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陳源的心意
第34章 陳源的心意
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麽?對于吃貨來說那是想吃美食張不開嘴,對于單身來說則是情敵長得比你還美,而對于現在的陸勝天來說,那絕對是到手的金條自己長腿。他就想不明白了,放得好好的東西怎麽會不見?!他租的是一室一廳的小房子,而且房門啥的都還挺新的,他還特意把門鎖都換了!
陸勝天把屋裏和客廳反複找遍了,連廁所跟廚房他都仔細翻個遍,可就是沒有你說這事邪門不邪門!
怎麽辦?!除了報警他還能怎麽辦!
于是陸勝天趕緊收拾東西帶着身上僅有的現錢去報警去了,結果人家警察沒幫他找金條倒先把他扣住了,原因是:盜竊。
鎮上的警察同志問:“你那金條是從一名名叫方娴的女士那裏偷的對麽?”
陸勝天說:“對對,不對!是拿的,警察同志,我跟方娴認識,這金條真是從她那兒拿的,我還給她留字條了的!”
警察同志做着筆錄頭都不擡地問:“那她同意讓你拿了麽?”
陸勝天有點心虛地說:“同、同意了。”
警察同志擡眼看向陸勝天,“可這是她親自報的警,她要是同意了她為什麽還要報警?”
“啥?”陸勝天這一聽可把肺氣炸了,“方娴這個臭娘們兒,居然是她告我偷東西?”
警察同志沒回答這個問題,但是陸勝天是絕對跑不了了,他未經方娴允許拿了方娴的金條,并且沒有自首的表現,以及欺騙執法人員,因此被暫時拘留在莊河鎮公安局。
市局說有消息顯示陸勝天跑到了莊河鎮上,本來鎮上的警察還想着怎麽找到這小子呢,沒想到他居然主動送上門來,真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啥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就是啊!
第二天陸勝天就被送到了市公安局,由那邊接手他的盜竊案。陸勝天在心裏把方娴罵了個底朝天,咒她最好永遠都不要在他面前出現,卻完全沒想過,自己定罪之後也是要判刑的,搞不好比方娴判得還要久。
陳源給陸惜傑打電話說陸勝天自己送上門被人抓了的時候,險些樂抽了,這人一但犯起傻來也是夠要命,還真當方娴是什麽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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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惜傑說:“我估計他跑的時候肯定沒想過方娴會告他。”
陳源知道些內幕,便也認可這個說法,“對,據說他拿着那些金條走的時候給方娴留了字條,大概在某種程度上也确實是有想法照顧那兩個孩子,所以他可能壓根就沒以為自己是偷盜。”
陸惜傑問:“方娴的事什麽時候開庭?”
陳源說:“還不确定,但是陸勝天是十九號吧,你要去?”
陸惜傑說:“看情況,不一定。”
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再加上年後他還要再弄兩臺新機器,也可能還要招人,所以這事還真說不準。雖說看着方娴跟陸勝天遭報應應該是挺痛快的,但看不看也改變不了什麽,因此他大概是不會去。
張棟趁着年前還有些時間便出差去了鄰省的幾個大城市,因為廠子裏馬上就要擴大規模,再加上有好些做生意賠了錢的大都是年底時收了就想轉行,這時候正好做一下推廣,等到年後來洽談加盟的人可能就會比較多。
陸惜傑已經跟鵬飛那邊談過了,大概三月初要去訂一批新機器。本來可以更快些的但畢竟進入年關,大家忙活完手裏的活也要休息。不過說到這裏有件事挺讓陸惜傑挂心,鵬飛那邊說不光他的訂單,現在還有別人要訂做制做冷面片的機器。這樣一來批貨商肯定就要分流,已經加盟的倒是還好說,按照合同上簽的至少要在他們這兒批原料保持一年以上,但是以後的呢?
陳源說:“買賣做好了勢必就會引得越來越多的人想要分杯羹,這一點再正常不過。其實有個想法我一直想跟你說,你聽完可以考慮考慮。”
陸惜傑正在吃着陳源給他帶過來的棒棒糖,含糊不輕地說:“你說。”
陳源似是無法理解這麽大個孩子為什麽還會喜歡吃棒棒糖這種東西,但是看着他喜歡他帶來的糖他又挺開心,于是他好生看了一會兒才說:“派樂星聽過嗎?”
