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顯得有多嬌美,不過韓啓東這些日子觀察下來,覺得她有幾分秀氣,也是旁人并不能及的。
這裏有一處是好景致,他彎身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想指給她看一處地方,不料潇潇轉過臉的時候,她的唇不小心吻上他的半邊臉頰!
潇潇呈現呆滞狀态站在原地,不知該做什麽反應,韓啓東倒是拍慣吻戲,對于這種烏龍狀況只是笑了笑,連眼神都不避。
她卻沒法鎮定,同手同腳連退數步:“我我我我我我我我還是先去找阮阮吧……”
狼狽地落荒而逃。
阮薇并未從潇潇嘴裏聽說剛才發生的糗事,只覺得這姑娘回來的時候,怎麽臉紅的像過敏,看着怪有趣的。
等到自由活動時間,潇潇才敢與阮薇再去露天咖啡館找韓啓東。
廣場中央有一群白色的鴿子,扇着潔白的羽翼,陽光落下來,阮薇第一眼看見那邊站着一個黑頭發的東方人,背對着她,那個身形英朗潇灑。
正好背景是一小片蒸騰的紫色,薰衣草的香氣濃烈,紫色花瓣如波浪般翻滾,輝光投射在古老的街巷,只要看過一眼,仿佛讓人置身在不可思議的國度,花香令人微醉,這滄桑萬狀要人終生難忘。
韓啓東指着那人道:“seven,你看是誰來了。”
阮薇目測一下東方人的背影高度和輪廓,立刻就猜出來人是誰,他的影子被夕陽的光輝拖出又長又高的線條,益發奪目逼人。
她開口,卻哽咽了:“你不是說,不能來的嗎?”
朗贊走來面前,伸手握住她冰涼的手腕,目光如鷹隼,臉龐鍍了一層金,眼底又帶着一分格外的柔情。
“這樣才有驚喜效果。”
“可是……”她覺得這男人的出現太不真實,可朗贊的目光明亮,嘴角含笑,分明是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你這些天不是都很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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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故意的,這樣突然見到我,才會覺得特別歡喜,意料之外,嗯?”
阮薇忍着酸澀,連眼睛也不敢眨,可最後還是大滴大滴的眼淚砸下來,最終忍不住失聲痛哭。
淚珠越滾越多,她施力捶打朗贊的胸膛,毫無顧忌地奮力着發洩,他手上的薄繭摩擦她的臉頰。
“這麽爛的招數你也敢用!”
朗贊收斂笑容,不停地道歉,誰讓她有時候還會表現出仍然置之事外的狀況,他得讓她也嘗嘗相思之苦。
不能總讓他獨自一人為她撓心抓肺的。
阮薇以前只是覺得這個人重要,卻不覺得這段戀情有多麽重要。
現在她真明白過來了,他已經不僅僅是朗贊,他是最忠誠的情人,是她最仰慕的男人,只要他們的這段關系還能變化出新的姿态,只要他的愛還是溫柔的一笑,世界都黯然無光。
以為關于愛情的種種自虐、一夜夜的徹夜難眠,只不過是一段無稽之談,偏偏就是有這麽一個人,符合你所有的期待。
他真的在你身邊,為你而來,永不背離。
阮薇忽然地感慨,肌膚相親、耳鬃厮磨,這兩個詞造得真是好,她現在只想要與他親吻擁抱。
當全世界失眠。
☆﹑韓啓東番外《鎏金歲月.上》 ...
建議看完正文再來看,以免劇透!
《鎏金歲月·上》
韓啓東是被活活痛醒的。
麻醉劑的藥效過去,身體就像一個被拆卸的機器,仿佛有一把刀在割自己的肉,一刀一刀淩遲下去,他在渾渾噩噩之中能感覺到有人在旁邊說話,但就是無法醒來,更無法動彈半分,連每一次呼吸都帶着疼痛感。
不知腦中空白了多久,才想起來了自己是在拍攝新片的片場遭遇意外,估計是被送進了當地醫院。
電影《狙擊之神》是原汁原味的香港警匪片,其中大多危險動作都是韓影帝親身上陣,有一場戲他需要被貨車高速拖行,結果卻不慎從車上摔下去,當時左臂一陣悶痛,血腥味瞬間充斥鼻腔,連動都不能動,人是當現昏迷了。
好在韓啓東終究大難不死,不過被撞斷幾根肋骨,左胳膊骨折,此外還有一些腦震蕩,但一張臉除了些外傷,并無大礙,至少保住了“飯碗”。
漸漸嗎啡的效用過去,他覺得整個人又痛又疲憊,可佩服自己的是,這時候居然還能想起來,當時被送去急救的途中,身邊除了有工作室與片場的同事,應該還有當天正好來探班的潇潇。
那姑娘應該已經被吓壞了吧,不知是不是哭得不像樣了……
痛感一直揮之不去,韓啓東再次暈過去,一直到好幾天的觀察治療過後,他的情況才穩定下來,血壓與心跳也逐步正常,令公司與粉絲們都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外界的新聞媒體則又一次為如此重大的藝人事故瘋狂了,每天都有無數家媒體堵在醫院門口,花費一切心思想了解韓啓東病情的進展,甚至有媒體稱他顱內出血已經變成了植物人,把一大批東東的影迷吓得夠嗆!
