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成為英雄的我們[綜]

第51章

運輸車飛快地向事發地點鎮目町行駛着。現在正好是下班高峰期, 路上車輛很多，坐在副駕駛座的加茂動作熟練地拿起擴音器, 提醒着前面的車輛注意避讓，以方便他們快速通過。

咲夜趁機往前探了下頭，發現不管是正在駕車的司機，還是過往的行人都皺着眉看他們，情緒似乎十分不滿。她戰戰兢兢地說道：“我們好像被嫌棄了……”

“這是肯定的啊, ”秋山面色無奈地說道, “記住了, 七濑，在Scepter 4工作, 這種事也要習慣。”

弁財苦笑道：“我們的目的是想第一時間趕到事發現場，難免就會驚動到一些無關的人, 身上的特權甚至比警察還要高, 他們對我們有意見也是正常的。”

咲夜幽幽地問道：“說白了就是行事太高調遭人恨了對吧？”

“……你要這麽說也可以。”秋山嘆了口氣, 随即又拍着咲夜的肩膀安慰道, “你就把這些當成貫徹室長大義的路上所必須要經歷的磨練吧, 只要讓自己強大到不會受到這些外來因素的影響就可以了。”

咲夜眨了眨眼睛：“好的, 我知道了。”

貫徹室長的大義啊……她進了Scepter 4都一個月了, 還沒理解怎麽才叫貫徹室長的大義呢……

是不是她覺悟太低了？

咲夜正在認真地思索着怎麽才算貫徹宗像作為青之王的大義, 但是思索來思索去都沒有得出一個結論。畢竟在她看來，Scepter 4上上下下都很忙碌，唯獨宗像的工作好像閑閑散散，只有在遇到β級事件的時候作為重要人物最後登場亮相一下鎮場子。其他時間……他好像都在室長室裏, 進了Scepter 4一個月，除了入職當天，咲夜一共就去過室長室一次，還正好看到他的摸魚拼拼圖。

所以，室長的大義到底是什麽啊？

就在咲夜思考的入神的時候，運載車停了下來，車上的幾個人因為慣性，身體都不由自主地前傾了一下。因為咲夜在走神，所以完全沒有防備，身形一晃的時候她差點叫出了聲，幸好秋山扶了她一把，這才沒摔倒。

“打起精神來，七濑，”秋山拍了拍咲夜的背以示安撫，“雖然對方是吠舞羅，但是你也不用這麽緊張。”

秋山前輩真是個好人啊。咲夜一臉感動地看着他，想要解釋一下自己并不是在緊張，但是運載車的車門已經被打開，伏見第一個輕巧地跳下了車，其他人也跟在他後面，動作迅速地下了車。咲夜見狀，便把沒有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緊跟在前一個下車的五島身後下了車。

時至今日，咲夜才算是第一次跟這個從進了Scepter 4之後就一直在聽說的組織打了個照面。

原本在跟吠舞羅對峙的巡查科成員見特務隊的人都來了，便迅速讓到了一邊。按照慣例，這些棘手的人物交給特務隊就可以了，接下來已經沒有他們出場的必要了。

天色已暗，路邊的街燈都已經亮了起來，為東京的夜色綴上了點點星光。咲夜聽到五島小聲嘀咕着：“喔嚯，對方的大人物也出場了。”他扭頭看着咲夜，臉上帶着幾分幸災樂禍和同情，“七濑，到你出場的時候了？”

“啊？什麽？”咲夜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站在他們最前面的伏見掏出了終端，用一種不耐煩卻又帶着幾分命令的意味跟直升機組聯系。

“吠舞羅的老大赤之王在這裏，我已經把坐标發給你們了，馬上護送室長到達現場。”說完之後，伏見就挂了電話。

咲夜目瞪口呆。

這跟平時的伏見前輩不一樣！平時的伏見雖然不耐煩了點，但是也在大家能夠接受的範圍內，可

剛剛的那個語氣明顯已經欠揍了，真的很欠揍了，伏見前輩你這樣會得罪直升機組的同事的你知道嗎！

另一邊，秋山和弁財也在通話，并且在伏見結束通話之後沒多久便挂斷了電話。

“現場封鎖完畢。”

“群衆疏散完畢。”

“很好，”伏見微揚着下巴，連背影都透着一股愉悅，咲夜發現，他甚至挺直了平時總是微微駝着的脊背，被夜風吹得淩亂的發絲都染上了幸福感，“現在就等室長和副長了。”盯着對面某個踩着滑板帶着頭巾手持棒球棍的橘發少年，伏見用帶着顫音的語氣對他說道，“真是好久不見了啊，Mi↗sa→ki↘~~”

