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47-53 秦讓
47. 請柬
CL品牌創意總監道斯頓來華的消息搞得滿城風雨，社會各界的人都想插上一腳，通過他網羅盡可能多的資源。小Z因為品牌代言的關系，也收到兩張道斯頓的請柬。但晚宴當天剛好撞上一場陣容極為奢華的籃球比賽，小Z一早已經托關系買好了VIP座位。
“一張給你，另一張讓團隊想去的小朋友抽簽吧。”小Z把兩張請柬遞給我，
“我也不想去。”我接過請柬，
“你想和我去看籃球？”小Z開玩笑說，
“我也不想去，我只想回家煲電視劇，光緒快播完了，我才追到
第十集，急死我了。”這部電視劇一共五十集。
“這麽說還是我更有魅力了？”小Z得意洋洋地說，“道斯頓的請柬有一張寫了你的名字，指名點姓讓你去，你還不給人老爺子面子？”
“給，給。我替你出席，并為你解釋缺席的原因。”我并非是去玩樂，還帶有極為重要的公關任務。
三天後，我如期赴約。和我同去的幸運兒是公關組的同事，性別男，一進場子就跑得沒影了，估計是去獵豔了。我百無聊懶地站在酒水區，用眼神對自助雞尾酒挑挑撿撿了一番，接着随着一陣驚呼聲，道斯頓來到場中。
他确實不大像一個七十多歲的男人，活力四射，時尚帥氣。筆直的西裝妥帖地覆在他健壯的身形上，顯得優雅而斯文。
和他一起出場的是同樣西裝革履的秦讓。秦讓很英俊，他母親曾經是大陸紅極一時的影視明星。繼承了母親外形上的優勢，又有父親的家財做鋪墊，秦讓說是天之驕子，尚不為過。他雖然只有三十五歲，但已經手握極為重要的商業資源，為人高傲卻很謹慎；多年頂尖的教育資源，培養了他極高的商業素養，讓他于商界游刃有餘。并且他并不僅安于此，他一直有意擴展他父親已有的商業資源，去尋求更大的權力和財富。
秦讓對住我露出狡黠的微笑，礙于場面，我只能回以他得體的笑容。道斯頓此時也将我認了出來，他熱情地與我打招呼，并詢問我為何沒有再噴他送給我的香水，我實話實說地答道，得知香水的珍貴後，再也不敢奢侈地使用了。并及時向他解釋了小Z未能出席的原因。
詩夢露當年之所以停産，是因為制作香水的其中一種原料在地球上已經滅絕，為了警醒世人，當年道斯頓沒有尋找這種原料的替代品，而是直接斷絕了這種香水的制造，并未向大衆公開香水即将停産的消息。因此随着最後一批詩夢露香水的銷售殆盡，僅存于世的三瓶詩夢露成為了絕版。
道斯頓聽到我的回答面露微笑，接着從助手的手裏接過一個盒子，裏面躺着三支試管樣式的玻璃瓶，他取出一支遞給我。他說，我給了他新的靈感，他決定重啓詩夢露，但現在的詩夢露将是2.0版本，與之前的有所不同，在繼承原版的特色上，又加入新的原料。在自然的基礎上，添加一絲野性和性感。
我感覺這味道更好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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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斯頓說他這次來中國，只帶了三盒小樣，它們三者之間的原料比例有細微的差別，最終的版本将從這裏面産生。他讓我挑一支我最喜歡的味道，我按照自己的想法，給了他建議。
“那女的是誰？道斯頓和秦先生怎麽一進來和她說話呢？從來沒見過這人。”我聽到身後有些聲音竊竊私語，
“聽得到他們說什麽嗎？”
“聽不清，太遠了，反正是在說英語。聽得見，你聽得懂嗎？”
道斯頓和我說，他和我的喜好一致。他這次來中國，也是因為制作新版詩夢露的一種原料在中國極為盛産，他準備選擇一個心儀的合作方。鬧了半天，感情是來招标的。
