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韓揚,你怎麽跟個深……
“韓揚,你怎麽跟個深閨的姑娘一樣,不敢見人啊。”周運手掌用力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擋門器撞在牆上,哐當一聲,“我跟你好好的說話,你躲什麽?”
可沒等他走上前一步,顧嶼就伸出手臂擋在了他的面前,眼神帶着警告,“周先生,請到此為止。”
周運低頭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不屑,“你算老幾啊,這兒沒你說話的份。”
“我想您也不願意明天出現你被警察帶走的新聞。”顧嶼沒有絲毫退讓,後面的保安也已經走到了近處,準備将周運架走。
周運哼笑一聲,“你真當我願意來啊。對,牧澤城回來了,你有靠山了,連我這巴巴來給你送錢的,你都可以甩臉子。可是你能靠他多久啊。”
韓揚知道這件事和牧澤城有關,沒有一點意外。
那天晚上牧澤城想見的是韓揚,卻叫了其他人,還通過他們的嘴告訴韓揚想見他,又何必繞這麽大個彎。
韓揚又不蠢,那些人當然也不蠢。
牧澤城就是要傳達給他們一個信息,韓揚還是他照顧着的。
這些都是周運的父親告訴他的,沒過幾天就讓周運拿出一個不小的單子過來。
周運心裏知道韓揚現在的規模不一定接得了,說到底就是賣牧澤城一個面子,真正要做起來,還是得找國外熟悉的團隊。
簡單來說,就是白給韓揚錢。
周運一想到這裏,心中就得意的不得了。當初那麽驕傲的人,現在卻是在靠着關系等着別人喂飯吃。
所以這次他過來是給韓揚一個下馬威,韓揚不接受,周運也不想讓他好過。
周運說完看着韓揚低着頭,以為他是熄火了,心裏也舒坦了,正準備走時,韓揚卻擡起眼看着周運的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說你蠢你是真的蠢。”
周運有些詫異的轉頭,“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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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也只有那點運氣生在周家了,你真的以為你爸讓你來是因為牧澤城?。”韓揚靠在椅背上,“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最近你家還有幾場官司要打,還有錢管新的工程?先把那些爛攤子收拾一下吧。”
周運要真沒點腦子,他父親也不會讓他這麽早接手總裁的位置。韓揚說到這兒,他皺了皺眉,似乎想通了一些事。但是還是冷哼說道:“這點兒事能影響舟行什麽?等你再做大一些再跟我說這話吧。”
韓揚懶得和他再說話,擡了擡下巴,保安朝上走來,周運瞪了一眼他們,“我自己會走。”
說完他看了一眼韓揚就轉身下樓,到了車上就給他父親打去了電話。
其實很簡單,周家現在有點缺錢,而韓揚手裏就有着一大筆。這次也是用送錢名義,用些小錢得個人情,找韓揚融資周轉一下。
想想也知道,韓揚沒有一點資本,怎麽開的得了一個初始規模都不小的公司。公司運轉的所有資金,都是他在國外那八年做風投得來的。
在國內韓揚可能還籍籍無名,但是在國外他的名字還是被不少人記得的。
得知這裏的情況,周運父親大罵了一通周運。
不過俗話說的好,就算是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這次出事是需要很多錢,但也沒到危急根本,不然周運可不止是被訓誡一下了。
挂了電話,周運望着車窗外,高聳的寫字樓,看不清韓揚的辦公室,但是周運還是覺得他正在窗邊,嘴上帶着嘲諷的笑看着自己離開。
可惜是他想多了,韓揚不會為不重要的人耗費精神力氣。
“韓總,這是您托我找的鑒定師的回複。”顧嶼和牧澤城的助理約定好時間後,發現那天找的鑒定師發來了消息,就到辦公室将手機遞給了韓揚。
韓揚拿過手機,看見上面鑒定師的話。
“光線有點暗,我也不敢确定細節,但是上面是白色琺琅表盤,周圍那個細圈應該是黃金制的,沒有鑲鑽很低調但也是很漂亮的一塊腕表,牌子您也看見了,但是市面上各種平臺我沒有發現這塊表,而且表內設計也很複雜,很有可能是一塊專人訂制腕表,您可以看看表內或者表背是否有個人名字縮寫。”
韓揚按着話筒問道:“有沒有可能這樣定制的表會有兩塊一樣的。”
下一秒對方就回過來了答複,“很少見。而且我給您說句實話,沒有看到實物,我也不敢确定真假。有時候其他設計師會在自己的設計上用了牌子的标志也有可能。”
“我知道了,謝謝。”
韓揚松開了手,卻不小心滑動了屏幕。和鑒定師的聊天框撤去,就看到了會話頁面,他道了聲歉便拿起手機準備給顧嶼,卻看見自己的頭像被置頂在最上面,備注不是老板不是韓總更不是名字,而是一只有點好笑的狼狗emoji。
他好整以暇地擡起頭看向顧嶼,“你還有這個習慣?我很像狼狗嗎?”
“……”顧嶼沉默了一瞬,竟然點了點頭。
韓揚笑了一聲,之前他覺得他的秘書精明能幹,沒想到還有像小孩子的時候。
但也沒有說他什麽,就将手機還了過去。
最後還是沒能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不過多想也無益,韓揚問顧嶼,“和牧澤城見面的時間安排在了什麽時候。”
談起工作上的事,顧嶼對問題反應的很迅速,“下周一,十一月三十號下午四點。”
“下周一?”韓揚重複了一遍,表情依舊平淡,但是眼中卻閃過一抹暗光。
那天是他父親的忌日,牧澤城是在想什麽。
——
時間過得不快不慢,越到月底天氣也越冷起來,周末韓揚也沒有出門,待在家裏看書。
周一前天晚上他簡單囑咐了顧嶼工作上的事,第二天沒有來公司,去了他父親的墓地。
這天天氣不是很好,沒有一點太陽,天上都是烏泱泱的黑雲,天氣預報也說有雨。
他還是帶了花和酒過去。
站在墓碑面前,他蹲下身去,伸手輕撫開了上面的落葉,将花放在了旁邊。
墓碑上面是一個中年男人,目光如柱,英氣逼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被好友背叛,死在牢獄之中。
韓揚打開酒,伸手繞着墓前倒了過去,剎那間,泥土的氣息混着酒香撲面而來,韓揚卻覺得有些苦。
他在那裏待了很久,直到天色暗下來才起身開車回家。
路上等紅綠燈時韓揚拿看見了顧嶼的消息,提醒他今天是和牧澤城見面的日子。
有些疲憊地靠在椅背上,韓揚看着遠處紅綠燈上的數字漸漸變少,紅燈閃爍。
最終還是起身開車往家的相反方向駛去。
到了牧澤城的別墅外時,天上已經開始落起了雨滴,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就濕了一大片。
別墅裏面燈還亮着,當他下了車時,就有人舉着傘走了過來,是一個六十來歲面容和藹的男人,“哎喲,快快快,這雨要下大了,趕緊進屋吧。”
借着燈光韓揚也沒認出他是誰,他沒有見過這個人。
但是對方卻熱絡的帶着他進了客廳,将傘放在一旁帶着他又上了樓,到了一間房間前,他說道:“牧三爺在那裏等您呢。”
說完他笑着下了樓。
韓揚站在門外停了一會兒,擡手按着門把手,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