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10 潘多拉寶盒
0.
我叫金麗佳，今年二十八歲，二十四歲研究生畢業以後一直在一家外企公司勤勤懇懇地工作，原本想再等一年，混個部門總監爽一下，沒想到這家看起來富麗堂皇的外企，竟然倒閉了！其實也不能說是倒閉，股東之間撕逼，從前的大股東倒臺，結果殃及池魚，我們部門的人一夜之間全部失業。沒辦法，只能重新找工作了。
幸好我本是帝都人，又不是月光族，就算暫時失業，也可保全身家。于是我本着休養生息的原則，在家裏宅了半個月，又去國外度了個假，才過上了我的求職生活。
搞翻譯轉眼就是十年，我可再也不想幹了。我要換一個行業，重新開始。不知哪一天午飯後，腦子一抽，我投了某個知名影視公司的簡歷。或許是兩天後，我接到了面試電話。不去白不去，說不準還能碰到愛豆。我破天荒地化了個妝，挑了一身四位數的衣服，擠着幾塊錢的公交，晃了一個多小時，到了面試地點。
“嘿，新來的藝人嗎？”我剛一進影視公司的大鐵門，從裏面走出來一個戴鴨舌帽的男孩，他在陽光下挑了挑眉毛。我揚了揚下巴沒有說話，直接上了二層的面試地點。
敲過門以後，裏面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請進。”
從此，我的潘多拉寶盒便這樣打開了。
1. 論我和小Z的初遇
我被指定成為某個當紅藝人的其中一位助理，他大概有三、四位助理。除了我固定跟他一人之外，其餘助理同時跟幾位藝人，所以我們很少同時出現，互相都不大認識，至多是在公司見過面，所以臉熟。而這一位紅得發紫的男藝人，其實是我正主的，對家。
所謂對家，倒不是說這兩個人之間有多少深仇大恨，主要是在圈裏出道背景相近，定位相似，輸出的作品類型也大相徑庭。難免常常被人拿來做比較，久而久之，就變成了對家。
“佳佳，你為什麽不想做明星呢？”當我正在用微博搜我正主的動态時，我的老板敲了一記我的頭蓋骨。
“啊？”我的手機翻在了地上，幸好是屏幕擁抱了地面。
“你心虛什麽。”當紅明星小Z，彎下腰，細心地幫我撿起手機，手機已經聽話地自動鎖屏了。他試了幾個解鎖圖案，接連失敗以後，把手機遞給我，
“看什麽呢？不會是我的黑料吧？”
“我哪兒敢。”我摸回自己的手機。
“那讓我看看你在看什麽？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吧。”小Z同學微微彎下一點腰，用手指點了點我的手機屏幕，一雙笑眼彎彎地看着我。說一句實話，換做是別人，別說看一眼手機，就算，看一眼別的什麽，都沒有任何問題。在此等美色的誘惑下，我交出了自己的手機，在屏幕上劃了個Z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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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你是他的粉絲？那豈不是？我的黑粉？”
“沒有，沒有，沒有。”我接連否認，擔心稍有不慎，丢了我的工作。
“是也沒事，小爺讓你黑轉粉。”小Z拎着手機的兩根手指一松，手機掉回我的大衣兜裏。
“謝皇上不殺之恩。”我長籲一口氣，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門口一開門太冷了，往裏面坐。”小Z一身龍袍的戲服，一舉一動之間把九五之尊的神态學了十成。
“不了，裏面都是你們演員，我在外面就行。”我抱着裝有熱水的玻璃瓶，坐定了位置。
“那好，拉鏈扣嚴實了。”小Z只是笑，我看到他眼裏似乎有星星，這冬天的風也不再冷了。
第二天，我收到了一個很可愛的暖手寶。
2. 對戲
