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重生對重生
第52章 重生對重生
這還是頭一次,陸惜傑在完全清醒的時候見到淩琤。他知道他住院的時候賀馭東跟淩琤去醫院看過他,但是他那時醒來沒多久又睡過去了,所以根本不知道他們來過。還是因為後來陳源跟他說及他才知道,原來淩琤跟賀馭東真的去看過他。
不得不說,他确實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因為這樣的兩個人跟他似乎完全不可能有交集,但偏偏,以後他們可能還會常見面,畢竟從現在的情況看,陳源跟這兩人關系是真的不錯。
路上陳源跟陸惜傑說過,賀馭東幾乎不笑,但是人還算随和——僅限于對着淩琤時。而對着其他人,如果是關系好的,你問什麽他會回答,但是不太會主動說話。但這并不是說這人不好相處,而是他就是那麽個人。
所以陸惜傑到了賀馭東家裏半個小時只聽到賀馭東說了三句話之後,他就理解了陳源的意思。果然,一字千金不為過。
倒是淩琤真是好相處多了,為人十分健談不說還特別熱情。他看起來大概比陳源還要小一點,但是見識廣博,且有一種,陸惜傑也說不上來的熟悉感。字裏行間,說話的感覺有點特別。
但最最最特別的是,他們有孩子!
賀馭東跟淩琤有孩子,一個叫賀毅傑的,小名叫鬧鬧的兩歲小家夥。雖然他叫淩琤跟賀馭東為哥哥,但是淩琤跟賀馭東明顯把他當兒子。
淩琤抱着他時他很乖,已經會說一些話了。小家夥胖嘟嘟的,坐在淩琤懷裏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跟陳源,一點認生的樣子都沒有。
陸惜傑真的特別喜歡孩子,不過小安身體不好,所以上一世即便被他抱養了也沒有過這麽胖的時候。
淩琤看着陸惜傑的眼睛一直停留在鬧鬧身上,不由問:“要抱抱麽?”
陸惜傑說:“可以麽?”說罷見淩琤點頭,便伸手說:“鬧鬧來,叔、哥哥抱。”
鬧鬧張胳膊就要過去,看得賀馭東跟陳源很是驚奇。連淩琤都忍不住說:“看來你也挺有孩子緣的,這小子不太讓生人抱,就算熟人也挑。陳源要抱他他就不是這種反應了。”
陸惜傑逗了一會兒說:“可能是因為陳源也比較少笑吧。”
賀馭東覺得自己也中槍了,不過這倒是真的。可能孩子也能感覺到這種比較柔和的情緒,所以他們都喜歡那些看着特別溫柔的人。
淩琤一看愛人似乎有些懊惱,便把孩子接過來說:“對了,剛才陳源說你有一些想法,不如我們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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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就是關于服裝公司的事情,我是想着,能不能試試設計一些童裝,或者親子裝以及情侶裝之類的,反正公司裏有這個能力,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設計麽?”這也是他們直接來這裏的原因之一。本來是要去見見設計團隊,但是陳源聽到情侶裝跟親子裝這一說法時卻改了主意,決定帶他過來見見賀馭東跟淩琤,因為淩琤的想法一直非常前衛。
“親子裝跟情侶裝?”淩琤略詫異地看向陸惜傑,“這個主意很好,你怎麽想到的?”
“就是我和陳源現在穿的毛衣,是同一種線,我母親織出來的,設計上稍有不同,但是穿着會不會有一種……情侶裝的感覺?當然,設計師們弄出來的肯定是那種男女款的,算是個新方向吧。我覺得還算是比較可行。”
“确實可行。至于童裝則需要前期準備,因為童裝的一些用料必須提前織出來,現在來設計再選料就得從明年的秋裝款甚至冬裝款開始了。而成人裝就不同,因為廠子裏已經到了好幾批原定要用的服裝材料,只要設計出圖快,照樣可以在原定時間裏上市。現在比較麻煩的是,因為之前已經開過訂貨會,所以客戶們訂的要按時發貨,不然要賠違約金。”
“不可以針對這些客戶再開一次訂貨會麽?”陸惜傑認真地看着淩琤,他其實不太懂這些,但是他是真心希望能出點力。
“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們的時間非常緊,并且肯定會有一些人要求賠償。不過你也別太有壓力,有時候肯承擔損失也是公司有信譽的一種表現,咱們只要盡力就行。你年紀還小,不要愁這些,讓陳源多帶你玩兒。”淩琤說罷朝陸惜傑笑笑,“對了,那你還有別的方面的創意麽?”