連尾音都上揚起來了，咲夜已經腦補出伏見那張總是擺着不耐煩的臉上換成了病嬌變态癡漢的表情了。

……伏見前輩真的不正常，她開始害怕了！

而被伏見“親切地”稱呼為“misaki”的少年也一臉兇狠地瞪着他：“今天我不會放過你的，猴子！”

咲夜終于意識到，她錯了，她真的錯了，她錯的非常離譜。一開始在聽到“八田美咲”這個名字的時候，她還以為對方是個女生，盡管有着“八咫鴉”這個雖然中二但是聽起來很酷的外號，咲夜也覺得，能加入吠舞羅的cool girl有個跟她身份相符但是偏男性的外號好像也沒什麽不對。而且聽前輩們的意思，伏見還對這位八田美咲意外的執着，怎麽想都應該是個女生，兩個人說不定之前還是情侶關系。

現在終于見到了之後，她才發現，居然是個男生！八田美咲居然是個男生！伏見前輩居然因為一個男生變得亢奮起來了！伏見前輩對一個男生充滿了執念，在見到對方之後變得愉快又幸福起來！

這是何等的卧槽！卧槽到咲夜甚至除了“卧槽”都找不到一個合适的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還沒等自己收拾好現在“卧槽”的心情，咲夜就聞到了空氣中有一股嗆人的味道。那是尼古丁和焦油燃燒之後融入空氣中的味道，盡管隔得有些遠，但是那個味道順風而來，想要忽視都很難。

于是，在兩方勢力對峙，如此勢均力敵劍拔弩張的情況下，咲夜一個沒忍住，狠狠地打了個噴嚏：“阿嚏——”

原本就神經緊張的兩方人員，除了吠舞羅為首的那位赤發獅子，其餘的都被這個突然的聲音吓得打了個哆嗦。

咲夜揉了揉鼻子，萬分抱歉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咳咳咳——這個味道——咳咳——”

“哦呀，Scepter 4有新人啊，”一個略帶調侃意味的聲音響了起來，“聽起來還是個小姑娘。”草薙出雲将手中沒有吸完的香煙丢在了地上，用皮鞋撚滅之後笑眯眯地對自家王說道，“尊，你也把煙滅了吧，別再嗆到人家小姑娘了。”

周防沒吭聲，只是按照草薙的話，默默地将香煙丢在地上，跟他一樣用腳踩滅了香煙。他總覺得剛剛剛聽到的聲音好像在哪裏聽到過，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他抓了抓頭發，感覺有只小手捏住了自己的衣角，低頭一看，就見安娜貼着他的身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Scepter 4的某個人。

作為赤之王，盡管跟Scepter 4交戰的次數已經很多了，但是周防依舊記不住除了宗像和伏見以外的人的名字，就連淡島，他也只是知道對方是Scepter 4的副長，至于名字……不重要了，雨他無瓜。

見安娜一直盯着Scepter 4那個劉海遮着半邊臉，連眼睛都被擋住了一只的男人，周防納悶地問道：“怎麽了，安娜？”

“不，沒什麽。”安娜小聲回答道，“尊，我剛剛，好像聽到一個，聽過的聲音，是個

女生。”她用另一只手指着秋山，“就在他後面。”她想了想，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枚紅色的玻璃珠，用纖細的近乎透明的指尖捏着那枚玻璃珠對準了秋山。

咲夜原本站在秋山旁邊，被兩個老煙槍的煙嗆得又打噴嚏又咳嗽之後，秋山便稍微往她那邊挪了一下，試圖幫她擋一下煙味。而從周防他們那個角度看過去，秋山正好把咲夜擋的嚴嚴實實，他們什麽也看不到。

日高站在咲夜的另一邊，他小聲問道：“阿咲你沒事吧？”

咲夜擺了擺手，盡管還在咳嗽，但是情況比剛才好多了。她聲音有些沙啞地回答道：“我沒事，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對于秋山幫自己擋住的行為，咲夜也真心實意地向他表示了感謝，“多謝秋山前輩。”

見咲夜已經沒事了，秋山便微微點頭，回到了自己剛才的位置上。

而咲夜也可以借此機會好好觀察一下吠舞羅這個組織。跟穿着統一制服一看就很有秩序和紀律的Scepter 4不一樣，吠舞羅的人都穿着各自的衣服，雖然算不上奇裝異服，但是看上去也很誇張了，而且個個都一副很不好招惹的表情，是走在路上都會被人當作不良的一群人。

目光落在為首的周防和他旁邊的小蘿莉安娜身上，咲夜在心裏嘆了口氣。看來自己那天果然沒有判斷錯誤，幸好沒有暴露身份，而且還跟對方友好相處了。

現在顯然不是跟“熟人”打招呼的時候，于是咲夜乖乖地站在原地，跟其他人一樣保持着嚴肅警覺的狀态——将手搭在了佩刀的刀柄上。

不過對面的兩位顯然不會跟她有一樣的想法。在看到咲夜之後，周防盯了她一會兒，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你。”