陸惜傑覺得挺耳熟,想了一會兒,“好像是很有名的小吃連鎖?”那家賣的一種奶油小丸子小安特別喜歡吃。
陳源說:“對,就是小吃連鎖。如果他們要買你的手抓餅制餅技術跟麥香傳奇這個品牌,你賣不賣?”
陸惜傑一愣,“麥香傳奇還沒正式注冊商标,這個談不上賣吧?”
陳源摸摸鼻子,“你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因為你家裏的事情駱老賣了我一個大人情,明珠家園的綠化工程歸我做了?那時候我想着得怎麽謝謝你,就幹脆給你申請注冊了一個商标,并且已經下來了。我當時在明珠家園那兒想跟你說的也是這個事,不過當時沒辦好,我也不确定那個标識能不能用,就沒說。”
陸惜傑:“……”
陳源又說:“我就是一個建議,賣不賣你自己考慮,要是賣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系。或是完完整整地賣,或是賣個使用權都可以。賣使用權你可以分成。”
“分成?”
“對,派樂星連鎖現在也屬于寶樂園公司的一個分支,你也可以讓麥香傳奇像派樂星那樣挂在寶樂園名下,有專門的團隊經營管理,你只管等着收錢就行。”
“你不是耍我吧?”陸惜傑覺着這事聽着怎麽這麽像做夢呢,寶樂園可是全國最大的食品研發,生産,銷售集一體的公司啊,他覺得他得跟張棟商量商量,畢竟張棟也往裏投錢了,而且張棟付出的絕對不比他少。
“你好好想想,反正這事也不用太急,我只是聽你說有人打算跟你做一樣的生意所以才跟你講的,畢竟多數人在竟争一個項目時還是有實力的人更容易占領市場。”
“你說得對。那行,我考慮一下再給你答複。”
正好第二天張棟出差回來了,陸惜傑就把這事跟張棟好好說了說,也想聽聽他的意思。張棟原來學法律,對這些事情肯定也有其一番看法不是?誰知這小子聽完了居然上手去摸陸惜傑的額頭去了,說的話更氣人,“我說你沒燒糊塗吧?”
陸惜傑一躲,“說正經的呢。反正我朋友是這麽跟我說的,你覺得能行麽?”
張棟說:“說實話,我覺得如果是真的,那必須行啊,誰不同意誰是豬!但是……你這朋友可靠嗎?恕兄弟直言,這根本就是天上掉餃子,不砸你,人還直接接住了送到你跟前兒連碗盤筷子醬油醋都給你備上了,你就帶上嘴就行的事,太玄乎了。”
陸惜傑也覺得這事真的特別意料之外。如果真按陳源說的,那麽他以後啥也不用幹只管等着收錢就行,這天底下還有什麽比這更爽的事嗎?!
哥倆一起沉默了,最後張棟說:“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讓我看看合同?要是有合同給我看看,真行咱們就簽。其實說實在的,咱們現在就一個營業執照,就連商标都沒成功注冊下來,跟派樂星比就是光腳的跟穿鞋的,咱們也沒啥可輸的。”
陸惜傑也是差不多這麽想的,于是說:“那我去問問合同的事,有就拿過來給你看看。”
張棟突然一把攔住陸惜傑,“我說小傑,這是你什麽朋友?該不會是女朋友吧?”
陸惜傑抖落掉張棟的猴爪,“你也見過的,陳源。”
次數很少一只手就數過來了,但是張棟确實見過陳源,于是這下他覺得這事更靠譜了。
說起來上次在明珠家園裏發生差點被出櫃的事情之後,陸惜傑跟陳源多少還是比較小心的,別看他們當天就一起看了場電影,但後期見面的次數并不多,大都是電話聯系。那次陳源給陸惜傑送棒棒糖還是因為無意中得了朋友送的試吃款,他不喜甜就給陸惜傑拿來了,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喜歡吃糖。
幾天後,陳源就按陸惜傑的意思弄了份合同給他,上面一五一十寫得很詳細,就連如何分成的問題都已經寫好了。陳源說,這是能給陸惜傑争取的最大利益,所以這一部分就不要想着修改了,現在只要考慮是“賣”還是“租”就行。
賣的話,一次就能得到四十萬現金,租的話,就要按銷量來計算并分成。
四十萬,在這時候那真是相當大的一筆錢,沒見方娴都能為了十五萬去犯法麽?可是派樂星在全國各大城市都有很多分店……
但凡不缺心眼兒的估計都會選分成,畢竟這是長長久久的。一次買斷那種,聽起來四十萬是挺多,想要賺到這麽多錢可能要努力個好幾年,畢竟想擴大規模本身就得投錢,更不說以後市場競争會越來越大,所以陸惜傑跟張棟還有方靜一合計,他們就把“麥香傳奇”租了出去。
陳源的未來大嫂拿着合同說:“小源,你這個到底是什麽朋友啊你這麽幫他?這不是明擺着給人送錢麽?肯定有貓膩!快給嫂子說說。”
為了送合同,順便過年,所以陳源又回了老家。這會兒被未來大嫂王若蘭堵住了。他也有點兒無奈。他好像打小就不太擅長跟女人溝通,于是他想了半天說:“就是個小兄弟,挺投緣而已。”
王若蘭看了看愛人,挑眉一笑把合同還給了陳源。她的眼神很清楚地在表達一句話:我信你才有鬼!
