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這就是天意
第54章 這就是天意
上一世陸惜傑并沒有見過鐘曉寒,也從不知道鐘曉寒跟莊少風是不是認識,所以這一世這兩個人走到一起,他不免懷疑是不是很多事情也因為他脫軌的行事方式而變得不同。又或者,這根本就是絕對的,只是這一切都發生在他所不知的地方而已。
從穿着上看,鐘曉寒應該是家裏條件非常好的那種人,而且他言詞鋒利,很多時候說話都不太會顧及他人的感受,這也從另一方面證明這人應該生長在比較優越的環境裏,被人寵慣了。而莊少風其實說白了就是個普通人,更何況來了b市也沒多長時間,所以他們能認識,陸惜傑很好奇到底是因為什麽。
如果不是看出鐘曉寒喜歡陳源,起碼還能以為跟莊少風有一腿,但是鐘曉寒喜歡陳源這事卻是明擺在那裏,所以想從鐘曉寒跟莊少風身上找到共同點,那麽大概只能是這兩人看上去都挺傲驕或者他們都是同。
後一點陸惜傑确實猜對了,莊少風跟鐘曉寒能走到一起的确是因為他們都知道對方的性向,但最初相識的原因卻并非這麽簡單。
自從莊少風跟韓爽來了b市之後,莊少風就繼續念他的書,而韓爽則到了鐘家的公司裏做她的老本行,當一名會計。說起來還是因為有原來在l市的老板做保,韓爽才能進了鐘家的公司,然後憑她的能力,在那裏做得倒也不錯。
雖然韓爽此人人品有些不靠譜,但是交際手腕卻是沒得說,因此到了新公司之後沒多久就站住了腳。一日,公司裏的財務經理正愁着孩子學習的事,說是找什麽樣的家教孩子都不肯學習,所以韓爽知道之後便把莊少風叫了過來,讓莊少風給那孩子看看,能不能用一些比較有趣的方法教那孩子學習。
本來韓爽也就是想着跟上司拉好關系,倒也沒抱太大希望,但是莊少風真的把財務經理家的孩子教得愛上了學習。這可把那人高興得不行,連連跟韓爽道謝不說,還把莊少風視作孩子的榜樣。
由于財務經理在公司裏幹的年頭長,又與鐘家是親戚,再加上曾是一起跟鐘曉寒的父母打拼過來的,所以在公司裏很有些威望,辦公室也是單人一間,十分寬敞。于是每逢周末,莊少風就去那兒教財務經理的孩子學習。
最開始的時候莊少風也覺得這樣好像不太好,但是財務經理沒說什麽,也沒人對此發表想法,他也就順其自然了。
後來有一次,他又是趕在周末幫那孩子複習,誰知財務經理的辦公室門卻被人從外頭推了開來。由于知道財務經理去開會,所以當時莊少風還吓了一跳,結果就見是個比他高一些的年輕人,他這才稍稍放下心問:“您是?”
那人還沒回答,原來還在做題的孩子就沖過去一把抱住那人叫了聲:“曉寒哥哥!”
鐘曉寒當時就是來接小堂弟回家見爺爺奶奶的,因為爺爺奶奶想小孫子了。但是沒想到會因此認識正在給小堂弟補課的莊少風。他們一家都聽說了,有個叫莊少風的學生把家裏的小少爺給弄得愛上了學習。
鐘家的老爺子得知小孫子正在補習之後,便直接跟大孫子說,幹脆把莊少風請到家裏來吃頓飯,也好當謝謝人家。
莊少風本來就是那種虛榮心比較強,而且很懂得攀附權勢的人,因此得到了鐘曉寒的邀請,自然就沒有拒絕這樣的機會,當天便跟鐘曉寒一起去了鐘家。只是那時他們并不知道彼此都認識陸惜傑,他們只是通過了後來的一些相處,知道對方跟自己都是一類人而已。鐘曉寒還是最近才知道,莊少風是來自l市的。
所以當鐘曉寒發現莊少風見到陸惜傑時臉色瞬間變黑的時候,下巴朝陸惜傑一努便問莊少風,“你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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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少風不确定鐘曉寒跟陸惜傑是什麽關系,便說:“原來在一個城市裏的。”
鐘曉寒發現這種說法很生份,便知兩人應該不是朋友,便冷笑一聲,“那還真挺巧的。”
陸惜傑卻是覺得跟對面的兩人沒什麽好說的,所以一措身便直接過去了,完全當沒看見對面那兩個人。
這一下态度很明顯,莊少風跟鐘曉寒都感覺到了陸惜傑的漠視,于是就陸惜傑這個人,二人展開了一輪新話題。
鐘曉寒告訴莊少風,“之前我跟你說過我喜歡的人身邊有個小子特別礙眼,指的就是他。”
莊少風問鐘曉寒,“那你喜歡的那人是不是特別高大?而且很少笑?身材特別好的,好像姓陳吧。”記得聽母親說過,那人叫陳源,因為在明珠小區裏做綠化工程時偶爾會過去,所以他母親聽人說過一些。
鐘曉寒點點頭,“你也認識?”
