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敵人的報複
第64章 敵人的報複
新弄來的多肉已經适應這裏的天氣開始正常曬太陽了,每到陽光好的時候陸惜傑就給它們做充足的日光浴。特別是那些老樁,陸惜傑真是愛慘了,這都是他一個個細心挑過的,不管是從品相上還是從健康狀态上,都十分出色,雖然有一些因為路上缺水而出現了葉片發皺的跡象,但是只要慢慢吸收到水份就好了,因為它們已經成功伏盆。
陳源有些吃醋,吃多肉的醋。因為打從陸惜傑開始去國外引進新品種之後,用在多肉上的時間比用在他身上的時間多了。每天他們就吃飯睡覺在一起,其它時候都忙得不行,弄得他有點不知足,他告訴陸惜傑,“今天安裝供暖設施的師傅會來,等這一塊弄完了咱們休息一天,一起去看看阿姨跟我媽你說好不好?”
陸惜傑算了一算,還真有些日子沒去看過母親了,每天一個電話确定她安全,他就一心撲在工作上,這一想還真是該回去看看,而且再過不久就要中秋了,怎麽着也得回去吃個團圓飯,便說:“行是行,不過還有個事得聽聽你的想法。你說這裏是像超市裏那樣在每件商品上挂有磁條碼标簽還是打普通價簽呢?”
陳源說:“當然最好是用有磁條碼,這個回頭等負責管理銷售這一塊的人過來咱們再細聊。”
陸惜傑說行,然後捧起了那盆k國小姑娘送的彈簧草看了看。頭兩天來的時候有點蔫巴了,現在看起來卻很有精神。
陳源安靜地跟在身後看,等陸惜傑走了之後就偷偷過去彈兩下,表情賊壞!
陸惜傑餘光瞥到陳源在做什麽之後,心下忍不住失笑,但想了想還是沒把這盆草抱回住的地方。說起來這裏已經徹底跟市裏的大棚分開管理了,市裏的四合院建的大棚裏全是陳源送的,而這裏則全部都是通過各種渠道引進過來的,以後這裏的多肉雖然歸他管理,但是名義上還是屬于度假村的。
不過陸惜傑覺得這些無所謂,反正至少有一部分是屬于他的,畢竟這裏的利潤大頭歸他。
其實要不是因為考慮到以後忙完了總要回到市裏,他早把熊童子跟山地玫瑰它們都搬來了,因為他最近幾個月在陳家村的時間占大多數,而且這裏的陽光比市裏要更好一些。
不過很快的,他就發現自己當初的選擇真是太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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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橋區有一條街是專門賣某種産品的,不過這個行業的旺季在開春的時候和夏季,而現在都已經是初秋了,所以基本上沒有人會來買這些東西。但是今晨這裏卻來了位爽快的顧客,一下子就買了好些回去。
那人把東西裝進了黑色的塑料袋裏,之後便拿着去見鐘曉寒。
鐘曉寒往袋子裏看了看,确定東西沒問題,便跟那人又嘀咕了兩句。那人一開始不同意,但是一看鐘曉寒給他拿的錢,一咬牙便又提着袋子離開了。
中秋節前一晚,陳源上了車。
陸惜傑看到多多跟萌萌眼巴巴瞅着他們,想了想說:“要不把它倆帶上吧?”