“別的方面……兒童玩具?”
“玩具?能說說大概什麽樣的麽?”
“這……說我不太說得好。能給我紙跟筆麽?我可以試着畫一畫。”
管家非常适時地給陸惜傑拿過來紙和筆,陸惜傑想了想,就從最簡單的夾雪器開始畫起來。夾雪器是北方東天的時候給孩子夾雪球玩的,非常簡單,但是陸惜傑記得這東西賣得很好,當時小區裏的孩子幾乎人手一個。
不過就是這麽簡單的東西,淩琤看着的時候心裏更是有些詫異了。他問:“還有麽?能不能再多畫幾樣?”
陸惜傑于是又畫了幾何木玩,還有疊疊樂,又畫了一個小鼓,并解釋說:“這種鼓打開開關可以播放音樂,敲的時候又會有鼓聲,也可以講故事什麽的。”
淩琤突然問陸惜傑,“知道智能手機麽?”
陸惜傑心裏咯噔一下,“……”
智能手機他當然知道,以後的手機慢慢就會朝這兒發展啊,可是淩琤怎麽會知道?!
淩琤突然看向陳源,“我想跟小傑單獨聊一聊有沒有問題?”
陳源不太放心地看着陸惜傑,因為他發現陸惜傑好像有些激動但又透着一股不安?不過當中還有些期盼,于是他點點頭,“他覺得沒問題就行。”
淩琤于是尋問地看向陸惜傑,見他點頭,忙把孩子往賀馭東懷裏一擱,“你抱他一會兒,我……”
誰知話還沒說完,鬧鬧嗷唔一聲哭起來,“要哥哥,不要大哥哥,嗚哇——!”
淩琤沒辦法,只能讓孩子繼續猴兒在自己身上帶着陸惜傑上了二樓。二樓有一間畫室的樣子,陸惜傑進去看的時候就驚在了那裏。因為那裏有很多作品,特別特別熟悉!像什麽智能手機,還有pad,還有超薄壁挂電視,以及很多音樂作品。
陸惜傑感覺他的心髒就要從胸口蹦出來,這種它鄉遇“故知”的感覺讓他情緒很難穩定。他不敢确定地看向淩琤,“淩哥,你、你多大年紀了?”
淩琤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拿着一張紙給陸惜傑看,他問:“知道這是什麽嗎?”
陸惜傑想都不想就回答了出來。因為這款智能手機在後世太常見了,幾乎所有年輕人都知道!
淩琤這才說:“我實際年紀四十二,你呢?”
陸惜傑說:“我差不多三十一吧。我……我這不是做夢吧?”這也太玄乎了!他做夢都沒想過會遇見另一個重生過來的人,這簡直,簡直不可思議!
淩琤也覺得驚奇,他說:“你是我認識的第一個有相同遭遇的人,還真是緣分。對了,陳源知道麽?”
陸惜傑搖搖頭,“不知道,我有點不知道怎麽說。賀大哥知道?”
淩琤點點頭,“挺早的時候就知道了。不然很……我怎麽說呢,很孤獨,這種只有你越前,而別人都無法理解的感覺。你知道我們必須有所保留,所以……這也是我會畫這些東西的原因之一。就像是一種排遣手段吧。”
陸惜傑本來還覺着叫淩琤為哥哥很怪,現在卻覺得一點也不怪了。這才是真正的同類啊!最難得的是對方也是同性戀,做朋友不能更好了!
淩琤笑着拍拍陸惜傑的肩,“好了,以後有機會我們可以常聊,你現在可別太激動,免得一會兒陳源還以為我把你怎麽了。”
陸惜傑點頭,淩琤又說:“明天我帶你一起去見錦織的設計團隊,到時候咱們再談。至于現在……”淩琤低頭看咬拳頭的鬧鬧,“走,準備開飯吧。”
陸惜傑偷偷掐了自己一下,下樓時卻見賀馭東在瞪着陳源,于是他不由說:“該不會我倆上去之後他們就一直這樣吧?”
