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惡劣的玩笑
就算被夕陽曬了一天，在海風和風魔法的加持下房間一直保持在一個令人舒适的溫度，白色的紗簾微微擺動，那一陣風卻讓西莉娅如墜冰窟。
一時間她在心裏輪着用最惡毒的詞彙把艾瑟罵了個遍。
如果能具象化出來，那必定是暴跳如雷。
艾瑟是個變/态，毫無疑問。
不僅變态還是個鬼/畜。
就算她是特意來讨好他的，那也不是用這種方式！
像是侮辱一般的方式。
她是金薔薇的公主，不是任人亵/玩的玩具！
金薔薇的尊嚴不容踐踏！
如果自己嘴裏的項鏈再尖銳一點，她懷着惡意地想，說不定還能讓艾瑟的那玩意受點傷。
“我喜歡聽話一點的小鳥，”艾瑟看着半天不動的西莉娅，狀似苦惱地說，“寵物不聽話的話，那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那話語裏滿含的危險讓西莉娅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就算這輩子當了公主，她骨子裏還是個俗人，更何況她現在沒有半點能力去反抗。
為了活下去，西莉娅，活下去比什麽狗屁尊嚴重要多了。
她告訴自己，只有忍過去，才會有機會。
女孩顫抖地伸出手指，輕輕覆上男人絲質的長褲，指尖擦過冰涼的皮膚，解開了綁着的黑色帶子，然後手下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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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尺寸驚人的東西就出現在眼前，被月光石照得一清二楚。
西莉娅幾乎是一瞬間閉上了眼睛。
“睜開，看着他。”
亞瑟一直注意着她的動作，女孩閉上眼睛的動作讓他微微不滿。
西莉娅內心天人交戰，最後還是崩潰地睜開眼，在月光石的照射下，那張慘白的小臉上，纖長的睫毛似乎都被淚水浸濕。
艾瑟嘴角的笑容更大，“服侍我，”他優雅地命令道，“用你那雙手。”
西莉娅感覺自己的忍耐似乎到了極限。
光明神都不知道她現在是有多克制，才沒有一巴掌扇上艾瑟那張漂亮的臉蛋，給上面增加幾道爪印。
“等等，”他又改變了主意，“用嘴吧。”他溫柔地說，“會舔嗎？”
西莉娅手上的動作停止了。
她現在的姿勢很不妙，幾乎是整個人被艾瑟帶着跪趴在他雙/腿/上，沒想到這個鬼/畜還有更變态的要求，和她看過的原著書裏寫的男主完全不一樣！
可是，她都能是個被穿越的，現實的艾瑟肯定也會有不一樣的地方。
前面她能忍，唯獨最後一條要求她做不到。
因為她的嘴裏還有那條會暴露身份的項鏈。
艾瑟顯然不會放過她，高傲的皇帝見玩得差不多了，于是直接坐起身，蒼白的手指死死掐住少女的雙頰，滿意地看着那張可愛的臉蛋在自己的掌控下，蒼青色的眼睛裏溢出淚水。
那張櫻桃小嘴近在眼前，他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懲罰。
至少在西莉娅看來是。
一瞬間撲面而來的黑暗冰冷氣息讓她整個人陷入絕望之中，口腔裏藏着的秘密很快就被侵入的滾燙舌頭輕輕一勾就帶走。
她還是太天真了。
惡魔怎麽會輕易放過送到嘴邊的食物？
掐住臉蛋的手轉移到了細嫩的脖子上，再稍微用力。
于是黑鷹掐住了自己的獵物。
他的另一只手取下嘴唇上含着的物品，那上面金色的寶石在月光石的照射下散發着微光。
“看我在金絲雀的嘴裏發現了什麽？”他揚起手上的鏈子，毫不在意上面沾染的口水，“曜日之紋，聖光石。”
他打量着這個世界上僅此一塊的寶石，輕笑出聲：“金薔薇的小公主，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你……一點都不意外。”
脖子被掐住讓西莉娅呼吸困難，被卡住呼吸的力道讓她開始眼前發黑。
這具身體還是太弱小。
艾瑟意外地挑了挑眉，加重了手裏的力道：“你是這麽覺得的嗎？不過沒關系，我說過我喜歡金絲雀。”
在手裏的少女已經開始因為窒息而翻白眼後，艾瑟手指一松，女孩就被他扔在了床上。
恢複的呼吸讓嗓子一片火辣，九死一生的西莉娅也顧不得形象，只能趴着咳嗽幹嘔，一整天沒吃東西沒喝水，她現在差不多到極限了。
眼前一陣發黑，腦袋昏沉。
偏偏還有個虎視眈眈的艾瑟。
他愉悅地看着掙紮的少女，甚至心情很好地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一個精致的水杯，用水魔法變出一杯清水遞給女孩。
