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孩子偉大?
去了咖啡店,點了咖啡但俞宴一口沒喝過,甜的咖啡到了嘴裏苦到他立刻就吐到了紙巾上。
在咖啡店坐了一個上午,中午随便吃了點,俞宴意外的突然喜歡酸的東西,還讓店員拿了醋,給菜裏都倒上。
酸兒辣女?
俞宴想到了這個事,懷的男孩?
只能說對不起了,對方來不了這個世界,他不是個合格的爸爸。
下午時俞宴去之前睡了個午覺,那天開始孕吐後,俞宴現在知道不是一般腸炎,而是孕吐,後面他的身體好像瞬間就有各種連鎖反應,很容易就困,走在外面,稍微走久一點就不太舒服了。
睡了一個多小時的午覺,俞宴打車去醫院。
到了醫院,還是昨天的醫生,讓俞宴坐凳子上。
郁旸還是昨天的問題:“孩子能打嗎?”
醫生沒立刻回答,把一份檢查報給了俞宴。
上面雖然字俞宴都認識,但那些數值,俞宴看不懂。
“結果是什麽?”俞宴好像迫不及待。
“孩子不能打。”醫生這次沒拐彎抹角了,直接就說了結果。
“為什麽?”
俞宴不明白,怎麽就不可以打孩子,難道讓他把孩子生下來。
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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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子宮位置異常,形态也是異常的,這些雖然看着是小問題,但手術中很容易就造成手術意外,嚴重的甚至會威脅到你的生命。”
醫生把原因和可能有的危險都給俞宴說了。
“你的意思是,這個孩子我得生下來?”郁旸笑着,眼底裏完全沒有笑意。
“現在你的子宮還不能實施手術,可以再稍微等幾個月,孩子大一點,再進行引産手術。”
引産和人流不同,對子宮壁的傷害會小一些,這是醫生的經驗之談。
俞宴站了起來:“我想可能你們醫院不太合适給我做手術。”
說完俞宴就走了,醫生站起來想攔俞宴,結果俞宴走得特別快,轉眼就沒了人影。
俞宴拿着新的報告,再次撕碎扔垃圾桶。
這裏的醫院,在當地可能不錯,但畢竟是小城市,比起大城市的醫院,或許還是有差別。
他不信自己居然不能拿掉肚子裏那個孩子。
俞宴沒什麽猶豫,回了寧北。
回去後沒和任何人聯系,直接去了寧北最好的一家醫院,重新做了檢查,和外地的那家醫院結果一樣,俞宴确實懷孕了,以男人的身體,懷了孩子。
俞宴直接要做人流手術,這裏醫院的報告也是俞宴子宮位置不正常,不适合做手術。
俞宴幹脆找了私人醫院,多花點錢,把孩子給流了。
私人醫院的速度很快,兩天時間術前準備,俞宴躺在了手術臺上。
結果術前什麽狀況都沒有,臨到動手術那會,忽然俞宴身體孕反極其強烈,不停地吐,沒東西可吐了就幹嘔。
眼淚都在臉上蜿蜒出來。
私人醫院無法給俞宴做手術,現在真出了什麽狀況,對方找媒體一曝光,他們醫院就得出事,現在整個行業都被整頓過,其他醫院或許會冒這個險,但這家醫院不會,他們的頂頭老板,出資的老板,可相當的嚴厲。
俞宴覺得自己就是在被針對着,這個世界,書裏的小說世界,簡直是垃圾。
他甚至想跑去把渣男給捅了算了,對方死的話,他估計也會死,然後回去吧?
也可能是坐牢。
俞宴只是想想,不會真的去做,他可沒興趣為渣男賠命。
孩子不能打掉,幾個醫院下來都這樣,俞宴不去其他醫院了,他冥冥中有預感,再次躺在手術臺上,說不定還會孕反嚴重。
自己要是一屍兩命躺手術臺上,回不回得去沒有人給俞宴保證,回不去的話,可就不好了。
等孩子大點再引産?醫院都給出了相同的建議。
那就再等幾個月好了。
俞宴回到了住處,之前一段時間他都住在了醫院周圍,沒有回家。
現在提着行李箱回去。
打開了原來的手機,沒過幾個小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是封名揚。
對方開口就問俞宴:“俞宴,好像最近你往醫院跑的挺勤快的?”
俞宴拿着電話走到了窗戶邊,看着窗外的來往的車輛,俞宴聲音有點笑意:“是啊。”
“生病了?嚴重嗎?”