陳源當沒看見,拿着合同回自己屋裏去了。他在考慮要不要搬出去。雖然大哥另外有房子,但是可能會暫時跟嫂子在家裏住,因為母親身體不好,嫂子在家時還能照顧照顧。至于他,他想自己弄個院子養幾條大狗。院子也不用多大,像陸惜傑現在租的那樣的就行,感覺挺好的。
就是這個燒炕是個麻煩事,可是不燒炕就得弄有供暖的那種別墅,不然在北方過冬太要命了。可是別墅一個人住又未免太凄涼……
陳源站在窗口想了半天,抽瘋地給陸惜傑發了條短信:哥想住平房。
陸惜傑看完回複:抽什麽瘋?!
陳源:……
陸惜傑這會兒正忙着包裝原料。既然合同簽了,以後他們就不會再弄這些了,但是那些已經加盟的小吃商他們得負責,所以弄餅坯跟冷面片的活大概還要幹到三月末,只要到時候派樂星那邊的生産線能生産出餅坯跟冷面片正常進行供應,他們這邊就可以停了。
張棟這兩天不用跑業務了很是休息了幾天,沒事就到陸惜傑這兒住,要不他一個人也怪沒意思的。他見方靜坐圍着圍裙坐在炕頭出神,不由問:“咋了姨?”
方靜笑說:“沒啥,就是這心空落落的。可能是人老了,瞎想的時候就多。”
張棟知道,陸勝天的事也要開庭了,所以可能方靜心裏想得比較多。也別說方靜心軟,畢竟再怎麽說也曾在一起生活過,且還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十多年,所以這麽一鬧,心裏肯定是有些感慨的。
方靜其實也不光是因為陸勝天這個事,主要還是天天做的生意要兌出去了,她就覺得好像一下子要失業了似的。她忙碌慣了,所以有些無法想象将來要是真的像兒子說的那樣閑下來,她該怎麽過。雖然孩子反複跟她強調是租不是兌,但她還是……
張棟說:“阿姨,您別擔心,小傑他心裏肯定有數的。”
陸惜傑正巧忙完進來,聽到便說:“是啊媽,我想着到時候給您弄個十字繡店呢,您肯定喜歡。”
張棟跟方靜一起問:“那是什麽?”
陸惜傑說:“也是往布上繡東西,不過針法跟湘繡啊蘇繡啥的不太一樣。它非常簡單,很容易上手,我覺得您也能喜歡。”
張棟嘆服,“你可真是走一步想兩步,我還正想問問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呢,畢竟有錢賺歸有錢賺,男人總還是要有份事業,不管大小吧,起碼得有個努力的方向不是。”
陸惜傑想了想,說的話跟陳源抽瘋時有異曲同工之妙,“我想去鄉下扣大棚。”
張棟瞪大眼,“啊?你要種什麽?”
陸惜傑其實是想養多肉植物,但是這個時候國內還沒有流行這個東西,而且網購也不行,所以他其實就是想一想。
張棟以為陸惜傑沒想好,便說:“我可能會去派樂星的營銷部應征看看,通過的話繼續做市場推廣,如果不行,那就繼續寫小說。”
陸惜傑想到以後網絡小說這一塊也會發展得很好,便說:“兩樣都不錯,反正什麽事都是堅持着堅持着就會出成績了吧。”
方靜聽到這話挺欣慰的,但是作為母親,她還是希望兒子能有一份拿得出手的學歷,可不要像她一樣,失了業那可真就是天大的大事了。以前她總想着孩子開開心心就行了,但是這次經歷了這些事之後,她的想法有些變了,特別是看到張棟懂得這麽多時,她覺得還是得有個文憑才好,于是她勸說:“兒子,要不你去複讀不好麽?你才從學校出來一年,再回去也不晚啊。”現在他們娘倆有兩套樓房一套平房,又攢了些錢,所以往後的日子哪怕是她一個人也能沒有半點負擔地好好供兒子上學了不是麽?
