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流川妹妹,心病還要心藥醫
☆、流川妹妹,心病還要心藥醫
“今天覺得怎麽樣?”
溫度适中的玻璃花房裏,一身黑色和服的美作玲扶着彌月,狹長的鳳眸裏不時閃現出幾分淡淡的關懷,只是眸色淺薄讓人難以看透。亦步亦趨地跟在兩人身後的妮可腳步一頓,雖然對美作玲這一年來時不時地溫柔給震驚一下,但是換個角度想想,總是笑得一臉妖冶的美作玲好不容易給彌月一點好臉色看,她才不會傻的去破壞呢。
舉目看了一眼花房裏争相綻放的花朵,妮可也不由地在心底裏暗暗咂舌。像她手邊這一株“姚黃”和旁邊緊挨着的那一株“魏紫”,恐怕任何一株都不下萬金吧。
“玲,你不去花澤前輩家嗎?”彌月才一開口,就忍不住掩口咳了數聲。身側扶着她的美作玲立刻遞過一方潔白的帕子,那一雙豐潤的紅唇卻沒有往日裏的戲谑。
随手把用過的手帕往地上一擲,美作玲笑意溫和地看向臉色蒼白的彌月,直到看到彌月胸口的喘息平定下來,豐潤的紅唇才重新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想到今天又要去花澤家,肯定又要見到那個冷冰冰的女人——美作玲長嘆一聲,有些孩子氣地哼了哼,“不去了,讓他們等吧!”
“玲——”無奈地看了一眼嘟着嘴的美作玲,看看這樣子的金發男人哪有平時的精明幹練,分明是個任性又不講理的小孩子。輕聲地笑了笑,彌月伸手握住美作玲扶着她手臂的手,“快去吧。不然回頭花澤前輩又要來逮人了。”
“啊,知道了。”低頭看了一眼兩人緊握的雙手,美作玲狹長的鳳眸中閃過一道微光。當年他好奇流川楓和他妹妹之間的溫馨氛圍,總想着是不是兄妹之間都是這麽親密無間。後來,父親告訴他,原來他有個妹妹。雖然他看上去冷漠又難相處,可誰又知道他在那一張淡漠的面具下暗藏着一顆緊張忐忑又期盼的心呢。
只可惜——搖了搖頭,美作玲對上彌月那雙澄澈漆黑的眼睛,微笑着點了點頭,“那我就聽你的話了,不過,我可是因為你說這話才去的喔!”臨走時,美作玲還不忘對跟在他們身後沒有離開過的妮可細心交代說:“你可要好好照顧好彌月啊,妮可。家裏什麽都有,別出門知道嗎?”
“知道了!”
直到美作玲離開玻璃花房,連着那纖瘦單薄的黑色背影都再也瞧不見了,彌月才收回目光,和接替了美作玲正扶着她的妮可相視一笑。
妮可彎了彎唇,扶着腳步虛浮的彌月繼續悠閑地在玻璃花房裏遛彎。一直緊盯着彌月腳下的妮可眼波一閃,掌下扶着的手臂瘦得連半點肉都沒有。她甚至不敢擡頭去看彌月的臉頰,消瘦得簡直讓人落淚。
彌月是瘦,但是也沒有現在這樣瘦的讓人心疼。從前,她不過是纖細削瘦,卻不是現在這樣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已經整整一年了,當年好不容易才調養好的身體就這麽輕易地垮掉了。臉色蒼白得和白紙有得一拼,就連粉嫩的唇邊都沒有半點血色。
“唉……”
“妮可。”頓住腳步,彌月輕輕地喘了幾口氣,才微笑着側過頭看向眉頭緊皺的妮可,“別皺眉了,我有點累了,回去吧。”
“啊,好!”
Advertisement
扶着彌月慢慢走到玻璃花房門口,妮可看了一眼花房外簌簌而落的雪花,擰了擰眉頭。美作家說大不大,可是說小也不小啊!光說這個玻璃花房和彌月那間屋子的距離就相去甚遠,加上外面大雪飄落,妮可心裏大大地嘆息一聲,換做一年前,她才不會把這麽一場雪放在眼裏呢!可是——
轉頭看了一眼貌似正在賞雪的彌月,妮可輕聲說:“我去拿把傘,你坐在這裏等等我。”說完,就見彌月側過頭輕輕點了點,唇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柔恬淡。
目送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