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已經結婚
第60章 我已經結婚
韓爽一轉眼已經半個多月沒工作了。如果在l市有房子時,或許她還能咬咬牙當作休息一下。但是在b市不行,這裏比l市消費高多了,睜眼便是處處花錢的地方,剛交完水費,電費的通知單就貼到了門上,交完電費房租又快到期了,再加上吃喝,還有手機費,物業費,這一天坐在家裏光見着錢怎麽流出去,一點進項都沒有。
莊少風最近在左飛那裏得了些錢,但是并沒有給母親,一來是買衣服鞋子自己花了,二來他也留了一些,總覺着上學的時候別的同學都帶着不少零用錢,就他緊緊巴巴的每天兜裏揣個十塊八塊,偶爾同學們慶生什麽的請他一起去他都不好意思同意,生怕人家都送禮物他啥都拿不出來,所以聽見母親唉聲嘆氣他也沒說什麽,徑直回自己屋裏躺下了。
韓爽見他這副樣子氣便不打一處來。也不知道突然哪裏來的錢買名牌,全身上下的衣服加起來都趕上她一年的花費了。
自從上次母子倆吵起來之後她就看着孩子不順眼,但那到底是自己的孩子,能真的就撒手不管了麽?韓爽擰開門把,“兒子,你出來,媽有事跟你聊。”
莊少風見母親還算有誠意,并不是一開口就責罵,便跟着出了屋到客廳裏坐了下來。不過由于剛被左飛甩的事情讓他心裏很郁悶,所以他的口氣便不大好,“有什麽事就說吧。”
韓爽說:“媽再問你最後一次,你這新衣服新鞋打哪來的?”
莊少風說:“買的。”
韓爽心說廢話,但還是忍住了,“好,那我問你,是哪來的錢買的?”
莊少風嚴厭惡地皺眉,“反正沒偷沒搶沒犯法,您就別問了。”
韓爽嘆口氣,“行,你長本事了,那以後媽就不給你零用錢了,還有你的學費書費夥食費,你也全部自己解決。”
莊少風立時從沙發上站起來,“我說你還把不把我當兒子啊?我還沒成年呢!”
韓爽一把摔了桌上的杯子,咣啷一聲,氣怒地喊:“我要是不把你當兒子我早就走了!還用得着成天在這兒擔心你?可是顯然,我尊重你但是你不尊重我,既然如此,那咱們以後各自解決各自的問題。你不是覺得來錢容易麽?那行,我看你自己能堅持到什麽時候,我不幹涉你,可別讓人家說我這個當媽的滅了你剛強!”
莊少風一氣之下咬牙說:“行,我就讓你看看我能不能靠自己活下來!”
韓爽氣得直哆嗦,因為莊少風砰一聲摔門走了。
上一世,莊少風跟韓爽也曾這樣大吵大鬧過一次,後來莊少風走了,跟陸惜傑一起來了b市。那時候有陸惜傑賺錢養他,所以他還能繼續念書,還能過得不錯,但是這一世呢?莊少風覺得,憑自己的樣貌跟能力,也一樣沒問題。
他去找左飛,想把問題說清楚弄明白,如果真的對他完全沒意思,那他就當回去取自己的書包了。好歹他們還睡過一晚不是麽?他倒是想知道左飛的弟弟聽過之後會有什麽看法。
然而這時左飛并沒在家,他去找陸惜傑跟陳源去了。他從許楠那兒聽說陸惜傑跟陳源在陳家村,便一個人開着車去了陳家村。他想通了,即便他真有能力去強行把陸惜傑的肝弄來,佑宇也不會願意的,誰讓弟弟是那種寧願死也不肯連累別人的孩子,這是屬于弟弟的那份善良美好,他要守住了。可是什麽都不做,他也不甘心,他不能眼睜睜看着佑宇死,所以他打算找陸惜傑商量商量,盡管陸惜傑同意捐肝的可能性也許連萬分之一都不到。
陳源跟陸惜傑正在分兩頭忙活,陳源去了工地,陸惜傑就在家裏跟設計師談多肉展區的事情。他覺得在大棚裏看多肉有點不夠美,所以想着弄小木樓,到時候木樓裏可以成排地擺放各種多肉,而且還可以挂在牆面上,看着一定非常好看。
屋裏只有設計師跟陸惜傑兩人,門口還有已經長得很威風的多多和萌萌。
多多自從上次方靜被綁那次腿受了傷以後,稍稍有一點瘸,但是仍然是一條兇猛的狗,看家的本事一流。所以左飛開門進來的時候,多多惡狠狠地瞪向了這個來人,萌萌也跟着大叫起來。
曾住在鄉下的人一般都知道,農家人白天基本是不鎖大門的,大都是晚上鎖,因為白天左鄰右舍的沒事都可能來竄個門子。于是左飛開大門進去,差點被咬出來。
還好陸惜傑聽到萌萌叫趕緊從屋裏出來看看,這才看見來了個生人。
左飛認識陸惜傑,但是陸惜傑并不認識左飛。
“您找誰?”陸惜傑問。
“我找陸惜傑。”左飛有些奇怪,明明陸惜傑跟莊少風都是差不多的年紀,但是氣質怎麽差這麽多?莊少風做什麽事都帶着一股未成熟的幼稚氣息,但是陸惜傑一舉一動間完全就像是個成年人的樣子,十分穩重。
“我就是陸惜傑,您是……”
“我叫左飛。”左飛仔細打量了一下院裏的結構,問:“能進去談麽?”