莊少風說:“我以前見到過他們在一起,不過當時被人說到這件事的時候陳源好像否認了,搞不好根本就是陸惜傑粘着陳源吧。”
鐘曉寒覺得那倒也真沒準,因為陳源待陸惜傑也沒看出多特別來。那個陸惜傑倒是跟淩琤關系不錯的樣子。陸惜傑第一次來開會那天,雖然是跟陳源一起過來的,但是離開的時候不是跟淩琤一起坐車離開的麽?而且第二次來時又是一個人,所以搞不好陳源跟他并不是那回事也說不定。
事實上在知道有陸惜傑這個人之前,鐘曉寒都以為陳源喜歡的是女人,直到見到陸惜傑之後,他才隐約覺得也不一定。
莊少風知道鐘曉寒喜歡陳源喜歡得緊,他們雖然相識不久,但是知道彼此的性向之後鐘曉寒就經常提到陳源,雖然從來不說名字,但是卻動不動就會聊起曾被陳源救過的往事。莊少風知道鐘曉寒此刻肯定把陸惜傑恨到骨子裏之後,忍不住暗暗笑了笑。他告訴鐘曉寒,“以前聽你說我還覺着搞不好你沒戲了呢,可是現在看來問題也不大麽。認家世、學歷、人品、相貌,你哪一點不如他?把陳源追過來是遲早的事吧?”
鐘曉寒最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找人查一查陸惜傑的背景,這聽莊少風提及,忙問:“怎麽你對陸惜傑很熟?”
莊少風說:“我們原來在一個學校的,房子也在一個小區裏。陸惜傑父母原來就是工人,他上學的時候學習也很不好,還經常打架。後來可能是因為他爸出軌的事吧,他不念書了,出去擺地攤賣餅。再後來他爸因為偷人家的金條犯了罪,現在正在坐牢呢。一個犯人的兒子,你說他怎麽跟你比?”
鐘曉寒一聽對方這麽不堪,心情都跟着好了起來,“那你知道他跟陳源是怎麽認識的麽?”
莊少風搖頭,“那時候他已經不念書了,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們那兒的人都說陸惜傑是被陳源包養了。”
鐘曉寒一聽,臉色一冷,“怎麽可能?陳源才不會做那麽沒品的事。”
莊少風反應過來,忙讨好地笑說:“也對,估計多半還是陸惜傑粘着陳源吧。”
鐘曉寒這才覺得聽着順耳,而且陸惜傑是犯人的兒子這一點就足夠讓他以後在公司裏丢臉!
兩人心情很好地去電玩城,陸惜傑則繼續逛他的街。他根本不用想也知道莊少風會在背後如何诋毀他,因為那人實在是太沒譜了。不過無所謂,反正他以後跟他們都會越來越遠,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去吧。
由于來回路途太遠,再加上來的時候就是坐公車來的,所以陸惜傑也沒買什麽吃的,只先挑着輕便好拿的東西買了一些,像是對聯啊福字啊還有紅包什麽,又買了好些糖,以及給母親買了些灰色的毛線,還有給陳源買了一件羊絨外套,給母親買了條披肩。
就這樣一圈逛下來也有兩三個小時了,主要是挑衣服用的時間比較長。
陳源這會兒正坐在飛機場的候機室裏,想陸惜傑了便給他打電話。一個月沒見,相思成災,而且他只要一想到他不在的時候陸惜傑來回買什麽也不方便,就急和恨不得自己長翅膀飛回去。
陸惜傑來的時候是背着書包來的,所以只有一手是拎着東西,便很快把電話接起來,不過他沒想到陳源會說過年回不來。他還以為這兩天就回來了呢,但是工作有時候就是這樣,他便只能說:“那就只有回來再說了。”
陳源暗搓搓想着真好騙,廣播室裏便播了一段提示旅客登機的信息。
陸惜傑:“……”
陳源:“……”
陸惜傑知道自己被耍了,佯裝生氣,說:“看來是不想讓我知道你要回來。既然如此那就挂了吧,我給你準備的新年禮物正好可以退了,省錢。”
陳源趕緊說:“別別別,我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麽,千萬別退。”
陸惜傑嘆氣,“下次記得這種時候要找個沒人的地方,聽不見廣播的地方,不然揭底的人太多了。”
陳源說:“好,我記住了。我大概兩個半小時到b市。你在商場?”
