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
梁月坐在駕駛座上,小心的駕駛着箱型貨車在險峻的山間公路上穿梭,車裏面全部都是種子,是公司裏剛剛培育出來的。
想到車廂裏的種子,梁月便忍不住看了看放在副駕駛座上的東西,那是一個密封好的黑色塑料袋。這是梁月前兩天去看自己老師的時候得到的,并沒有告訴她裏面究竟是什麽種子。
不過,梁月還清楚的記得當是老師臉上嚴肅的神情,還有囑咐:“梁月,你是老師最得意的學生,所以老師才将這個種子給你,不過你可千萬不要洩漏出去,否則到時候會給你找來禍患的,一定要記住。”
其實梁月自己也不清楚這個種子究竟是什麽東西,以至于讓自己那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老師這麽小心謹慎。
想到這裏梁月便情不自禁的低頭看了一眼放在副駕駛座上的種子。就在這時候,從對面拐角處突然毫無預警的沖出來一輛拉煤車,速度雖然捕快,但是兩輛車實在是相隔太近了,猝不及防之下便狠狠的撞到了一起。
梁月的車要比拉煤車輕得多,這一撞就被撞得從山間公路上側翻下去了。這麽高的山,就算沒有被撞,掉下去那也是必死無疑。
車子不斷的翻滾,雖然梁月極力想穩住身形,但是卻這怎麽可能呢,最後還是狠狠的撞上了車子,失去了意識。在失去意識的時候,梁月最後一本想法是,次奧,我還沒有找到心上人呢。
梁月覺得自己是被凍醒的,醒過來之後腦子裏一片模糊,什麽都想不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發生了車禍,然後心裏第一個想法就是,竟然沒死,運氣太好了。
梁月還沒有來得及想更多,腦海裏突然就多了很多東西,就好像被人硬生生的往自己的腦海裏面塞東西一樣,撐的腦仁疼。梁月實在疼得受不了,只能死死的抱着腦袋,似乎這樣便能減輕一點痛苦。
過了好半晌,梁月才感覺腦袋慢慢的不疼了,而之前讓自己痛苦萬分的罪魁禍首已經乖順的在自己的腦海裏安了家,變成了自己記憶的一部分。梁月仔細的将這些東西看了一遍,便什麽都清楚了。
梁月知道自己現在還是叫梁月,不過卻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梁月了,簡單的說就是自己穿越了,而且貌似穿越到了一個歷史上不存在的朝代,具體的則不清楚,畢竟原主還是個鄉下八歲小女孩子。
是的,梁月現在的身子只有八歲,很慶幸還是一個女孩子,沒有穿越成男的,但是坑爹的是,即使穿越了,依舊是穿越到農村,前世便是農村,穿越了還是農村,梁月都想罵爹了,既然穿越了,就不能弄個好一點的身份嗎。
而這個身子的原主之所以會死亡,讓梁月穿越過來,原因很簡單,是在和同村的梨花一起去河邊玩耍的時候,被梨花一把推進了河裏,這才導致斃命。
雖然身上還是有些無力,但是梁月還是從床上爬起來,打量了一下這個屋子,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窮!土坯房,茅草頂,而且還漏風。
梁月現在只穿着兩件單衣,寒風從縫隙裏吹進來,凍得梁月瑟瑟發抖,于是趕緊左右找了找,卻沒有找到一件衣服,于是趕緊又縮回床上。
不過,床上也不暖和,薄薄的一層被子,不僅薄,還硬邦邦的,上面還打滿了補丁,不過好歹比在外面凍着好一點,所以梁月也就只能蓋着這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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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縮回床上,就聽到了一陣輕輕的有規律的敲門聲,梁月知道現在家裏只有自己一個人,所以只能很無奈的爬起來去開門,但是卻沒有發現床邊有鞋子,只是門外的人一直在敲門,她也顧不上那麽多,光着腳就去開門了。
門外站在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和一般鄉村小男孩邋遢的樣子不一樣,這個小男孩全身上上下下都收拾得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梁月翻出記憶,這個小男孩是村裏唯一的外來戶邱秀才的兒子,名字叫邱羽,常年在縣城的書院讀書,很少回來。
“小月,我娘聽說你落水了,所以讓我給你送這個來。”說着小男孩将手裏提着的籃子遞給梁月,籃子裏裝着十幾個雞蛋。
雖然雞蛋很少,但是邱秀才家也不富裕,而且梁月落水和他們家沒有一點關系,但是他們卻送來東西,這倒是讓梁月有點意外,不禁對他們家有些刮目相看。
梁月接過籃子,說了聲謝謝,然後将雞蛋拿出來,把籃子還給邱羽。邱羽沒有多做停留,立刻就裂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男女有別,梁月心裏想着。
不過見到邱羽離開,梁月便趕緊又縮回床上,過了一會兒就又睡着了。梁月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是被吵醒的。外面有一男一女正在大聲的說話,或者說是争執更準确一點。
“這次不能就這麽算了。”這是一個中年婦女憤怒的聲音,嗓門很大。從原主的記憶可以得知,這是這個身子的娘親,那麽另外一個就是爹了。
梁父的聲音很溫和,不溫不火的勸說:“這只是小孩子不小心罷了,不用這麽生氣。”
“這哪裏是小孩子不小心,分明就是趙春花教她的,”梁母大聲的罵道,不過話鋒一轉,對着梁父罵道:“她都想弄死那個賠錢貨了,你還替她說話,你是不是和她有一腿?”