陳源覺着不妥,萬一家裏招賊了怎麽辦?可是好像真的挺可憐的,他們回家裏吃大魚大肉,把這兩個小東西留在這裏看家,太不厚道了,于是他一尋思,“行,反正明天中午就回來了。”
陸惜傑于是把後車座的門打開,讓多多跟萌萌上了車。而他則去把大門仔細鎖好,确定了沒什麽問題才坐進副駕駛座。
轉眼母親懷孕都有三個月了,王若蘭更是離臨盆不遠。陸惜傑便幹脆讓陳源把車開到了商場,先去買禮物。不過很奇怪,以前他看這些小小的萌萌的東西時都覺得心情很好,但是這一次卻總覺得有些煩躁。特別是看到營業員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跟陳源一起逛嬰兒用品的時候,陸惜傑有種甩門而去的沖動。
陳源見他時不時皺着眉頭便問:“怎麽了?不喜歡?要不換一家。”
陸惜傑搖頭,“不用,這裏的東西挺好的。”
說罷他便買了兩臺嬰兒車,一臺準備送給王若蘭的孩子,一臺留給自家的小弟或小妹用。不過錢是陳源付的。陸惜傑看着倒也沒說什麽,甚至有些走神,兩臺車子都是陳源拿出去了,陸惜傑不知道在想什麽,一直到上車都有些恍惚。
陳源見他這樣不由的有些擔心,幹脆就把車開到了暗處,抱過陸惜傑的頭便吻了吻他,輕聲問:“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陸惜傑沉沉地出口氣說:“鬧心,說不好為什麽。”
陳源想了想,笑說:“是不是太久沒回家怕阿姨說你啊?”
陸惜傑覺得應該沒這個可能,因為母親一向是很和氣的。不過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到底怎麽回事,于是幹脆不管了,回了家之後見着母親好好的,便去大棚裏看多肉。
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所以他是開着大棚裏的燈看的,光線不算十分充足,但是看着它們都長得好好的,山地玫瑰又在休眠,心裏便多少安了些。
這些最近一直是田荷在照顧的,這姑娘細心又認真,所以一直照顧得不錯,只是陸惜傑跟陳源都沒有想到,她也懷孕了,也就是說以後兩家會多出三個小朋友,如果運氣好搞不好四個五個都有可能。
張棟是最高興的了,他說:“小傑,你可欠你大侄兒一輛推車,下回趕緊給補上啊,要不出來不讓叫你叔叔了。”
陸惜傑也替張棟高興,應着一定一定,也不忘謝謝田荷這些日子以來幫忙。要不是她在,他還真不放心母親帶着孩子伺候他那些寶貝多肉了。不過這樣一來以後真不能再麻煩田荷,好在陳家村那邊他也快忙完了。
陳源見陸惜傑又在走神,悄聲說:“這下就差咱們的小安了。”
陸惜傑也想小安。上一世他并沒有見過小安的父母,小安是因為身體不好被人丢在醫院不管了的。後來被孤兒院收養,又因為受了傷到醫院,所以才有機會認識他。因為當時急需要他這種血型。
陳源說:“對了,還有個事忘跟你說。等你身體再恢複好點之後隔半年去醫院裏輸點血存着,放在愛淩醫院,萬一哪天有什麽事咱們也不用着急。當然沒有什麽事最好,可我總還是擔心。”
陸惜傑也有過這樣的想法,這一聽直接同意了。
事實上上一世,陸惜傑跟一些同樣血型又在同一個省的朋友們組織了一個群,平時沒事的時候聊聊天,想着萬一哪天真要有麻煩,大家都能及時幫個忙。他當時還正經有幾個聊得不錯的朋友呢,這一世也曾有想過再弄個這樣的組織。但是他又覺得弄不好容易招來禍事,比如像莊少風那樣的敗類,萬一真跟販賣人體器官的人有關系,那不是有可能害了一個群的人?如果是上一世,莊少風存着這樣的想法,那麽很容易假冒他的身份在群裏發消息。
