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又是一個不知量力的女人……
葉櫻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了,她醒時許靜安在旁邊守着她。
一見葉櫻醒了,許靜安連忙将之前買的西瓜汁遞給她。葉櫻接過後饑渴的喝着,許靜安勸她慢點,在她喝完後,将已經放涼的皮蛋瘦肉粥遞給她。
第一次有朋友這麽細致的照顧她,葉櫻有些害羞。
“謝謝靜安。”她咬着勺子,羞澀道:“靜安好像溫柔的大姐姐啊。”
許靜安看了她一眼,說道:“我本來就是姐姐,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妹妹呢。”
獨生女的葉櫻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她一邊喝着粥,一邊和許靜安聊她的弟弟妹妹。
在聊天過程中,她才知道原來在她昏倒的過程中,不但同班同學來看她,連不熟悉的僅僅只是一起軍訓的隔壁系的同學過來了,甚至連軍訓地點隔的很遠的朱小米都大老遠的過來了。
怪不得病床旁邊的桌子上放了一大堆的東西。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得了什麽重病。
一向低調、默默無聞的葉櫻沒想到她的中暑竟然引起這麽大的轟動,頓時羞的臉色通紅,嗫嚅道:“這、這也太誇張了吧。”
許靜安淡定道:“沒什麽,比起網論壇上的,這已經算克制的了。”
“什麽?”葉櫻詫異。
這什麽意思?難不成她中暑這件小事還能在論壇上引起讨論嗎?
許靜安看葉櫻吃的差不多了,開始不緊不緩的收拾東西,對看着疑惑的葉櫻說:“這事有點複雜,你可以自己看看。”說着把手機遞給了她。
葉櫻一頭霧水的接過手機,然後五分鐘後十分鐘後三十分鐘後
許靜安收獲了一只傻了吧唧的葉小櫻。
Advertisement
“這這這這是真的?!”她捧着手機,一臉不敢置信的詢問許靜安。
許靜安推了推眼睛:“如果你想問是不是沈沐風師兄将你抱進醫務室的話……”
葉櫻小雞啄食一樣點着頭,緊張的吞唾沫。
許靜安笑了笑,然後摧毀了葉櫻眼中的希望。
“那是真的哦。”
葉櫻渾身一震,身體僵硬的像石頭。她羞的頭頂冒煙,往床上一趟,被子一裹,選擇裝死。
‘啊啊啊啊,怎麽會這樣!’
‘不敢見人了。’
在驚恐全校都知道這事之餘,她突然回想起陷入黑暗時鼻尖萦繞的那抹清新之氣。
像雨後的荷葉,像風吹的竹林
那是沈沐風的氣息。
許靜安本來準備等葉櫻緩過來之後,再将她拉出被子,卻沒想到沒過一會兒就見她仿佛睡在火熱的鐵板上一樣,裹着被子滾來滾去
許靜安:“?”
這反應是不是太遲鈍了?
葉櫻在慌亂了一陣後,回到宿舍後捏着手機又陷入了手足無措。
沈師兄幫助了她,必須要道謝才行。
‘但是到底應該怎麽說啊!’
說“謝謝沈師兄上午的幫助,改日一定道謝”?這會不會太正式嚴肅了?
那說“沈師兄謝謝你,要不是沈師兄我不知道會怎麽樣呢”?不不不,這也好別扭!
葉櫻頭腦風暴了好一會兒,把編輯好的字删删減減了好幾遍,也讓網線那邊的人的思緒随着“正在輸入中”而七上八下的。
最終,葉櫻把“沈師兄,今天真的謝謝你了”發了過去。
發完後,她又後悔了,覺得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太随意了。
正當她懊悔時,她看到了沈沐風的回信。
——你沒事就好。
葉櫻忐忑的心瞬間被安撫了,整顆心仿佛被浸泡在溫水裏,既溫暖又安心。
就算葉櫻說不敢見人了,但教官給她批的假期過後,也只能老老實實的繼續軍訓。在離開宿舍之前,她做了無數的心裏準備,然而她受到的火熱視線依然讓她不安極了。
或者說是害怕。
尤其是休息時間,當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叽叽喳喳的詢問各種問題時。
“葉櫻,沈師兄的懷抱怎麽樣啊?”
“葉櫻,沈師兄有八塊腹肌嗎?”
“葉櫻,你認識沈師兄嗎?”
“葉櫻,沈師兄是不是非常溫柔啊?”
圍着她的人大部分她都不認識,可她們卻仿佛早已和她熟識似的追着她問各種問題。
葉櫻從來沒經歷過這樣的架勢,各種問題讓她頭昏腦漲,周圍一張一阖的嘴唇仿佛是一張張血盆大口,張牙舞爪的想要将她吞噬殆盡。
葉櫻忍不住瑟瑟發抖。
‘好可怕。’
葉櫻想說她不知道,但周圍人一句連着一句的問題,讓她嘴唇嗫嚅着說不出一句話,就在她快要哭了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句高聲傳來。
“既然這麽想知道沐哥的事情,不如來問我們?這個學校可沒有比我們更清楚的了?”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一切都按下了暫停符。
衆人循聲望去,看見在籃球場旁邊的小路上,有是四個男人正看着他們,出聲的是位眉眼風流,站姿不羁的男人。
剩下的三位,一位看起來有些局促,小聲對那人說“作死你在幹什麽啊”;一位憨憨的撓撓平頭,不知所措地看向旁邊的人;而最後一位就是她們的話題中心。
見大家都看了過去,先前出聲的男人看起來臉上笑容更加深了,“真的,師妹你們盡管問,我蔣作強師兄決不騙你們!”
衆人彼此推搡,沒了在葉櫻面前的氣勢,在真人面前到底沒人真敢問什麽。
這件讓葉櫻手足無措,甚至是恐懼的事,就這樣輕描淡寫的過去了。
直到四人離去時,沈沐風都沒有看葉櫻一眼。
葉櫻既心中失落,又松了一口氣。
看來沈師兄只是碰巧幫了她一下,葉櫻心想。
‘但是這樣的事情,真的不想再經歷了。’
‘太可怕了。’
認為這件事只是巧合的不只有葉櫻,還有計算好時間前來的謝婉言。
她心中松了一口氣,但看着那個因為沾了沈沐風的光而備受矚目的葉櫻,又生出了惱火。
‘呵,又是一個不知量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