商場裏也是有廣播的,陸惜傑便跟陳源說:“嗯,你到了市裏再給我打電話。”
天色還早,陸惜傑擡腕看了看時間,覺得再逛一會兒,陳源到了估計可以一起吃個晚午飯再回陳家村。不過又一想,快過年了,陳源是不是得回家?雖然這人嘴上是說着想要在他那兒過年,但是都在他那兒住了半年了,過年不得回家過?
這麽一想,陸惜傑冷不丁覺得是不是得給陳源的父母也買些東西,畢竟兩家人都認識,而且陳源的父母雖然沒說什麽,但是也已經把他當半個孩子了,所以過年沒什麽表示貌似不太說得過去。
正糾結着,方靜那邊便來了電話,“兒子,你說是不是得給你陳伯伯跟伯母買些東西?去年咱們吃了人家那麽多年貨,再說你住院那會兒你天天吃人家做的東西,什麽都不買好像太不好了。”
陸惜傑說:“是不好,可我買什麽啊?”
陳源的母親倒是好說了,送盆花就行,但是父親呢?!
陸惜傑給陳源打電話,陳源關機了,應該是準備登機或者已經登機了也說不定。他要是不趁着現在買的話就得再空等三個小時,畢竟從機場到市裏還得一段時間呢,三個小時都是少的。這樣可太浪費時間,陸惜傑一想就給王若蘭打了電話。
王若蘭此刻正興奮的都要蹦起來,因為她懷孕了!但是為了給家人一個驚喜,所以她拿着化驗報告一個人都沒通知。但是這種把秘密憋在心裏的感覺又很難受,于是一接到陸惜傑的電話,她就忍不住說:“小傑小傑,你猜我在哪兒?”
陸惜傑說:“這我怎麽猜……在陳江大哥那兒?”
王若蘭說:“我在醫院,你快恭喜我!”
陸惜傑又不是笨蛋,這一聽哪有不明白的道理,趕緊說:“恭喜恭喜,這可真是大好事。”
王若蘭結了婚都好幾個月了,一直沒傳出消息,這一下家裏人肯定高興。不過她可沒忘這事先不能說,便告訴陸惜傑,“你可不能透出風聲啊,我這是自己悶在心裏快要炸了才跟你說說。對了你在哪兒?方便出來不?姐請你吃飯!”
陸惜傑這下就不用糾結了,報了地址,兩個人約好了地方說:“還是我請你吧。”
王若蘭是痛快人,誰請都無所謂,最開心的是她要做母親了,她于是雀躍卻又小心地到了陸惜傑說的地方,就在商場不遠的一處中式餐廳。陸惜傑已經等在了那裏,王若蘭進了屋便打招呼坐過去,“小傑,哎喲怎麽辦,我可真是要興奮死了,還好你成功解救了我。”
陸惜傑是男的,他不太能理解這種感覺,但是要做家長了總歸是很高興就對吧,他于是跟王若蘭聊了聊,但并沒發現在二樓的同樣用餐的莊少風跟鐘曉寒。
鐘曉寒問莊少風,“你認識那個女人嗎?”
莊少風搖搖頭,他根本就沒見過這女的。不會是陸惜傑的女朋友吧?
王若蘭也是從小被寵着長大的,結了婚又有老公疼着,所以這會兒還帶着小女孩兒的嬌氣,而陸惜傑年輕歸年輕,卻是長得高,而且一舉一動又透着一股沉着,所以乍一看說這兩人是情侶也沒什麽稀奇。
莊少風跟鐘曉寒都隐約聽到什麽懷孕,太好了,還有不能跟人說之類的,不由聯想到樓下這兩人見面這件事情不會是瞞着陳源進行的吧?