那些支持者們幾乎二十四小時在醫院門口舉着橫幅,還有的則把禮物堆在一起,甚至衆人還為男神舉辦了祈禱儀式,韓啓東的病情被時刻關注着。
潇潇再次出現在醫院,大約已經是二周後的事情,之前韓男神都在進行治療,她雖然心裏着急,可也不好意思前來打攪。上次他說好要請她吃馄饨,倆人中間卻沒有再聯絡,誰曉得那天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探一個男神新片的班,卻發生這麽可怕的事故。
潇潇提心吊膽地來到病房,發現韓啓東已經能在見到她的第一面就淺淺微笑,但他卻因為痛,擡起手想打招呼,手指卻又蜷曲起來,她心裏難受得沒法形容,直覺地又要掉眼淚,但拼命忍住了。
“你感覺怎麽樣呢?好些了嗎?”
韓啓東點頭,動了動下巴示意她,“坐。”
“那天真是把我給吓死了,那麽危險的鏡頭……以後還是交給替身吧。”潇潇拍了拍胸口,“唔,要不是看在阮阮的面子上,我估計你們團隊的人還不讓我進來呢。”
韓啓東看了她一眼,卻沒告訴這姑娘,他早就囑咐工作人員,要是她來了,就讓人進來。
“你現在想不想喝水?”
“不用。潇潇,說好的馄饨估計又得等了,你要有耐心。”
“好吧,那你得保證,快點好起來,我耐心有限。”
雖然一笑就震得胸腔疼,韓啓東還是忍不住地笑了好幾次,倆人拘謹卻又熱鬧地說着話,病房裏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潇潇之前從沒在韓男神身邊見過這號人物,那年輕人手裏提着些探病的禮物,神色焦慮,眉清目秀,臉部輪廓竟與韓啓東有幾分相似。
“……不知道你還有客人在,那我先出去。”
潇潇一聽這話,反倒生怕誤了人家的事,趕緊起身道:“沒關系,那個……我也該走了的。”
“你再陪我一會。”韓啓東竟是直截了當地把她給留下來,随後,聽不出情緒地提到那人,“他坐在外頭等一會就是了。”
潇潇詫異:“他也是你好朋友?怎麽從來沒見過。”
韓啓東想了片時,還是決定正面回答這個問題,雖然真相勁爆,可這男神的語氣竟是很溫柔的:“他是我弟弟,韓南西……不過你記得要保密。”
要說潇潇最熟悉男神的資料了,任何一家媒體都從未提及,韓啓東還有一個這樣的“弟弟”啊。
“他是我爸爸的私生子。”
潇潇瞬間淩亂了,想要說些什麽又完全不知如何接話,好在韓啓東自己嘆了口氣,便說:“對不起,不該吓到你了。”
“沒有沒有,你肯告訴我這麽隐私的事,說明你是真把我當朋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潇潇誠懇地這麽回應,韓啓東也就硬着嗓子,索性舊事重提。
在他的記憶中,可能永遠沒辦法忘記,他的父親把那孩子領回家的那一天。
當時韓南西的生母過世,也沒其他親人,韓父看這孩子實在可憐,就與韓啓東母親商量,把他接過來養,念高中的韓啓東實在沒法理解母親的想法,但他早已有強烈的羞恥感作祟,當晚就離家出走,轉身離開的時候,真想一輩子都不要再踏進這個家門。
可事實上是那時候的韓啓東還很軟弱,離開家也不知有什麽別的地方還可以去,他在朋友那兒蹲了幾天,就又在學校與母親的思想工作下回到家裏,父子倆的關系也成為一個僵局。
那時候作為“私生子”,韓南西真是拔尖的不可思議,他從小德智體美勞樣樣在行,參加奧數比賽、跑步比賽、語文競賽……到了高中他的成績依然名列前茅,畢業時一流大學争着搶着要他過去。
韓南西也是很有想法的男孩,後來他考取美國一所頂尖大學,必然是前途無量。
反倒是韓啓東作為兄長,作為“正室”的大兒子,除了有一張英俊的臉,卻是處處不如韓南西。
那時候,他只是在大學混日子,真正學到的是什麽他不清楚,也沒有想過未來要走怎樣的路。
他平日住校,等到有回周末回家,卻意外聽見父親與韓南西的對話,那男人語重心長地對小兒子說:“南西啊,爸爸這輩子都虧欠你和你媽媽,可爸爸一直更喜歡你,你要知道,你哥哥那個人吧,注定就是沒啥出息的,以後爸爸還得指望你……”
韓啓東當時就愣住了,他虧欠韓南西,難道就不虧欠他嗎?