這時設計師從屋裏出來說:“小陸,是不是有事啊?要不我先去量一下尺,你先忙着。”
陸惜傑點點頭,但也并沒請左飛進去,他說:“有什麽事您就在這兒說吧,我今天有些忙,如果不是很快就能說完的我可能也沒那麽多時間。”
左飛于是開門見山地告訴陸惜傑,“我來是想請你救救我弟弟。”
陸惜傑挑眉,“你弟?我認識嗎?”
左飛嘆口氣,也知道自己這樣挺冒昧,但是除此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到別的辦法了。他誠懇地說:“我們之前并不認識,我會找到你是因為你的血型跟我弟弟相同。我弟弟他有原發性肝癌,也不适合做切除術,現在只有肝移植是唯一的辦法。”左飛見陸惜傑在聽,便說:“只要你能答應我的要求,任何事情,但凡我能做到的都行。我知道你不缺錢也不貪慕名利,但是我弟弟真的沒有那麽多時間了,所以,拜托你幫幫他。”
陸惜傑臉色不太好看,“你是怎麽知道我什麽血型的?”
上輩子因為這個事吃過大虧,所以陸惜傑一直很小心,不讓人知道這個事情,包括在醫院都跟陳源說過,這件事情最好不要讓人知道。
左飛覺得隐瞞無異于打自己臉,最後就跟陸惜傑說了是通過莊少風。
陸惜傑一聽莊少風這個名字就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但是左飛的心情他并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因為上一世他曾看到過太多這樣的事情,包括他的小安,如果不是因為急需血,而他又那麽恰巧地去救他,他們也不會結下父子緣。但是器官移植跟捐血可是兩碼事,他于是說:“左先生,我沒你想象的那麽善良。如果只是捐血那沒什麽問題,但是捐肝,抱歉,不可能。”
左飛來的時候就料到會是這種結果,但是乍然聽到答案他還是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
陸惜傑并不是不同情,但是同情這種東西有時候本來就是最沒什麽用的,而且做器官移植這個事他本來就持中立态度,特別是想到上一世死前還聽到小安的肝要被取走,他就更不待見這種事。如果不是有人需要,那麽也不至于讓那些喪心病狂的人去找資源。不過他真沒想到,就在他要轉身的時候,左飛居然在他面前跪了下來。
陳源進院的時候看到這一幕,整張臉都黑得跟煤炭似的。他去将左飛拉起來說:“左先生,你就算跪到死也沒用,因為就算他同意,我也不會同意的。你還是離開吧。”
左飛力氣沒有陳源大,而且在陳源面前他有種無力的感覺,所以最後他也沒說什麽。陸惜傑一看他站起來了,便問陳源:“怎麽這個時間回來了?”
陳源沒說他是聽到設計師說有陌生人來找所以才回來的。他最近一直注意着陸惜傑的事,因為左飛就是顆定時炸彈。據他了解,左飛這人不那麽特別壞,但是佑宇這孩子對左飛來說太重要了,所以一但逼急了也沒人能猜出他到底會做下什麽事來,畢竟有時候善惡就是一念之間。
左飛可以為了讓佑宇不傷心而不去做違法的事,盡量走在道德底線上。但那是指佑宇還活着的時候,可如果佑宇面臨死亡了呢?