小Z昨天拍戲途中把腳腕扭了，我不在現場，不明情況，下了戲才知道他整個腳腕都腫了起來。但是小Z同學既沒有離組就醫，也沒有休假，一直在劇組趕進度。如今演員不敢随便請假，因為很大幾率會被有心人放大，傳着傳着就變成不敬業了。小Z當紅，更怕惹是非。幸而我備有萬能藥膏，直接糊上。
“诶呦，管用。涼嗖嗖的，效果不錯。”小Z接連稱贊，
“你居然沒用過，回頭我多送你幾瓶囤着。”這藥膏原産地是個小國家，要不是我旅游途徑，可能也發現不了這個寶貝。
“得了，你還是別咒我了。”小Z直了直身子，我給他倒了一杯水。
“皇上太敬業了，應該吹一波。”我開玩笑打趣說。小Z這個人性格很好，一點架子沒有，最大的缺點是自戀。我跟了他沒兩個月，已經幾乎什麽都敢說了。
“可別了，最好沒人知道，要不然不知道變成什麽樣。網友的腦補能力簡直太強大了。”小Z猛灌一口水，把臺詞本從身後摸出來，“來，對兩句。”
“你太敬業了。”我接過本子，“我也太敬業了……”
以往我朋友說我是個戲精，我是不信的，沒想到小Z也這麽說，我陪他對過一次戲以後，他竟然上瘾了，每次都找我，還慫恿我陪他一起當演員。我又不傻，當然不會了。不過，對戲這個事，還是逃不過。
這段戲是一個即将被廢的妃子對皇帝最後一番深情的告白，而皇帝本人則聲淚俱下地表達了自己曾經誤信于她，卻鑄成大錯。
在高強度的情感波動之下，我居然哭得停不下來了。一個溫熱的手掌環在我的腦後，還沒完全覆蓋上，但我感受到了，我下意識往前閃了一下。卻撞在了小Z的下巴上。
“诶，你占我便宜！”小Z摸了摸下巴，“怎麽了？入戲太深，快擦擦眼淚。”
“沒有，我就是突然想起來我都兩個月沒回家了。想媽媽。”我低頭說。
“啊，我也，想媽媽。”小Z笑了，拍了拍我的手背，“佳佳，要不你明天……”
“不用了，要習慣一下。”我從桌上抽了一張紙擦了擦眼淚。
3. 殺青
終于殺青了。
這是我腦海裏第一個想法。小Z在我的面前，綻放了一個和煦的微笑。
“恭喜你殺青了！”我愣了一下說。
“謝謝你，佳佳。我們可以回家了！”小Z似乎眼裏有淚，我猜他一年能回家的次數不會超過三次。
小Z的家在拍戲的城市，所以我和司機順路先送他回家。他兩年前給爸爸媽媽在郊區買了一套小別墅，環境優雅，社區裏的花香都有一股人民幣的味道。雖然已經過了十點，房間裏的燈還是亮的，透着一股暖意。
“嗨，不進來坐一坐嗎。”小Z站在車前，拖着自己的行李箱。
“不了，多尴尬。”我連忙擺手，卻看到門被打開一條縫，一個優雅的中年女人從裏面走出來，
“兒子回來了，快把人帶進來坐一坐。”
“謝謝，阿姨，我就不進去了。早點休息。”我笑了笑，給小Z使了個眼色。
“媽媽，快別逗她了，小姑娘會害羞的。”他母親也沒再堅持，只是讓我們路上注意安全。
我的工作從把小Z送回家後終于告一段落，我在車子上蒙頭大睡，小Z在的時候，我是不敢睡的，以防出現什麽問題，比如偷拍之類的。
在機場挨到半夜，我坐上了回家的飛機。五個小時後，我回到帝都，與此同時我也接到了上司的短信。她告訴我小Z其中一個助理已經離職，所以，三天後的綜藝節目，我要繼續跟着跑。好消息是，我能再漲3K工資。
好，我願意。
我倒進出租車裏，想到我的老板是小Z，心裏竟然覺得有一絲慶幸，還好，不是什麽牛鬼蛇神。真好。
4. 打掩護
“嘿，又是你了。”小Z笑，和我擊了個掌。
“還不是因為離職了一個，欺負人家了？”我跟上他的腳步，
“沒有，就讓她給我打個掩護。你一會也幫個忙。”小Z笑得頗有些神秘。
“哦？有狀況？怪不得，看上哪個了？”我眉毛一挑，順着小Z的眼神，看到了當紅的女藝人R妹，“行吧。”
“多謝了。”小Z打了個響指。
像小Z和R妹這種當紅藝人，別說談戀愛，就算是被人發現暧昧的蛛絲馬跡都能鬧出大天。而幫他們打掩護這種事，永遠都是我們助理的頭等大事。
小Z錄節目的時候分寸拿捏得當，一點也看不出來和R妹私下交往親密的意思，我心裏默默給他點了贊。其實打掩護這個事并不難，最常見的辦法就是給他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別人拍不着，看不見，得了。助理就杵在外面看門，有突發狀況，遵從分別撤離的原則。
