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鳴三件套]藍色荒野

第15章 ☆、戲狐（5）完

☆、戲狐（5） 完

“佐助大人對你不錯。”忍貓湊近了他，做出個嫌棄的表情，對他這麽說。

鳴人滾了一個身，身邊并沒有佐助的氣息。他是什麽走的？鳴人已經不記得了，昨晚睡得很沉。

忍貓鄙夷的看着他，“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哪裏來的臭狐貍，但你注定是要要被佐助大人抛棄的寵物。”

鳴人抖了抖毛。

“我不是他的寵物。”他說。

“你不是佐助大人的寵物，那你是什麽？”忍貓反問。

鳴人沒聽見他在說什麽，反而陷入一種對剛才事情的驚訝中。

如果剛才他沒聽錯的話，那只忍貓能聽懂他在說什麽？

忍貓似乎看出了他的疑問，“你是忍貓，所以我能聽懂你的話。但你只是一只低級的忍貓，所以你無法和佐助大人對話，只有像我這樣的忍貓才能說人話，和佐助大人對話……”

鳴人搖搖頭，他還沒小氣到讨厭一只貓的地步。

“你誤會了，我真不是他的寵物，我是他的……朋友。如果你想做他的寵物，或許我還能幫你。”

“真是一只異想天開的忍貓！一只忍貓，也癡心妄想想和佐助大人做朋友？”

鳴人平靜的看着他，“我不是忍貓。”

忍貓看着他，“你是。”

“我不是。”

“你是。”

鳴人蹲下身子，面前的忍貓對他有敵意，不過他卻一點都不在意。誰會在意一只貓的敵意呢？何況鳴人已經受夠了自己說什麽，佐助都不懂的狀況了。起碼這個忍貓能聽懂他在說什麽。他覺得他可以和這個貓談談。

他放松身體，表明自己完全是無害的。

“你和佐助到底是怎麽回事？告訴我你的故事吧。”

“是佐助大人。”

“好吧，佐助大人。”

“你聽完故事就會離開佐助大人？”

“我不能保證……但我一直相信，只要不停的思念某個人，他就可以回到你的身邊。”

“你真是個奇怪的忍貓。”對面的忍貓打量他，“沒有忍貓的樣子，還有那麽多尾巴，長得也醜極了……”

鳴人已經是第二次聽見自己醜了。他以前覺得九喇嘛很帥，起碼在九個尾獸裏很帥，為什麽自己變成他的樣子後大家都說他醜？

對面的忍貓也放松身體，用一種悠久的聲音說。

“我是佐助大人的第一個寵物。那時佐助大人才4歲……”

鳴人豎起耳朵。

“那時候我也還是個小貓，剛斷奶不久，就被媽媽送到了宇智波族，侍奉佐助大人。媽媽告訴我，這是一族神聖的職務，所有的剛出生的忍貓都想得到這個機會，可是佐助大人選擇了我。那時候鼬大人，你還不知道吧，就是佐助大人的哥哥，帶他來到忍貓的聚居地，佐助大人在一群貓崽中選擇了我。”

他用一種自豪的語氣敘述，鄙夷的看着鳴人，那眼神似乎在告訴鳴人，你不過是佐助大人不知道第幾個寵物，和我論資排輩還嫩了點。

鳴人看着眼前這個通體黑色，有紅色漂亮眼睛的忍貓，“難怪他喜歡你。”

忍貓驕傲的仰起頭，肚子也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看上去真是可愛極了。

鳴人沒忍住，伸出爪子，想要摸摸忍貓的頭，結果被後者一爪子拍回來。

“你想做什麽？”忍貓眯着眼睛說。

“沒什麽。”鳴人端坐着，“那然後呢，但你似乎後來……呃，佐助好像後來沒有寵物了。”他記得佐助那時候雖然招人喜歡也招路邊的野貓喜歡，自己卻沒有飼養一個，直都是和自己一樣，一個人孤零零的站着。

忍貓的大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是的，我被趕出來了……被佐助大人趕出來了！”

“唉唉唉你別哭啊！”鳴人繞着他轉，從桌子上扯來紙提給他，結果被後者嫌棄，“忍貓不用紙擦眼淚。不過你可以借你的尾巴讓我擦眼淚。”

鳴人想了想，遞出自己一條尾巴。“別哭了。”他溫柔的說。

鳴人看着自己蓬松的尾巴變小了，毛貼在上面，忍貓咬牙，可是聲音還是嗚咽的，“是的我被佐助大人趕出來了……那是一個晚上……夜特別黑，我在外面玩，等我回來的時候，發現所有的人都死了，我趕緊跑到佐助大人的房間裏，沒有發現他，甚至佐助大人的父母都死了……我也沒看到鼬大人的屍體。”

“我在家裏等了兩天，第三天佐助大人才回來。街道上的屍體被人拖走了，那些人說鼬大人殺了宇智波族所有的人，除了佐助大人。佐助大人回來的時候臉色慘白，眼睛裏空蒙蒙的，我跳到他的懷裏，他卻當沒看見我一樣，我繞着他轉，他也不理我，我生氣了，決定再也不理他了，過了半小時忍不住回來看看，看見佐助大人還是那個樣子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鳴人知道是哪件事情了。

他聲音沙啞，“然後呢。”

“然後我就被佐助大人送回給貓婆婆了，那時我還沒修煉得會說話，但佐助大人對我說的話我都記得。他說以後他無法照顧我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一看見我，他仿佛就看見那些過去，但是他現在不需要別的陪伴了。”

