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傅聞欽将順手帶進來的衣服放進阮初酒懷裏:“快換衣服起床,傍晚的海邊很好看。”
阮初酒抱着衣服,眼巴巴的看着傅聞欽。
傅聞欽起身離開,阮初酒拿着衣服直奔浴室。
打開疊好的衣服後,阮初酒才發現裏面還放了一個內褲。
嗯……新的,均碼。
這麽瞧不起他的嗎!!!
阮初酒憤憤的脫下大了許多的睡衣加內|褲,轉而換上自己碼數的衣服。
很簡單的T恤短袖和長褲,牌子已經貼心的被剪掉了,阮初酒本來還算看一下價格然後把錢還給傅聞欽的。
算了,改請他吃飯吧。
換好衣服,阮初酒從裏面打開移門,傅聞欽正在辦公桌前端正的坐着,聽到身後開門的聲音後回了頭。
“好了?”
“嗯。”阮初酒手裏還提着換下來的衣服。
“船已經準備好了。”傅聞欽放下手中的電子筆,伸手就要結果阮初酒手上的髒衣服。
“我自己拿我自己拿。”阮初酒接連後退好幾步,趕緊将袋子藏在身後。
島中心的辦公大樓到海邊有些距離,所以傅聞欽這次開車帶他到島上的港口。
阮初酒扶着傅聞欽的胳膊上了速度較快的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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艇上只有傅聞欽和阮初酒兩人,自動駕駛不需要操心,在漸漸駛離裏卡島。
落日落到海的盡頭,餘晖朦胧胧的籠罩在落日周邊,給海面鍍了層淺淺的金色。
阮初酒往離開的方向看去,已經完全看不到裏卡島的蹤跡了。
他問傅聞欽:“裏卡島那邊觀測能到我們嗎?”
傅聞欽從無人駕駛屏上移開注意力:“怎麽了?”
阮初酒指了指海面:“想泡尾巴。”
傅聞欽頓了頓:“已經超出觀測距離了。”
為了讓阮初酒更方便的
阮初酒立馬開心起來,将褲腿卷起來,小心的挪到艇邊緣坐着,将腳放到海裏,直到海水沒過腳踝。
金色的海面波光粼粼,傅聞欽坐在後面,唇角帶笑,靜靜地看着阮初酒在那玩着水。
阮初酒嘴上說着只是想泡尾巴,然而海上用的艇終究不是湖裏的小船,四周邊緣很高,阮初酒努力了許久只能把腳放進海裏。
嘗試未果,阮初酒幹脆一把脫下短袖,“噗通”一聲跳進海裏。
傅聞欽就眼睜睜的看着剛剛還在做艇上的人掉入海中,心跳都漏了一拍。還好他的理智勉強讓他冷靜下來。
阮初酒是人魚,大海對他說就像家一樣。
果然,沒多久,在離艇幾十米的前面,阮初酒突然從海面上鑽了出來,濕漉漉的藍發還滴着水,卻掩蓋不住那人眼中的笑意。
阮初酒朝傅聞欽這邊游了過來,最後停留在傅聞欽這邊,和艇保持着差不多的速度一起前進。
“好玩嗎?”傅聞欽淡淡的問道。
“好玩。”阮初酒眼睛都笑眯了起來,時不時的鑽入海中再鑽出來,每一個動作都是在傅聞欽的心跳上蹦跶。
傅聞欽的眉頭忍不住蹙緊,在阮初酒再一次從海面上鑽出來還往自己這邊靠的時候開口道:“小心點,下面有發動機。”
阮初酒甩甩淺金色的尾巴,藍色的眸子濕潤潤的,就這樣擡頭看着艇上的傅聞欽。
傅聞欽自然垂放的手微動,很想擡手摁住自己略快的心跳。
“我知道噠。”阮初酒也看過不少大輪船貨船的發動機不小心絞入鯊魚甚至虎鯨的新聞,不過艇上的發動機在船底而且很小,阮初酒小心的避開發動機造成的漩渦記性了。
阮初酒一路游到港口,在差不多的位置攀上傅聞欽遞上的胳膊,重新上了船。
将尾巴擦拭幹淨等他變成雙腿後,阮初酒重新穿上T恤,在艇上不輕不重的蹦跶了兩下。
“啊,還是魚尾巴舒服。”阮初酒坐下來感嘆。
家裏的浴缸還是太小了,阮初酒開始琢磨着,自己要不要加快掙錢的腳步,換了個大點的房子,或者直接買個海邊別墅吧,随時就能溜到海裏泡個尾巴。
天然純海,不泡白不泡。
說幹就幹,阮初酒試着查了一下科藍星海邊別墅的價格,看到上面的數字後,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許多。
艸艸艸!!!
阮初酒數了三遍的0,确認價格已經到九位數後,阮初酒狠心閉上眼睛,決定将自己的這個目标在鬧鐘強行拉出來。
這不行,這不可。
這不是他能掙到的錢!