R妹的助理我第一次見，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個子不高，長得比較低調。但行為處事一點也不低調，見了我眼前一亮，熱情地打招呼。
“嗯。”我不冷不熱地答，小Z多看了這個助理一眼，便進去和R妹你侬我侬了。
“嘿，小妹妹，你可真漂亮，和有些明星比都不差呢。”
“哦。”我怪嗔一聲，沒理他。
“別不理我呀，我雖然沒有你們家這個帥，但技術還是很好的。”
我內心無數草泥馬奔騰而過，我今兒個總算是見着娛樂圈裏真正的圈裏人了。
“不用了，謝謝，我是獨身主義者。”我就差沒有一巴掌拍在那張惱人的笑臉上。
“這樣可就沒意思了，給哥哥個面子。”蹬鼻子上臉的男人貼在我身前，我擡手推開他，卻又被他抓了個正着。
“卧槽。”我小聲罵。我身後的門忽然開了，透着一股冷氣，
“哥們兒這就沒意思了，我的人，別動。”我知道是小Z。
“你的人？”這話聽起來似乎有些歧義，連R妹都橫着眼睛問。我擔憂地給小Z使了個顏色，提醒他注意言辭，卻沒想到這人悠悠地說，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小Z挑了挑眉毛，看向我身邊手腳已經有些僵硬的R妹助理。
“沒什麽問題，我們先走吧，阿斌。”R妹拍了拍助理放在我肩上的手，二人頭也沒回地走了。
“完，這下又精彩了，我怎麽向蓮姐交代。”蓮姐是小Z的經紀人，也是我的頂頭上司。
“沒事，頂多圈裏傳一傳，不會到臺面上，畢竟藝人吃助理這種事是行規，算不上什麽新聞。”小Z倒是滿不在乎，“再說了圈裏像剛才那種人不在少數，有小爺罩着你才安全。”
“那我謝謝老板了。”我嘆了一口氣說。
後來，我再也沒有為小Z和R妹打過掩護。
5. 錯過了正主？
這兩天我很愉快地在追正主，原因是我的老板由另一個助理陪同飛去了國外的時裝周。不過我也沒有完全放假，此時正在公司和宣傳團隊幫他清理黑色詞條，并時刻準備着新聞通稿。
事實上，我的正主也去了這一次的時裝周，這大概是他們本年度以來第一次現場交鋒，兩個團隊免不了互相拉踩，我甚至可以預見兩方粉絲之間一場激烈的口水戰，對此，我嘆了一口氣。
“怎麽了，幾天不見就想念上了？”宣傳團隊的小leader看我一臉愁容随口說。
“我在思考，需不需要給老板買水軍。”我正主的粉絲人多勢衆，戰鬥力很強的好嗎？當然我并不是其中一員。
“你擔心老板的人氣？我們哪兒用得上水軍，會有粉絲控評的，放心好了。”
我以小號潛伏在我正主的微博群裏，以便以最快的速度獲取現場的信息。要知道站姐的速度有時候甚至比經紀公司內部人員都快。
——！！！
——我看到了什麽！！
——是我眼瞎了！還是對家腦抽了？
——怎麽了，姐！說出你的故事！
屏幕上瞬間刷刷過了幾千條，我眼都花了，也沒有看到重點。
“我去，老板找對家要簽名了！”
“好計謀！好手段！誰說我們老板傻白甜。”
我聽到宣傳部的同事們三言兩語地議論着，接着營銷號大V的轉發如潮水般湧向我。我迅速提取了信息點：
——老板找我正主要了簽名，而且是拿着我抽屜裏的簽名照去要的。
——老板和我正主相聊甚歡，居然在秀場裏也坐在一起。
——二人不和的傳聞煙消雲散，老板甚至還被誇贊真性情超可愛？
應該是個to簽吧？我笑得像個傻瓜。然後發出日常感嘆，啊，老板真好。
6. 微博曝光了？
最近，我似乎被人肉了？起因是我和小Z在機場的一張合影在網上流傳開來，照片裏我正在幫他接粉絲們遞過來的信件和禮物。那日陰雨連綿，小Z在我身後，一邊拉着自己的箱子，一邊幫我撐着雨傘。于是，當晚XX為助理撐傘沖上了熱搜，我本人表示心很累。
直到今天上午我打開微博大號，竟然發現了上千條私信！我的微博曝光了！？我趕緊看了一下自己近期發的微博內容。
——日常感嘆老板真好！（無配圖）
——轉發微博（我正主的微博）
——為老板新劇打call，确認過眼神，是最帥的男主人。【米奇比心】（轉載小Z微博，新劇定妝照）