道斯頓把助手手中的盒子遞給我，我愣了一下，猶豫是否應該接過來的時候，秦讓朝我點了點頭，我連忙道謝伸手捧住了盒子。道斯頓見我與秦讓相識，囑咐秦讓招待我。自己帶着助手走到場中立有麥克風的位置，為在場的觀衆講述他來華的目的。
48. 強勢
“不知道金麗佳小姐，今天可否有機會把欠我的那支舞還給我呢。”秦讓站在我身邊，微微露出微笑，并托助理替我保管道斯頓的香水盒子。
“看來是有的。”我把空着的手遞給秦讓，
秦讓伸手将我牽住，他的手指修長且柔軟，掌中和指尖卻有細細的繭子。手掌溫熱，透過我微涼的手指蔓延到我的四肢百骸。伴着優雅的樂曲，秦讓帶我跳起浪漫的華爾茲。我從未懷疑過秦讓會跳舞，也知道他的舞技一定會如此高超。
“閉上眼睛，”秦讓擦着我的耳廓說，
我閉上眼睛，接着我聽到他的笑聲，他擡起我的下巴，和他碰在我唇上柔軟的顫抖。
“你每次做這個動作，都讓我感到自己是你的一只寵物。”我擡了擡下巴，秦讓立即放了手，
“我保證決計沒有下次。”這場面在外人看來像極了玩笑的情侶。
秦讓出席公共場合身邊環繞的女性不在少數，這樣明目張膽的調情卻屈指可數。多事的人遠遠近近地圍了起來，秦讓擡了擡俊眉，鎖住我的腕子，沒有避諱的意思，也難怪，他也不必忌諱任何人。
“這女的到底是誰啊？”
“還挺漂亮的，這麽不檢點。”
“有什麽，大概是床上功夫好吧。”
我實在佩服她們的腦補能力，人言可畏，沒有什麽可辯解的。秦讓拉住我手腕的手掌微微收緊，然後他的另一只手舉起了身後的一杯香槟。
當我意識到秦讓居然将三整杯的香槟，從頭頂依次澆在那三個女人身上的時候，我确實有些驚詫。
“想看到別人狼狽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因為，你可能會更狼狽。”秦讓的聲音很低，也很冷，這句話甚至比被香槟淋頭還讓人壓抑和崩潰。
“秦先生，其實你不必如此。”我嘆了一口氣，這下子整個京圈的人都會傳我和秦讓的閑話，這實在是我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嘴長在別人身上，哪裏管得過來呢。”
“因為她們不懂事。”秦讓說完話，拉着我離開了會場。我們在陽臺前面的陰影裏站了一會兒之後，我忽然笑了。
“怎麽了？”秦讓回頭看我，他俊俏的臉在陰影下透着一股憂郁，一雙褐色的眸子卻尖銳得發亮。
“只是沒想到秦先生也有這麽沖動的時候。”我走到他身邊，和他一樣靠着陽臺，
“沖動嗎？”秦讓抿了一下嘴角，“我成年以後，好像從來沒這麽沖動過了。”
我低着頭笑了，秦讓摟住我的腰，把我拉到他身前，“你笑什麽？”
“我能讓秦先生為我沖動一次，難道還不能笑嗎？”
“那就是，喜歡我了？”秦讓低下頭，對上我的眸子，
“喜歡啊。”對着秦讓的臉，和秦讓的強勢，恐怕沒有幾個人會說不喜歡。
秦讓吻了我。開始溫柔和細膩，後來就變成了攻城掠地，再後來我推了他的肩膀，他便收斂了作為，輕輕柔柔地退了出去。
“我也喜歡你。”秦讓收緊了摟住我的手臂，我知道他想和我**。
“宴會快結束了。”我低頭笑了，他用牙齒咬了咬我的鼻尖，
“小東西。”他隐隐露出笑聲，我擡起頭，看到他嘴角的笑容，
“你笑起來真好看。”我忍不住說，我從未見過秦讓這般的笑容，像是煙花絢爛在黑色的夜空，亮了半邊的天空。
秦讓将我摟進懷裏，用下巴抵住我的發頂，“你要開始想一想随便撩撥我的下場。”
我輕輕環住他的腰，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很喜歡這種被人結結實實擁抱的感覺，悶聲答，“說你好看也不行嗎？”
“小東西，”秦讓又笑，“我送你回家。”
49. 殺豬
“道斯頓的宴會怎麽樣？”小Z正在用咖啡機磨咖啡，
“昨晚是秦讓送我回的家。”道斯頓的晚會是私人宴會，除了CL品牌昨晚發布通稿，宣布道斯頓将在華開展合作，詩夢露将全新升級發售外，宴會的詳情誰也不知道。而上流社會也像是被人集體封了口，關于秦讓昨晚的舉動無人再做議論。
