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水性楊花的男人
主持人拿過話筒,嬉笑着打圓場道:“連總還真是退場宣言都說得這麽幽默啊……”
下邊兒原本目光追尋着連宵而去的學生們頓時又樂了。
而一旁的連宵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西服打算離場。
“連總,你這是……”李琛詫異的看着他,這跟原來的劇情好像不太一樣啊,本來連宵應該是還有些話沒有說完的。
連宵已經換完了衣服,壓了壓頭上的鴨舌帽,冷淡的掃視了他一眼,道:“別跟着我。”
“可是老板……”這麽晚了你去哪兒……
後面半句話還沒問出來,連宵就已經推開後門走掉了。
——
“洛洛,溫洛!”
李懷亦追了好久才把人給拉住,溫洛像是一個機器一樣一直不聽指揮的往前沖,這樣的溫洛跟李懷亦認識的很不一樣,他現在莫名覺得有些慌亂了。
被他扯住手腕的溫洛背對着他,垂着腦袋一動不動。
李懷亦感到有些奇怪,握住人肩膀站到他對面,但下一刻猛的頓住了。
因為溫洛的微紅的臉龐已經被兩行淚水給浸濕了。
“你……洛洛,你怎麽……怎麽了?”李懷亦頓時手足無措了,結巴着半天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沒見過男生哭,更沒見過溫洛流淚,現在發生的這麽突然,已經把他深深震撼到了。
“你別哭啊,到底怎麽了?”
溫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只是突然很難過,并不是他想哭,只是淚腺堵不住,總是不停的往外飙眼淚。
“我沒事。”
溫洛擦了擦臉,擠出一個微笑。
李懷亦看着頓時覺得心裏一陣堵塞:“如果不開心就跟我說,在我面前不用裝的,要是累了,就停下來休息休息。”
“懷亦……”
夜晚的風吹在臉上,有些濕潤,讓溫洛沒忍住又擠出兩滴眼淚。
這麽多年了,從來沒有誰問過他累不累,更沒有人會關心他過得怎麽樣,不管是連家的那群人,還是包括連宵本人,都只是把他當做仇人一樣時刻提防着的,現在終于聽到這麽一句話了,溫洛的心情有些複雜。
“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溫洛笑着擦了擦臉,“謝謝你。”
“不客氣……”
李懷亦話音剛落,旁邊就突然出現一個身影,接着一個拳頭朝李懷亦砸過去,這猛烈的一擊李懷亦瞬間沒能招架住,等回過神,他已經堪堪被一拳打倒,後背撞上樹幹,“嘶”的一聲抽痛出聲。
不難相信,這背後一定是被樹枝給刮開了一個大口子。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以至于兩人都沒反應過來。
溫洛是緩了幾秒才擡起頭,看着面前出現的男人,憤然道:“你做什麽?!”
連宵掩了掩口罩,眼神平淡而又帶着一絲傲氣,他回答的理所當然:“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麽,只是看着面前的人哭了,所以心裏就有一股意識,很憤怒,所以沒等他操控身體,那一拳已經先給出去了。
“連宵!你發什麽神經?”
溫洛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李懷亦面前,扶着人道:“對不起,你沒事吧?”
“你跟他道什麽歉?”
“為什麽你要幫他道歉?”
兩個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
溫洛夾在中間愣了愣,也沒反應過來要看向哪邊。
反而是李懷亦和連宵的目光接觸上了。
連宵如狼似虎的眼神火熱的盯着溫洛扶在李懷亦肩上的手,眼神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李懷亦也捂着傷口,帶着些好奇的目光打量着連宵,在他看來,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目的不純,必然帶着的不是善意。
“洛洛,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認識他?”李懷亦轉過頭看向溫洛,眼裏帶着質疑。
“你叫他洛洛?”連宵疑問的聲音中帶着些冰冷,然後目光銳利的看向溫洛,似乎是在尋求解釋。
溫洛也沒回答李懷亦的問題,反而把人護在身後,神色難看的看向連宵,“他是我室友,有什麽問題嗎?”
“你們還睡在一起?”
連宵臉色頓時一沉,看着李懷亦的眼神更加充滿了敵意。
“你這個人說話怎麽這麽難聽,莫名其妙的搞偷襲,算什麽男人!有本事你就跟我堂堂正正打一場啊!”李懷亦顯然也被惹惱了,沖着就要上去揍連宵。
“難聽?”連宵冷笑了一下,“你知道他是誰嗎?你知道我們什麽關系嗎?你有什麽資格現在站在這裏跟我說話?”
“我他媽管你……”李懷亦剛話說到一半,在燈光的打量下總算看清楚了連宵的真面目,他看着面前這個熟悉的人臉,即使是戴上了口罩也很是面熟,好像剛才見過一般……
“你……你是連宵?”
李懷亦帶着疑惑的問道。
連宵面色很是陰沉,大長腿一跨就要把溫洛給拉過來,但在半空中,卻被李懷亦截住了。
“對不起,我不管你是什麽人,我只知道你不能在我面前傷害我的朋友,否則我随時可以寫律師函告你,這是個法治社會,我不相信警察會包庇你這樣的人。”
李懷亦的聲音平穩而又帶着一絲侵略性,但連宵聽完只是想笑。
他抽回手,挑釁的看向溫洛。
溫洛冷不丁覺得一陣冷風襲來,他頓時感覺有些不妙了。
“你難道不知道,你面前抱着的人,是我的老婆嗎?”連宵從西裝裏抽出一袋濕紙巾,慢悠悠的擦拭了下手指。
“什麽?”
李懷亦驚訝的看向溫洛,還沒來的及詢問,肚子上突然就被一陣肘擊給打的忍不住彎下了腰。
連宵居高臨下的看着李懷亦,冷嘲道:“還忘了告訴你,我很讨厭不幹淨的人碰我!”
說完,他扔掉手裏用完的濕紙巾,一把拉過溫洛的手腕,冷聲道:“走。”
溫洛一把甩開他的手,擔憂的看向李懷亦,“連宵!你夠了!你做事這麽絕我也不說你什麽了,但是你憑什麽到我的學校打我的朋友?你又有什麽資格?站在什麽立場上對我,對我的朋友進行說教!”
連宵臉色頓時垮了,板着一張冰塊臉看向溫洛,“我還真看不出來,原來你是一個這麽水性楊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