那邊封名揚話聽着好像很關心俞宴,可分明幾個月前俞宴對他做的,把他電倒在地上,換成任何人都不會忍,只會找到俞宴,然後十倍百倍還回來。
俞宴怎麽會不知道封名揚的性格,那個人可不是什麽善茬,顯然他回來那天對方就知道了。
不過自己當天就去了醫院,封名揚顯然是好奇俞宴怎麽了,所以沒立刻下手。
後面幾天,俞宴基本都是在往醫院跑,還連着換了好幾家。
怕是封名揚那裏知道了不少情況,聽對方的語氣,俞宴猜想應該還不知道他懷了孩子的事。
要是知道這個事,封名揚絕對會直接找上門。
“還好,就肚子裏長了個東西而已。”俞宴說,話是真的,但隐瞞了什麽東西。
“做手術取不了?”封名揚是是真的憎恨俞宴,居然敢那樣對待他,還拍了視頻,他本來想的是俞宴要是敢出現,一現身他就會立刻讓俞宴知道惹到他是什麽下場。
他要讓那個人徹底後悔。
可即将動手時,看到俞宴進了醫院,封名揚還開車在路邊看過,俞宴那表情和狀态,幾個月不見,就瘦了一大圈,走在路上,身體似乎都在搖晃,随時要暈倒的樣子。
顯然俞宴的病不輕,肚子裏長東西?
惡性腫瘤,胃癌?
估計是這兩個其中之一沒跑了。
自己還沒動手,俞宴就受到了報應,可以說封名揚這麽幾個月來,頓時就睡上了好覺。
好覺是睡了,但還是想再知道一下俞宴到底有多慘,這才能讓他不只是睡好覺,甚至會更開心點。
聽到俞宴在電話裏用笑着的語氣說自己的病情,肚子裏長個東西,說的那麽輕飄飄,好像真的是小問題。
可要真的是小問題,俞宴用得着連續去幾家醫院嗎?
更甚至,封名揚有個猜想,那天俞宴會突然用電棍攻擊他,分明就是俞宴精神方面出了點問題,自己非要喜歡他,數次分手,又數次要自己回來。
大家一起,各自玩自己的,偶爾在一塊玩玩,難道不好嗎?
俞宴自己把自己弄到今天這個可憐的地步的。
還攻擊他?
那天封名揚沒防備,真的讓俞宴給放倒了,不等他做什麽報複,俞宴自己就出了事。
“那天的事,俞宴你和我道個歉,我就當沒發生。”封名揚一副非常大度的樣子,實則是打算在俞宴給他道歉後,由他來将俞宴給踹了。
從來都是他踹人,沒有人踹他的。
封名揚心頭還是堵着一口氣。
他想自己都給俞宴臺階下了,俞宴肯定會順着下來。
結果俞宴拒絕了。
“我不會當沒發生,你的視頻還在我這裏。”
俞宴的這話,落在封名揚耳朵裏,就跟死鴨子嘴硬沒區別。
“行,俞宴你厲害,睡你這麽幾年我還真沒發現,原來你還有這一面。”
“不過怎麽說我們都在一起過,你的病,我想你可能自己手裏的錢說不定不夠,什麽時候有需要了,也不用給我打電話,發短信也行,幾十萬上百萬,我借給你。”
“不用還也行,畢竟我怎麽說都是你第一個男人,俞宴,我還是喜歡過你的。”
封名揚一副既往不咎的大方語氣。
俞宴卻沒說什麽,直接挂了電話。
封名揚繼續派人盯着俞宴,人已經回寧北了,他不怕俞宴再跑了。
真的敢跑,這次他絕對會折斷俞宴的腳,讓郁旸知道他到底有多愛他。
俞宴之前沒怎麽感覺,後來的一段時間,發現只要自己下樓,似乎都有人在暗處盯着他。
想也知道是封名揚安排的人,對方的性格,倒是也變了點,按以前的脾氣,早就直接帶了人過來,然後和俞宴好好算賬。
現在封名揚沒有行動,俞宴知道什麽原因,那還真的謝謝他肚子裏那個東西。
一個孩子,現在來說,俞宴其實不想把它看成是一個孩子,只不過是臨時寄生在他身體裏的東西。
吸取他身體的營養,來讓自己成長,讓俞宴孕反厲害,相當地受罪。
仿佛是在折磨俞宴一樣。
俞宴一直不知道原來懷孕是這麽一回事,倒是有聽說過一點情況,但無法感同身受。
現在可以說感受得特別深。
不是偉大,這種事根本就不能拿偉大來形容,用這個詞,仿佛好像誇贊了一下懷孕的人,給對方戴上高高的帽子,就可以抹除掉一個人在懷孕期間所承受的一切難受和痛苦一樣。
俞宴反正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偉大,孩子和他搶營養,他不偉大,他只想讓這個孩子立刻消失,別在他肚子裏折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