“你的籃球賽怎麽樣？”沒等小Z評論，我繼續問他，
“別提了，慘敗，我還不如去看道斯頓。”小Z捶胸頓足，喝了一大口咖啡，看他模樣，大概是被苦到了，“你和秦讓怎麽回事。”
“說不好，”我用手指點了點我的嘴唇，似乎秦讓昨晚留在這裏的溫度還沒有褪去。他開車送回我家，在樓下，在車裏，他又吻了我。
“卧槽，他親你了！”小Z好像會讀心術，他前兩個字叫得很大聲，後面的話聲音壓得很低，
“冷靜，冷靜。”我按住小Z的手背，“我還沒答應他什麽。”
“你都被他親了。”小Z皺着眉，
“你還親過好多女演員呢。”我也接了一杯咖啡，
“那能一樣嗎，我那是劇本。”小Z低下頭，
“我保證時刻和你保持聯絡，不讓他多占我一點便宜，好不好？”我把咖啡放在他手心裏，
“明明是我的白菜，為什麽被秦讓這頭豬給拱了！”小Z氣急敗壞地說。
後來我在他微博小號看到一條微博：卧槽，真是什麽人都要拱我的白菜，真想殺豬。
50. 跨年
我和小Z連着趕了兩場跨年晚會，都是提前錄制。最後一場是現場直播，這意味着我們要在深圳跨年。
秦先生：跨年嗎？
我：我在深圳。
秦先生：我知道。
秦先生：等我就行了。
我：哦，好。
“你倆聊天一點意思都沒有，還沒我和你聊天好玩。”小Z瞥了一眼我的手機說，
“秦先生這人，本來也不好玩。”我頓了一下，“但是他有錢，長得帥。”
“那我又好玩，又有錢，長得還帥。”小Z不服氣地說，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所以你有上億粉絲，他沒有啊。”
“那有什麽用，你還不是被他拱了。”
“這話千萬別讓他聽到，小心封殺你。”我做了一下封嘴的動作，
“他會什麽，就會動不動封殺我。”小Z小聲絮叨，其實秦讓還真沒說過封殺小Z這種話，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談論的不是做生意的事，就是最近時尚圈娛樂界又有什麽新鮮東西。
天南海北的事情，秦讓都知道。我有時候都懷疑他長了幾個腦子，一天有多少個24小時。他很喜歡權力和財富，而巧的是，這兩樣東西也喜歡他。原本在這種環境裏泡着，他該是一個俗得冒泡的人，他又偏偏不是。他喜歡的東西很高雅，甚至會看連我這種學翻譯的人，都看不懂的外文學術著作和古英文原籍。
秦讓說他靈魂的一半紮根在世俗的土壤裏，而另一半則漂浮在理想的夢境裏，而我就是他夢境裏的人。
我說，秦先生，你的情話說的過于誇張了。
現在是23：50分，小Z正在舞臺前做跨年前最後的表演，我在後臺抱着一本《英國皇家秘聞》，這是秦讓留給我的作業，他說晚上要考試。
身後貼過來一個溫熱的軀體，他的吻擦着我的側臉熱烈地撲過來，我合上書，
“你來了。”
“我要考試了。”秦讓從背後摟住我的脖子，低沉的嗓音闖進我的耳膜，連小Z唱歌的聲音也漸漸消失殆盡了。
“考什麽試，我好困啊。”我微微揚起頭，摟住秦讓的脖子，
“把題目答案的首字母串起來，看看是什麽。”秦讓親了親我的嘴唇，
我的臉忽然紅了，原來他說，我想和你XX。
秦讓的笑容漸漸放大，接着我聽到了倒計時的聲音，“我從英國回來，兩天都沒有睡覺，為了和你一起聽這個鐘聲。”
“你什麽時候喜歡這樣撒嬌了。”我站起來，踮起腳，兩瓣唇銜住了秦讓。
身後的一切聲音都淹沒在濃烈的情愫裏。
51. 禽獸
新年的第一天，我沒有從床上順利地爬起來。醒的時候，秦讓已經走了，他留了一張很漂亮的燙金卡紙給我，鋼筆字寫得龍飛鳳舞：我飛臺灣了，回來找你。
我把卡紙丢進垃圾筐裏，發現床下還放了一大把白色的玫瑰花。我冷哼一聲，把玫瑰花也扔進垃圾筐。我身上又痛又乏，很快又昏睡過去。
“佳佳，佳佳，你在發燒，我給你買了退燒藥。”我被小Z扶起來，軟軟地靠在他肩膀上，
“老板……你怎麽來了？”我的嗓子啞了，