陳源說:“小傑,我有點兒餓了,幫我弄點吃的好不好?”
左飛聞言率先出了大門,陸惜傑也不想再知道更多,畢竟有些事情知道越多越心煩,所以他幹脆去給陳源下面條去了。
陳源跟左飛到外頭說:“左先生之前指點鐘曉寒的事我已經決定既往不咎,那是因為我清楚你當時并不知道鐘曉寒要挑撥的就是我跟我愛人。可我的底線也就到此為止,你要是再給小傑心裏添亂,我就不會像這次這樣好說話了。慢走不送。”
左飛突然叫住陳源,“陳總!”這兩個字聲音有些大,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把心裏的那份絕望傳達給陳源,他問:“如果有一天你也面臨我的處境,你會怎麽辦?你還會死守道德底線麽?”
陳源在原地一頓,頭都不回地說:“大不了陪他一起死,這樣死了他還是屬于我的,我再帶他一起投胎,下輩子也跑不了。”
說完人就回了院子,留下左飛怔怔地站在原地,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他也并不是怕死,可是死了還有什麽意義?他想要帶着佑宇一起好好活着。他努力了這麽多年才能有今天,為什麽老天卻要收走他最美好最重視的?
左飛上車開回市裏,始終在想着到底還有什麽辦法才能救回他的寶貝弟弟。
他倆沒姓,本來就都是孤兒,但是從小一起長大所以一直相依為命。他生病的時候佑宇為了他可以偷偷跑去賣血,所以他也能為了佑宇拼命去博一個美好的未來。
結果呢?
眼前有些模糊,左飛抹了把臉,一腳踩在了剎車上,直到許楠來了電話說莊少風過來了想要見他,不見着人就不走,這會兒都已經驚動佑宇了,他才重新上了路。
佑宇氣色很差,不用細看也能發現他的眼珠有些昏黃。他是被眼前這個叫莊少風的人吵醒的。他記得他,之前被許楠接回來的人,他問哥哥這人是誰,哥哥說誰都不是。
莊少風來的路上其實真想跟這人說說自己跟左飛的事情,但是為了一會兒不要鬧太僵,所以他一時忍下了。他現在心情好得很,因為在路上想到了一個能繼續與左飛來往的好方法。
左飛車開得奇快,大約四十分鐘之後就到了家。他一腳把門踹開,寒着臉問莊少風,“你來幹嗎?”
莊少風也不打算裝下去了,笑說:“變臉變得真快,是覺得我沒什麽用了麽?”
左飛見佑宇疑惑地看着他,便讓許楠先把佑宇送上樓去。佑宇不肯,左飛便說:“聽話,哥一會兒就去看你。”
佑宇依然不太放心,便告訴左飛,“哥,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
左飛點點頭,看着弟弟上了樓才在沙發上坐下來,看都不看莊少風一眼便煩燥地點了支煙,“說吧,明知道我覺得你沒用了還來這裏的意圖。”
莊少風不緊不慢地說:“許楠之前跟你說的我都聽到了。而我想告訴你的是,你想驗陸惜傑的血也并不難,甚至想給你弟弟做肝移植手術都有可能。我可以告訴你個方法,只不過我有條件。”
左飛懷疑地看着莊少風,“什麽條件?”
莊少風直白地說:“錢。”
當晚,莊少風便拿了張支票離開左飛家,而這廂的陸惜傑,則跟陳源談到了小安。
陸惜傑上次跟陳源坦白的時候就講到過小安,所以陳源對這個未來的兒子并不陌生。他只是覺得有些遺憾,因為據陸惜傑的說法,這孩子還要好幾年之後才會出生呢。陸惜傑卻說:“其實也挺好,我們就當多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了呗。”
陳源覺得也對,如果有了孩子,可能就沒辦法像現在這樣輕松自在了。這可是他盼望已久的生活,兩個人住在一起,院子裏養兩條大狗,每天早上起來能看到自己最愛的人,他們還可以一起做好吃的東西。最後他總結了一番說:“那我現在只剩下一個願望了。”
陸惜傑問:“什麽?”
