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趙生河入獄
第48章 趙生河入獄
李主任沒想到陸惜傑會主動來找自己,就他這段時間的了解,陸惜傑是很少會給人添麻煩的那種孩子。他不論做什麽都非常配合,且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性子沉穩,說話也是非常得體,讓人很難不心生好感。來這家醫院的人非富即貴,有不少像陸惜傑這個年紀的孩子總是表現得十分嬌氣,所以偶爾遇上陸惜傑這樣好說話的患者,醫院裏的醫生也覺得難得,再加上陳源的關系,所以大家也是格外照顧着,因此陸惜傑一出現,李主任便問:“怎麽了小傑?是哪裏不舒服麽?坐。”
陸惜傑在李主任對面坐下來說:“李主任,我最近看東西總是有重影,還會頭暈失眠。”
李主任是外科主任,按理說陸惜傑找他可能不太對,但是這個主任不光攻外科,在心腦科方面也頗有建樹,所以陸惜傑才過來問問。
陸惜傑看見重影不是一天兩天了,剛入院醒來那會兒他就會有幻聽,有複視以及焦慮等症狀,再後來這些問題好些了,不過還是會時不時想起上一世的事情,而且失眠,以及最近複視問題加重等等。本來這些問題他以為随着制幻劑藥性消失就能慢慢自愈,但是都過了這麽長時間還不好,他覺得不太對勁。
李主任臉上的笑容猛的一收,神色凝重地問:“是曾經好過又重新開始這樣的還是一直沒有完全好?”
陸惜傑想了想,“是好過,但是沒多長時間又開始了。大概是入院一周之後這種問題開始比原來輕,可是最近又開始嚴重。我最開始有想過是不是因為最初那段時間躺着睡覺的時候比較多,所以感覺上這種複視情況少了,但實際并不少。”
李主任又問:“也就是說看東西時而清楚時而有重影?”
陸惜傑點點頭。
李主任擡腕看了眼時間說:“你跟我來,我帶你去做些檢查。”
如果時而清楚時而有重影那就不屬于視力問題了,多半是腦神經受損或者大腦裏有淤血等等,這可不能馬虎。
陸惜傑趁着母親不在的時候趕緊跟李主任做了一些檢查,期間腦科跟血液科的主治醫生也過來全程一起進行陪護和分析。陸惜傑看着緊跟着自己的地鼠說:“別跟陳源說,免得他擔心。”
地鼠哼哈應着,轉身功夫就給陳源打電話說陸惜傑今天反常,好幾個醫生陪着他做檢查,那做賊似的模樣真應了他的代號了。
陳源一聽哪還有心思做其它,趕緊給李主任發信息讓他檢查完給自己回個電話。
李主任看着躺在儀器上的陸惜傑,沉沉地嘆了口氣。就目前來看,陸惜傑會出現複視的現象是因為上次用在他身上的制幻劑影響了他的視神經,而很大的可能性就是這種藥物應該還在實驗階段,本身就存在缺陷,畢竟一種毒品從研發到生産也是有個過程,而最終還是要做到食用之後盡量沒有後遺症,只有這樣的東西才會更加好賣不是麽?
陸惜傑跟着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最後的結果還不能馬上得知。他出來之後看向地鼠,見他還是一副老樣子便沒有多問。如果陳源在做什麽危險的事情,想必他不用多說這些人應該也不會告訴陳源,而陳源做的事情如果不危險,其實他說什麽都白扯,這些人肯定會打小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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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最近的狀态應該完全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了,但是一方面這裏安全性高,再一方面陳源總是堅持他要好利索才能回去,所以陸惜傑才一直在這兒住着。
馬麗看了眼似乎在出神的陸惜傑說:“小傑,能告訴我你這種病症加重的感覺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麽?”
陸惜傑看向心理醫生,仔細想了想說:“大概是一周之前吧。”
馬麗又問:“最近飲食怎麽樣?”
陸惜傑說:“還……行。”
馬麗一樣樣做着記錄,又問陸惜傑,“失眠的時候都在想什麽方便告訴我麽?”