“我一上午都聯系不到你，難道不找嗎。”公司的手機有定位系統，所以他能很快找到我。
“你先吃點藥。”
“謝謝老板……”我吞了藥片，躺在床上，他替我蓋上被子。
“我已經把房間延期了，你好好睡一覺。”
“老板你真好……阿成……成成……”我迷迷糊糊把臉埋進枕頭裏，
“所以，你睡着了以後，想到的，是我嗎？”小Z替我理了理我有些濕黏的長發。
小Z拍着我的肩膀，哼着我喜歡的歌，我很快就睡着了。
“醒了？”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夕陽西下了，
“我睡了一天嗎？”我揉了揉太陽穴，
“還難受嗎？”小Z端了一杯熱開水，
“好多了，已經不發燒了。”我低下頭，看到扔在垃圾筐裏的卡紙被撕得七零八碎，
“你撕的？”
“我撕的，這個禽獸。”小Z把杯子砸在桌子上，
“禽獸已經走了，罵他也聽不到了。”我輕輕放下玻璃杯，
“你好不正常，”小Z看了我一會說，“正常情況，不是應該很傷心很憤怒嗎？”
“我又不是小孩了，他并沒有欺負我。”是我應允了秦讓。
“佳佳，你想清楚，你真喜歡秦讓嗎？”小Z看着我的眼睛，
“還是，他能滿足你極大的虛榮心。”
我的瞳孔微微縮緊，“我，确實喜歡他給我帶來的刺激，因為他來自另一個世界。他喜歡我，或許不是因為新鮮；但我喜歡他，卻是因為新鮮。”
“小壞蛋，”小Z小聲說，“我讓人送晚餐，你吃點東西再吃藥。”
“老板，”我抓住小Z的衣角，
“我不走。”小Z拍了拍我的手背，
“我想看劇……”光緒都完結了，
小Z把平板從書包裏拿出來遞給我，“等我回來一起看。”
52. 道歉
“對不起，我那天不應該把你一個人放在賓館，至少要打一個電話托別人照顧你的。”秦讓一手摟住我的肩膀，一手撫摸着我的後腦，其實我一點都沒有責怪他，甚至我認為這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對不起，那天，對不起。”
“好了，我真的沒事。”我像哄孩子一樣，拍了拍秦讓的後背，他捧起我的臉，柔柔地刻下一個吻，
“走吧，我們回家吧。”我沒有想到秦讓說的回家，是回他的家。
秦讓一個人住在郊區的三層別墅裏，一共有三個傭人，平時就算他不回家，傭人也會在家裏打掃衛生，維持這裏的整潔。推開門，我已經聞到了飯香，一進門，兩個四十歲上下的女人主動拿了秦讓的行李箱和電腦包。
“少爺回來了。這位就是夫人吧。”我的身子一顫，看到秦讓的微笑，我知道這話一定是他教人家說的，
“阿姨好。”我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夫人長得真好看，這下子太太可放心了。”我知道她說的太太，應該是秦讓的母親，那位馳名中外的大美人。
“彭姨，別逗她了，吃飯吧。”秦讓見我面色窘迫，不再玩笑，替我除了外套，拉我到餐桌前面，
“看起來好好吃。”
“倩姨做飯很好吃，你也知道我媽媽十指不沾陽春水，我都是吃倩姨的飯長大的。”秦讓給我夾了很多菜，我已經記不得上一次出現這種場景是什麽時候。
“很好吃。”我小聲說，
“多吃點。”秦讓用手握住我的後脖頸，
“能不能，讓兩位阿姨一起吃？”我很喜歡一群人圍在飯桌前吃飯，雖然這種時候不常有。
“一起吃吧。”秦讓朝二人擺了擺手，彭姨和倩姨大抵有些不好意思，但看秦讓堅持，于是在我們對面坐下來。秦讓給她們夾了菜，二人有些感動得不知所措，只是低下頭吃飯。
“你愛吃什麽？”我忽然問秦讓，他好像沒有很喜歡的東西，也沒有什麽不喜歡的東西。
“吃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做飯的人的心意，以及和你一起分享的人。”秦讓在飯桌下握住我的手，“以後，常來這裏好嗎？”