陸惜傑也有想過學習,但絕對不是返校。他覺得他學自己喜歡的東西肯定能學進去,但是在學校學的科目那麽繁雜且其中大半他還不感興趣,再加上需要長時間面對同學們,這些都讓他覺得很難适應,所以他在考慮自學養植技術。
他最喜歡的事情一個是養多肉植物,一個是養觀賞魚蝦。不過這些他上輩子都沒怎麽做上,只是在給人打工賣東西的時候接觸過,基本上大好的時光就一直為了莊少風跟孩子忙忙碌碌,每天除了想着養家糊口就沒敢考慮過別的。可是這一世就不一樣了,他有這個條件,他想做些自己真真正正喜歡的事情。現在小安還沒出生,他又有了些積蓄,所以可以任性一些。而且說實在的,只要有了手裏這三套房子,以後的生計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陸惜傑是想到就去做的類型,因為他始終覺得沒做過誰也不能預料結果,搞不好還容易惦記一輩子。所以在目前多肉植物還沒有流行起來的前提下,他選擇了先去研究怎麽養魚蝦。
陳源聽到的時候着實有點意外,他沒想到陸惜傑的興趣也跟他這麽像!
“哥上次跟你說想住平房就是因為想養大型犬。”陳源搬了把椅子坐到窗臺,那裏有他父母養的一些花,他撥弄了幾下,跟陸惜傑說:“我說,要不我到時候把你現在租的平房租下來吧?你在後院扣大棚,我就在前院養狗。”
“少扯,真要那麽幹我估計我媽以後都睡不着了。”睜眼閉眼就得想,我兒子跟陳源這到底是咋回事啊?那多郁悶,“還是等過了年再說吧,我那房子還有挺長時間才到期呢。”
“對了,你說的多肉植物是什麽樣的?”
“就是多漿植物吧。見過蘆荟麽?綠的帶刺的那種,一掰開裏面的漿粘粘的,那個就是。”現在來講的話家裏比較多見的也就是這種多肉了,“對了,多肉還比較少開花。”
“這樣啊。”陳源走到一盆滿身都是刺的植物面前,用手比畫了兩下之後,心裏尋思着一會兒得問問他媽這是什麽東西!
“小源,怎麽想起看花來了?”劉巧雲正好過來了,給花澆了澆水的同時問。她這些花都養了好長時間了,這二兒子還從來沒注意過呢。
“媽,這是什麽?是蘆荟麽?”陳源挂了電話問。
“不是啊。”劉巧雲說:“這是龍爪菊,跟蘆荟有點像,是一科的,但不太一樣。蘆荟不太往上長,出新葉基本是在根部,這個就邊出新葉邊往上長了。”
“哦。”
“怎麽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沒什麽。”
但事實是,劉巧雲第二天起來就發現她的龍爪菊不!見!了!就連仙人球跟仙人掌都沒了!還有她的小金魚跟圓佛珠!但凡是沒開花的全都不見了!
她于是叫過老伴,“他爸,這、這怎麽都沒了?”
