？”
小Z在膝蓋上蜷縮的手指碰了碰我放在椅子上的手，小聲問我。我搖了搖頭。
“我想過。”小Z說，“我想，和你過一輩子。”
我的身子僵了一下，緩緩回頭看着他，“莊先生，你在和我表白嗎？”
“是。”小Z輕輕握住我的手，
“莊……”我忽然感受到迎面而來的熱氣，和對方冰涼的鼻尖，接着，他吻了我。
我，也吻了他。好像只是一種本能。
我們只是淺嘗辄止地親吻着彼此，而他的口腔裏似乎是帶着草莓的甜味兒，讓我想認認真真地回味個夠。我忽然想看看他的眼睛，于是我輕輕仰了仰頭，但我又怕他生氣，所以離開之前我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然後下一刻，我看到K和佛洛裏安和煦的笑容。
85. 我們相愛了
婚禮儀式結束之後，我們在草坪上吃飯聊天，一直到夜幕微沉。佛洛裏安是一位雜志編輯，和K在時尚大秀中相識，後來發展成為戀人。他性格安靜，笑起來的時候右側的嘴角有一個淺淺的梨渦。我很喜歡一邊吃絲絨蛋糕，一邊和他聊天，聊時尚，聊文學，還有歷史。
“你男朋友長得很帥。”佛洛裏安會說一點中文，他看着和K正在喝雞尾酒的小Z說，
“其實我是他助理，不騙你，真的。It is real， I am just an assistant. ”我倒了一點起泡酒到我的杯子裏。K和小Z朝我們二人走過來。
“在聊什麽，安安很少有這麽健談的時候，看起來很喜歡你。”K和我碰了一下酒杯，
“是嗎，我們一起合張影吧，說不定下次見面是什麽時候。”我是真心認為這美好的時光應該記錄下來，哪怕只是一張相片。
“好啊。”K把手機交給服務人員，我們四人有了一張合影，K和佛洛裏安站在中間，我站在佛洛裏安的左側，小Z站在K右側。
“拍的不錯，good job.”小Z給服務人員點了個贊。
“You are so beautiful， Jesus！ ”佛洛裏安笑着說，
“這張照片是我的追星高光時刻，要永久珍藏。新婚快樂，哥哥！I always like you！”
“謝謝你，佳佳。我也希望你，永遠幸福。”K把一旁的小Z拉到我身邊，“嗯，我還是覺得你們兩個更般配。”
“你會不會管太多啊，哥哥。”我在燭光下紅了臉，悄悄低下頭。
我被小Z攬住腰，我自覺這裏人多，頗有些為難，便用手指沾了奶油蛋糕抹到他臉上，他笑了，也用沾了奶油蛋糕的手指抹在我鼻尖。佛洛裏安跟着我們玩，很快四個人亂成了一團。
那一天，那一刻起，我知道，我們相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