身為父親,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笑話。
要說韓南西,他知道這家夥怎麽會不讨人喜歡,就算平日在家,南西也是處處尊重着他,明知道這個弟弟是無辜的,可一想起他的母親,他就忍不住要發怒,故而兄弟之間的關系當然是不冷不熱。
随着父親這番話,韓啓東逐漸意識到父親的偏袒與這個私生子的優秀,他在這個弟弟的光芒籠罩之下,竟是那麽庸庸碌碌、毫無成就。
後來借着一個幌子,韓啓東鬧得天翻地覆之後搬出了家。
他的自尊與驕傲第一次接受這麽直面的打擊,幾乎要人措手不及。
偏偏就在這時候,韓啓東還被女友範娜叫去一家馄饨店,看那架勢他就猜到是怎麽回事了。
“啓東,你也是要踏上社會的人了,今後到底有什麽打算?”她看了一眼沒作聲的男友,惋惜而憂傷,“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是怎樣的,可是我總舉得跟你在一起看不到未來,就算你沒有錢、沒有地位,我都願意跟你在一起,可最重要的是你沒有上進心,也沒有任何事業上的野心,我不希望一輩子都過得像一杯‘白開水’。”
服務員端上一碗熱騰騰的馄饨,她卻沒有胃口吃。
“馬上就要畢業了,我們在一起七年了吧,可我看不到你的任何轉變。”
韓啓東擡起頭,試圖與範娜交換目光:“你找我來說這些,是什麽意思呢?”他又垂頭下去,“我知道你最近和誰在一起。”
範娜也絲毫不遮掩,坦誠地說:“我是和學長一起準備創業,可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啓東,你成熟一點吧,我要是不喜歡你,怎麽會和你在一起這麽久?可我現在真的很矛盾,因為我們想要的已經不一樣了。”
韓啓東終于明白,他沒有辦法用現在的自己去說服範娜為他留下,他們都喜歡韓南西那樣的少年,以後注定會成為社會精英。
他不希望成為那樣為工作勞碌奔波一輩子的人,可是,自己又能做些什麽呢?
這或許,就是韓啓東命運的轉折點。
潇潇聽到這裏,卻已經了解他的過去,她才發現原來韓啓東也不過就是平凡人,他也是我們之中的一個,沒有那麽的高高在上,更難得的是,他當然還是有人情味。
只不過她不知道的細節是,他們共同去過的那家馄饨鋪子的店面雖小,卻是極其溫馨,淡粉色的牆上還有留言框。
那天韓啓東與範娜正式分手,他恍惚地看着那一張張不同顏色的小紙條,只是純粹想要打發時間。
然後,他看見這樣一段話:
“在這個世界上,美妙的時光給人的溫暖何止百倍。如果不能抓住那光輝,那麽等待我們的只有無盡的痛苦。不管往好裏說還是往壞處想,每天其實都是戰鬥。所以,我也要盡快抓住青春,要抓住夢想。人生在于奮鬥!”