陳源毫不掩示地說:“等你成年把你吃掉。”
陸惜傑一腳踢向陳源,“你可真是沒藥醫了,晚上說這種事情幹什麽啊?!”
內心燥動小弟暴動,但是又不能平亂,這可是很痛苦的事情難道不懂?
陳源現在懂了,不過已經晚了。
第二天,陳源照常吃了飯去工地,然後被一早趕來上班的設計師告知,左飛帶着佑宇離開了b市,飛往s市。他們走的時候很匆忙,不過是帶着行李離開的,看樣子以後不一定什麽時候回來。
陳源聽罷,斟酌了一番說:“只要不是對小傑有麻煩,他們愛上哪兒上哪兒吧。不過這段時間裏還是要暗中注意一下方姨那邊,可不能再像上次一樣了。”
設計師點點頭,之後給人發了條信息,然後跟平常一樣去找陸惜傑談設計圖的事情。
陸惜傑之後就沒有再聽到過左飛的消息,而他覺得這樣也好,畢竟捐器官可不像捐血,這種事情搞不好真會把自己的小命也搭進去,所以還是算了。可能這樣想有些自私,但他還是希望好好留着小命跟陳源過過幸福日子。
設計師叫董大誠,名字稍有些繞嘴,是個非常能扯的青年。但是能給賀家打工的都不是一般人,至少陸惜傑覺得跟這人談事情太對路子了,他的設計要求這人基本都能滿足,甚至還能在那基礎上提出更多好的意見。
陸惜傑是這麽打算的,大棚裏就弄一些新繁殖的小苗,供游客觀賞,也對外出售。而小木樓裏呢,就挑精品放着,只供觀賞,不出售。其實就是讓大家飽飽眼福,順便告訴他們,瞧,你們買回去小苗養好了也能長這樣,所以還猶豫什麽?快來買吧!
董大誠說:“到時候還得找人設計一些有特色的花盆,還有你說的這種弄吊蘭的盆,壁挂式的,都要弄一些。”
陸惜傑點頭,“是有這個打算,我現在已經開始畫了,不過到時候董哥你看到樣子還得幫我美化一下,我畫的實在上不得臺面。我想着以後木樓建成之後,二樓跟三樓就放觀賞用的多肉,一樓就賣花盆和各色栽種用的工具,像小鏟子跟噴壺什麽的。還有花肥跟花土,都可以在一樓出售,晚些去跟淩哥商量一下。”
董大誠已經把基本的木樓結構圖畫出來了,再以後如何設計內部就是室內設計師跟陸惜傑的事情。他要做的就是木樓主體的設計跟建築的合理性,以及與度假村整體風格起不起沖突這些,都是他要注意的。
陸惜傑有了木樓的數據,已經開始構思擺放多肉的問題。他以前看過很多肉友們發的圖片,有一些發燒友甚至把自家的陽臺全都拆了,之後用原木進行一番裝修,再把多肉們擺到上面。
木樓建成大概還需要一個半月的時間,陸惜傑在這段時間裏一方面要想好多肉的擺放問題,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他要去四處淘更多的肉了。他跟何大爺說好了,等六月份張棟跟母親的婚禮一結束,就去國外轉轉,引進些新的品種過來。主要還是他這裏的老樁太少,他得弄些像樣的老樁,還有做繁殖用的種苗也要多弄一些。
陳源知道之後倒也不反對,不過跟陸惜傑商量到時候多帶幾個人去,要不他不放心。
陸惜傑覺得自己的體質挺招黑,最後一尋思也同意了。
眨眼到了六月,張棟的請帖都發完了,酒店也訂好了,不過婚禮方面稍有些變動,因為這天李主任跟方靜也一起辦酒席。其實就是圖個省事,反正折騰一次也是折騰,兩次也是折騰,而且有不少都是兩次婚禮都要來的,可讓人一個月裏送兩次份子也有些說不過去,就幹脆一起辦了。
不過以上都是對外的說法。正确的原因是,方靜懷孕了。
她這都眼看四十了還懷孕,說着就讓人難為情。但是她擔心越往後反應就越大,所以幹脆跟李主任商量好,和張棟他們一天辦席。
李主任盼了多少年才得以體會一下将為人父的感覺,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方靜說什麽就是什麽,恨不得天上的星星月亮都給她摘下來才好。
陸惜傑覺得他看着都牙酸。李主任這位一把年紀的後爸相當肉麻,他跟陳源都不好意思提!
