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各種情敵會晤
“你是馮琳的化妝師?”郭清開口問道,伴随這淩厲視線的,卻是很平靜而溫和的聲音,她的聲音很好聽,有些沙啞的性感。
酒歡一邊把她的頭發攏起來固定好,一邊很随意地回道:“也不算,只是在劇組的時候跟馮老師的妝,不是指定化妝師。”
郭清笑笑,有一會兒沒說話,酒歡開始給她的臉上塗豬油膏打底,塗完一層,回頭取粉底的功夫,又聽見她問道:“你是跟的《北平往事》的劇組吧?夕岩墜馬那個組?”
“是。”酒歡的回答很簡單。
“你還給夕岩做過造型是麽?對了,他出院以後也沒去看過他,最近忙的也沒聯系,他傷全好了吧,後來?”
“給葉老師做了幾次造型,不過是代班,他造型師有一陣正好生病了。應該是好了,後期再拍的時候,基本都不用替身了,看起來不像有問題的樣子。”酒歡回答的一絲不茍,手底下也沒停着。
第一個妝面時間不長就出來了,郭清果然不是個挑剔的人,看了兩眼,滿意地對酒歡說:“不錯。”
燈光那邊還沒調試好,郭清閑着沒事拿出來手機擺弄,酒歡就坐在她一邊,倆眼看着在場地裏忙和着的馬成一和助理小凱。
忽然聽見郭清性感的聲音慵懶地對着電話說道:“夕岩啊,我,郭清,又忙什麽呢?”
酒歡心裏一凜,頭依然朝着片場方向,可是耳朵不由自主地豎起來聽郭清的電話,電話那邊只能依稀聽到個男人的聲音,說的什麽卻聽不清,只能聽到郭清在這邊說的話:“是呀,我最近也是特別忙,都一直沒顧上跟你聯系呢,我聽我經濟人說,正看的一個本子好像制片方也聯系你了是吧?你接麽?”
“嗯,也沒什麽事,今天拍宣傳片,正好碰見個以前你們組裏給馮琳和你做造型的姑娘,就忽然想起來,你受傷出院之後也忘了問候你了。”
馬成一揚着聲音喊道,“行了,這邊準備好了,可以拍了。”
郭清匆忙對着電話說:“好了,夕岩,我這邊開拍了,你回來給我打電話,看有沒有時間吃個飯什麽的。”說完扭搭扭搭的進了片場。
酒歡因為偷聽,這會兒只覺得緊張的後心一片潮濕,電話雖然時間不長,但是顯然那一邊的葉夕岩并沒有忙碌到不能接電話的地步,那麽他一直沒有打電話給自己,是不是只能解釋為,忘了,或者不想打呢。如果是忘了,剛才郭清的提醒之下,他會不會想起自己來呢?才想着,酒歡的電話響了起來。
酒歡雖然忘了把葉夕岩的電話存下來,但是曾經接過他的電話,大致有個印象,這會兒看着熟悉的號碼位數,心裏一喜,趕緊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端的聲音有些許的嘈雜,但是葉夕岩熟悉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動聽,“歡歡,忙着呢?方便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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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不忙,正好拍攝空擋歇着呢。”
“你給郭清做造型呢?”
“是呀,你們很熟嗎?”酒歡故意問的很随意。
“還行,以前一塊拍過戲,跟我挺投脾氣的。歡歡想我了嗎?”
酒歡心裏瞬間跳出幾百種不一樣的回答,怄氣的,撒嬌的,煽情的,可是沉了下卻只是老老實實地說:“想。”
“嗯,真乖。我也想你呢,這幾天一直忙,沒個整時間給你打電話,我怕一跟你說話就放不下電話。昨天晚上想打給你的,可是這邊接待方的酒宴散了都2點多了,又怕吵你睡覺。我這會兒在機場呢,一會兒的飛機,要是不延誤的話,我下午就回來了。晚上去找你,好嗎?”