這一世肯定是不可能了,但陸惜傑還是打算以後再說。
第二天一早,陸惜傑跟陳源就要趕回陳家村,結果張棟就跟陸惜傑說:“等一下等一下,我跟你嫂子收拾收拾也去看看。”
張棟多放一天假,所以想着帶老婆去鄉下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順便去大棚裏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多肉,打個劫,“家裏的房子裝修完了,我想着多肉不是淨化空氣麽,所以帶你嫂子去看看有沒有她喜歡的。”
陸惜傑還真忙得把這事給忘了,忙說:“行,正好新弄回來不少,去看看也好。”
通往陳家村的路已經全部重新修過了,原來過了郊區便是沙路,現在則是一水兒平坦的油柏路,車開到那兒不但速度大幅度提升,而且就連浮動都很少,也就不用擔心颠簸。
不過方靜還是沒去,因為今天李主任要帶着她去做一下産檢,看看寶寶健康狀況如何。她看着四個孩子上了車,拍拍車門跟陳源說:“小源開車小心點兒,你們到了給我來個電話。”
陸惜傑擺擺手,“放心吧媽,您産檢完給我來電話才是正經。”
方靜說知道了,結果陸惜傑還是有些擔心。不過這種擔心他并沒有告訴母親,而是在心裏祈禱着希望小弟或小妹好好的,因為他這心裏也不知怎麽了,過了一晚上那種焦躁的感覺沒有見好反而更加嚴重。
多多跟萌萌來的時候坐在後座挺寬敞的,可是走的時候多了倆人明顯感覺擠了,于是萌萌坐了一會兒便拱到了陸惜傑懷裏。
陳源開車一向又快又穩,更不用說路還好了,所以幾人沒一會兒便到了陳家村。
遠遠的,陸惜傑就看到家門口裏站了幾個人,不由開口問:“那不是黃三姨她們麽?”
陳源也看着了,可是這麽一大早她們圍在他家門口做什麽?
正覺疑惑,多多跟萌萌卻突然大叫起來,直扒着車門一副急得不行的樣子。陳源以為它們可能想要便便,一腳踩下剎車,趕緊把這兩個家夥放了下去。這一下黃三姨幾人也發現他們回來了,忙說:“陳源,小傑,你們可回來了,快進去看看這是怎麽回事吧,你們家裏傳出來好刺鼻的味道。”
陸惜傑一聞可不正是刺鼻得不行,便趕緊喊了聲,“張棟,你帶我嫂子離遠點兒!”
陳源跟陸惜傑忙開大門進去看看怎麽回事,結果着實驚得不輕,只見院裏并無什麽異常,但昨兒個離開時還好好的多肉,這會兒居然全都死絕了!
算上大大小小的幼苗,這可是上萬盆的多肉啊,沒有一個活下來的,陸惜傑疼得感覺心裏都要滴血了。他花了那麽長時間不休息一株株弄好的,這下子所有的辛苦全打了水漂!
陳源臉色鐵青,因為不會有人比他更清楚陸惜傑有多寶貝這些東西。不過再在這裏呆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也不知來人打了多少農藥,這滿棚子裏熏得都沒法站住人。他半強迫地把陸惜傑拉了出去,之後便又重新把大門鎖上了。
這大棚裏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再種東西了,而且包括土在內都要重新換一下,不然再弄新的也會受藥力影響,畢竟這藥用得實在是太狠了。
陳源讓鄉親們散了,之後跟陸惜傑說:“這件事一定能查清楚,咱們也先離這兒遠一點,一會兒我讓人過來把大棚處理一下。”
陸惜傑點了點頭,又猛地甩下了陳源的手臂突然跑向木屋,因為那裏才是最關鍵,他把所有的老樁跟名貴品種都放在了那兒!
