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黑風高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精”了!
“你,你……”上官凝香吃痛,感覺雙腿一陣麻木,怎麽也站不起來,怒視着一旁的婢女怒斥一聲:“過來扶我!”
“誰敢上前就打斷雙腿丢出上官府!”
剛剛動了的幾個人突然停下腳步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這樣的口氣,這樣的氣勢,哪怕只是一個眼神掃過,都能讓人從心底裏發寒。
璃月完全無視上官凝香那個憤恨不解的表情,懶懶的伸出五指映着朝陽,天氣真好,讓人陶醉。
“上膳吧。”
錦兒和瑟兒這才回過神來,眼中全是欣喜崇拜,這才是她們理想中的大小姐!
屋內,精致的美食擺滿了一桌,兩個小丫頭殷勤的服侍着,院子裏,跪着的幾個人開始冷汗涔涔,上官凝香是起不來,那幾個狗仗人勢的惡奴是不敢起來。
“小姐,您看這個簪子怎麽樣?”
兩個小丫環簡直沒有興奮的飄起來了,她們的小姐終于喜歡打扮了,而且竟然是這麽的美豔!只是與之前好像徹底的不同了,但是她們喜歡這樣的小姐!
璃月放下手中的青雀頭黛,許是放的太久了,顏色有點不純正。本就麗質天生,稍加雕琢更是越發的精致可人。只是桌上的這些原始的讓她淩亂的工具,這也太特麽純天然了。
“小姐,外頭正是嬌陽烈日的,二小姐她們……”說罷,瑟兒偷偷的朝外面瞄了一眼。一個時辰之前,二小姐還是那副憤恨的神色,此時,已經有些虛脫的模樣。
“管她,大小姐說得對,她就是奴,你看哪個大戶人家的庶小姐不是這樣的。”
璃月對着銅鏡淡淡一笑,一身豔紅的襦裙,上用金線勾勒出朵朵薔薇,豔的耀眼。緩緩起身,看着銅鏡中的自己,陌生而又熟悉,一模一樣的容顏,一模一樣的名字,這究竟代表了什麽?也許她定中注定該走這麽一遭?
璃月緩步走到院子裏,上官凝香再沒有早上來時的氣焰,此時更是連擡頭的力氣都沒有。
“今天,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你之前對我做的一切,我都會連本帶利的讨回來。”璃月将手輕輕的搭在上官凝香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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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凝香只感覺身上猛然一陣刺痛,肩膀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滾吧,太子妃。”
上官凝香這才發現,她能動了,只是雙腿早已麻木,勉強站起身來卻又跌坐在地上。一旁的婢女紛紛爬過去将上官凝香扶了起來。
看着這一主幾奴東倒西歪的走出院門,兩個小丫頭的臉上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
“小姐,你看今天天氣多好呀,要不咱們去花園走走吧。”
璃月輕笑,兩個小丫頭的心思她又豈會不知,聽說,今日下了朝,太子會駕臨府上。
她沒興趣來個相逢不如偶遇,重獲太子真心這樣的橋段。只要是被別人染指的東西,她一概不屑要!不理會兩個小丫頭的擠眉弄眼,璃月走到一旁的秋千上坐了下來。
這樣的生活,真是惬意。
“小姐,二小姐下個月就是太子妃了,剛剛……”錦兒怕萬一二小姐到太子面前告狀。
“她不會的,也不敢。”璃月的語氣篤定,看的兩個小丫頭頓時有了底氣。
太子妃?璃月冷哼一聲。那對母女用盡了這麽幾年的手段才成功的抱住了太子這棵大樹,若是她不傻了,皇後還會要她們?上官凝香可不敢賭,所以今天的事情,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璃月跟本就沒有把太子放在眼裏。而現在,讓她有點興趣的是那個安王爺。
據說,安王爺從十多年前就病入膏肓,奄奄一息,這樣的奇葩怎麽可以活那麽久?
彼時,那個“奇葩”手握朱筆,發絲輕垂,正揮袖潑墨。突然,一個噴嚏,大好的一副河山圖上落下了一片污跡。
日落星稀,烏雲蔽日,正是偷雞摸狗,奸殺擄掠的好時機,一道黑影從諾大的王府一閃而過。
“喵!”
巡路的護衛頓時提高警惕,安王府的禁衛堪比大夏內宮,這些人,無時無刻不在繃緊那根心弦。
“嗖!”
一個黑影落地,一身純黑的貓兒身上穿着一只弓弩落在牆腳。
璃月窩在假山之後,她剛剛站在高處觀察過,這是唯一的一個死角。安王,安王,她越來越好奇這個病秧子究竟是何尊容。這已經是第三次摸盡王府,如今也算是輕車熟路!
這個點,正是那個安王藥浴的時間,她只有一刻鐘的時間。
只是剛剛靠近,便聽到潺潺的流水聲從幾個方向而來。一道道輕紗帷帳随風輕舞,這裏的擺設極為簡陋,只有幾株盆裁,開的花卻極其精致。
撥開幔帳,冒着熱氣的藥泉呈現在璃月的眼前,如一個室內游泳池大小,看似只有一米左右的深度,一個九龍盤柱立于水池中央,帶着藥味的水流冒着熱氣從九條龍嘴裏緩緩的流出,精美的造藝,巧奪天工。
水中,宗政無憂香肩外露,烏黑的發絲纏在背後,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上挂着水霧。透過燭光,整個人都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突然,壁柱上的燭光頓時全都熄滅,整個浴室陷入漆黑之中,宗政無憂面色無異只是眉宇微微收緊。
在別人的眼中或許是伸手不見五指,但是,漆黑之中所有的一切都被璃月清晰的收入眼底,璃月穩準狠的朝水中的那個身影而去。
指尖傳來一陣涼意,那種如同探入寒冰之中的刺痛冰冷讓璃月有些失神,仿佛她現在握着的不是宗政無憂的脖子,而是被冰封了千年的寒冰。
原本,她可以在一秒之內解決了這個病秧子,給他個痛快,可是她現在才發現,從她碰上這個病秧子的那一刻起,她的手就僵硬無比,再無半分力道。
她看到那雙漂亮的不像話的眸子緩緩睜開,瞬間被攝了心魄。
還沒有來得及多欣賞一下養養眼,璃月就明顯得感覺到一股殺氣,她能感覺到幾縷發絲随風而落,如果不是她五感敏銳,根本不法逃開。
剛剛站穩身形,另一道氣息直逼面門。
靠!你TM的要打也穿上衣服打!這樣子光溜溜的是要鬧哪樣?一邊躲開致命的襲擊,看準一個空隙,璃月虛晃一招,直直的朝宗政無憂的命根而去。
小手剛剛握住,柔軟的觸感頓時變得堅挺。
璃月僵了,對方顯然也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