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流川哥哥,大舅子一坨一坨的
☆、流川哥哥,大舅子一坨一坨的
如果說美作玲的出現讓彌月有些吃驚的話,那麽,當她踏出車門時,看到一溜邊站着的三個俊美男人後,恐怕只能用“出乎意料”來形容了。
和美作玲最親密的西門總二郎勾起了一抹優雅的笑意,率先打破了沉默,往前邁了一步,紳士地微微一彎腰,姿态盡顯。要說起來,英德學院的四位花美男中,現在也就只有他還游走在花叢中懶得抽身。另外的三人,早就已經心有所屬,其中兩個更是成家立業不再出來找樂子了。
好不容易寂寞的人生中有了一點調劑,一向尋歡作樂不落人後的西門總二郎又怎麽會放過這個機會呢?何況,這次婚禮的主角可是非常特別。
撇去彌月現在的身份不談,就是當初這個女孩兒還叫“流川樹裏”的時候,他對她也頗有興趣。只是礙于神誠一郎的臉面不好下手罷了。現在呢,失去了記憶的“流川樹裏”華麗變身成了美作家的小姐,從出生到現在的履歷表簡直比親生的還要親生。
西門總二郎勾了勾嘴角,看向美作玲的眼中帶上了幾分戲谑。
他可沒忘記,當初神誠一郎硬把這個女孩子推到美作家小姐位置上時,美作玲憤恨的表情。那種排斥和疏離的情緒,足足過了四五年都沒有消散。可是看看,現在這個一臉笑容溫和地握着彌月右手的男人是誰啊?啧啧,真是世事無常。
這邊,西門總二郎笑容優雅得體,但是相交多年的美作玲又怎麽會看不出西門總二郎眼中的興味和打趣呢。鳳眼一瞥,美作玲不動聲色地拐了西門總二郎一肘子,臉上的笑容卻半點沒變。哼,要你笑話我!以後有你受的。
彌月好笑地看向西門總二郎一瞬間僵硬的表情,偏過頭,将手從美作玲的手中輕輕抽/出,笑着鞠了一躬。“謝謝西門前輩、花澤前輩還有道明寺前輩能參加我的婚禮。”
“反正他們閑着也是閑着。”
“就是說啊,已婚的男人可是沒意思的很。”
一唱一和的美作玲和西門總二郎邊說着邊把目光落在微微有些炸毛傾向的道明寺司身上。當初在學校裏橫行無忌的大男孩如今已經漸漸成熟了起來,只是在和他們幾人一起的時候,仍舊會帶出些當年的任性和小脾氣。
比方說——禁不起激将法。
“喂,你們兩個臭小子!”被成功刺激到的道明寺司緊握雙拳,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瞪得老大,那副随時可能會暴起揮拳的樣子讓美作玲和西門總二郎相視一笑,不約而同地走到快要暴走的魔王身側,一人架住一只胳膊,總算壓下了魔王近來越見高漲的怒火。
“恭喜。”
一直在一邊安靜看戲的彌月聞言,偏過頭就看到陽光下身穿白色西服的花澤類笑容淺淺,漂亮的棕色眼眸裏都是細碎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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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個王子一樣的男人。
彌月微微一笑,半鞠了一躬,“花澤前輩,謝謝您。”
“禮物。”一貫說話簡潔的花澤類眯了眯眼,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只精美的禮盒。頓了一頓,才又開口道:“是久美送的。”
彌月眨了眨眼,接過那只禮盒,在花澤類的注視下慢慢地打開了禮盒。
阗黑的絲絨布上嵌着一顆熠熠生輝的粉鑽,淡淡的光澤在陽光的照射下絢麗奪目。精美的鑽石嵌在絲絨布上,完美的切割面昭示着匠師的不凡手藝。
花澤類漂亮的棕色眸子在看到這顆粉鑽後微微一閃,眼底微不可查地流轉過一道淡淡的波紋。
彌月有些吃驚。她和早川久美不過一面之緣,如果說花澤類來參加她的婚禮只是看在和美作玲相交多年的份兒上,那麽早川久美這麽做,又是因為什麽呢?
纖長的眼睫輕輕地眨了眨,彌月抿唇沉默了一瞬後,才低聲道:“很感謝花澤夫人。可是這份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貴重的,不是這顆粉鑽的價值,以美作家的財力來說,想要一顆這樣的粉鑽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真正讓彌月意外的是,這顆粉鑽正是曾經在國際拍賣行裏,花澤類用高價拍得贈給早川久美作為結婚周年紀念禮物的那一顆。
早川久美送出這樣一份禮物,目的是什麽,彌月有些疑惑。但是在她打開盒子,露出那顆璀璨的鑽石時,花澤類眼底隐隐的波澤卻告訴了她,這份禮物,是在沒有告知花澤類的情況下,早川久美私人贈送的。
“不必了。”花澤類伸手扣上盒蓋,棕色的眼眸中仍然是一貫的漫不經心,“既然是久美送出的禮物,就一定有她的道理。而且——”頓了頓,在彌月擡頭看向自己的時候,花澤類唇角微微一掀,棕色的眼眸眨了眨,長而濃密的睫毛像扇子一樣在眼底打下一片陰影,無端地有些許豔色流露。“而且,如果要退還禮物的話,也該當面、親自退還,不是嗎?”