陳源也想到了陸惜傑的擔憂,好在,過去看的時候發現這裏的多肉倒是還好好的。
不過陸惜傑的心情依然沒緩過來,因為大棚裏也有着他太多的心血。那裏的每一個葉插苗一片片葉子全都是他親自擺上去,每天記錄着它們的存活率,沒有一天不在用心,那就跟他的孩子們無異,結果……
田荷跟張棟也能理解陸惜傑的心情,只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看看到底誰做了這件事情。
陳源把車開到了五百米開外,最後幹脆把張棟跟田荷送回了市裏,因為陸惜傑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情幫他們挑選什麽多肉,他現在心疼得簡直說不出話來,那種含辛茹苦把孩子們養活之後正要分享快樂的感覺一下子被人摧毀,他難受得甚至有些想沾血腥,恨不得把做這件事的人找出來狠狠揍一頓才解氣。
張棟跟田荷又勸了陸惜傑兩句,最後張棟帶着田荷離開。
陳源則把車開回了沐雨園林的總部,找人去把陳家村那邊的大棚拆了,之後進行輔助淨化空氣,至少在入冬之前要把新一批的多肉再弄回來,不然明年無法出狀态,等度假村開始營業的時候就不能以最出色的景致迎接顧客了。
陸惜傑在腦子裏反複想了幾個可能性,最後說:“估計不是莊少風就是鐘曉寒。我這幾個月每天都紮在大棚裏,根本就沒得罪過誰。”
陳源說:“這個不難,咱們只要先知道是誰打了藥就行。”
陸惜傑皺眉,“可是哪有那麽容易,這擺明了是趁着我倆不在家的時候過來打的藥。而且鄉親們早上才發現,估計就是夜裏幹的,不然不可能白天誰也沒看着。”
陳源神神秘秘地說:“山人自有妙計。”
陸惜傑疑惑地看着陳源。
陳源說:“大棚跟木屋裏都有監控,你不知道吧?之前你跟我說磁條碼标簽的時候我就在想,這東西也怕偷,雖然大部分顧客都是非常有素質的,但是也可能會有一些不厚道的人,那麽怎麽辦呢,還是裝上監控吧,不明顯,所以看不清,但是萬一真有什麽人想要沒事找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誰讓那些多肉都是陸惜傑的寶貝呢,所以陳源格外注意。他本來想跟陸惜傑說這個事情,不過當時跟技術員調試的時候想到先不說,有可能還能從監控錄相裏看到有趣的事情呢,比如他的小傑一天都在忙什麽,會不會有哪些可愛的動作啊等等。又或者,能不能弄到他在大棚裏調戲媳婦兒的鏡頭?那一定很美……
他要是提前說了不就看不着了麽?!
倒是沒想到可以用來捉賊。
陸惜傑這時候已經顧不上去想陳源當初的決定是為什麽了,反正現在能把壞人抓出來就行。那些多肉傾注了他多少感情啊!
陳源從屋子裏把電腦跟機箱全部搬出來,之後鎖定一段時間開始找,果然,在半夜一點過三分時看到有人進了大棚。那人鬼鬼祟祟地提着藥壺,身形不高,但是動作十分靈巧。他确定了多肉們的位置之後,戴上口罩便開始大面積噴灑那些農藥,噴完之後再開一瓶再倒再噴,居然連稀釋的過程都沒有,也不怪肉肉們一夜之間死絕。
陸惜傑反複看了三遍說:“這人我不認識,也沒有見過的印象。”
陳源猜着肯定是有人指使的,便說:“沒事,一會兒把這段剪下來給嚴肆送過去,很快就能有結果。”
陸惜傑點點頭,“那你跟他聯系吧,我還要算一下損失。”
陳源抱了抱陸惜傑,“別郁悶了,反正我那邊基本上差不多了,過兩天我帶你出去,咱們再弄更多的回來嗯?”
陸惜傑用力地回抱了一下陳源,這才嘆口氣出去。
本來還以為能慢慢閑下來一點,這一下反倒要加倍忙了。不過陸惜傑依然慶幸,好在,好在陳源送他的那些他沒帶過來,不然……
只要一想到他最寶貝的熊童子跟山地玫瑰也差點遭了殃,他就氣得後槽牙疼!
陳源聽到關門響臉色瞬間一變,剛才的溫柔就好像是過眼雲煙。他最近一直找人盯着莊少風跟韓爽,而左飛都已經帶着佑宇躲得遠遠的,所以沒有再多想,哪曾想居然又有人在他心尖肉上戳刀子,真是不知什麽叫死。
不過由于這次的事還關及度假村的投資資金問題,所以陳源還是跟淩琤通了下氣。這錢肯定是要追回來的,但是之前搭上的人工跟時間也要一并算進去才行。
淩琤聽了有些抓狂,因為陸惜傑新弄來的那些他還沒來得及過來看呢,這就沒啦?!