阮初酒抱着終端,老神的嘆了口氣,苦惱着掰着手指。
“在看什麽?”傅聞欽将停泊的任務設置好後,回頭去問直嘆氣的阮初酒。
“錢好難掙啊。”阮初酒戳着終端屏幕,“我還是乖乖的泡浴缸吧。”
和上億的價格比起來,用浴缸泡尾巴好像也不是不能忍受。
阮初酒給自己抹了把貧窮的辛酸淚。
他用終端的時候沒有避着傅聞欽,所以傅聞欽輕輕一瞥就看到他終端上的東西。
傅聞欽若有所思,開始算着自己的財産。
自己名下還有兩個礦星,他媽在他生日的時候好像給他轉了些股份,算上這兩個的話他元帥的薪資都不算高。
算算,應該能給阮初酒買億個海邊別墅了。
不過過幾天好像有個小星球要拍賣來着,傅聞欽憑着高超的記憶力,回憶起那個四分之三都是海洋的小星球。
要不拍下來送給阮初酒當生日禮物吧。
阮初酒不知道傅聞欽的想法,要是知道肯定得驚得嘴都合不攏,在趕緊喊傅聞欽将這個想法丢出腦袋。
……
傅聞欽把阮初酒送到公寓小區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點點星光點綴在宛若黑幕的天空。
阮初酒解開安全帶,傅聞欽提前一步下車替阮初酒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
夜晚的微風帶走白日的炎熱,兩人并排着往小區裏走,偶爾還會和剛剛吃過晚飯去上晚自習的學生擦肩而過。
又又又一次和兩個穿着校服的女學生錯開路後,阮初酒憑借着人魚的耳力,聽到身後傳來的悄聲對話。
“哎哎,剛剛那倆人是情侶嗎?好般配啊。”
“藍頭發的好像是個明星吧,我記得,另一個沒看清,不過憑感覺就知道很帥啊!”
“是啊是啊,超般配的。”
“哎呀小聲點,藍頭發的男生好像聽到了哎,嗷嗷嗷他害羞了!”
“真的啊,好可愛啊。”
阮初酒無語,耳朵卻悄悄紅了。
現在的學生怎麽這麽鬼精!
不過車停下的位置裏小區大門不遠,很快他們就走到保安處。
“那我就先進去了,今天麻煩你了。”阮初酒和傅聞欽說完再見後,遲疑了一刻,還是問道,“之後你有空嗎?想請你吃飯。”
傅聞欽微微一笑,擡手插|進阮初酒柔軟的頭發裏,不輕不重的揉了揉:“好。”
将人送進小區後,傅聞欽才想要回到車裏,結果一轉身就看到自己的車後面還停着一輛車。
還是很眼熟的一輛車。
傅聞欽面不改色的走回去,後面那輛車的駕駛座和後座車門同時打開,唐家祖孫三代齊刷刷的從車裏出來,緊緊的盯着傅聞欽。
傅聞欽淡漠的打了聲招呼。
唐戎胡子都快氣炸了:“好啊,我以為你是因為遲深所以照顧酒酒,沒想到你是想挖牆腳。”
傅聞欽:……
唐遲深現在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他幽幽的收回視線,最後蹲在地上點了根煙,緩緩地吐出煙,一時不知道是恨自己引狼入室還是罵好友趁虛而入了。
唐晝邺周身的氣壓降低了些,臉上是往常一貫冷硬的表情,甚至更多了絲危險。
傅聞欽打完招呼就站在那裏,完全不顧唐戎氣呼呼的質問和好友凄涼的情況,而是和唐晝邺對視交鋒。
許久,唐晝邺才啞着嗓子開口:“回頭去醫院提取dna,看看和酒酒有沒有匹配的信息素。”
“嗯。”傅聞欽垂下眸子,掩蓋住眼底不明的情緒。
說完這句話,唐晝邺就重新上了車,唐戎和唐遲深聽到他的話後也相繼停下動作,奇怪的看向傅聞欽。
“如果……那确實不錯。”唐戎喃喃,眼睛一亮,“不錯不錯,在我眼皮子底下,以後對酒酒不好我也能發現。”
傅聞欽第n次對這個算自己半個老師的唐戎無語,和他們點頭示意後,上車離開了。
唐遲深将煙頭丢進垃圾桶,扶着車門:“不會這麽巧吧。”
——
阮初酒還沒能抽出時間請傅聞欽吃飯,章游就打電話來通知他去重拍的演員去補鏡頭。
阮初酒嘴裏還咬着棒棒糖,正在将軟糖抱在懷裏剪指甲,終端不遠不近的放在茶幾上,開着外放:“哎,章導,怎麽不是我經紀人通知我。”
“你經紀人在我這裏聊劇本情況,正在和編劇扯皮呢,我就順便給你打了。”
阮初酒:“那行叭,到時候我會過去的。”
“那行,不過這個新人演技要人帶一帶才能起來,不然就有點平庸,可以的話你提點提點。”
阮初酒咔擦咔擦把嘴裏的糖咬碎:“好,我知道了。”
“我還在這邊收尾,到時候去給你補鏡頭的是副導演。”
阮初酒:“就那幾個鏡頭吧,五天能拍完嗎?”
“如果順利的話,差不多。”
阮初酒把想逃離剪指甲的軟糖抓了回來,強制去扒拉另一只爪子:“好。”
“那你先好好休息,你的演技我信得過,新人鬧騰的話副導演會收拾。”
和章游通完電話,阮初酒也差不多将軟糖指甲剪好,磨平後将它放到地上:“軟糖,又不能在家陪你了。”
說完,阮初酒皺着鼻子,起身去了房間收拾行李。
文滿那邊談好劇本,鄒默和向竹也結束假期,和阮初酒一起回到影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