鳴人眼睛也有點濕潤，是受這只忍貓的影響，又或是可憐當時孤獨的佐助，又或者想起的故事？鳴人不知道。他看着忍貓，“我的故事和你不一樣，但你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那個時候很難過吧？我也有過類似的感受呢。”

忍貓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沒有被主人抛棄的你怎麽能理解我的痛苦！”

……真不愧是佐助的寵物。

“可是我真的理解啊！”

“你怎麽可能理解高貴的忍貓，我的感受！你不過是一個低等的，異想天開的忍貓，不，你甚至沒資格稱作忍貓，你只是一個狐貍！不能說話，沒有查克拉！佐助大人收留你只是因為你可憐！過不了多久，你也會被佐助大人抛棄！”

鳴人看着他，“你很想佐助大人在一起吧，你放心，我會幫你完成這個心願……說道做到就是我的忍道！唔，如果他實在不想養你，那你也可以住這個房子，可以天天看見佐助！”

忍貓鄙視的看着他，糾正他的稱呼，“是佐助大人，你這個沒禮貌的小狐貍。”

鳴人看着明顯被打動，尾巴都不自覺搖晃起來的忍貓，眼睛眯起來笑了。他覺得自己的口才越來越好了。唔，如果佐助實在不想養這個忍貓的話，他養也不錯……

鳴人對他說，“我叫漩渦鳴人！我的忍道是說到做到，夢想是成為火影的……狐貍！”

忍貓看着他：“你的名字真怪，和六代目火影見習生一個名字，也許你真是一只理想遠大的狐貍！不過他才是火影見習生，你說你相當火影的狐貍？”

“這個……”

忍貓搖搖頭，“我就知道不能和一只狐貍講忠誠。”

佐助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鳴人團成一團，安靜的睡在床上。他放慢腳步，眼神也變得柔和許多，進卧室前腳卻被什麽扒住，黑貓圓圓亮亮濕潤的眼睛看着他，大晚上也有點吓人。

“怎麽？”

“我有事情要和佐助大人禀告。”忍貓黑色的眼珠在夜裏發亮，他支起兩只前腳，動作十分莊重。佐助低頭看了看他。

“長話短說。”

“那是個不忠的狐貍！”他故意誇大的聲音說。佐助似有所動，連忙接着說道，“身為佐助大人的寵物，竟然妄想成為火影的狐貍，真是膽大妄為……必須将這件事情告訴佐助大人。”

“哦？他怎麽說。”

“他說他是要成為火影的……狐貍！”黑貓用誇大的聲音說。佐助并沒有如想象一樣生氣，甚至還笑了笑。

“哦？這倒是會像他說得話。”他想了想又問，“你能和他交流？”

“當然，在下可是一只聰明的忍貓。”

“你和他還說什麽了？”

忍貓得意地說：“我狠狠得教訓了他一頓！”

“哦？”

“我告訴他，他是無法和六代目見習生相比的。六代目見習生是佐助大人喜歡的人，而他只是一個忍貓……”

他突然沉默了，佐助周圍的氣場好像有點不對。

“你說了什麽？”

“我說……您喜歡六代目見習生。”

“你為什麽這麽說？”

忍貓有些戰戰兢兢地說：“他也問過我這個問題。我說，這是多明顯的事。只要熟悉您的人，都能感動您對六代目見習生不同尋常的感情。您對他很特別，您沒覺察到嗎？”

這話有幾番道理。但也有缺點，并不是每個人都熟悉佐助。熟悉一個人需要太長時間了。小櫻和井野較勁地說要當佐助的女朋友，但是她們甚至不肯關心佐助身上發生了什麽。那樣的喜歡其實只是青春時對自己夢地追逐罷了。而那個熟悉佐助的人，卻是個笨蛋，一直都看不透他的心意——

佐助靜默了一會，然後問：“那他有說什麽嗎？“

“他好像被打擊到了，什麽都沒說。”

佐助從貓婆婆那裏拿來了可以變回原形的解藥。第二天醒來的狐貍有些怕生，不肯理他，等他把解藥放在他的碟子裏，才擡頭看了看佐助。

佐助的手指停在碟子旁。

鳴狐湊過去，伸出舌頭舔了舔。

佐助眼神變得很溫柔，他用這只手摸了摸他的下巴。鳴狐的眼睛舒服地眯起來。

之後佐助把他抱到鳴人的卧室裏，鳴人的衣服都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床頭。

鳴狐一開始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等他渾身發熱的時候，他這才明白怎麽回事。

鳴人站在卧室前的鏡子前，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鏡子裏的少年對他咧出一個笑容。

佐助的敲門聲這時候響起：“吊車尾，好了嗎？”

鳴人打開門，佐助的視線從頭到腳将他掃描一遍，欣慰地點了點頭：“還是這幅樣子舒服些。好了，我們可以算賬了。”

鳴人落下兩滴冷汗：“算什麽帳？”

“我什麽時候和井野交往了？”佐助看着他問。

鳴人有些結巴：“我……我只是開個玩笑。因為那天和你聊天，你不說你喜歡的人是金發嗎，我想木葉裏面金發的女孩子應該就是井野了……”話到後面，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昨天聽了忍貓的話，才将一切事情串聯好。那個金發的人，不是井野，正是自己。

佐助說：“我只是說金發，為什麽會以為是井野？他不僅有金發，而且有貓須，還是個笨蛋。你可以把這句話告訴他了，我想當他的男朋友。”

他說完，帶着笑意看着鳴人因為羞赧和緊張，鼻子上滲出的汗水。

鳴人咧了咧嘴，努力想要自己變得潇灑一些，他說：“好吧，他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