——【眼睛】誰在偷拍我？（配圖：我一頭複古蛋卷頭上夾着七、八個小Z做頭發的彩色小夾子，人正在貼**）
——誰給我戴的這朵庸俗的大紅花？？（配圖：我趴在沙灘椅上睡着了，耳邊被人舉了一朵塑料的大紅花。）
——哥哥好帥，我的王子。（轉發我正主的微博）
——又進組了，一切順利【祈禱】
完，我近期竟然有兩條微博都提到了我正主。我點進自己微博的留言，沒想到小Z的粉絲還在下面聊了起來。
——哈哈小姐姐有點可愛，有點沙雕。
——小姐姐，有點好看，天啊。
——我沒看錯吧？是那位的粉絲？
——這？哥哥上次找小K要簽名是為了，這個小助理吧？這姐姐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嗎？
——照片是哥哥拍的吧，這熟悉的技術。小姐姐顏值還是高。
——小姐姐要好好照顧我們哥哥呢！
——小姐姐，發點福利吧！有沒有哥哥的黑照或者偷拍！快快放出來！
我順手發了一張和小Z的正常合影，是最近進組的時候我們二人單獨拍的，照片中我們都舉着新劇的概念海報。笑得有點傻。
——是一波合格的宣傳！【點贊】
——小姐姐的正常照片吼吼看！不正常的其實也好看。
——太好看了吧，對不起哥，我的眼光被你的小姐姐吸引了，我可以和你搶她嗎？【壞笑】
——我去，有點配怎麽回事？
——我靠這麽想火？不要蹭我哥哥熱搜！
——整容女？？
——回複樓上，這麽酸啊？
——肯定整過，沒準想借機出道，哥哥小心！
——你們真是太陰謀論了，哥哥又不是傻白甜。
我下了微博，打車去公司接小Z進組。還沒進VIP休息室便聽到小Z的聲音。
“你們怎麽曝光佳佳的微博，之前還故意放我們在機場的照片到網上。”
“這不給你加熱度嗎？沒什麽損失，再說了，佳佳長得好看，換其他人效果都不行。”蓮姐輕描淡寫地說。
“沒有下次了。”小Z的聲音有點冷，雖然我看不到他的臉，但我相信他此時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行了，快走吧，晚點該遲到了。”蓮姐過了一會說，語氣明顯緩和了許多。
在去劇組的路上，小Z關注了我的微博大號。
7. 健身聯盟
最近小Z拍的這部現代劇總是要露肉，對粉絲來說是件喜事，但對小Z本人來說并不是。因為每天都需要嚴格控制飲食，持續健身，否則保不齊明天腹肌就會掉下去一塊。
我被小Z的健身教練慫恿一起健身，于是和小Z組成了健身聯盟，每天一起吃草，晚上一起到健身房訓練。
“天啊，佳佳，你為什麽要這麽虐待自己？”女主的助理在看了吃了兩個月健身餐之後問，她本來以為我堅持不了一個星期。
“我看我老板太慘了，不陪陪他，怕他頂不住。”我吃了一大片生菜。
“你也太好了，不過你老板人也好，一點架子都沒有。他真的沒有女朋友嗎？”
“當然沒有啦。不過之前有過。”我又迅速吞咽下幾片菜葉子。
“誰啊？圈裏的？”對方八卦起來，
“你猜。”我自然不能出賣小Z，只是敷衍地說。
過了一會，和導演讨論細節的小Z從遠處走來，拉着我一起去吃菜葉子了。最近探班的媒體特別多，他一般都不和劇組的女演員在一起，多數都是和我一起吃飯，以免傳出精彩的故事，又引發粉絲之間的戰争。
“佳佳，等這部戲結束，我請你吃大餐。”小Z堅定地說，
“你不怕和我傳出精彩的故事？”我塞了一口雞胸肉，簡直已經是人間美味。
“那有什麽，在旁人眼裏，你就是我的人啊。”小Z得意洋洋地看着我，笑眼彎彎。
我頓時覺得我需要多看我正主幾眼，要不過不了多久就要叛變了。
8. 貓毛過敏
“叮。”我劃開手機屏幕，接通了微信語音。
“佳佳怎麽了？這幾天怎麽請假了。”小Z低沉的聲音傳過來，我剛想說話，就被清脆的噴嚏聲咽了回去。
“感冒了？”小Z的聲音很溫柔，背景音很安靜，應該已經下班到家了。
“不是，”我吸了吸鼻子，“過敏。”
“過敏？”伴着小Z好聽的嗓音，我聽到咖啡機工作的聲音。
“晚上別喝咖啡，睡不着，第二天會有黑眼圈。”我又打了個噴嚏，“貓毛過敏，陪我朋友撸了一天貓，回來就廢了。”