一句話驚得吠舞羅和Scepter 4兩方的人都渾身一緊。

而安娜就沒有周防那麽淡定了。她在看到咲夜的時候，大眼睛中先是流出了驚喜的神色，但是很快，她就注意到了咲夜身上跟特務隊其他人一樣的制服，眼中的驚喜轉為震驚，接着又變得失望，再後來又變成了委屈。她撇着小嘴：“英雄大姐姐，居然是，穿藍衣服的人……”

她，栉名安娜，遭到了背叛！

咲夜有些尴尬地舉起了手，朝周防和安娜揮了揮：“呃，嗨……”

特務隊的其他人紛紛看向了咲夜。

“你對人家做了什麽啊七濑！”

“為什麽吠舞羅的那個吉祥物就像看渣男一樣看你啊！”

“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就算你是我們的同伴，欺騙少女也是不可以的！”

看到就連伏見都向自己投來了質疑的目光，咲夜覺得有些頭皮發麻。她試探着說道：“我可以解釋……”她怎麽就成了欺騙少女的渣男了啊！

就在這時，所有人都聽到頭頂傳來了直升機的轟鳴聲，擡頭一看，就見宗像站在直升機打開的艙門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地上的人。見到宗像，周防總算斂去了一身懶散的氣息，手上也燃燒起了赤色的火焰。

就好像接收到了信號一樣，吠舞羅的人在看到他們的王燃起火焰之後，也紛紛揮舞着拳頭吶喊起來：

“No BLood！”

“No Bone！”

“No Ash！”

喊的整齊劃一，很有氣勢，仿佛要直沖雲霄一般。

弁財冷靜地叫了伏見一聲：“伏見先生。”

“啧。”伏見不耐煩地咂了下舌。且不說他在吠舞羅待過，就算沒有，以他作為Scepter 4成員的身份跟吠舞羅對戰過這麽多次，也明白他們在喊出口號之後意味着什麽——這是戰争

的前奏，是挑釁的訊號。

副長怎麽還沒來？

雖然伏見是Scepter 4公認的三把手，但是他的權限到底還是低于宗像和淡島的，他沒有號令全員拔刀的權力。壓着心底的急躁，伏見又“啧”了下舌。室長講究排場，一定要重要任務最後登場就算了，怎麽副長這次也磨磨蹭蹭還沒過來。

就在這時，所有人都聽到，他們的身後傳來了清脆幹練的腳步聲，那是淡島的剛跟踩着地面發出的聲響。她腰杆筆直，擡頭挺胸地走到最前方，微眯着眼眸看着對面已經做好戰鬥準備的吠舞羅成員之後，冷着聲說道：“又是你們。”

草薙笑眯眯地說道：“這次你來晚了喲，小世理~”

咲夜：？？這個輕浮的男人是哪裏來的？怎麽敢用這麽親昵的稱呼叫她的副長姐姐？信不信她打斷他三條腿？

淡島的出聲解答了咲夜的疑惑：“吠舞羅的二把手，草薙出雲先生，你們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喜歡給別人制造麻煩。”

草薙攤了攤手，繼續跟淡島進行交涉：“哎呀，其實你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事兒也就過去了啊，何必這麽大動幹戈呢，對不對？”

淡島冷笑：“做夢。”只見她手一揮，下達了指令，“全員，拔刀！”

對于淡島的這個指令早就已經迫不及待，在她剛說完最後一個字，特務隊的人就順次拔出了刀。

“秋山，拔刀！”

“弁財，拔刀！”

“加茂，拔刀！”

“道明寺，拔刀！”

“榎本，拔刀！”

“布施，拔刀！”

“五島，拔刀！”

“日高，拔刀！”

“七濑，拔刀！”

“伏見，拔刀！”

“淡島，拔刀！”

所有的佩刀都被使用者拔出劍鞘，由他們各自張開了聖域。

在最後一個淡島也拔刀之後，宗像從直升機上一躍而下。他衣角翻飛，卻又動作輕盈優雅地落地，準确無誤地降落在所有人面前，剛好處于和周防面對面的中心位置上。

起身之後，宗像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神态卻十分高傲。

“第三王權者，周防尊，”宗像輕笑一聲，紫色雙眸中帶着幾分嘲諷，“你還真是本性難改，一如既往的粗暴無需，只會用暴力解決問題。”

“第四王權者，宗像禮司，”周防的聲音壓得很低，渾身都散發着震懾人心的王者氣勢，“你還不是一樣，從以前開始就陰險狡詐，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看着就讓人不爽。”