“當面退還?”
彌月一怔,她怎麽當面退還?婚禮之後,她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和流川楓不再分開。美國這邊,流川楓因為尊重她,而選擇了不張揚地完成婚禮,沒有通知任何他的朋友。這樣的他,她又怎麽忍心讓他再放棄什麽呢!再加上如今的局勢,日本還有些小波亂,如果這時候回去,說不定就會成為一個引人注目的靶子。她不能讓流川楓涉險!
肩胛上的傷口早已經落了疤,可是凹凸的傷痕卻時時刻刻地提醒着她,曾經被槍擊的那種劇痛。一個人受傷,已經足夠了。她不能,也不敢想象,流川楓被槍擊的話,她會不會瘋掉。
“這件事情,再商量吧。”看了一眼笑鬧着走過來的三人,花澤類适時地掩住話頭。眼角微微瞥過正在發愣的彌月,漂亮的棕色眼眸裏精光一閃而過。他是不會把到手的機會拱手相讓的,既然能困住猛虎,那麽,他又怎麽會傻得做出放虎歸山的事呢。
“你們在聊什麽呢?遠遠地就看到你們倆說個不停了。”美作玲笑眯眯地攬過彌月單薄的肩頭,微涼的觸感讓美作玲皺起了好看的眉頭。不顧西門總二郎戲谑的眼神和道明寺司訝異的表情,美作玲徑自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細心地罩在彌月的肩上。“唉,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妮可被讓給帶走了,所以暫時就由我來照顧你吧。畢竟,我可是一個稱職的哥哥啊!”
西門總二郎撇了撇嘴,和身旁的道明寺司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也不看看當初是誰排斥人家排斥的那麽徹底,不僅在家裏裝了一堆的竊聽器,就連人家身邊的小助理都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唉,真是的!
前後對比太明顯,落差大的簡直讓人難以接受。
西門總二郎眼睛轉了轉,“祿山之爪”搭在道明寺司的肩頭,頭一偏就湊在了道明寺司耳邊說了一通。聲音不大不小,既不會讓正沉浸在扮演“兄長”角色的美作玲聽見,也剛好能讓距離自己兩步不到的花澤類也能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等話一說完,西門總二郎是笑得越發得意,花澤類低聲輕笑了一下,也跟上了西門總二郎邁向那對“兄妹”的步伐,剩下一個單細胞生物的道明寺少爺,還瞪着大大的眼睛,有些反應不及。
“喂,我說——”拉長的尾音帶着西門總二郎特有的慵懶和優雅,惹得美作玲斜睨了這厮一眼。可西門總二郎是誰啊,那是四個花美男裏最無賴的一個,也不管美作玲的冷眼,反而攀着美作玲的肩頭,微笑着對彌月說,“我們好歹也是和你‘哥哥’打小就玩在一塊兒的,要說起來,我們也能算是新郎的大舅子吧。是吧,類?”
“嗯。”
一貫沉默的花澤類淡淡地應了一聲,漂亮的棕色眼睛卻看向身後慢吞吞走過來的道明寺司,嘴角的笑意更加玩味。“阿司,你說呢?”
“啊?啊!”抓了抓頭發,道明寺司看看眼前幾人的表情,不管美作玲那副愛搭不理的樣子,西門總二郎的壞笑和花澤類淺淺的笑意可帶着幾分壓迫感呢。少數服從多數!一向習慣了單向思維的道明寺大爺這次也不例外,照例是按照最簡單的方法來解決紛争。何況,他、他、他——喂!他道明寺大爺可也被算在“大舅子”的行列裏沒錯吧!
想通了的道明寺司大手一揮,也不管美作玲陰郁的眼神和彌月無奈的淺笑,很爽快地哈哈朗笑幾聲,“就是說,新郎的大舅子一共有四位呢!”說着,還不忘伸出手比出個“四”來。
“噗——”
正在想新娘怎麽還沒接來的森田讓才拉着流川楓走到門口處,就聽見西門總二郎和道明寺司的一番對話,一個沒忍住就笑出了聲。
回頭,還想要調侃新郎兩句的時候,就看見流川楓黑了一半的臉。當即也止住了笑聲,忍笑拍了拍流川楓僵直的肩頭。
唉,誰讓你娶的是美作家的小姐呢。也不想想,要是不被折騰一番,那群自稱“大舅子”的男人們又怎麽肯善罷甘休呢。唉唉唉,其實,看看美作少爺的臉色,雖然有些陰郁,不過還是帶着幾分幸災樂禍的吧。別以為站得遠,他就沒發現自家少爺嘴邊上微微上翹的弧度。
啧,還真是惡趣味!
內心腹诽不斷的森田讓再次重重地拍了拍流川楓的肩頭,轉身,筆直而優雅地走向笑鬧不斷的那幾人。
婚禮也該開始了,這都幾點了,瞧瞧這幾個大少爺鬧騰的!
作者有話要說: 在這裏,我只想說一句話!
老紙又回來啦!
加上一句話,雖然不能保證按時更新,但是日更神馬的,大差不差應該是能穩定下來了。不穩定的只是更新的時間!
老紙說完了,要砸雞蛋番茄爛菜葉的就迅速丢過來吧,老紙酷愛餓SH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