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VIP]
挂了電話, 郁戰站在車旁，看了看手心裏那枚發卡，想到她說的‘很重要’, 便小心放進了口袋。
他轉身, 倏然就對上了葉女士精明的眸光。
葉琳對那枚發卡很好奇, 更好奇的是發卡的主人，可不等她問, 郁戰若無其事的擡腳進了屋。
“兒子，誰的呀？”葉琳緊追其後。
郁戰手上漫不經心把玩着手機, 聞言看了葉女士一眼，答非所問：“你的客人走了？”
他這麽一問, 葉琳忍不住埋怨：“你還說，蘇穎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就這樣待客？”
他态度很淡，“是你的客人。”
“人家為誰來的，你不知道？”
郁戰搖頭，“不想知道。”
他說的不是不知道, 而是不想, 這裝傻的态度讓葉琳着實氣了一下，直接擋住他的路, 下命令：“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今年春節，你必須給我帶回來一個！”
葉琳：“不喜歡蘇穎，那就和你一起完成任務的韓茵, 或者, ”
她指了指他口袋, “或者這個發卡的主人。”
郁戰失笑, 還沒顧上說話，葉女士又壓低聲音：“是男是女，你好歹給我帶回來一個。”
郁戰：......
他把手機揣進口袋，有些無奈，“媽，年底我工作很忙，您就別添亂了。”
“你年底忙，年中忙，年初還是忙。”葉琳嘆口氣，“就沒有不忙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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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戰攬着她肩膀，哄：“您就別操心了，學校要是不忙，您約朋友喝喝茶，插插花。”
葉琳：“嗬，別人都含饴弄孫，我去找不痛快？”
他捏捏眉心，打算單方面終止這個話題。
葉女士不打算放過他，跟着他上樓進屋，一會兒問在青湖和韓茵的事情，一會兒又問發卡的主人，說了一大圈，見他不說話，又迫不及待的問：“這兩姑娘，你總得有個更談得來的吧？”
郁戰要疊衣服，聽到這話輕笑一聲，說：“您想多了，是同一個人。”
葉琳錯愕了兩秒，又笑開了，“所以，她也是本地人？你們還有聯系？你回來就去見過了？”
郁戰：......
越解釋越亂，他索性說：“真沒什麽，就是一個小丫頭，比我小，不可能。”
“成年就行！”葉琳說：“早在陳局和我們提的時候，我就在網上查了她的信息，也沒小多少。”
郁戰不說話了，安靜的收拾衣服。
但不可否認，葉女士在說到‘也沒小多少’的時候，他腦子突然跳出一個聲音，在小聲的說：六歲而已。
六歲，其實真的沒大多少。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你要嫌小，媽媽給你介紹一個年齡相仿的。”葉琳看他突然沉默下來，一時也摸不準他的心思，試探性的問：“就見個面，怎麽樣？”
郁戰沉默了一瞬，開口：“我這一周都很忙。”
“那下周。”葉琳趕緊說：“看你時間。”
他沒直接拒絕，葉琳就默認他是同意了，生怕他再反悔，她适時的終止話題，“就這麽說定了，媽不打擾你了，你休息。”
門被帶上，郁戰沒了收拾的心思，胡亂的整理了下東西，然後掏出那枚發卡，拍了個照片發到了韓茵微信。
這邊，韓茵正耷拉着一張臉，聽她哥哥的訓話。
手邊的手機屏幕亮了亮，她拿過來解鎖，看到微信圖片，她心情很好的放開圖片，翹着嘴角在看。
“跟你說話注意聽沒有？”韓胥辰曲起手指，關節在茶幾的大理石面上重重的磕了幾下。
韓茵按掉手機，正襟危坐，一本正經的點頭，“聽到了，以後做事肯定過腦子，不魯莽。”
這敷衍的态度讓韓胥辰皺起了眉，還想再訓幾句，一旁的老太太開口：“行了行了，寶寶知道錯就行了，怎麽還抓着不放了？”
丁荷護着韓茵，“這拍戲怎麽還拍瘦了？回頭我讓阿姨煲湯給你補補。”
韓茵朝韓胥辰得意的笑了笑，又乖巧的撲進老太太懷裏，“謝謝奶奶。”
她可憐巴巴的瞥了瞥嘴：“我在那裏想您啊，吃不好睡不好。”
韓胥辰：......