陸惜傑:“……”
馬麗醫生是個四十來歲的婦人,笑的時候有點像方靜那種随和,跟她坐在一起時你會不知不覺就把自己的事情跟對方說出來,就好像明知道她給你下套你還要忍不住往裏鑽一樣,于是沒多一會兒陸惜傑就把自己最近的感覺說了個七七八八。像上一世的一些事沒說之外,基本其它都說了。
但結果是怎麽樣的,馬麗醫生也沒說,她說:“等你的檢查報告出來我跟李主任他們再綜合診斷一下,一起給你結果。”
陸惜傑不疑有它,回病房裏繼續看他的姬玉露。由于打掃房間的阿姨不太懂這東西的習性,所以時不時就給澆澆水,害它有點長徒了,不過看着還是挺可愛的。
其實有件事陸惜傑騙了馬醫生,晚上失眠的時候他多數不是因為頭暈,而是因為想到了那些不好的過往。後來他發現這種時候只要想陳源就會好過很多,所以他現在失眠都是在想陳源,感覺這樣他就不會陷入無止境重演黑暗的夢境。當然,其實他還偷偷想過,相比起惡夢來講,還是做春夢的感覺更爽一點。
陸惜傑做了幾次深呼吸。他知道病房外有人守着,屋裏很安靜,母親這幾天臉上有些焦慮,但他問了她就只說是因為擔心他的病情,可他覺得好像不光是這樣。
該不會是陳源有什麽事吧?後來母親告訴他,不是的,是大棚裏的多肉們死光了。
他吓得趕緊回家,到了才知道母親真的沒有騙他。陳源送給他的多肉們沒有一個活的,全都枯萎,有的則直接化水了。就連那一對難舍難分的小仙人都變黑了。趙生河拿着藥壺在旁邊看着他,笑得猙獰。
陳源跟他好言說:“沒事沒事,以後咱們再買就有了。”
但是他覺得再買就不是這些了。
他抓起松土的鏟子猛打趙生河,但是陳源卻看不見趙生河。能看見趙生河的人似乎只有自己。
陳源略一使力搖醒陸惜傑,“小傑,醒醒,醒醒。”
陸惜傑倏然睜開眼睛,滿頭的大汗面色蒼白,他突然蹭地一下坐起來,下床時虛晃了一下,便穿着拖鞋在病房裏走來走去,然後時不時擡頭看陳源一眼。
陳源被他此舉弄得心驚膽顫,趕緊過去一把抱住他輕輕撫着他的脖頸,“小傑,放松放松,你沒看錯,真是我回來了。”
陸惜傑長出口氣說:“我知道,我就是……走走。”之前他走路時經常覺得暈,好像地面都是凹凸不平,好像搞不好一腳就會踩下去,但是這次貌似沒有。不過他剛醒來的那一瞬間确實有些焦慮,所以才會控制不住走來走去。
陳源把燈弄得更亮一些,這才發現陸惜傑的臉色比他以為的還要難看得多,并且他離開的這段日子裏沒見比原來好,反倒不如從前了,“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
陸惜傑按了按額角,“沒什麽。你忙完了?”
陳源說:“還沒,不過以後我都不走了,免得你像現在這樣,想我想得都來病了。”
陸惜傑失笑,“別鬧,誰說的?”
陳源晃了晃手機,“李主任跟馬醫生都是這樣說的。你生理上沒什麽問題,這次做的檢查顯示一切都很正常,就是可能你心裏在壓抑什麽,所以我不在的時候那些東西被放大了。”這是馬醫生說的,而且還時不時夾雜點專業術語,所以他只能解釋個大概。
李主任跟馬醫生的意思是,陸惜傑可能還是吓着了,或者他心裏有個什麽結沒解開。至于制幻劑的藥效按理說應該很早就消失了,但也不排除還會有些殘餘,所以不防可以做些散毒的事情。
陳源并沒有說這個散毒的事有哪些,因為饒是他臉皮比較厚當時都有點兒抹不開面子了。
陸惜傑心裏的确是有個結,這結沒遇上趙生河之前一直被關在心裏的某個角落不曾被翻出來,但是趙生河出現之後,多少還是受了影響,特別是這次差點又栽在他手上。不過陳源的說法還是讓陸惜傑覺得有點兒繃不住,因為一但承認這種說法,那就說明他對陳源的依賴性不是一點半點。
陳源說:“本來這件事我不想在你面前提,不過可能說出來反倒會讓你安心一些。趙生河被關起來了,因為毒品交易。至于他爹,如無意外的話這個時間還應該在局子裏,因為他涉嫌非法走私。我之前一直沒回來就是在忙善後的事情,不過現在直接交給朋友接手了,以後我就陪着你。”
陸惜傑拍拍病床,雖然是病床但是是一米八寬的,非常大。他讓陳源躺到他旁邊笑問:“确定不是太想我所以偷跑回來的?”