“去醫院看過了嗎？”
“看了，有吃藥，這兩天就回去了。”我擦了擦鼻涕。
“好好休息，我也不喝咖啡了，晚安。”小Z的聲音輕輕柔柔地飄進我耳膜裏。
兩天後，我陪小Z跑路演，他一見了我就說，“嘿，你這兩只眼睛怎麽還是紅的？”
“過敏。”我眨了眨眼睛，
“還沒好啊？和兔子似的，不過還挺好看的，像畫了眼影。”小Z笑着說，
“基本好了，已經不流鼻涕打噴嚏了。”我揉了揉鼻子。
小Z神神秘秘地把手從大衣兜裏拿出來，把攥起的手掌放在我手心，原來是一塊巧克力，
“瑞士的，拿回去吃吧。”
9. 媒哥大爆料
明星Z那個很漂亮的女助理不是整的，并且學歷很高，本科國內top2，研究生在國外讀的。各種條件都很好，一般人真心羨慕不來。做助理之前，一直在知名外企工作，後來因為大佬內部争鬥，成了犧牲品就離開了。她面試的時候說自己是獨身主義者，加上各方面條件很好，即使沒有經驗，也被留了下來。
聽說已經有其他公司給女助理打電話，想把她挖過來當明星，但她都拒絕了，從這一點上來看，她對Z絕對是忠心的。另外，Z和她的關系也特別好，會給她買暖手寶，送小零食之類的。所以各位粉絲不要再随便噴人家，把金鑲鑽吓跑了。
我瞪大了眼睛，把手機摔到枕頭上，這都是誰編的，什麽跟什麽，和真的一樣，差點我自己都信了。不過裏面是有真實內容，這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确實真假難辨，難怪好多人都信了。
10. 醉酒
今天和小Z剛剛結束一輪路演，半個月去了八個城市。沒辦法這部劇是自家公司的，又是小Z主帶新人，所以每一站路演，基本都是他親自上。沒想到我們倆的運氣這麽絕，剛下飛機就下起了雨夾雪，好不容易把小Z送到家。
“雨雪太大了，你幹脆住這裏，反正客房也多。讓師傅直接把車送回公司吧。”小Z在帝都的房子離公司不遠，但我家離這裏卻不近，這時候出發回家，恐怕也是後半夜了。
“好吧，那我明天再回去。”于是我送走了相熟的司機師傅，“老板，家裏有東西吃嗎？”
“在飛機上沒吃飽？”小Z把我們二人的行李箱拖到牆角的行李架上，
“你以為你和你們頭等艙似的，吃的那麽好，我不喜歡吃豬肉，發到我那兒還只有豬肉飯了。”我耷拉着腦袋說，
“你這麽一說，咱倆吃頓好的，順便開瓶酒。反正明天休息。”小Z搓了搓手，
“老板，你會做飯？”我兩眼放光，
“我不會做飯，我會點外賣。”小Z掏出手機，面無表情地說。
一個半小時後，我們的外賣到了。我和小Z邊喝酒邊聊天，時間轉眼過了十二點。我酒量不錯，喝多了也只是有些話密，有時候在酒桌上，都會替小Z擋酒。
“她結婚了。”我看着頭頂忽明忽暗的水晶吊燈，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
“誰啊？你暗戀的對象嗎？”小Z喝多了會一直笑，那雙桃花眼會更加好看，
“不是，我好朋友，她都沒邀請我，”我喝了一口紅酒，“我們初中的時候特別好，以前約好了其中一個結婚，另一個要去當伴娘。”
小Z沒說話，但是不再笑了。我的眼淚一下掉下來。
“但是，她都沒告訴我，我還是看了別人的朋友圈才知道。”我吸着鼻子，肩膀一抽、一抽的，竟然大聲哭了起來。
小Z原本坐在我的對面，聽到我的哭聲，一下子慌了陣腳，連忙坐到我身邊，“佳佳。”
他柔聲叫着我，想了半天，還是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原來，感情，這麽脆弱。曾經說過的話，都可以忘了。”我的額頭磕在小Z的肩膀上，眼淚濕了他的肩頭一片。
“是啊，感情一直都這麽脆弱，什麽都比不過時間。”我感受到一個溫暖的懷抱擁住了我，
“佳佳，哭吧，哭了就好受了。我曾經也有一個很好的朋友，但後來，還是變了，變得再也說不上話了。你說人，大概都是這樣吧，誰都陪不了誰一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