他無語的看了看自家老太太，又看看對面一言不發優雅喝茶的母親，暗暗嘆了口氣。
戚韶蕾放下茶杯，扭頭嚴肅的看向韓茵，說：“不自量力只會讓你迷失自我，先把自己的定位擺好。”
韓茵：......
她想反駁，又被搶了話頭：“即便那天沒有你，警方也可以完美破案，而你，雖然決定沒錯，但也多餘。”
韓茵：......
她小臉徹底垮了下來。
韓胥辰覺得母親這話狠了點，看了看韓茵，終究是于心不忍，緩聲說道：“知道錯就行了，以後別沖動。”
小姑娘撅着嘴不說話。
他：“上樓休息去吧。”
韓茵‘哦’了一聲，聽話的上樓。
韓胥辰坐在沙發看着她蔫蔫的背影，起身，“我去樓上看看她。”
韓茵走到門口才發現韓胥辰跟了上來，她把嘴撅得老高，不滿又委屈，“你還想訓我？今天你訓完，明天爸從部隊回來接着訓，後天你再繼續，你們千萬別停。”
韓胥辰被她氣笑了，“你還有理了？”
“沒理。”韓茵哼哼唧唧的，“我要是有理，剛才就咬你了。”
他哭笑不得，“你和天鷹同類？”
天鷹是他養的那條軍犬。
韓茵不想說話，有氣無力的，“你幹嘛？不訓我，我可要去睡了。”
她埋怨地看着她哥哥，然後，倏然瞧見對方從口袋掏出一張硬硬的卡片，那模樣，像極了某銀行的卡。
韓茵眼前一亮，人也來了精神，她盯着那張卡，眼睛冒光，“給我的？”
韓胥辰笑，食指和中指夾着卡片在她眼前晃了一圈，“見錢眼開？”
“不用見錢，見着卡我的眼就睜大了。”她伸手去夠，拍馬屁：“我就知道，你是我哥，親哥。”
她一把搶走，拿着左看看右看看，确認後，笑眯眯的，“放心吧，我以後肯定在夏姐姐面前多說你好話。”
韓胥辰不屑的輕笑一聲。
韓茵聽他這調調，好奇的問：“怎麽？自己搞定了？你們好上了？”
她哥不回答，只是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她秒懂，懂事的說：“那就先祝你們百年好合。”
韓胥辰看了一眼她狗腿的模樣，心情很好的轉身下樓，不忘說：“我讓媽把你的信用卡解了。”
韓茵眉開眼笑，又谄媚的補一句：“早生貴子喲。”
韓胥辰：......
她拿着卡雀躍的進了屋，在床上翻了個滾，又拿起手機，戳進剛才郁戰的微信，回：【先在你那裏放着，抽時間我去找你拿一趟？】
【yz：最近很忙，沒時間。】
【我不是寶寶：我去找你，不耽誤你工作。】
【yz：忙，沒時間。】
韓茵：......
沒關系，她今天心情好，不和他這脾氣又臭又硬的人一般見識。
【我不是寶寶：那行，等你不忙，先替我保管，謝謝。】
那頭，郁戰看着她最後發過來的一句話，漸漸的蹙緊了眉，在他印象裏，小姑娘可沒這麽好說話。
韓茵發完就放下手機開始‘欣賞’這張卡，就像失而複得的寶貝，愛不釋手，太投入，以至于連戚韶蕾推門進來她都沒發現。
戚韶蕾坐到她床邊，看着自己閨女抱着銀行卡親吻的畫面，不由得失笑，“不生氣了？”
韓茵吓了一跳，瞧見是她母親大人，連忙把卡藏好。
戚韶蕾哭笑不得：“不沒收你的。”
她依舊護得嚴嚴實實，聲明：“這是我哥給的。”
“你覺得，如果不是我後面訓斥你幾句，你哥能這麽好說話？”
韓茵眨眨眼，反應了幾秒，問：“所以，您凍結我信用卡這事兒......”