陳源今天穿了身暗藍色的西裝配着白襯衣,帥得陸惜傑心裏直癢癢,只是這份心癢難耐很快就被一件事情拍滅了。起因是,王若蘭帶了個人過來。
陸惜傑記得,王若蘭結婚的時候看過這女的,當時也是兩個伴娘之一,還收過他送過去的紅包呢,誇過他長得帥。不過他記住此人的原因是,這女的當時誇着他帥,看的卻是陳源。這是什麽意思還用說麽?
王若蘭也是有苦說不出。好朋友喜歡上了她的小叔子,但是她又不能說小叔子喜歡男人。可是她說不出個人,朋友就說她騙她,還非要過來看看。
陳源長得是挺拉風的,而且說句實在的,就算不看長相只看身材,都夠讓人春心蕩漾了。寬肩窄腰大長腿,倒三角的身材,往那一站比模特還出彩,因為他不光有堪比模特的身材,更有模特身上找不出的那種冷厲氣質。
真是帥得讓人忍不住想這樣那樣。
陸惜傑的眼神在陳源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才撕下來,跟王若蘭說:“來就來了吧,反正他沒那想法你朋友也沒招。”
王若蘭趁着朋友不在小聲說:“我一會兒去跟陳源說說,讓他表個态,免得我朋友總跟我墨跡,我都要被她弄出精神病了。”
陸惜傑覺得這樣也好,不過他得去給陳源提個醒,因為陳源有時候說話太直來直去。
陳源正在幫張棟招呼着一些來自寶樂園公司裏的朋友,因為有不少他都認識,所以跟着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什麽的。
陸惜傑剛邁開步,就見周麗麗走到了陳源的旁邊。她先是輕輕拍了一下陳源的胳膊,然後說:“能占用你點時間麽?”
陳源記得這是嫂子的朋友,便稍作猶豫跟她去了包房外面的走廊。這裏沒什麽人,偶爾一些服務生經過卻也忙得不會留心太多。陳源問:“什麽事?”
周麗麗咬了咬唇,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相貌家世都與陳源挺匹配的,她又真挺喜歡他這個人,于是大着膽子問:“陳源,你有喜歡的人了麽?”
陳源疑惑地看了周麗麗一眼說:“有啊,我已經結婚了。”
跟過來看情況而站在包房門後的王若蘭瞪大眼睛用眼眼神尋問陸惜傑:這什麽時候的事?!
陸惜傑也莫明其妙,他什麽時候跟陳源結婚了?
周麗麗也吓得不輕,她并沒有聽說過陳源結婚啊,如果有,王若蘭不可能不告訴她。她于是有些不悅地看着陳源,“你不是耍我吧?沒聽你嫂子說你結婚啊。”
陳源更加覺得奇怪了,“我結婚我嫂子為什麽要告訴你?”
周麗麗被堵得啞口無言,而包房裏的陸惜傑跟王若蘭則默默地走了回去。相比起陳源,他們似乎更該擔心喜歡陳源的人才對。喜歡上這種反應遲鈍的人,真是祖墳選錯了地方。除非能被陳源愛上,不然真是氣都給氣死了。
晚上,陸惜傑問陳源,“我們什麽時候結婚了?我今天聽你跟周麗麗說的。”
陳源倒也沒意外陸惜傑知道,因為他當時感覺到陸惜傑就在不遠處了。陸惜傑可能是因為天天跟花草打交道的關系,身上有一種特別的草木香,他聞得出來。他說:“我們共有一個房産證又睡在一起做親密的事,難道不是夫妻關系麽?反正在我心裏是。”
陸惜傑覺得這個答案甚喜人意,于是壓到陳源身上吻了他一下,悄聲在他耳邊說:“今天表現不錯,你可以期待一個驚喜。”
陳源聽得激動,反身壓住陸惜傑,而與此同時,s市的佑宇則已經做好了準備要做肝髒移植。他現在缺的就是一塊肝而已,哥哥告訴他,只要再等三天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