“好。”酒歡回道,心裏霎時像是被照進了暖陽,之前的別扭,計較,似乎一切都無所謂了,因為那個她惦記着的人,晚上就要出現在她的面前。
接下來再給郭清做妝面的時候,酒歡的心情雀躍的連郭清也看出來了。誇她說:“小酒,你笑起來讓人覺得特別舒服,怪不得馮琳進組都要帶着你,拍戲這苦差事,身邊要是個看着就舒心的人,就是心情好,回頭我經濟那邊要是沒別的安排,我再進組也找你哈。”
“好啊,好啊,謝謝郭老師。”酒歡答得無比歡快。
這組大片不拍外景,下午的時候,基本就拍完了,馬成一要回去趕着做後期,沒時間送酒歡,酒歡便自己打了車先去超市,買了很多零食又買了些有機蔬菜和肉肉,滿載而歸。
酒歡不知道葉夕岩具體會來找她的時間,她只是想着,也許他到時候會餓,自己可以做點宵夜給他吃。回家把東西放進了冰箱,這會兒一個人吃晚飯,倒懶得煮,随便的拿出袋速度水餃了事。然後便趴在電腦跟前,一遍遍地刷新葉夕岩的微博,想知道他的最新消息。
那條有着葉夕岩和馮琳照片的微博之後,葉夕岩又發過幾條,有新片發布會現場的照片,還有晚上吃飯時照的菜。最後一條是看來是坐在飛機上發的,“想想馬上就要回家,心裏有淡淡幸福的感覺。”時間是四個小時以前。
粉絲的留言幾個小時裏就有幾千條,不少人在問,“為什麽會幸福呢?是有個她在等你回去嗎?”甚至有人開始讨論“看來葉夕岩真的不是和馮琳談戀愛啊,要不然為什麽說回家幸福呢?在G市他們也是在一起的啊。”
酒歡一條條留言看着,心裏有一種和葉夕岩分享着一個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秘密的小小甜蜜。這麽多人在關心着他回去找誰呢,只有她沈酒歡知道,他是回來找自己的,這種幸福滿溢的感覺,酒歡似乎從來沒有體會到過,這會兒只是對着屏幕一個勁兒的傻笑。再去看葉夕岩跟馮琳的照片,心裏也沒有什麽酸澀的感覺,只是看着照片的人,感覺到心口愈發濃烈的思念。
聽到有人敲門,酒歡瞬間歡樂地跳了起來去開門,“你這麽早——”話還沒說完,卻看清站在門外的人并不是想象中的葉夕岩,而是臉頰微微帶着些紅暈的陳維浩。
“你怎麽來了?”酒歡閃身讓他近來,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
酒歡一邊彎身去拿拖鞋給他,一邊嘀咕着,“這才幾點啊你就喝大了?可別跟我這耍酒瘋啊。”
酒歡拿出拖鞋才要遞給他,還沒轉身,卻被身後的人抱了個滿懷,雙手緊緊攬住酒歡的腰,熱乎乎的氣息吹在酒歡耳朵邊說:“歡歡,給我當女朋友。”
酒歡奮力掙了下,沒掙開,有點生氣地去掰陳維浩的手指,“你幹什麽呀?真喝多了,跑我這撒酒瘋來了啊?”
身後的人吃吃地笑了,手一松,晃晃悠悠地跌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看着沈酒歡說:“什麽撒酒瘋啊,我這是做試驗來了?”
“做毛試驗啊?試驗我會不會打死你啊,我告訴你哈,我可是練過跆拳道,難保手裏沒個輕重地給你打殘了。”酒歡半氣惱半開玩笑地說,把拖鞋丢在他眼前,自己進廚房去給陳維浩倒茶醒酒。
出來的時候,陳維浩還是保持着剛才的姿勢沒有動,癱在椅子上鞋也沒換,眼睛有些呆滞地看着沈酒歡,酒歡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叉腰看着他說:“陳維浩,你還能不能行了啊?找我幹啥趕緊說,沒事的話,你要是自己走不了,我喊一哥來把你弄走。”
陳維浩又呵呵地傻笑一會兒,忽然表情又嚴肅起來,認真地說道:“我真的是來做試驗的啊,歡歡。我一直在想,當時我要是對你說,給我做女朋友,而不是做我女朋友吧好麽?你是不是也會接受我?”
沈酒歡皺皺眉頭,瞪着他說:“我不跟醉鬼讨論這麽複雜的問題。我給一哥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你。”
酒歡剛要去拿電話,就看見陳維浩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喝了一大口,她到嘴邊的話“小心——燙”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聽見陳維浩慘叫一聲,噴了一地的茶水。
酒歡哭笑不得地趕緊從他手裏接過杯子,拿了塊抹布一邊擦拭地上的水漬,一邊擡眼看陳維浩狼狽地吐着舌頭吸着氣。
“你沒事吧?陳維浩,要不要上點藥什麽的?不過我還真不知道這嘴裏燙傷塗什麽,總不能把金萬紅抹嘴裏吧?你也真行,茶水好不好,你又不是沒看見,我才沏好的,這麽大口的喝,沒給你舌頭燙熟了算你運氣。”
陳維浩吐着舌頭,口齒不清地說:“已經熟了。”
酒歡就近了去看,陳維浩的舌頭,果然能看見一大圈的水泡,心裏也有點替他疼的慌,趕緊說,“要不你去醫院看看吧,好像挺嚴重的。”
酒歡為了看清他的舌頭,這會兒臉離陳維浩也就幾公分的樣子,陳維浩猝不及防地按住酒歡的頭,吻了上去,濕漉漉的舌頭抵住酒歡的嘴唇想要進去。酒歡一驚,迅速地後退。
陳維浩的手臂不松,倆人正僵持着,聽見門邊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