陳大柱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忘告訴你了。那些都被小源拿走了,他本來想跟你說的,但是你那會兒沒醒就沒叫你,他說等回頭過了年再給你補上。”
劉巧雲哭笑不得,“我說這孩子怎麽突然看起我這些花來。成吧,拿就拿了還補什麽補,又不是啥了不地的東西。回頭我再跟姐妹們要點苗重新養,反正這玩意兒就是享受個看着它們在自個兒手裏長大的過程。”
陳大柱笑笑,幫着愛人把被弄得跟豁牙子似的窗臺好好歸弄了一下,實在是陳源這小子光想着拿花,拿完都沒給花盆再好好擺一擺,弄得窗臺上就剩下幾個花盆這一個那一個的。
陳源一共拿了七盆,但凡是沒花的他都拿走了,因為他還是不太搞得懂什麽是多肉植物,于是就想着陸惜傑說的多肉不愛開花,他就把所有沒開花的全順走了。他把這些都放進了車後備箱,并第一時間趕往陸惜傑所在的城市。
本來年前陳源沒打算再離開家,就是這麽一個突然萌生起的念頭,他想看看陸惜傑看到這些是什麽反應,所以他就出來了,但是他走到半路才想起來,今天似乎是陸勝天開庭的日子。
由于陸勝天的盜竊案比方娴的案子容易調查且證據确鑿,所以他的案子先開了庭。陸惜傑跟方靜也去了,因為往後不用再擴大生意,他們只要晚上多加一會兒班第二天就能空出些時間。
方靜一開始還有些猶豫,但是又一想,反正就是聽個審,又能如何,就當是去看看熱鬧。
進法庭的時候方靜關了手機,陸惜傑設置了靜音,以至于陳源打電話的時候,通是通了但就是沒人接。陳源猜到陸惜傑可能是去聽審,所以幹脆把車停在平房大門口,就坐在車裏聽了會兒音樂。本來他也想去看看的,但是又不想讓人看見亂說什麽,便就在這裏等着了。
陸勝天一身囚服被警務人員帶着出現,方娴這個原告也是。陸勝天看着方娴的時候,眼睛瞪得跟牛一樣,恨不得瞪死她,氣得呼哧直喘粗氣,忍不住大罵:“方娴你這個臭娘們兒你敢告我?!你快點給我撤訴!給我撤訴!”
“安靜!庭內不得喧嘩!”審判長冷着臉說。
“呵,我還有什麽不敢的?”方娴涼涼地望了一眼陸勝天低語。
她比原來瘦了很多,盡管還不到一個月,但是昔日的豔麗早已淡去,現在看着就像個因為咬人被關在籠子裏飽受折磨的畜生一樣,說可憐吧也有點兒,但不招人同情。
回收了陸勝天一根金條的人作為證人出庭,又加上陸勝天自己報警時已經承認從方靜那裏拿了金條,再加上其它一些證據,最終審判官當庭宣布:“陸勝天,男,現年三十九歲,于一九六三年四月十日出生于xx省增河市,該犯于二oo二年一月四日淩晨四時,不經主人方娴允許盜走其五根金條,總價值約七萬兩千餘元。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條相關規定,該犯盜竊財物數額特別巨大,罪行嚴重,現判決如下: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并沒收其非法所得。如不服本判決,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
十二年!陸勝天已經聽不到後面的話了。他以為不會這麽久的,怎麽可能這麽久!他只是拿了方娴的東西他不是要偷啊!他真的不是要偷的!都是方娴這個女人告他,不然怎麽會這樣!陸勝天像瘋了一樣拼命往方娴所在的方向掙紮,恨不得撲過去一把掐死她,“方娴你這個臭婊子我看你能有什麽好下場!法官,法官我冤……”陸勝天猛的一頓,看到聽審席上的方靜跟陸惜傑,随即便拼命大喊:“方靜,方靜你幫幫我方靜!陸惜傑,我可是你爸啊!”
方靜跟陸惜傑分毫不動地看着這一切,直到所有人都散去。
十二年,出來的時候都過五十了,也沒有人會保陸勝天。陸惜傑露出個似有若無的笑,扶起母親說:“媽,走吧。”
方靜嘆口氣,與兒子一起回了家。然後就見家門口有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裏。
陳源已經從後視鏡裏看到陸惜傑娘倆了,他于是下車之後笑說:“阿姨,小傑,你們回來了。”
方靜愣愣地問:“你怎麽來了?不是說回家過年麽?”
陳源“對”一聲,“是回家過年的,不過有些東西給小傑拿所以就過來了,明天我還得回去。”說罷他看向陸惜傑,“在後備箱裏,你打開看看?”
陸惜傑一挑眉,狐疑地去打開,心說這小子耍什麽名堂?
結果一開後備箱,尼瑪裏面全是東倒西歪的盆!栽!
互相紮在一起的仙人球跟仙人掌,掉了珠子的圓佛珠,還有斷了頭的龍爪菊和一些斷胳膊缺腿他也叫不出名的東西。
陸惜傑不由囧囧有神地想到那些八點檔言情劇。劇裏的高富帥為了表示愛意,讓女方打開後備箱,然後女方一看裏面滿滿的全是玫瑰花!
顯然,陳源可能也是個高富帥,但是他拉來這一後備箱……
陸惜傑無語地抱起那盆斷了頭的龍爪菊,“搬啊,還愣那兒幹嘛?”
陳源看着相親相愛的仙人球跟仙人掌:“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