他忍着泛熱的眼眶,把那張不知是誰寫下的紙條悄悄摘下來,放在皮夾裏,那一刻,竟是從陌生人的留言中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獲。
是啊,每天都是新的開始,那就為之奮鬥吧,命運也會在這一刻發生改變。
而事實也确實如此。
因為韓啓東很快就遇見了他在演藝道路上的第一個貴人,朗贊。
42晉江獨家,謝絕轉載
chapter 42
那時候,阮薇在異國他鄉語言不通的廣場,抱着每天都在挂念的男人,聞到熟悉的胡須水的味道,一切變得在真實與虛幻之間徘徊,畫面凝固得像一幅上了釉色的畫,讓一旁的潇潇與韓啓東看得都不忍打擾。
他們像是被彼此的情感淹沒,再不去管世人會對此有何評鑒。
後來,阮薇回過神,仍然是怕有熟人路過會撞見,才趕緊躲開那熟悉的懷抱,他們匆匆在咖啡館呆了片刻,就與其他旅客一樣,先是在附近參觀了幾處景點。
阮薇與朗贊始終分開走,更不敢牽手,可實際上幾個月沒見,又甚是想念,心思完全沒在那些雕花廊柱與遺址上邊。
傍晚時分,小鎮安逸得讓人遺忘了時間。
韓啓東與潇潇也樂得去當他倆的電燈泡,他看見這小姑娘稍稍有點不安,不禁更想要逗她,如今他只要一走近她,對方果然就像兔子似得跳開了,非要與他保持安全距離,免得又出差錯。
朗贊指着一處荒涼的遺址,那是中世紀做防禦工事的城牆。
“這邊古時候的統治者,有著名的詩人稱他們為‘鷹的族人,從不屈從于任何王朝’。”
韓啓東還用手上相機拍了幾張照,“倒是有節操的家族。”
朗贊兀自說完,也不等阮薇反應,忽然就把人拴在懷裏,“怎麽瘦了。”他笑得不懷好意,“是我不好,不該故意躲着你。”
她實際上心情變得好多了,這幾日的懷疑、不安都一掃而空,只是怕這男人才得意,才控制住嘴角的笑。
“這樣的‘情趣’,以後還是別用了,下回再敢這麽做,自己承擔後果。”
“你要我再這麽鬧,我也舍不得。”朗贊認認真真地回答,眼睛裏倒是真的充滿歉意,“這些天我也不好受,你要不信,去找大雄求證。不過,多虧這樣的決定,才提前結束工作。”
阮薇還是不想搭理他,企圖掙紮着離開,可朗贊都已經好久沒見到她,就強行把人繼續按在跟前,他發現她額上織出細細的汗,在夕陽下金融融的,整個人多了份神采。
他像是不忍錯過一秒,連眼睛也不眨地盯着她,阮薇避開男人焦灼的視線,嘴上問:“你在看什麽?”
他在她耳邊輕聲道:“怎麽辦,我早就開始想念你的吻了。”
朗贊的手悄悄在她腰上蹭了蹭,有十分明顯的暗喻。
阮薇悄悄紅了臉,卻沒有說,其實她也無比懷念。
夜裏,他們回到Lay1a36這次預定的住所,那是一家久負盛名的賓館,法語oustau de Baumanière,改建自一座17世紀的貴族房屋,有奢華堂皇的裝潢,像一座大型城堡,另一側還有現代化的高檔泳池與地道法式餐廳,網球場,圖書館,健康及健身中心。
每個房間都備有空調,裝飾的風格是古典與現代相結合。
朗贊在他們公司的小型晚宴上忽然出現,引來一群女孩們的熱烈鼓掌,原本遠行的興奮此刻又被推上另一個高度。
“你們今年的表現非常出色,hero娛樂多虧你們以及一群最出色的幕後人員,才能有今天的成績,所以,這次旅行大家玩得盡興。”
他說完,當着衆人面飲了一杯紅酒,諸位都被少董親切的模樣感染了,席上氣氛頓時活躍起來。
阮薇好幾次與朗贊對上視線,餐廳的燈光明亮,飄滿食物的香味,雖然兩人不曾對話,可不知怎麽的,她的臉越來越燒,心底有一種說不清的預感。
好似今晚注定要發生一些什麽,只要這麽想,她臉上就不可抑制地熱起來。
朗贊住的酒店套房無疑是最上層的,大理石地面一片雪亮,梁上的花紋連投下的陰影都顯得素美。
阮薇一路小心着不讓別人發現,來到他房裏時,朗贊正在和人打電話,空氣裏還有沒散去的煙味,她也不打攪他工作,就把露臺的門打開,從上邊眺望美麗的鄉村花園夜景,窗戶外面有點點熒光。
片刻,朗贊還順手關上電腦,從身後狠狠地攬緊她的腰,手指在腰間騰挪,讓人心生暖意。
“這裏都細了。”他逐漸将身子靠過來,在她耳邊輕聲喃喃。
“這你也能量出來?”