淩琤笑笑,“馭東肯定猜到了,陳源以後又要不好過了。唉~”
陸惜傑沒太明白,疑惑地看向淩琤。
淩琤說:“是陳源把你帶過來的,你跟我這麽投緣,以後勢必會常聯系,那麽我跟馭東獨處的時間會被占去一些,所以馭東肯定會不痛快。他有時候很小氣,你不用理他。”
陸惜傑這時候心情好得不行,哪會去管這些。不過他倒是想着,或許自己也該找機會跟陳源說說了,畢竟淩琤跟賀馭東都知道了,那沒道理與他最親近的陳源卻不知道。
本來陸惜傑還有些拘謹,這一下卻是放開了不少,至少對着淩琤時比之前要放松多了。至于賀馭東,這人年紀輕輕但是給人很大的壓力,再加上可能是因為猜到他的身份,臉色比之前更黑,因此還是不看為妙。
吃了頓豐盛的晚餐,又約好了第二天見面,陸惜傑便跟陳源離開了。但是陳源上車之後幾乎不太說話,似乎在想什麽事情。
陸惜傑還在猶豫怎麽跟陳源說,所以路上也沒太吱聲,直到聽到陳源問他,“你……該不會是喜歡淩琤吧?”時,他才愕然地反問:“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陳源悶悶地說:“就是感覺你跟他單獨聊過之後很興奮。”那種興奮表現在每一個細節上,好像興奮得有些控制不住。但他所知的陸惜傑卻不是這樣容易情緒外露的人。
陸惜傑突然正色地說:“陳源,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其實我跟淩琤……”
陳源狠狠握住方向盤,“你跟他怎麽?”你不會是也一直暗戀他吧?!但是因為覺得不可能所以才不想,可這一見到了就發現還是很喜歡?
腦子裏的猜測讓陳源糾結死了,特別是一想到還是他親自帶着陸惜傑去見的淩琤,他就!
陸惜傑嘆氣,“我跟他都是外星人來的。”
陳源忍捏了捏額角,明顯不信地說:“那我還是火星來的呢。”
陸惜傑一側身,“是嗎?那你快停車。”
陳源踩下剎車問:“怎麽?你要帶我去坐ufo?”
周邊黑漆漆的,誰讓通往鄉下的路還沒有路燈呢,不過車燈倒是挺亮的。陸惜傑說:“沒那玩兒意兒,我就是覺得你這個地球人光靠語言可能接收不到我們外星人的信號,所以決定換個方式而已。”說罷,他傾過身去,摟住陳源吻上他的唇。
陸惜傑的唇很軟很柔,陳源總覺着每次被他吻的時候都有種心都要跟着化掉的錯覺。而陳源的唇則溫暖,帶着股清淡的煙草味跟糖罐子裏的水果香,所以陸惜傑吻着吻着就會忍不住去舔一舔。
陳源很快就有些把持不住了,他将舌頭探進陸惜傑的嘴裏,輕輕與他的舌頭糾纏,手也在不知覺間探入陸惜傑的衣裏略有些急切地撫着他的背脊。
若是以前,陸惜傑或許會提前撤出這樣的意亂情迷,而陳源多半也會克制自己,但是這一次他們卻誰也沒有出聲,直至陸惜傑的手碰到陳源的腰帶,陳源才像是被電到了一樣,把着陸惜傑的手說:“到家再說,不然一會兒我肯定開不了車了。”
陸惜傑微喘息着,老實坐回自己的座位,閉上眼睛去細細回味剛剛的感覺。
陳源抹了把臉重新啓動車子,然後略有些急切地往家裏開。這段路晚上就沒什麽人了,但是由于前不久才下過雪,他沒法開太快,便只能盡量讓自己的心穩定下來,然後專注地看着前方。
現在時間是晚上快九點,陸惜傑跟陳源到家的時候方靜還在織圍巾。方靜聽到車的聲音趕緊下地去開大門,然後陳源便把車開進了院裏。陸惜傑鎖上門,心裏還存留着之前在車裏時被陳源挑起的熱情,于是他說:“媽,您不用管我們了,我們吃過了才回來的。”
