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你只要傻乎乎的笑就好了
程傑被帶着來到一個包廂門前,服務生推開門程傑進了去服務生便退了出去。包房的空氣裏充斥着香煙與酒精的味道,聞着這種氣味會有種想吐的感覺。程傑掃視了一遍坐在沙發上的一衆人馬,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一個下巴上長滿胡渣面容粗犷的男人身上,同樣那個男人也在看着他。
“程小哥是吧。找我有什麽事啊。”男人掏出一支煙盒從裏面檢出一支煙交給旁邊的手下示意去給程傑點上。
程傑不帶任何表情的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對遞過來的香煙不理不睬。
“香煙還是坤哥留着自己抽吧。”程傑不緊不慢的擋開面前送上香煙的手,往前走了一步。
“坤哥,我也不跟你賣關子,我今天來就是跟你商量商量曲卿的問題。”程傑目光銳利,緊緊的盯住阿坤的雙眼。
“青青?他惹到您啦?哈哈,那孩子就是那脾氣,您都點他的臺了難道不是就喜歡那個脾氣?”阿坤吸了一口香煙吐出一個個的煙圈。
“呵,坤哥我想你不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吧,曲卿這幾年給你賺的錢也夠多了,我現在再給你三十萬賣他出這個圈子怎麽樣?”程傑嘴角勾出一絲弧度,自己掏出一根香煙點上。
“喲~看來是我們家青青遇到好人家兒要給他贖身呢。你們看看我們青青多有福氣,哈哈哈哈!”阿坤張狂的大笑着,一只腳蹬在面前的茶幾上引起茶幾的一陣顫動。
“坤哥同意就好”程傑吸了一口香煙。
“同意你媽個蛋呀!我好好一筆買賣不知道讓他從哪找來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我攪黃了!他還想走,做夢!我讓他連這行都做不成!”阿坤一腳掀翻了身前的茶幾,臺面上的啤酒瓶子瓜果香煙滾了一地,一個酒瓶子正好摔碎在程傑腳邊,崩起來的碎玻璃碴劃破了他一側的臉頰。
程傑用手背碰了碰那道傷口,若無其事的對阿坤說道,“坤哥是說我嗎?是我把楊曉天帶出來的。”
阿坤一衆人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我還沒找你你到自己送上門來啦!有種!有種!”阿坤用煙頭指了指程傑,“你有膽子來,就別指望能完好無損的走出去。想留下哪只手指你自己選吧。”阿坤把煙頭往包房的地上一扔馬上又點上了一根,然後坐在沙發上面露兇光的看着程傑。
“坤哥,我提醒你一下,你跑題了,我們現在說的是曲卿的問題。”程傑吐出嘴裏的一口煙,那話就像這煙一樣飄飄渺渺的。
阿坤“騰”一下的就站了起來用鼻子哼着粗氣,屋子裏的五六個人這時也都站了起來握拳的握拳瞪眼的瞪眼,一時間屋裏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給我把他按住。”阿坤命令着身邊的一個小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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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跟班應了一聲跨過翻在地上的茶幾手就往程傑的肩膀和手肘上壓去。
程傑開始的時候沒有反抗,随着那小跟班扳過自己的手壓在背後,由着那小跟班按住自己的肩膀迫使他彎下腰去。程傑笑了一下,擡起頭朝阿坤笑,“坤哥,你要是不打算跟我商量的話那我只好強制執行了。”
阿坤還沒反應過來程傑說的強制執行是什麽意思,就聽那小跟班大喊一聲罵了聲“操”,又看那小跟班正在往自己的手背上一個勁兒的倒啤酒,而程傑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拿着那已經按熄了的煙頭立在他面前。
“操他媽的,都給我上!”阿坤一聲令,屋子裏的一衆人馬便紛紛朝程傑飛撲過來。
程傑收起笑容嘴角一抿抄起腳邊的一個啤酒瓶子,照着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小跟班的頭上就砸了下去。那小跟班被砸坐在地上頭上的血水混合着啤酒流的滿臉滿身都是,還想掙紮着站起來,卻一個腳滑又摔了回去。看見這一幕的衆跟班似乎并沒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反而一擁而上朝程傑撲了過來,程傑一個閃身躲過頭一人的攻擊,身子往前一探重重一掌劈在那人的後脖子上,然後拽住那人的後脖領子不讓他倒下去,飛起一腳又揣在下一個人的下腹上,那人往後跌撞出去一米被後面的人接住,程傑趁着這個機會使勁兒一甩手裏的那人竟然把那人打橫的甩了出去,撞的那一衆跟班人仰馬翻。待小跟班們還沒調整過來的空擋,程傑一個箭步沖到阿坤面前撿起一個酒瓶子大喊:“都給我住手!”