即使在掙紮，她也警惕地看着遞到自己面前的水。
“我還沒有無恥到下毒的地步。”艾瑟見她一臉警惕，幹脆收回手。
然後被西莉娅搶了過去。
也是，他要弄死自己不至于用這種方式。
西莉娅喝下水，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你明明一開始就知道是我，為什麽要用——”她嘲諷地看了一眼艾瑟的下/半/身，“這種方式？”
“天真的女孩，”艾瑟同樣用嘲諷的眼神看着她，“當然是想看看金薔薇曾經的榮光是有多高傲……”他挑了挑眉，“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西莉娅把手裏的杯子狠狠砸向他。
那個昂貴的精致瓷杯還沒接觸到艾瑟，就在半空中碎裂，尖銳的碎片有幾片險險地擦過西莉娅的眼角，殷紅的血液順着傷口流下來，像是血淚一樣。
有點疼，西莉娅卻沒有上手去擦。
“那個杯子是東大陸過來的，整個西大陸只有三個，我覺得你應該知道的。”艾瑟惡劣地看着她，血的味道讓他更加興奮，“對，就在金薔薇的國庫裏……”
“你這個……”她接觸到的這個世界的文化一直是宮廷标注，上不得臺面的髒話她根本不會說，但是憋屈又是真的憋屈，西莉娅深呼吸一口氣，最後用中文罵了一句，“死變/态。”
那是艾瑟從未聽過的語言，他不禁有些好奇。
不過總會弄懂的。
“項鏈還給我！”她吼道，像只炸毛的貓。
“當然，紳士不會搶奪女孩的東西，”他把項鏈在女孩眼前晃了一圈，然後手一翻就放到了空間戒指裏，“可惜我不是。”他說。
“……”媽/的。
“你看，你這麽弱小，甚至連詛咒我的詞彙都說不出口，”艾瑟伸出手想碰她，卻被西莉娅側過臉，他又狠狠掐住少女的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己，冰涼的指尖擦上少女眼角下的傷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溫柔的幫她擦眼淚。
“令人厭惡的光明氣味。”他舔着指尖皺眉，“要我教教你怎麽罵人嗎？”
他在西莉娅的耳邊說了幾個詞彙，每一個音節都極盡惡毒。
“夠了，”西莉娅捂着耳朵向後退了幾步，“想殺了我的話沒必要用這種方式！你完全可以給我一個穿心咒！”
艾瑟慢條斯理地卷起袖子，“我為什麽要殺了你？”
在少女錯愕的目光中他惡劣地笑着說：“我說過的，我喜歡看着金絲雀的羽毛一點點染上黑色，然後變成華麗的骨架，你知道嗎？我一開始還在想，如果你心甘情願服侍我，我可能真的就殺了你了，畢竟那樣太沒意思。現在看來我想錯了，你這雙眼睛裏的殺氣都快把我戳死了，卻還裝作一副乖巧的樣子，着實……”
“十分有趣。”
他伸出手勾上少女金色的發尾，在西莉娅吃人的目光中，那頭漂亮的金發一點一點地掉了顏色，最終被染成墨一樣的黑。
那像太陽一樣燦爛的金發是金薔薇王室的象征，他怎麽敢！
“你這個混/蛋！”她一把推開他的胳膊，含着淚水試圖用手去搓，卻無論如何也弄不掉那仿佛詛咒一般的黑色，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光華消失，變得和艾瑟一模一樣。
弄不掉，為什麽弄不掉啊……
讨厭的氣味……
她一遍又一遍地揉搓着，發尾都斷掉不少。
絲毫不在意她的崩潰，艾瑟心情很好地把少女拉進懷裏，手指繞上變成他滿意顏色的頭發。
當然，艾瑟在少女擡腳踹他，指甲抓他之前就把少女禁锢，讓她動彈不得。
在西莉娅甚至準備上嘴咬他時，他還很“好心”地用了一個小小的魔法，讓她連嘴都用不了。
艾瑟熄滅了月光石，躺在惡狠狠的少女身邊支起頭。
“現在，”他命令道，“金絲雀需要休息。”
炸毛的小貓在昏睡咒下乖乖閉上的眼睛，艾瑟甚至把她頭上的發帶解了下來。
他又拿出空間戒指裏的項鏈，手在碰到那塊聖光石時被那上面的光明氣息狠狠灼傷了。
聖術給黑暗生物造成的傷口。就算是吸血鬼的體質也讓他沒有辦法馬上恢複，他看着手上醜陋的傷口，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許多年前，他的母親在他面前死去時，渾身都是這樣的傷口。
真是危險的東西。
他冷笑一聲，将寶石重新收回戒指裏。
“找了這麽久，竟然得來全不費工夫，”他仰着頭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語，卻又像是跟誰在對話，“為什麽不讓我下手直接除掉她？”
良久，像是沒得到回應，他無聊地翻了個白眼：“算了，在那個時候來臨之前，她确實有點用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