秦讓往日裏很犀利的一雙眸子此時竟然變得格外深情，我看着他的眼睛幾乎落淚。我能夠有勇氣說不嗎？不，沒有。和他在一起，我感到安全，這種安全感強烈到讓我可以忽略掉我是否真的喜歡他，是否真愛他。我只想依賴他，依靠他。
于是，我摟住了他。
吃過晚飯，秦讓竟然願意陪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你今天不用處理公事嗎？”我抱着沙發上的抱枕，側頭看着他，
“這裏有人形抱枕，要不要試試。”秦讓胳膊一伸，把我摟在懷裏，他身上很暖，我不由自主地環住他的腰，
“秦先生，你已經道歉了，我也原諒你了。或者說，我本來也，沒有怪你。”
“我責怪自己。”秦讓的吻印在我的額頭，把電視頻道調到《自然與科學》。
我摟着秦讓，時不時地吃一點彭姨切好的水果，竟生出一絲歲月靜好的感覺來。
“困了嗎？”秦讓的聲音沙沙傳入我耳中，
“也還好，好久沒有這麽平靜的夜晚了。”我把五指穿進他的掌心裏，“我還想再抱你一會。”
“我們回床上抱吧，寶貝。”我皺了一下眉，
“別想太多了，我抱着你睡而已。”秦讓咬了一下我的鼻尖，他很喜歡這個動作。接着我整個人被騰空抱了起來。
“秦讓，我想聽你唱歌。”我躺在床上，拉着他的手，
“可是，寶貝，我不會唱歌。”秦讓像是有點無奈，“他會給你唱歌是嗎？”
“嗯。”我知道他說的是小Z。
“那我，給你講故事吧。”
53. 新聞
昨晚聽着秦讓的故事，我很快睡着了，連衣服都沒有換。早上醒來的時候，我在秦讓的懷裏，他倒是換了一身深紅色的絲絨睡衣。
大概是基因的緣故，秦讓的相貌絕不會輸給小Z和K這兩位當紅的明星。我用手指摸了摸他筆挺的鼻梁，然後手就被他抓住了。
“你盡可以大大方方地摸。”秦讓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角，我起身吻了他的額頭，
“秦先生今日懶床了。”我看時針已經指向了九點。
“春宵一刻值千金，懶床幾日算什麽。”秦讓摟住我的腰身。
“我的手機呢？”我向四周看了看，
“在外面，我讓彭姨給你收起來了。”秦讓摸了摸我的後腦，
“算了，我去洗澡。”
“我覺得，你還是先看一下新聞吧。”秦讓把自己的手機遞給我，
——知名藝人XXX被爆是同性戀，深夜發布自述視頻大方承認
“哥哥膽子也太大了。”在這種風口浪尖，K竟然毫無顧忌承認自己是同性戀。我轉身下樓，
“你幹什麽？”秦讓拉住我，
“我還能幹什麽，發個微博支持他。”我說話的時候，秦讓已經松手了。
我用微博大號轉發了K自述的視頻，寫道：我永遠喜歡你。
一分鐘後，小Z轉發了我的微博，寫道：我永遠喜歡你。
很快越來越多的公衆人物和普通人都站了出來，轉發K的微博，并寫：我永遠喜歡你。
“你這小腦瓜，還挺适合做公關的。”秦讓看着媒體的風向在一上午轉了個圈，點了點我的腦門說，
“公衆的輿論，是最不好控制，也是最好控制的東西。”我吃了一口三明治說，
“你要一直給某個人當助理嗎？”秦讓到了一杯柳橙汁給我，
“我暫時覺得這個職業還不錯，要不是因為這樣，我也不會遇到你啊。”我揚起臉，
“就會說好聽的。我不願意你當他的助理。”秦讓扔給我一袋番茄醬，
“合約明年才到期呢，要賠違約金的。”我噘着嘴，
“我賠不起那點違約金嗎？”秦讓說起錢，總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
“我知道秦先生有錢，但我不想違約。”我猶豫了一下，“這個事，我們以後再說好不好？還有，你不許随便搞事情。”
“我從不在背後做事情。”秦讓用餐巾擦了擦嘴，
“我下午要回公司開會，我先走了，不用你送我。”我手機上顯示離這裏最近的地鐵站有2km以上。
“這裏不好坐車，我幫你打輛車。”秦讓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