程傑不喜歡暴力,不喜歡血的味道,但是他知道有的時候暴力與血腥是解決問題最好的方法,所以程傑雖然讨厭但是不會拒絕使用這個方法。
一衆小跟班瞧見自己的老大被程傑按在手裏也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都愣着幹什麽呢!都他媽的給我滾過來動手啊!”阿坤也不是好惹的主兒,被程傑膝蓋頂在後背的脊柱手反轉的掰到身後居然還能對自己的跟班們下達命令,要是一般人早就疼的喊爹喊媽動彈不得了。程傑皺了皺眉,手又使勁一擰就聽“嘎嘣”一聲,然後阿坤的身體在程傑的身子下顫動了一下臉上開始冒出汗來,程傑知道擒拿的關鍵就是要鉗制住對方的身子,所以擒拿的動作就是基于人身體各個關節的活動特征而設計的,所以什麽樣的力度可以控制住人就要看自己了,而這個力度正好可以讓人胳膊脫臼。
“坤哥,我說過,你不想商量我就強制執行,這都是你自找的!”程傑臉上閃過一絲狠戾。
“□□媽的!你給我記住了!”阿坤忍着疼嘴上還不認輸。
程傑膝蓋又一用力身下的阿坤受不住了,牙關咬的“咯吱”作響,最後還是服軟的卻不服氣的松了口:“好,我放人!不過我要五十萬!你得賠償我這筆買賣的損失!”
“別得寸進尺!我給你三十萬還是看在楊曉天的面子上,別讓我反悔!”程傑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來然後狠狠的在阿坤背上踹了一腳,站起身來扔掉了手中的酒瓶子從裏懷裏掏出支票夾開始寫支票,手上混合着血酒混合物沾染到了支票上一片血污。
簽完後程傑把那張支票甩在了阿坤臉上,然後甩了甩手上的血朝門口走去。
程傑剛要開門便覺得身後一陣風,然後後腦勺一涼一股溫熱的液體便流向了自己脖頸,程傑本能滴捂住後腦勺一個回旋踢把偷襲他那人踢翻在地,旁邊幾個還能站着的小跟班瞧着這好機會當然不會錯過,又紛紛撲了上來。程傑這回怒了,敲碎一個酒瓶子握在手裏毫不猶豫的将瓶把插進了撲過來的那人的腿裏,那人哀嚎着捧着自己的腿在地上打滾,程傑毫不心軟的又将那瓶把從那人的腿上抽出來,這種疼痛可想而知了。
程傑反手握着瓶把掃視了一圈屋子中的所有人,阿坤那笑還停留在嘴角上沒來得急收斂,依他想程傑這人頂多打打架不會拿兇器一類的東西傷了他們,畢竟他是來要人沒必要傷他們,可他沒想到程傑居然敢傷人還是在他的老巢。現在阿坤不停的在想這程傑到底是什麽人。
程傑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吐了口唾沫在地上罵了句“他媽的”這還是程傑跟楊曉天學的,一般他都是罵“damned”的,不過楊曉天聽不懂偏給他板過來了。
“坤哥”程傑沒有擡頭看阿坤而是用衣服袖子擦自己脖子上的血,“我還叫你一聲坤哥,再來這下三濫手段我這瓶子就不是插在腿上那麽簡單了。”程傑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酒瓶把,手上一用力那自制的兇器就硬生生的插進了阿坤腦袋旁邊的沙發背上,距離阿坤的耳朵不到一厘米。阿坤圓瞪的眼睛一點一點移向耳邊的酒瓶子大顆的汗珠子從額前滾落下來。
“坤哥不要耍什麽花樣,否則這瓶子就不會再插偏了!”程傑居高臨下的瞅着眼前這個呆如木雞的人,心裏想着暴力是解決暴力的最好辦法,根本就沒期望着這個人會老老實實的旅行什麽約定,也不相信這樣的人會在給了他們一筆後就老老實實的不再找麻煩,只能武力鎮壓了。
程傑摔門離開了那個包房,離開大堂的時候先前帶着他去見坤哥的那個小服務生用極其恐懼的眼神看着他,程傑沒有理會他的眼神還特紳士的朝他點點頭。
後腦勺上的傷口還在不停的留着血,程傑掏出那包從小黃毛那要來的煙坐在馬路牙子上點了一根叼在嘴裏。迷幻般的煙霧從程傑的嘴中吐出又吸進,昏黃的路燈下的程傑猶如仙人般若隐若現。奇幻的尼古丁用他那詭秘的招數誘騙着傷口不讓他繼續叫嚣,香煙燃至煙蒂處燙了程傑的手指,熄滅煙頭程傑站起身來,身後的影子被路旁那一排排路燈拉的繁多斜長,殘留在脖子上的血液也開始冷卻凝結,順手抹了一把程傑信步朝小門診走去。
【你要繼續傻乎乎的笑,只要傻乎乎的笑就行了。別擔心別的,這是最後一次。我不會給你壓力,沒人會給你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