梁月聽到這句話真是滿頭黑線,看起來這個梁母還是醋缸子呀,就這樣一句話都能扯到男女關系上面去,真是讓人佩服她的聯想能力。
“你想到哪裏去了,只是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人,你這樣以後見面了還怎麽相處?”梁父依舊溫和的勸說道,一點也不生氣,和吃了炸藥一樣的梁母簡直形成鮮明的對比。
梁母冷哼一聲,繼續罵道:“相處,既然她們都撕破了臉,還相處什麽。”罵完了又指責梁父:“你就是這樣,所以她們才會越來越放肆,現在都想要害死那個賠錢貨了,說不定哪天就要害死你我。”
梁月躺在床上,聽着梁母沒完沒了的漫罵,心裏有點煩躁。她讨厭這樣好似潑婦一樣的行為,真要是覺得是那個趙春花故意指示的,就去和她當面對質,這樣在自己家裏漫罵有什麽意思呢?
梁月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低頭找了卻圈沒有找到鞋子,不禁在心裏暗罵了一聲:次奧,真窮。之前只知道窮,但是沒想到已經窮到大冬天都沒有鞋子穿的地步了。
梁月赤腳踩在地上,刺骨的冰涼順着雙腳立刻蔓延到全身,讓她忍不住想要跳起來,不過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梁月只能跺跺腳,産生一點熱量,讓雙腳不至于那麽寒冷。
由于梁月是赤腳,而且家裏面還是泥地,所以跺腳的時候幾乎沒有産生一丁點聲音,或者是有一點微弱的聲音,但是被梁母的大嗓門蓋過去了,反正外面堂屋內的兩個人是一點也沒有察覺到梁月已經醒了。
過了一會兒,梁月感覺不再那麽寒冷了,便掀開門簾走出去。是的,門簾,屋裏是沒有門的,只有一個簾子充當門。只有堂屋才有木門。
“小月,你醒了。”一個驚喜的男聲傳來,不過聲音不太好聽,緊接着一個少年就快步走了進來,大概十三四歲的樣子,估計正在變聲期,所以聲音才那麽難聽。
少年的長相雖然還沒有定型,但是依舊可以看得出來以後一定會是一個迷倒一衆女性的男人,和梁月一樣,也是沒有穿鞋子,赤腳走在地上,但是少年明顯比梁月更耐得住凍,赤腳踩在地上就好像是穿着鞋子一樣。
這個少年是梁月現在這個身子的哥哥,名叫梁斯言,今年十三歲。粗粗的看了一樣,長得很是好看,太俊美了。
“哥。”梁月叫了一聲,臉上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記憶中的原主很喜歡這個哥哥,甚至是崇拜,梁月不能露餡,表面上努力做出一副歡喜的樣子。
梁斯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梁月一番,很是擔心的說:“小月,你怎麽下床來了,你落水受了涼,不能再被冷着,會生病的。”
雖然梁月不是原主,對這個少年還什麽感情,但是人家好歹也是一番好意,梁月也不是那種不識好歹,冷漠無情的人,于是安慰身邊的少年說:“放心吧,哥,沒事的,不會生病的。”
外面堂屋內的梁母還在罵人,梁月走出去一看,梁父已經不在堂屋內了,不知道去了哪裏。梁月輕輕的喊了一聲:“娘。”
梁母聽到梁月的聲音,停止了漫罵,轉過身來,緊張的說:“你這個賠錢紅,怎麽下床來了,再感染了風了怎麽辦,那可是一大筆銀子,賠錢貨就是賠錢貨,快給我躺回床上去。”語氣裏沒有絲毫為梁月身體擔心的意思,更多的是心疼銀子。
梁月也不說什麽,轉身就回房間,躺回床上,瞬間覺得暖和了不少。
這個房子一共就三件屋子,一間卧室,一間堂屋,一間廚房。廚房內的情形沒看到,堂屋內的擺設很簡單,就是一張吃飯的桌子擺在正中央,正前方靠牆壁的地方擺放了一張長方形的桌子,很窄的桌子,上面擺放着一個牌位,不知道是誰的。
卧室內的擺設則更簡單,兩張床,兩張床中間用一塊布遮了起來。床的對面擺放這兩個櫃子。其中一個是衣櫃,衣櫃并不大,雙開的衣櫃門,裏面是一層一層的。
另外一個櫃子就是那種四四方方的櫃子,從上面蓋上蓋子的那一種,能用來裝糧食,或者随便裝什麽想要裝的東西。
梁月現在躺着的床在屋子的裏側,外面一側的牆上有一個很小的窗戶,冷冷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讓整間屋子亮堂了一些。
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梁月什麽也不願意去想,放空腦袋,但是回過神來之後卻突然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梁月很是驚訝,自己明明就在床上躺着,怎麽突然之間就來到這裏了,這裏是什麽地方,自己是怎麽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