“我再确認看看。”他的指尖從衣擺滑進去,來回摩挲,是最上等的調情手段。
終是忍不住誘惑,朗贊把阮薇身子翻過來,低頭索吻,那投入的狀态像是她比好酒更為醉人。
阮薇被他溫柔地吮吻,兩個多月空曠的心與肉體都在急切等待,簡直就像是在等待一場如神聖的雨水降臨。
“不給我打電話的是你,怎麽現在又想我了?”
她喝過酒,說話的時候沒有平時那麽冷靜自若,會有些小脾氣。
“不理你是硬撐的,想你才是大實話。”
朗贊倒是挺愛她這樣的一絲驕縱,就像是被寵壞的小女孩。
其實,這兩個月來他也真的是從來沒這麽煩躁過,每天不是全心全意投入工作,就是在陪父親去看他們家族企業的廠房時晃神,有時候,煙燙到了手才想起來自己該做些什麽。
他想,這樣的分別讓自己看得也更清楚,她的意義與分量,究竟到了怎樣的地步。
阮薇不自然地紅着臉,“那你打算怎麽道歉,如何補償?”
他像終于抓着機會,親吻與愛撫都帶有最直接的暗示,“我可以給你我的人。”
“你也不問我要不要。”
朗贊伏在她耳邊低語:“你不要我硬塞。”
手指從腰間往下游走,男人的手指居然大膽地直接在她并攏的兩腿間輕揉。
阮薇吓得趕緊逃回房裏,又被他從後邊抓住,托起下巴狂吻一陣,他的手指繼續在她的兩腿間磨蹭,緩慢搓揉。
她的身體已有興奮的前兆,男人迷人的語氣竟可以同時帶着宛然的請求,與被欲望支配的邪惡:“你濕了,我們要不要繼續?”
阮薇面紅耳赤,他的問題也無從回答。
朗贊見她沒有大幅度的拒絕,心中更是焦躁難耐,就直接把人橫抱起來。
阮薇躺在柔軟的床具上與他緩緩對視,朗贊仿佛第一次重新注意到,原來在自己不曾察覺的間隙,這個女孩兒已被她的人生經歷重新塑造。
她變得更有成熟魅力,骨骼明顯地長得更開,身材也沒那麽瘦,而是更為勻稱妖嬈,臉型脫去學生時代的一絲稚氣,那雙眼睛深處有沉澱着讓人心動的美感,那種自信的魄力,更加蓬勃而刺眼。
朗贊眉頭蹙起來,原本就有感覺的身體已完全勃/起,漲得人有些疼。
阮薇聞到洗衣粉與消毒水的味道,但其實這樣的感覺令她覺得很安心,這一刻,男人洗澡過後的香味與這些氣味糅雜在一起,讓她片刻失了神。
朗贊已經等不及了,形狀性感的唇咬着她的衣擺掀上去,一只手貼覆着那溫熱的肌膚。
從他來到普羅旺斯追随她的那一刻起,好像就已已經暗示了這一切的發生。
阮薇并不覺得突兀,借着微薄的酒意沒有拒絕他的行動,等到再要好好想一想的時候,也都已經晚了。
有時候,想要對一個人托付終身,也不過是一念之間。
更何況阮薇也并不想去琢磨,要是往後分開了怎麽辦、要是他并非你的良人,你要如何自處。
她甚至在一瞬間有過那樣的念頭,朗贊都已經為她付出至此,紮紮實實戳了人的心窩。
如果在這段關系中你能給予的只有心與身,那麽就算以後無法陪伴,也無怨無悔。
朗贊脫去他的上衣,露出平實的下腹與強悍的胸肌,他動作溫柔地掀起她的內衣,逗弄她敏感的凸起。還将那團軟肉放在嘴裏,像要吮吸甘甜的汁液,那弧型的外圈被男人舔得水潤透亮,有粉色的光澤。
朗贊胸前那一些些的毛發,蹭在阮薇光滑的小腹處,弄得她有些癢。
阮薇笑起來,像有光芒綻開,朗贊按耐不住,又更深地吻住她的唇,手掌在她身上胡亂地搓揉,企圖消火。
她主動勾住他的脖子,這樣的行徑讓他心中大喜。
“你的腿在發抖。”朗贊親吻她的發鬓,揉撫她烏黑的發緞,聲音是極致的溫柔,“鎮定一點,乖。”