陳源說:“等我這邊收工之後我要帶小傑再出去一趟,争取入冬之前把東西準備起來,這樣過了一冬肯定也能有些規模了。不過這樣一來綠化這塊後期再有什麽問題我肯定顧不上,就得多麻煩你了。”
淩琤說:“這倒是沒什麽問題,不過查出來是誰做的之後你先別下手,不管是不是針對小傑的,這件事都不能輕易揭過去,最好找個一勞永逸的法子解決。”
陳源已經想到了這一點,只是目前為止還不知道是誰做的而已。
不過嚴肆那邊辦事不可謂不快,當晚就給了陳源消息,說那個噴藥的人叫胡長天,二十四,本地人,平時不幹好事游手好閑。
陳源聽罷,拿着他以前殺蟲用的小噴壺灌了點水就去找那人去了。陸惜傑見狀趕忙跟上,兩人一起在一家賭場堵到了胡長天。
胡長天在鐘曉寒那兒得了錢,這會兒正小試手氣,誰知旁邊的妞一下就被人扯走,換成了陳源!陳源架着胡長天的胳膊,一下子把胡長天吓壞了,“幹嘛啊這是?”
陳源說:“你昨晚幹過什麽你心裏清楚,不想死的趕緊跟老子走。”
保安過來了意圖阻攔,陳源直接報了老板的名字,于是那兩人面面相觑片刻又退了回去,就那麽眼睜睜地看着胡長天被拎小雞崽兒似的給拎走了。
陸惜傑把噴壺在手裏轉着個把玩了一會兒,最後對着胡長天的眼睛,“說,誰讓你去我大棚裏噴藥的?”
胡長天一聽哪裏還有想不通的道理,只是他真的沒想到這些人會這麽快找到他啊!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還不噴了藥就跑了?!不過想是這麽想,他哪裏敢承認啊!別說兩個,對面這倆人裏一個他都打不過!他于是硬着頭皮說:“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
陳源笑笑,拿着小噴壺哧哧噴了兩下,對着胡長天的左右兩側,他告訴胡長天,“我這藥也是農藥,不過不是殺草的而是殺蟲的,你要不要試試看效果?聽說多噴幾下就能把人眼睛噴瞎。”
胡長天登時菊花一緊,“慢着慢着,我、我說我說。那藥是有人讓我噴的,但是,但是我也不認識那個人,他就給我錢跟我說了地址,然後讓我去幹。”
陸惜傑圍着胡長天轉了一圈,“你騙誰呢?如果他先給了你錢,你怎麽不直接拿錢跑了?沒跑,那明擺着就是幹完這票另有重賞啊,你會不知道對方怎麽聯系?”
胡長天大晚上的吓得直冒汗,可是一想到那人威脅他說要是敢說出去就一定會找人弄死他,他又不敢說。
陳源一看,這分明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幹脆就把他的噴壺一提,“看來今晚是你最後一次賭博了。再最後看兩眼這個世界吧。”
胡長天吓尿了,忙捂住眼睛,“別別別,我說我說。是、是莊少風,他、他讓我做的。不過你們可千萬別讓他知道是我說的啊。”
陸惜傑不太确定地問:“你肯定那人叫莊少風?”
胡長天說:“嗯,給我介紹這活的人是這麽說的。”
陸惜傑一開始猜的是鐘曉寒,因為他知道鐘曉寒知道陳家村的地址,之前送東西時不就一直往那兒送麽。不過如果說是莊少風倒也不是完全沒可能,或許莊少風從鐘曉寒那兒得的地址?!
陳源最直接,他不知打哪兒弄出一打照片對準胡長天,直接問:“說吧,是這裏的哪個?”
胡長天看了一下指着某一個說:“這個!”
陸惜傑狐疑地探頭一看,我去!那上面分別是陸勝天,莊少風,左飛,鐘曉寒,韓爽,跟他有仇的都全了!而胡長天指的,那個分明是鐘曉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