戚韶蕾手指戳了戳她額頭，寵溺：“你就是小財迷。”
她問：“你從小到大自己的私房錢呢？”
她抱着枕頭，嘟囔：“您都說是私房錢了，怎麽能随便動呢？”
“現在不動，等着以後帶到婆家？”戚韶蕾打趣她。
韓茵錯愕兩秒，然後又撒嬌，“我不嫁，就在家啃你們。”
戚董無事不登三寶殿，她現在算是知道了用心。
果然。
“寶寶，上次媽媽和你提的事情，考慮的怎麽樣了？”
韓茵裝傻，“啊？什麽事情？”
“就是我們隔壁的隔壁，徐奶奶家的孫子。”
她一臉懵：“徐奶奶孫子怎麽了？”
雖然是隔壁的隔壁，但徐奶奶家孫子是誰她都不知道，一次也沒見過。
戚韶蕾一巴掌把她拍醒：“你少給我打馬虎眼，上次你說要去青湖沒時間，現在回來了，總有時間吧？”
她搖搖頭，“難說，我現在這麽紅，走哪兒都備受矚目。”
戚韶蕾：“這是你爸提的，奶奶也不反對，日子都定好了，下周末，你不去也得去。”
韓茵張張嘴，反抗的話還沒說出口，聽她媽媽又說：“跟我說沒用，有本事你明天和你爸爸說。”
韓茵：......
只要青湖的事情不提，她也可以沒本事。
洗簌完，薛橙橙找她聊了會兒工作，結束通話後已經是晚上9點，她抱着手機，躺床上睡不着。
刷了會兒微博，發現自己的熱度只增不減，她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
微信劃了一圈，最後還是戳開了列表第一個對話框。
【我不是寶寶：你有煩心的事情嗎？】
她就有，比如，三更半夜找不到可以傾訴聊天的人。
微信很快有了回複，但只有一個問號。
韓茵覺得這是對方想終止話題的符號，可下一秒，又跳出一句：【你有什麽煩心事？】
【我不是寶寶：找不到人聊天。嘆氣.jpg】
郁戰洗完澡胡亂擦了兩下頭發，把毛巾随手扔到椅子上，拿起手機一看，有些失笑。
找不到人聊天，算什麽煩心事？
他手指在屏幕上頓了頓，敲字：【想聊什麽？】
韓茵一看，抱着手機從床上翻滾起來，直勾勾瞧着這幾個字。
什麽意思？他要陪自己聊天的意思嗎？
她往上翻了翻，一個小時前，他那兩句‘沒時間’仿佛剛剛發生。
不知為何，她現在就想皮一下，【你不是忙嗎？算了，我找別人聊吧。】
【我不是寶寶：晚安.jpg】
郁戰：......
他目光一頓，準備打字的手指落也不是，收也不是，騰空了片刻，心情複雜的落下：【晚安。】
郁戰坐在沙發上，他把手機抛到了床上，向後微仰起頭靠了會兒，然後捏了捏眉心，起身翻找了下床頭櫃的抽屜。
沒找到煙，他又在茶幾下翻了翻，終于找到一個癟癟的煙盒。
拿出來看了眼，還有兩根，于是，拉開玻璃門去了陽臺。
已經入冬，夜晚的溫度直逼零下，他身上穿了一件薄薄的家居服，像是根本感覺不到外面的寒意。
郁戰手臂搭在欄杆上，微弓着身子，望着遠處的萬家燈火，深吸了口煙。
想到那小姑娘，他曲指彈了下煙灰，垂下眼，深思着。
有些事，他應該及時确認、下決定。
接下來一周，韓茵都在忙工作，公寓那邊的狗仔和記者逮不到人後都散了，後來她就悄悄搬了回去。
韓茵太想念以前默默無聞的時候，沒人關注，走大街上也不用提心吊膽的，最主要，工作不多，她可以随時躺平。
但現在不行，這一周她忙得焦頭爛額，拍了這個拍那個，感覺自己被劈成八半都不夠。
她好不容易把周六空出來一天，本想躺家裏睡個天昏地暗，周五晚上忽然就收到了她母親的電話。
韓茵突然想起上周允諾的事情，她抓抓頭發，看着鏡子裏亂糟糟的自己，嘆了口氣。
接完電話，她睡覺的心思都沒了，想到她那枚發卡，又戳戳郁戰的微信，最後還是沒有一個字沒發。
他說最近會很忙，反正自己不着急，過段時間再取回來也行，總不能給她扔掉。
想到剛才電話裏的囑托，韓茵漸漸皺起了眉。
打扮漂亮一些？
多漂亮？讓對方看一眼就神魂颠倒的那種？
其實，她不排斥談戀愛，甚至還會有點小期待，但是，以相親這種方式就有點……
好像自己是賣不出去的殘次品。
戚韶蕾把對方的聯系方式發給她，又打電話囑托：“你态度端正一些，加上好友你們好好聊聊。”
韓茵興致不高，随口敷衍：“知道了。”
戚韶蕾：“小徐可是一表人才，你要抓好喽。”
她失笑，“你見過人家嗎就一表人才？”
“小時候見過。”戚韶蕾：“小時候那麽俊，長大也醜不了。”
韓茵又問：“什麽工作呀？年齡多大？”
“好像28，聽徐奶奶說，工作應該還不錯。”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可真是親媽，什麽都不知道，竟然就敢讓她去相親。她對着話筒‘呵呵’了兩聲。
戚韶蕾聽她陰陽怪氣的笑聲，說：“也就比你大了4歲，男的大點沒什麽，知道疼人。”
韓茵張口就來，“哦，那我回頭找一個和我爸年齡差不多的。”
戚韶蕾一噎，頓了兩秒後把她訓了一通，下最後通牒：“要是讓我知道你态度不端正，回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韓茵：......
