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青衣回到家,見秀衣站在門口。
“在等我嗎？”青衣問。
秀衣沒有說話，青衣只是不在乎的聳聳肩，準備進門。
“你見到她了，是吧？”秀衣突然開口。
“你指的是素衣嗎？”如果是，他會點頭的。
秀衣沒有回答，卻問。“你知道素衣根本不是白氏家族的成員，對吧？”
這下，青衣懂了，興師問罪嘛！
“哥不是也知道嗎？”青衣反問。
秀衣再次沉默，但突然又問：“為什麽你總是橫在我和素衣之間？”
“是哥總是橫在我和素衣之間才對吧。”青衣反擊道。
“你——”
“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先進去了。”青衣才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大哥，徑直朝裏走去。
幾杯酒下肚，秀衣已經有些醉了。白家總管的女兒魄雲走了過來。
“大少爺，別喝了。我扶您上樓。”
秀衣微眯着眼，問：“素衣，是你嗎？是你來了嗎？”
“不，大少爺，我是魄雲啊。不是二小姐。”魄雲好不容易将他扶上樓，讓他好好的躺在床上。
“素衣，這裏一直有你，可是，你的心裏卻沒有我的位置。”
一直以來，魄雲都知道他們的一切，只是她不說。但見到他那麽痛苦，魄雲心裏真的好恨，恨白素衣的不知珍惜，又恨白秀衣為什麽不肯停下來看看身邊的她？
“秀衣？也只有這時候我能叫你的名字吧。知道嗎？只要你稍微停下來，就會注意到一個至始至終都緊跟着你的人。”
魄雲暗自發誓，只要能讓白秀衣快樂，就算付出一切也無所謂，包括葬送她的愛情——
奈介沒有想到奈羨會求他辦事，當他得知是奈靈的事時，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為什麽你要幫我？”奈羨問。他以為奈介會理所當然的拒絕。
“因為我們是兄弟。況且二姐的事也是我的事。”奈介笑着開口。
其實奈介一直不滿意母親的做法，甚至不想繼承什麽幫主之位。但是由于母親的逼迫，威脅，沒有辦法，他只好順着母親的意思。
“奈介，你變了。”
“有什麽可變的，只是經歷了一些事，然後成熟了而已。”奈介依舊是爽朗的笑笑。
有多久，他們兄弟沒有這樣聊天。
“看來，我當初的選擇是對的，你的确适合當暗夜幫的主人。”
“哥，其實我不想的。你知道的。”如果不是母親，他們因該也會像普通人家的兄弟一樣親近吧。
奈羨只是沉默。
“我們一起去吃飯，好嗎？叫上二姐。”奈介開口。
“嗯。”
素衣一個人來到“介雅居”，本來桑諾打算陪她一起來，可是奈靈告訴她只能是一個人，所以，她就來了。
“淩雲？”一見來人，素衣有些被吓到。
“素衣。”奈介也同樣很震驚。
奈介回過神，忙問：“素衣，你怎麽會在這裏？”
素衣還沒有回過神，不知道眼前是不是已經死去了的邱淩雲。
“難道說你就是我二姐叫我幫的人。”奈介恍然大悟的開口。
終于回過神的素衣問：“你不是死了嗎？那次車禍，我親眼看見你的車跌落進山谷。”
經過奈介的解釋，素衣這才明白當年的車禍是事先設計好的，目的是斷了桑諾的念想。如果他不回來，桑諾就會被他母親殺害。
“小諾過的好嗎？”
素衣搖搖頭，開口：“不好，自從你出車禍，桑諾好不容易從悲傷裏走出來。又得知羽哥哥得了癌症，醫生說，他應該活不到明年。”
“林羽軒”奈介低眉思考。又問：“那她回來了嗎？”
“能不回來嗎？”素衣苦笑。
奈介答應用兩個星期讓白氏的資金出現問題，以至于徹底崩潰。
雖然素衣答應為奈介保守秘密，但是她還是決定将一切告訴桑諾，她不希望她和她之間有任何謊言。
“他沒死？”桑諾愣了一下，又說：“那很好啊。”
“他是為了保護你才這樣做的，難道你不想去見見他嗎？”
不知為什麽當桑諾聽到邱淩雲的消息時，卻表現得如此平靜，這到讓素衣有點接受不了。
桑諾看了她一眼，望着窗外，冷冷的開口：“白素衣，因為我不會像你那樣為難自己。你可以忘記一切和白青衣抱在一起，但我不可以，羽軒已經是我最大的責任，就算不是為了愛，我也會舍棄那所謂的是為了保護我。”
桑諾的冷言讓素衣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下賤，整天和仇人的兒子在一起。”素衣苦澀的問。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對自己好一點。”桑諾已經沒有力氣去争論了。所以在離開前，留下這句話。
而素衣只是呆坐在地板上，對自己好點，真的很難！
桑諾打開林羽軒的房門，有氣無力地開口：“羽軒，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你不怕我吃了你？”羽軒輕笑。剛才她們吵得那麽大聲，他也聽到了。
當然，邱淩雲沒有死，他也知道了。
“吃了就算了，你不怕蛀牙就行了。”
桑諾徑直的走到窗前，躺在剛剛羽軒讓出來的一大半床上。
快要睡着的時候，羽軒開口：“告訴我，你和他的故事吧？”
“你聽到了？”
“嗯。”
桑諾抱着他，将頭埋進他的懷裏，“等明天吧。我會帶着你好好的清理我的過去。”
“嗯。”
林羽軒很慶幸，就算他死了，她也不會再一個人了，只要這樣，他就知足了。
對于一個快死的人，除了希望自己所愛的人過得好一點，他別無所求——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