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出聲,而且本來他們就已經吃差不多了,便從連着商場的那一端出口走了出去,并沒讓陸惜傑跟王若蘭發現他們。
王若蘭千叮咛萬囑咐,“以後你也不能讓他們知道哦,不然你陳江哥哥該郁悶了。其實我最開始也是想讓他第一個知道的,但是他正好三十那天過生日,我想給他個驚喜,這也沒兩天了。”
陸惜傑說:“放心吧,肯定不會說的。”
王若蘭給了個你小子就是仗義的表情,開始胡吃海塞。可能是因為懷孕的關系,她的食量居然很大,她說:“我原來都怕胖不敢吃,真是太虧了,我得趕緊給孩子補回來。”
陸惜傑又幫她叫了兩個菜,但是自己卻沒怎麽吃。王若蘭知道他是等陳源呢,便送了一個調侃的眼神,之後掐着時間解決得差不多了,便開車回去了。
由于已經過了午飯時間,所以餐廳裏的人也漸漸少了,陸惜傑就在裏頭坐着繼續等了一會兒,想着陳源也該差不多到了。
陳源這會兒剛把手機打開,人已經坐在了車上。其實之前他就已經到了市裏,不過想着要幫陸惜傑多買些過年吃的東西,他便先回了家把車開出來。
陸惜傑被外頭的陽光一曬,暖和得都要睡着了,但是這家的菜比較清淡,而陳源知道他喜歡吃麻辣的之後就跟他說了一家非常有名的川味火鍋店,他便拿着東西換了一家。不過見了面才發現,說一千道一萬,最想做的其實是擁吻。
陳源在陸惜傑對面坐下來說:“好像錯了,其實應該先回家的。”
陸惜傑內心也有些躁動,但是服務員就在旁邊,他也不好說什麽,便只能笑笑繼續點菜。剛才跟王若蘭在中餐廳裏他只是吃了點甜點,這會兒真的有些餓了,雖然分不清這餓到底是胃裏餓還是心裏餓。但好在這裏是包房,只要一會兒服務員出去,就能……
陳源發現陸惜傑下筆的速度突然快了起來,牛羊肉什麽的也不仔細看了,差不多的就在點菜單後面寫上數字,然後青菜直接來了個大合盤,之後他把單子往服務員那兒一遞,恨不得說你半個小時之內先不要進來了。
陳源在桌子底下用腳輕輕碰了碰陸惜傑,陸惜傑聽到關門聲,看了眼窗子。
外面正對着大街,他們要是做點什麽很容易被發現,但如果是在窗簾後面就……
陳源剛想完,服務生就端着麻辣鍋底走了進來,放下又出去。然後又進來個人送飲料,再出去。之後又有個人進來送調料,再出去。
陸惜傑憋了口氣長長吐出,略感無奈地說:“咱們還是先吃飯吧。”
陳源感覺他的思維都已經要不由他掌控了,他想陸惜傑,很想,很想。不能碰到對方這點讓他感覺有些焦躁。他于是幹脆起身去外面打開後備箱,将給陸惜傑帶來的特産跟糖拿了過來,然後問:“我的禮物呢?”
陸惜傑遞過衣服讓陳源試了試,“要是大小不合适正好一會兒可以拿去換。”
款式是陳源很喜歡的那種款式,純黑色的,穿着特別帥氣,特別是陳源的白色襯衣領子露出來的時候,不由讓陸惜傑想到第一次見着陳源的情形,便說:“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好像也跟現在穿的差不多。不過當時的衣服不是立領的。”
陳源記得确實是,不由多看了兩眼衣服才邊脫邊說:“嗯,但是那件沒這件好看。而且這件大小也正好,不用換。”說罷他還是忍不住飛快地去吻了一下陸惜傑的耳朵說:“謝謝,我真的很喜歡。”
至于為什麽不吻嘴唇,那是因為陸惜傑正含着棒棒糖。
陸惜傑很想撲過去咬陳源一口,但是菜被陸續送上來了。陳源說了說他在南方遇到的趣事,而陸惜傑聽完聯想到第一次見面的情形,不由再一次問,“為什麽親自去殺蟲?”他一直不太能理解這個事。雖然這職業也沒什麽不好,但是對于陳源來說,感覺好像是在浪費時間?