陳源脫了襯衫躺上去說:“你這麽一講好像還真是。”說罷吻上陸惜傑的唇,小心地安撫他的身體。
陸惜傑沒一會兒就睡着了,很安穩。這下睡不着的反倒成了陳源,不過這個時候失眠好像也沒什麽不好的,因為他能仔細看着陸惜傑并享受被愛人需要的滿足感。
翌日,陸惜傑就從鏡子裏發現自己的氣色好了很多,複視問題也徹底沒了。這讓他想不承認都不行,他對陳源産生了一種精神上的依賴性。但這其實并不是絕對的好現象。
方靜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雖然她發現的只是兒子見了陳源之後就好多了,倒不是別的。不過好了就行,好了,有件事她也就敢說了,她認錯般地說:“兒子,你那小棚裏的山地玫瑰好像全生病了。”
陸惜傑心裏咯噔一下,“不能吧媽,您确定?”
方靜拿出數碼相機,“不信你瞅,媽連照片都給你照來了。”
陸惜傑趕緊接過來看了一眼,這時就聽他身後的陳源說:“別心疼,等有空我再給你弄一些就是。”
陸惜傑仔細瞅瞅說:“這不是生病,只不過是睡覺而已。天熱了,有些植物也要開始休眠,等醒過來就好了。”
方靜一聽立時大喜,“也就是說這是正常的?”
陸惜傑點頭,方靜趕緊拍拍胸,“真是謝天謝地。媽最近都擔心死了,又不敢告訴你。”可把她糾結得吃不好睡不着。
陳源也高興,畢竟這是他一朵朵數給陸惜傑的,帶着他的情意呢,能活着故然最好。
陸惜傑一看這倆人心情都不錯,忙說:“我想出院。”
方靜跟陳源異口同聲,“不行!”
陳源有自己的一套說辭,“再過幾天,确定完全沒問題再出院。”天知道他聽地鼠說陸惜傑被李主任他們帶着做各種檢查的時候整個人都急得不得了,那種本來以為對方一直好好的,結果卻突然被告知可能有什麽大問題的感覺,真是太差勁。
陸惜傑說:“那要不一起出去走走吧。”最近一直住在醫院裏,打從進來之後就沒再出去過,要不是因為不想出去碰到麻煩再給陳源拖後腿,他早想出去走走了。
陳源一想也不是不能理解,就幹脆帶陸惜傑一起去了花鳥魚市場。兩人都不太喜歡逛街買衣服什麽的,對這些倒是非常有興趣。陸惜傑常來這裏訂花盆所以這裏的路線他比陳源還熟悉,就直接帶陳源去看鳌蝦。他最喜歡白玉跟天空,不過天空不太好養,就先買了一對白玉,陳源則買了一只黑松鼠。
清潔阿姨看到那只沒命剝瓜子皮跟餓死鬼投胎似的黑松鼠,眼角直抽,因為醫院有規定不讓帶寵物進來。只是考慮到陳源的身份,她只能閉嘴不談。
兩人當時開着車去的,所以帶東西比較方便,陸惜傑就不光買了蝦還買了盆蝴蝶蘭。老人大都挺喜歡這種大朵的花,而且蝴蝶蘭做完形狀之後非常漂亮。他特意挑了花齡比較大的買的,一朵花就差不多半個巴掌那麽大。
陳源本來以為是陸惜傑自己喜歡所以才買,沒想到他要回去的時候陸惜傑卻說:“把這帶回去吧,送給阿姨。”
這次他生病基本天天都是吃劉巧雲做的東西,着實給人添了不少麻煩。
陳源笑說:“怪不得非要你自己付錢,那成,我帶走了。”說完他把黑松鼠也拎上了,因為實在受不了保潔阿姨糾結的眼神。他一手抱盆一手拎籠子,陸惜傑給他開門。
方靜見狀說:“兒子,要不你也去看看你劉阿姨,好歹去當面跟她說聲謝謝。”
陸惜傑于是又坐上了副駕駛位。
陳源幫他扣安全帶,順便看了看陸惜傑的右手,“少量的活動行,太費力的事先不要做。”
陸惜傑說:“太費力的事情你不都幫我做完了麽?”
