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天費景明離開的時候沒驚動程朝,程朝只在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親了自己,嘴唇和額頭都濕漉漉的,他像漂浮在蓬松的雲朵上,舒服的還舔了舔嘴唇。
醒來後,他揉了揉眼,按下按鈕拉開窗簾,被暖洋洋的陽光曬了片刻,然後拖着酸軟的身體去洗漱。
愣愣的看着鏡子裏睡眼惺忪的自己,他吐掉漱口水,忽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他臉色一變,立刻放下牙刷杯就往門外跑,連腳上拖拉的拖鞋都沒踩穩,在路上掉了一只。
他先跑到了三樓的健身房,沒有看到費思弋,又趕緊跑到他的房間急促的敲了敲門,不等裏面回答就打開門,心虛又不安的只露出了一個腦袋偷看。
費思弋在房間裏的沙發上坐着,穿着一身運動裝,翹着二郎腿。
他的手裏拿着一沓裝訂起來的紙,正在靜靜的看。
聽到自作主張開門的聲響,他擡起眼,平淡的神色在看到程朝後也沒有任何波動。
程朝放下攥着門把的手,又往裏走了一點,他規規矩矩站着,愧疚的道歉說。
“哥哥...對不起,我今天起晚了。”
那樣明烈的陽光顯然不是早上七八點的樣子,而他居然在刷牙的時候才想起來和費思弋約好了今天繼續跳舞的事情,也不知道費思弋等了他多久,生氣了沒有。
程朝快被心裏的自責壓的擡不起頭了,他難以啓齒,無法跟費思弋解釋自己為什麽起晚。
昨晚他和費景明魚水交融,情難自抑。
他們做的次數不多,但是很久,做到最後程朝都有些神志不清了,不知道是淩晨幾點,只記得下身酸脹不堪,又濕又腥。
費思弋盯着他,目光從他翹起來的幾根頭發一直掃到掉了一只拖鞋的腳上。
他把手裏的紙放到了一邊,語氣依然沒有什麽起伏變化。
“過來。”
等程朝忐忑不安的走到了他面前,低着頭,忐忑的等着被責罵時,他伸出手,把人拉到了沙發上,然後一只手捉住了他的腳腕,皺着眉檢查他赤裸的腳。
“這只腳上的拖鞋呢?”
程朝老老實實的回答說。
“好像跑掉了。”
他找費思弋的時候太着急,也忘了另一只拖鞋丢到了哪裏。
赤着腳跑了半天,腳心都有些發紅,不過好在家裏走廊和樓梯的地板有的鋪了地毯,倒沒有受傷,只是有些涼。
費思弋把他抱到了自己懷裏,從身後圈着去揉他的腳,語氣有些不快。
“你着急什麽,以後不許光着腳跑。”
程朝讪讪的點了點頭,目光不由自主的看着他那雙骨節分明的手細致而輕柔的擦着自己腳上的每一寸皮膚,掌心溫暖又有力。
他忽然有些難為情,提醒費思弋說。
“哥哥,那我們現在去跳舞嗎?”
費思弋比他高,即便從身後抱過來,如果不是刻意彎身抵住他肩頭的話,利落的下颌會貼住他的側臉,嘴唇裏的熱氣像團暧昧的霧籠着程朝敏感的耳垂。
“既然你昨天已經學會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昨晚在餐桌上,他當着費景明的面提醒程朝要早起,就是不想讓他們太晚睡覺,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沒必要再為難程朝。
說話的時候,費思弋視線自然而然的垂落,目光沉沉的盯着程朝白亮的側臉和頸子。
那上面很幹淨,沒有任何顯眼的印子,但他知道費景明昨晚一定舔過吻過很多遍,很多很多遍。
他也聞得到,從程朝身上散發出來的,新鮮又濃郁的騷味。
昨晚隐隐約約的聲響并不足以讓費思弋聽清楚每句話每個字,可他聽到了程朝放蕩軟媚的呻吟聲,斷斷續續的哭噎,還有驟然高亢起來的發抖尖叫。
他閉上眼,甚至能想象出來程朝在床上的媚人姿态。
下面的兩張小嘴都在流着香甜的口水,翕動着歡迎客人的到來,吞吃陰莖的時候腳趾會蜷起來,平坦的小腹會被頂出微鼓的弧度,像懷了孕。
操的狠了,程朝的穴肉會被帶的外翻,呈現出爛熟的深紅色,像一口噴泉噴着源源不斷的精液。
受不住了,他的腰會墜下去,屁股就會因此翹的更高。
那樣起伏的弧度曼妙又勾人,襯得腰特別細,屁股卻肥美圓潤,白花花的臀肉還會一晃一晃的,像兩滴搖搖欲墜的白乳汁。
在深夜的床上,費思弋很平靜的幻想着,和他們達到了同步。
程朝不知道他的念頭已經飛到了昨晚,他聽完費思弋的話,意識到對方知道了昨晚的事,沒由來的生出了一種微妙的負罪感。
這種負罪感在他感受到屁股下坐着的東西逐漸硬熱起來後,有了補償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