陳源說:“最初是因為寶樂園的餐廳裏要做消殺工作。其實那時候我們完全可以找人,但是很巧,我當時還從淩琤喜歡賀馭東這件事裏轉不過彎,心裏有些郁悶,然後在園林公司裏做了一段時間之後就不想再在那兒繼續幹了,幹脆就想自己另弄點事情。正好消殺這一行比較簡單,技術含量又不高,就着手做起來了。本來是一時沖動,但是做起來才發現也挺不錯,就一直做到了認識你那會兒。”
這樣陸惜傑就更不解了,“可是你那時候不是已經回園林公司工作了麽?”
陳源點頭,“對啊,所以才跟你說消殺是副職麽。對了還有件事沒跟你說,現在那個消殺公司被我一個表弟接手了。還記得我倆認識的那家房主麽?一個打cs超差勁的傻小子。就他,是我媽那邊的一個親戚。”
陸惜傑當然記得,不由笑說:“你肯定不知道你走之後你那個表弟說了什麽。”
“什麽?”
“他說陳源?這名字也沒啥特別麽,我還以為得叫個龍霸天啥的呢,那才符合英雄形象。不過也是那會兒我才知道你叫陳源的,巧吧?”
“巧什麽,這叫緣分。我現在想想都覺着那會兒去我表弟家殺蟲就對了,雖然那個笨蛋到最後都沒認出我是他表哥。”
“誰說的?你走了他就想起來了。我估計就是因為你當時收他錢了,他才想起來那麽晚。”
“他那麽笨,不收他錢都對不起我來回跑一趟。”陳源說完自己先忍不住笑起來。其實那次,包括後來在酒店裏見到陸惜傑,他都是因為一些人情關系才去的,但是真沒想到會遇到陸惜傑。
大概這就是天意吧,用母親的話說,他就是這麽有福緣的人。
有了陳源,陸惜傑就不用再怕拎不動東西了,兩人吃完火鍋把陸惜傑先前買好的東西都放進了車裏,之後繼續去逛街。陳源穿着陸惜傑買給他的衣服,原來的則放進了車裏,說這是怕有人偷車裏的東西。
陸惜傑懶得鄙視他,又想起來還沒給陳源的父親買東西,便跟陳源去看了看魚竿,因為陳源說老爺子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去垂釣。不過想着既然是要過年送的東西,陸惜傑跟陳源買完便直接回了陳家村。
陳源說:“三十的話可能還是要住在家裏,不過白天我會在那兒過的。”
陸惜傑說:“行,這樣的話正好把李主任請到家裏一起過年,回去時你再把他捎回去。”
陳源突然想到張棟也是孤家寡人一個,到時候肯定要在陸惜傑跟他的屋裏住,心裏不禁有些酸酸的。但是張棟跟陸惜傑怎麽說也算是義兄弟,所以有些事說了就顯得太小氣,他就只能忍下了。不過這時候他還不知道,吃醋這種事呢,會随着情意加深,發生的情況也越多,總有一天他會發現,其實很多男人只是面上大方,心裏都有小氣的一面。但他們或許并不是真的小氣,而只是愛得太深。
鐘曉寒覺得自己陷得也不淺,他對陳源的迷戀簡直到了瘋狂的地步。但是他覺得不能太盲目,因為陳源不是外頭那些随随便便的人,太難搞了,所以他得有計劃地來。就算他真不待見陸惜傑,他也不能弄得太明顯,因為從莊少風告訴他的信息裏分析,陳源跟陸惜傑認識了至少有一年。
一年聽起來不算多長,但那可是幾百個日日夜夜,如果他們經常在一起,那不是已經培養出了相當深厚的感情?
鐘曉寒一時間也想不到太好的辦法去吸引陳源的注意力,而且在他看來他本身就比陸惜傑好多了,陳源會關注他是遲早的事情。但是他真是一分一秒也不希望在陳源跟陸惜傑有什麽關系。可是他并沒跟家裏人出櫃,而且這種事情也不好尋問父母,那麽怎麽辦呢?鐘曉寒心下一合計,最後找到了圈子裏一位比較有手段的前輩來指點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