陳源啓車,“其實還有一樣沒幫你呢。”
陸惜傑鬼使神差地說:“撸管嗎?”
陳源頓時哭笑不得,“我說你要不要這麽精準啊?”
陸惜傑微微側身欣賞陳源開車的樣子,弄得陳源心跳一陣紊亂。
到了陳家之後,陸惜傑又被當成貴賓一樣招待。劉巧雲接過他手裏的花放好之後,忙讓他坐下。這段時間她就去過兩次醫院,一來是不想打擾陸惜傑休息,二來也是想着在家裏多給他做點吃的。這下看着他恢複得挺好的,心裏也是高興得不行,笑說:“下次就直接來好啦,不要破費,都是一家人。”
陸惜傑反倒不好意思了,陳源悶笑着看他,也不說話。結果劉巧雲還恨不得把家裏的所有好吃的全都拿出來給陸惜傑随便挑。
而此刻,趙生河面前也是一堆選擇,随便他挑。蘿蔔湯,拌白菜梆,饅頭,窩窩頭,炒土豆片。尤其是白菜梆,趙生河覺得他的盤子裏就數這個最多!
有不少人已經動手吃上了,但是趙生河瞪眼瞅着愣是沒下去手,因為他平生頭一次見到這麽簡陋的飯菜。從小家裏條件就好,最差也是四菜一湯加甜品,而且也總是有葷有素的啊,哪像現在?他把筷子往那一丢,“這是給人吃的麽?”
旁邊有犯人看着他,“你要不吃幹脆給我?”
趙生河直接把盤子推過去,厭惡地皺着眉頭。他覺着這種待遇頂多就是一兩天,等他媽給了外頭的人好處他們肯定不會這麽對自己的。再說他爸遲早都會消氣,那時再想辦法把他弄出去不就行了麽?陸惜傑那個小崽子,他早晚要玩兒死他!
有知道實情的獄警看了趙生河一眼,卻也沒提醒他。反正這種事情他們看得多了,剛來的時候不習慣的人多的是,可是等習慣了也就好了,不吃挨餓的還不是自己?
趙生河于是拒了一頓晚飯,然後餓了一宿的肚子,晚上胃裏叫得睡不着,他就拍門叫獄警。值班的獄警過來尋問情況,趙生河就問有沒有吃的,他實在是餓了。
獄警說:“明早有,早想什麽來着?”
趙生河氣的一腳踹在門上,跟他一個號子裏的五人頓時有些不耐煩。但是由于這小子剛來,他們也沒摸清底細,便暫時沒有動他。
第二天一早,趙生河想着無論是什麽東西他也得先吃點兒再說,結果一看,這還不如晚上呢,清湯寡水的白粥跟饅頭,還有他從來沒見過的一種吃着比鹽還鹹的鹹菜!
趙生河扒着饅頭皮,就着白粥米湯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此後飯菜都是這種風格,清淡,洩火,無味。
本來就因為吸毒沒什麽份量的人這一吃不好更是受不了了。他從小嬌生慣養,哪裏吃過這種苦頭?再加上他一直想着家裏能把他弄出去,結果等了好幾天都不見人來,便一發火直接把盤子扣在了地上,在食堂裏破口大罵:“這他媽是給人吃的麽?畜生都比這吃得好!”
這一句話無異于把一整個食堂裏的人都得罪了,怎麽個意思?這裏的人都不如畜生了?