怎麽收拾都行，只要不斷她的糧。
但相親這種事情，有生以來頭一次，她不熟悉流程。
韓茵趴在床上，語音請教柳絮，柳絮有些懵，“你現在正火，事業正在上升階段，就這樣相親把自己銷售出去？”
她嘆口氣，身不由己道：“我是想着走個過場，先保住我的卡再說。”
她頓了頓，問：“相親一般都聊什麽？”
柳絮：“不知道，我還小，沒相過，也不需要靠相親解決終身大事。”
韓茵覺得自己被好友內涵了，她輕哼，“拉倒，我去找有經驗的人咨詢。”
挂了電話，她想了一圈，最後想起了郁戰。
他年齡應該比她大，對相親這種事情，應該身經百戰。
郁戰剛忙完手上的工作，正要離開，辦公室門板忽然被人敲了敲，他扭頭，看到後勤部主任正站在那裏。
他笑笑，拎起外套，“楊姐，這麽晚還沒下班？”
楊愛芬走進來，“馬上。”
她說：“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郁戰挑眉，“您說。”
“上次局裏提出，要和華夏兒童慈會聯合舉辦的‘關愛兒童，反拐防拐’的公益活動，你還記得吧？”
他沉吟，點了點頭，“嗯，怎麽？”
楊愛芬開門見山：“上頭有意想聘請演員韓茵擔任這次的愛心形象大使，讓我來和你說說。”
郁戰略顯意外，扯了扯嘴角，笑了，“這種事情，直接聯系她經紀人會更好。”
這種公益性的活動，藝人一般擠破腦袋都想争取，但是，也不是誰都能擔任的。
楊愛芬：“娛樂圈那套規矩我們不懂，這不想着你和她的關系，先讓你傳個話，接下來大工作溝通也方便。”
他套上外套，好奇：“熒幕形象比她适合的有很多演員，再說，反拐愛心大使我覺得找自身有孩子的名人更好，局裏為什麽中意她？”
客觀評價，他覺得小姑娘并不是最好的選擇。
“這些問題局裏都考慮過，最近她人氣旺，而且這次的兒童拐賣案件她參與其中，情感上面更充沛，再結合她之前做過的一系列的公益，公衆形象良好，而且，那些公益多半都是關于兒童的。”
這回答出乎意料，郁戰有一瞬的詫異。
楊愛芬察覺，笑了，“不是吧？她參與過很多幫助山區貧困兒童的公益活動，你不知道？”
郁戰搖頭，“還沒深入了解。”
“你們不是在談戀愛？怎麽連這些沒了解？”楊愛芬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語重心長道：“有時間多陪陪人家小姑娘，看你最近忙得就差住辦公室了，也不見人小姑娘來鬧，能支持你的工作，多難得。”
郁戰：......