咲夜懵了。嗯？？為什麽兩位王見面之後就像小孩子一樣打嘴仗？一定要嘴上爽一爽是嗎？

見周防手上的火焰燃燒的越發旺盛，宗像也将手搭在自己的佩刀上。他如往常一樣，用堅定的語調說着：“以劍制劍，吾等大義毫無陰霾。”

“宗像，拔刀。”天狼星被他從刀鞘中拔了出來，刀身泛着冷冽的銀光，淡藍色的聖域随之張開。

比起宗像有如儀式般的前奏，周防的命令言簡意赅，只有一個字：“燒。”

吠舞羅的成員們振臂高呼，又喊了一遍他們的口號：“No Blood！No Bone！No Ash！”

咲夜覺得，伏見可能真的是對吠舞羅那個像吉娃娃一樣的突擊隊長有着什麽特殊的感情，不然也不會在宗像朝周防攻擊過去之後立馬将對方當成了自己的對手，整個人就像吃了一劑興奮劑一樣，咲夜都擔心他會不會腎上腺激素分泌過多而抽過去。

突然，咲夜發現，伏見

右手持着他的佩刀，昴，刀身上燃燒着藍色的火焰。左手的指縫間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三把小刀，那三把小刀卻燃燒着赤色的火焰。

難道是因為他曾經是吠舞羅的人？

就在咲夜走神的時候，有人朝她攻擊過來，幸好她反應足夠快，在對方攻擊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閃到了一邊。

“阿咲小心！”日高焦急地出聲提醒她。

咲夜一邊用佩刀做出防禦一邊應道：“知道了，多謝前輩。”

“前輩？”攻擊咲夜的是吠舞羅的艾利克·蘇爾特，他是一個金發藍眼的外國少年。聽到咲夜對日高的稱呼，他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真的是新人。”

“是啊。”鑒于對方赤手空拳，咲夜便只用佩刀做防禦而不做攻擊，“難道你們吠舞羅對我這個新人不稍加優待一下嗎？我還是女生诶，你就直接攻擊我。”

艾利克是個性格極為冷淡的人，聽了咲夜的話，他也依舊無動于衷：“沒有，你跟他們一樣都是穿藍衣服的，所以我們會一視同仁的。攻擊你只是因為你在走神，讓我有機可乘，不過——”應對咲夜的攻擊有些吃力，艾利克迅速跳到了一邊，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把小刀，“是我小看你了。”

咲夜一驚：“你怎麽跟伏見前輩一樣喜歡用小刀？”

艾利克冷着臉回答道：“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叛徒。”

咲夜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伏見，發現對方正一臉享受地跟八田纏戰。感覺艾利克朝自己攻擊過來，咲夜本能地做出反應抵擋住了他的攻擊，卻還是被他用小刀在上臂的位置劃了一道傷口。

“七濑！”

道明寺叫了咲夜一聲，然後沖過來跟她一起對付艾利克。

“二對一？”艾利克不屑地撇撇嘴，“這麽卑鄙的做法還真是符合你們藍衣服的作風啊。”

道明寺氣得哇哇大叫：“你趁着七濑不注意偷襲她，她還是女生，你還不是一樣卑鄙！”

艾利克微揚着下巴：“Just as you say。”

“你不要說英文我聽不懂啊！”

“I don't care。”

在交戰開始之前，安娜就被吠舞羅的三把手十束多多良拉着走到了一個安全的位置。他笑眯眯地說道：“接下來是大人的世界，安娜你要小心點，不要受傷哦。”

安娜懂事地點了點頭，目光卻一直追着咲夜。她有點難過，大姐姐明明是個那麽善良的好心人，為什麽會是藍衣服的成員呢？

見安娜悶着一張小臉，十束先是有些不解，在看清楚她注視的對象之後，十束了然：“安娜你很在意那位小姐呢。”他好奇地問道，“她就是之前幫助了安娜和king的好心人嗎？名字叫英雄的那個大姐姐？”

“嗯。”安娜點了點頭，輕聲答道，“大姐姐，對我很好，可是，她是藍衣服的人……”

十束也有些無奈：“這就讓人頭疼了呢，畢竟我們跟青組的人可是勢不兩立。”想了一會兒之後，他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那，安娜偷偷跟她交往吧？不要被其他人知道就好了。”

“咦？”安娜睜大了眼睛，擡頭來茫然地看着十束，“偷偷地，跟大姐姐交往？”

十束點頭：“可以試試看啊。”

安娜被十束說的有些心動，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她又扭頭去看咲夜，剛好看到艾利克從背後攻擊咲夜，小刀劃傷了她的胳膊。

安娜失聲叫了起來：“大姐姐，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