方靜正覺着出來時穿的少了有點冷呢,聞言趕緊跑進了屋裏。
陳源也有些心急,因此見方靜進了屋,趕緊拉着陸惜傑去洗漱。陸惜傑小聲說:“去洗澡,我給你拿衣服。”
陳源卻等不到那時候了,進了他們的屋子便把陸惜傑抵在牆上狠狠吻開來。陸惜傑被他這麽一弄剛平息些的情欲又被喚醒,便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只是想着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他便摟住陳源的頭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陳源這一聽,心跳更有些快了,但他還是聽陸惜傑的,老實去洗澡去了。就是離開的時候眼神好像是硬生生從陸惜傑身上撕開一樣。
陸惜傑說了聲“快去啊”,之後便去拿兩人要換的衣服,去浴室裏找陳源。
陳源剛脫完上衣,精壯的背肌便在陸惜傑開門的一剎那應入他的眼底。他着了魔似的伸手去撫了撫,衣服則被放到了一邊。
自從他們搬過來之後弄了太陽能熱水器,所以家裏一整天都有熱水,也就不用等着現燒。
陳源也不轉過身來,閉着眼享受着陸惜傑的愛撫,片刻後說:“這種感覺真要命。”
陸惜傑覺得這話說得挺對,因為光是這樣靜靜地碰觸對方都有種要被情意脹滿內心的錯覺。
陳源終于忍不住握住了陸惜傑的手,随即他轉過身,開始解陸惜傑的襯衣扣子。他說:“感覺心跳從來沒這麽快過。”
陸惜傑去解陳源的腰帶,之後手隔着內褲撫了撫陳源的小兄弟,啞聲問:“這樣呢?”
陳源手上一頓,直接撕開了陸惜傑的襯衣。他将他控制在自己的臂彎裏,不留半點空隙。
激情的吻讓狹小的浴室裏氣憤旖旎,而陸惜傑卻并沒有在這種情況持續太久,他緩緩地半跪于地,兌現他在屋裏對陳源許下的承諾。
等兩人洗完澡出來都快過去将近一小時,方靜已經困得睡了過去。陸惜傑跟陳源輕手輕腳回了屋,陸惜傑還沒忘把自己壞掉的襯衫跟衣扣子拾回來,免得被母親發現端倪。
陳源想到是自己弄壞的,一時也有些無語。不過當時真的要瘋了,哪兒想得了那麽多!
陸惜傑鑽進被窩,小聲說:“明天扔了吧,先放一邊。”
陳源抱住陸惜傑,撫了撫陸惜傑的唇角問:“累不累?”不過說完這話他就有點後悔,想到剛才在浴室裏自己的小兄弟曾經還在裏面停留那麽長時間,他就又有點控制不住欲望。
陸惜傑在陳源的屁股上掐了一把,“閉嘴!睡覺!”
陳源在陸惜傑耳邊悶笑,“現在才來不好意思?會不會有點太晚了?”
陸惜傑也不知道剛才是抽的什麽瘋,不過做了就不後悔。當然,不好意思其實還是有點的,畢竟是第一次幫陳源這種事。
陳源覺得興奮得睡不着,他壓到陸惜傑身上,輕輕吻着他的眼睫毛。他記得,剛才陸惜傑半跪在自己眼前時,他的眼睫毛輕輕向下垂着,特別溫順乖巧的感覺。這種感覺在陸惜傑身上很少見,其實多半時候他覺得陸惜傑像只野貓,也有點像狼。
陸惜傑在心裏數了會兒羊,見陳源沒有下去的意思,睜眼看向他,“還想要?”
陳源說:“說不想是假的。不過現在看着你是因為看不夠,跟情欲無關。”
陸惜傑笑笑,“可是你再這樣看着我我會忍不住想上你的。”
陳源一僵,捏了陸惜傑的鼻子一把,“臭小子,膽子不小!”