獄警讓人把東西收拾了,直接給趙生河關了禁閉。
禁閉在這裏也是分等級,一般的問題只關個單間,雖然地方不大,但是起碼有光照。可趙生河關的卻是最高級別的,裏頭空間小到伸不開腿不說,更是幽暗無光,不聞半點聲響。而且也不知是不是他太倒黴,毒瘾早不發晚不發偏偏在這個時候發了,他難受得恨不得一頭撞死,但是他更想從這裏出去。
趙生河一直堅信自己能出去,他開始在禁閉室裏大喊:“你們放我出去!誰他媽讓你們這麽折磨老子的?你們知道不知道我爸是誰?”喊到嗓子都快啞了沒人理他,他又換了個說法,“放我出去,誰放我出去我給他錢,我爸有很多錢,能給你們很多很多錢!”
依然沒有回答。
周圍靜得只能聽到他自己說話時的回響,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咬着牙忍受着萬箭穿心的痛苦,但是沒人理他。他開始一個個咒罵,罵他姐不是東西,罵他爹沒有人性,罵他媽只顧着事業不顧他,罵獄警這麽關他不合法。魔魔怔怔的,就跟精神病一樣。
這時候終于有個人過來了,趙生河滿臉希翼地望着對方,“是要放我出去麽?”
來人笑笑,“放你出去?”
趙生河狠命點頭,在不足方寸的籠子裏就跟被等着帶出去耍把戲的小畜生一樣,瘦得皮包骨也沒個人形,但唯有那雙眼睛特別亮。他說:“對對對,放我出去吧。我、我可以給你很多錢,還可以讓我爸給你安排更好的工作!房子,車,美人,你想要什麽給你什麽。”
那人說:“啧,好像真挺不錯的。”
趙生河一聽更來勁了,“肯定比你在這兒強多了。你在這兒一個月能賺多少錢?我讓我爸給你十倍!一百倍!”
那人這時說:“唉,我說趙生河,你還真是認不清現實啊。你不知道你爸現在正被滿城通緝嗎?他連自己都顧不上了還顧你?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趙生河根本就不信,他抓着鐵欄杆罵了句:“你他媽放屁!我爸、我爸怎麽可能被通緝?”
然而此時,整個趙家确實已經翻天覆地。趙婷婷因為涉嫌行賄被捕,趙禮程拒捕逃跑,現在正被滿城通緝。這時候還在外頭的只有趙生河的母親劉世芳。劉世芳卻也已經被嚴密監視着,因為警方認為趙禮程很可能會回來找她。
才短短幾天的功夫,劉世芳仿佛蒼老了十歲,她沒想到這一次出國回來會是因為家裏出了這樣大的變故。一夜之間公司股票大跌,因為丈夫潛逃的事情,股東們也紛紛來電話責問她到底是怎麽回事,弄得她焦頭爛額。想到一雙兒女在監獄裏不知該遭受着怎麽樣的苦處,她就徹夜難眠。可她更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陳源跟陸惜傑!
劉世芳沒辦法,最後找上了梁麗,也就是劉風跟劉月的母親。梁麗給人做了情婦,但是她一直覺得這是好事,若不是她家,梁麗能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
結果接電話的人對着劉世芳便是大罵:“你還好意思給我來電話?就因為你家送過來那麽個女人,害得老子現在也跟着倒黴!別指望我能幫你們了,真是一家子喪門星!”
“啪!”電話被挂了,而大概所謂的風水輪流轉就是這麽回事,現在輪到趙家人吃不香睡不着了。
趙生河被同個號子裏的人按在牆上輪流上,因為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叫趙生河的小子五官不錯沒什麽背景。要是有背景的,能來了就關黑屋嗎?那可是最摧殘人精神的地方。
布鞋底子狠狠抽在了趙生河屁股上,這幫人用髒襪子套住了他的老二。極端的羞辱讓趙生河一陣掙紮,可由于他的嘴巴裏還有東西讓他無法出聲反抗。但最讓他感覺到恐懼的是,他的毒瘾又犯了,而這一次的痛苦要比任何一次都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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