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作死的奴才
這些年來,岳氏清冷,日日禮佛,柳氏在上官秀的面前一直對岳氏尊敬有加,而且向來對上官秀都是千依百順,不求名份,又識情趣,床下賢婦,床上淫婦,漸漸的籠住了上官秀的心。
“老爺,您晚上回房後,一定要好好的體貼妾身。”柳氏嘟着粉唇,搖搖身姿,風千情萬種。
上官秀心中卻有些記挂岳氏,心中不由得一痛。安撫了一下柳氏,一路追至岳氏的院子,卻發現門并沒有閉合,整個院子裏,一個下人都看不到。
推開虛掩的門,只見岳氏滿臉潮紅的坐在桌旁,見到上官秀,又氣又急,又有幾分窘迫。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zao熱難忍,見到上官秀,她更有一種難掩的渴望。
她不知,那杯酒中,被璃月動了手腳,她更不知,璃月的讨回公道才剛剛開始。
上官秀呆了,這個模樣,像極了新婚那晚,見到岳氏如此,心中更多了幾幾膽量。
“華秋。”上官秀緩步上前,忘情的喚了一聲。
——
夜色靜好,璃月站在一側,心情頗好的研磨着磨汁,宗政無憂拿起筆尖,輕蘸了幾下,在潔白的宣紙上緩緩落筆。漸漸的,一個輪廓成形,璃月看着畫中的景象,頓時覺得有些眼熟。
這分明就是她蕩秋千的模樣。
“畫我幹嘛?”
“那我應該去畫誰?”宗政無憂反問,眼前的人兒卻避而不答。
璃月拿起畫,不得不說,宗政無憂的畫功真不是普通的贊。畫中的人蕩在半空中,混身都透着一絲冷豔的氣息。就連氣質都畫的那麽入神,原來,在宗政無憂的眼中,她早就露出了本性。
“以後的每一天,為夫都為你做一幅畫可好?”
“你吃飽了閑的?”
宗政無憂淡笑着搖了搖頭,只是一絲落寞在眼中一閃而過。
Advertisement
璃月從來都沒有想過去查那晚上要殺她的人究竟是何來歷,因為她個相信宗政無憂會處理的很好,該不放過的人,一個也不會放過!
宗政無憂知道璃月來上官府的目的恐怕不只是讓那個柳氏難堪那麽簡單,執起璃月的手朱唇微啓,“為什麽對那個柳氏那麽寬容?”
璃月妖嬈一笑,環住宗政無憂的脖子,“我說為了你,你信嗎?”
宗政無憂淡笑不語,吻上了那張嬌豔欲滴的紅唇。
這個理由,他當然不信。只是對岳氏下藥這點,宗政無憂就更不明白她究竟想幹嘛了。
陰森的地牢裏,那具幼小的身子早已被抽打的血肉模糊,僅有的一絲氣息也仿佛随時都會消失。
血腥味,伴随着腐臭肉另人作嘔。就連華一脈都忍不住皺緊的眉頭。都抽成這樣了,還要續命?
“華先生,這個人不能死。”
“為何王爺還要留着?不是已經查出幕後主使了嗎?”華一脈滿是吃驚,看着一旁的冷夜。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酷刑,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王爺的命令,就是讓他生不如死。”冷夜淡淡的描述着,只是在說話的時候,眉頭也是緊皺的。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呵呵,華一脈心中一驚。
“查出她的來歷沒有?”
“上官府嫡女,上官璃月。”冷夜無奈的攤手,事實就是如此,不容質疑。
“操!”
聽到這一聲“操”字,冷夜的節操頓時碎了一地,堂堂的妙春神醫華一脈也會罵人!可是,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為毛要搶他的臺詞,為毛!
兩人淡淡的互望了一眼,有一種同樣的思緒在心中流轉,女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致命的毒,況且還是那麽一個讓人琢磨不透的女人!安王啊,你這是想咋地呀!
接連幾日,上官秀再沒去過柳氏房裏,幾日的粗活下來,柳氏那光潔的皮膚變得暗淡,一身華服也變成了粗布衣衫,昔日的風情萬種早已不複存在,如一個粗使老媽子沒什麽兩樣。
如果,柳氏就甘心受這點“小”委屈,那這戲還怎麽演?
“太子,太子妃到!”
上官府再次迎來貴客,上官秀倉皇接駕。太子妃上官凝香一見柳氏的模樣,頓時哭成了淚人,心中更恨不得将璃月撕成碎片,挫骨揚灰!
上官凝香明白,要想做穩太子妃之位,不但要有孩子,還要有母家掙腰,若是把柳氏臺為平妻,她就是上官府的嫡女。日後,上官秀的勢力大可以為她所用。
可是,偏偏又是上官璃月!
“臣叩見太子殿下。”上官秀的眉頭都擰成麻花了。
這下,上官府可真是熱鬧了。
“爹爹,為何我娘親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上官凝香一邊拭淚,一邊傷心欲絕的質問。
此時,上官秀還未開口,一道慵懶卻又冷硬的聲音傳來,“因為下人,就應該做下人應做的事。”尋着那道女聲望去,只見一道豔紅的身影惬意的靠在門側。
“本宮的娘親怎麽會是下人!”上官凝香強忍着怒意,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态,故意加重“本宮”二字,緊緊握着雙手,指甲陷入肉中猶然不覺。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沖上去甩那張明豔的小臉一巴掌!
“岳府的賣身契在此,你說她不是下人又是誰?”璃月搖了搖手中泛黃的賣身契,緩步來到上官秀面前。
上官秀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他都能感覺到空氣之中飄蕩的火藥味!
太子的目光從璃月一進門開始,就再未離開過,唇邊微揚,打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哼,癡傻?太子的腦中不由得浮現出重華殿那一眼間驚豔到奪人氣息的一幕,那日的人影與今日的璃月重疊,難道,這才是真正的她?
“安王妃,你還未對本宮見禮,本宮定要治你個不敬之罪!”
“呵呵!見禮?太子妃,你是否知曉大夏朝律,既然不知,那麽我就給你上一課!有賣身契即是家奴,家奴生的孩子,依然是奴。況且,一個妾室的種,你有什麽資格在我面前叫嚣?”
璃月緩緩頓道,“這是上官府,還沒有你說話的地。”這句話,狠狠的戳中了上官凝香最卑微的自尊,上官凝香緊緊的握緊雙手,雙目腥紅的看着璃月。
“太子殿下。”上官凝香雖然氣急,再轉身朝着太子,聲音溫柔的能掐出水來。從一開始,太子均未發一言,上官璃月這一段話,分明不把太子放在眼裏!
拉後盾了?璃月不禁冷笑一下,目光緩緩朝太子望去,嫣然一笑,“太子表哥,若真要以身份壓人一等,那璃月豈不是要打死那個作死的奴才?不顧尊卑,不知廉恥,連主子的床都敢爬!”
太子微僵,絕不是因為璃月的咄咄逼人,而是因為那一笑,驚鴻一瞥,亂了心中的那片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