他想到那天辦公室的人一口一個‘嫂子’，無聲失笑，解釋的話到了嘴邊，說出來後不覺又變了，“楊姐說的是。”
他說：“回頭我和她提一下，有結果再告訴您。”
“行，那我等你話。”楊愛芬又叮囑：“上頭也等着呢，你抓緊。”
郁戰點頭，笑着應下。
回去的路上，他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兩聲提示，他沒拿起來，垂眸掃了一眼，瞥見屏幕上的提示，倒是意外的揚了揚眉。
小姑娘的微信來的很及時。
馬上綠燈，他沒回複，但後半程車速明顯快了一些，車子很快駛進一片舊城區，最後拐進了一個老教職工小區。
小區房齡看着有些老，沒有地下停車場，但勝在安靜，環境也幹淨整潔，郁戰找到一個停車位，把車停好，這才拿着手機下車。
他邊朝單元樓走，手上卻劃開了那條微信，低頭看到了小姑娘剛才發的內容。
【我不是寶寶：郁隊長，請教你一個問題呗？】
可能是因為沒收到他回複，她也沒追着問。
上了樓梯，郁戰習慣性的回了一個問號。
韓茵一直捧着手機在等回複，好不容等來了，卻是一個标點符號，她瞅着這個問號，覺得他好敷衍啊。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問了。
正糾結，對方忽然又問：【什麽問題？】
韓茵看他又理了，放心下來，期待的問：【你相親一般都聊什麽？作為男方，你比較關注女方哪些方面？】
郁戰剛開門進屋，看到這句話時愣了愣，他還沒開燈，房間漆黑，外面稀疏的燈光，以及手機薄弱的光線照在他緊繃的下颌線。
緩了緩，他伸手打開玄關壁燈，這才照亮這一寸天地。
他換了鞋，把外套随手扔到了沙發，又不緊不慢的換了一身居家服，等忙完，已經是十分鐘後。
小姑娘可能是等着急了，連着發了兩個問號過來。
郁戰又抖出一根煙，咬在嘴裏沒點燃，回道：【無可奉告。】
沒相過，幫她解不了惑，答不了疑。
韓茵看到這四個字，潛意識是覺得他不想告訴自己，【就講講嘛，相親又不是什麽丢人的事，給我傳授傳授經驗。】
【yz：你要相親？】
【我不是寶寶：嗯，隔壁家的隔壁。】
郁戰低頭把煙點燃，吸了一口，慢悠悠吐出一個煙卷，問：【青梅竹馬？還需要相？】
【我不是寶寶：不是，沒見過，據說比我大四歲呢。】
【我不是寶寶：四歲呢！沒準是禿頂大叔也說不定。】
郁戰：......
他皺了皺眉，想到自己的年齡，下意識伸手摸了下自己一頭濃密的短發，不明情緒的輕‘嗬’一聲。
隔了好大一會兒韓茵都沒收到回複，正懷疑自己哪句話說錯的時候，看他又問：【不喜歡年紀大的？】
【我不是寶寶：我是不喜歡禿頂的。】
【yz：如果不禿頂就喜歡？】
【我不是寶寶：也不一定，但是，四歲有點多了吧。】
郁戰眉心直接攏到了一起，看了眼上下對話，【所以，還是不喜歡年紀大的。】
【我不是寶寶：是有點。】
【yz：既然這樣，為什麽還要去相親？】
【我不是寶寶：推不開。】
不聽媽媽話，那她只能動用自己的小金庫，她不想。
韓茵發現聊的跑題了，及時糾正：【你還沒傳授我經驗呢。】
【yz：沒相過，沒有經驗可以傳授。】
她詫異：【一次也沒有？和異性約會的經驗總有吧？】
不應該啊。
【yz：沒有。】
韓茵好奇：【請問，你多大？】
郁戰靠在沙發，長臂一伸，把煙蒂拈滅在煙灰缸裏，過了兩秒，回：【比你大。】
小姑娘刨根問底：【大多少？】
【yz：快30。】
【我不是寶寶：瞳孔地震.jpg。】
郁戰瞅着她發的表情圖，正揣摩她的心思，見她又來一句：【哦，看來還是得叫警察叔叔。】
【我不是寶寶：警察叔叔您好。】
郁戰：......
尊稱都用上了。
【我不是寶寶：這麽晚打擾您了警察叔叔，您早點休息，注意養生，保重身體！】
郁戰：......
他臉色直接黑了兩個度，看着小姑娘給他發了一個晚安表情圖，直接按滅手機扔到了旁邊。
楊愛芬提的事情，郁戰被她氣得忘在了腦後。
他深呼吸，幹脆拿了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作者有話說：
某個夜黑風高的晚上。
弱小的一只可憐巴巴的喊着“老公”求饒。
某人：不叫叔叔了？
寶寶（弱弱的）：叔叔～
某人：叫爸爸也不行！
今天二合一，明天還是晚6點。感謝在2021-07-25 19:46:23~2021-07-26 14:24: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潮汐 3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撕烤de蘋果 6瓶；菜菜菜籽啊 5瓶；Jojo-、鳳子、蘇打蘇打蘇打 3瓶；珊心語 2瓶；紫色葡萄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