陸惜傑在陳源的唇上舔了一下,小聲說:“等我長大。”
陳源的小兄弟一聽頓時長大了,不過陳源卻很快被陸惜傑推到了一邊,陸惜傑說:“啧,滾一邊兒顯擺你的體力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不亮的時候陸惜傑就起來消滅了襯衫這個證據,但是他放進後備箱的時候卻又把扣子全都取了下來,只把布料子放到裏面。他突然想到,有一年設計的衣服上用扣子裝飾得特別多,有的會在領子一圈釘上漂亮的小扣子,有的會在胸前的兜中間釘上幾粒,還有的則在衣擺處,總之各種各樣的釘小扣,看起來不繁瑣,非常精質可愛的感覺。
陳源聽到陸惜傑說的也不太分析得來,便說:“還是今天見了淩琤跟設計師再談吧。我把你送到錦織,之後要去趟大哥那兒,一會兒過來接你。”
陸惜傑揮了揮手說行,又正好看到淩琤開車過來,便跟他一起進了錦織。
錦織的設計團隊現在一共有八個人,其中三個是老人,五個是新招來的。三個老人手裏有一部分設計稿,在訂貨會時已經訂出去一些,而另外的一些預定款則因為那些設計稿的所有權歸離開的設計師,因此不能生産,如果再生産那些款式便很容易被告抄襲。
大家顯然都認識淩琤,但是并不認識陸惜傑,不過淩琤介紹說這是自己的義弟,那些人便明白了,這也是位有背景的人。
陸惜傑有些意外地看向淩琤,卻見淩琤只是笑笑,然後認真地跟設計師們談論起來。
設計師八人中,三女五男,其中一位最年長的約莫四十出頭,是這裏的設計部總監,叫陸寬。還有兩個是超過三十歲的,其餘剩下的全是二十多,其中有個叫鐘曉寒的男生年紀最小,才二十一,是這次被新招聘的。
陸惜傑對這小子印象十分深刻,因為他聞到了某種同類的氣息。不過鐘曉寒不是他喜歡的那種人,因為他太直白,同時他帶着敵意的目光讓陸惜傑十分不解。他們認識?或者說他們曾認識?但是他的記憶裏并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人。
鐘曉寒對陸惜傑的不歡迎幾乎在場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來,因為讨論進行了剛到三分之一的時候,大夥就感覺鐘曉寒對陸惜傑的提議幾乎是處處針對。
陸惜傑說起上一世曾流行過非常長一段時間的天使翅膀,說将這種元素加到衣服裏,既簡單又容易制做,應該能非常受歡迎。
誰知鐘曉寒就說他太異想天開,說這種根本就不可行。
陸惜傑起初并沒有在意,畢竟每個設計師都有自己的想法,他們本身可能就不喜歡有人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到他們身上,所以這事他理解。再者他畢竟心理年紀在那兒,不可能跟個後輩争執。他只是不明白,這孩子為什麽特別針對他而已。
鐘曉寒帶着諷笑說:“設計一樣作品要是真有你說的那麽容易那滿大街都是設計師了。就往衣服上加幾粒扣子或者加一對天使翅膀就行?你在說笑嗎?”
淩琤有些不悅,他以為能被招進來的人至少要懂得做人行事的道理,更何況陸惜傑不管心理年紀多大,在外人看來也不過是個半大孩子而已,為長的說話怎能不留些分寸?再說他知道陸惜傑說的并不是沒道理,後世确實流行過這些東西,因此板着臉說:“注意你的說話語氣。他不是你的下屬,只是來提些建議而已。”
鐘曉寒一聽雖有些不悅,卻知道淩琤不好惹,只能暫時息了聲。
陸惜傑這時說:“抱歉,可能我的提義不合乎在場一些人的觀點。但我的提議只是提議,最終能不能被你們利用那是你們的選擇。而且将一個想法完美地表現出來那是設計師要做的,而不是我這種業餘的人要做的,對嗎?”
這時陳源敲了兩下門進來,笑問:“什麽對不對?在外頭就聽見你的聲音了。”
現在陳源是錦織的負責人,因此他一進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除了淩琤跟陸惜傑。淩琤說:“沒什麽。這麽快回來?”
陳源回以一個“想你”的眼神,陸惜傑看懂了,于是低下頭輕咳一聲,而鐘曉寒卻莫明激動地問:“陳源哥哥,你、你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