他不要答案,只是看着她笑了笑,從胸腔發出的笑容又沉又暖。
朗贊的手勾着她的內褲邊緣,往下拖曳,阮薇沒有過這樣程度的刺激,身子縮了縮,他的指尖開始在她不曾被人進入過的地域大肆探索,她的腰部都開始顫抖。
朗贊用另一只手,将她的手臂牽至他的褲裆,阮薇會意,只好呼吸焦促地替他褪下最後一條遮擋,眼前的東西脹得飽滿,粗壯,爆出青色的經脈,幾乎可以漲滿手心。
她不自覺地咽下口水,低頭像是認真地審視了片刻,雖然覺得這東西駭人,可不夠強硬的男人,她不要;不夠堅硬的男人,她也不喜歡。
阮薇望着朗贊的肌肉被汗水鍍上一層銅膜般,骨肉勻稱,比例完美,他的睫毛下被燈光呈現出淺青色的陰影,與漆黑的眼眸收攏在一起,不由得讓她軟了身體,只想扒住眼前的這根浮木,好過迷失在欲
43晉江獨家,謝絕轉載
chapter 43
偌大的房間,阮薇覺得被人按了暫停鍵,世界停止轉動了,不論如何前進、後退,每一個鏡頭裏都只有他倆同床而卧的畫面。
室內溫度理所當然地攀升,倆人早已剝得呈裸相見。
猙獰的欲/望在阮薇眼前嚣張着,朗贊的肌膚灼熱,身上的線條刀削斧鑿,房裏的燈光不亮,她仰躺着凝視他的時候,卻覺得連光線都變得洶湧起來。
心照不宣的退讓是驅使欲望橫行的源頭,男人特別淡定地俯□,手指挑逗她的同時,也埋頭在她兩腿之間。
阮薇立刻想要并攏雙腿,卻被他輕輕一施力就分了開,他的動作愈發大膽,舌頭沿着大腿內側前進,她甚至能感覺得到男人的視線已漫及女性的幽谷。
陡然嘗到愉悅的濕潤感,原來是他的舌尖在沿着窄穴輕蹭,她驚呼出聲:“朗贊……”
阮薇抱着他的腰,手指深深卡進他的肌理,朗贊欲/火中燒,簡直已經收不住,怎麽能忍得了,積累多時的渴望,在看着姑娘乖順嬌媚的模樣之時,就快要傾瀉如注,她的身體真是極其的棒。
阮薇被這種濕熱的親吻弄得既羞恥又刺激,那種沖動異常的甜美,她的任何推拒都已經形同虛設,最私/密處也羞得濕潤,男人給予的撩撥又不足以令人徹底的滿足,害得身體都更加奇怪。
朗贊半個身子擠進她的雙腿間,其實根本不需要其他前戲的輔助,他的吻就是最頂尖的催情劑。
男人堅硬的挺翹帶着欲望,在臀間深處摩挲試探,她嬌嫩的蕊瓣也因為期待到極點而充血漲紅。
朗贊的喘息陡然加重,又及時地對上阮薇一雙晶瑩剔透的大眼睛,終是把心一橫,咬住她敏感的耳垂,火燙的鐵棒就往她早已濕潤的下/體慢慢塞了進去。
阮薇一陣吃痛,卻根本無法應對……他真的進來了!
朗贊一邊觀察着她的反應,一邊盡量克制自己的力道,賣力地用手指讓她身體分泌出更多的濕液。
阮薇忽然意識到了,正是這樣,她就這麽突然被奪了童/貞,渾身僞裝的防禦铠甲早就已經被丢棄。
“把腿再張開一點。”
倆人身子緊貼在一處,熱力在身體裏流湧不止,還有她一絲絲帶着柔膩痛苦的喘息與呻/吟,淹在喉嚨裏,如低聲的哀鳴,分不清到底是快樂抑或痛苦。
“噓。”朗贊哄着她,喉嚨裏的音色又沉又悶,“小妞,安靜一點。”
阮薇被男人這種桀骜粗糙的模樣迷倒,渾身像電流掃過,又像被鞭子抽到心梗。
朗贊想要狠狠插/進去,卻被她的緊致艱難地困在原地,進退維艱。
她全身每一處細胞都在抗拒,下面漲得難受,火辣辣地疼,那長長的睫毛微顫着,神色褪去紅暈,反而有些蒼白,實在是不舒服極了。
阮薇小口小口吸着空氣,仿佛這是一樁天底下最難辦到的事,感受到男人正想用嘴唇在胸部吸吮,她從纏綿的深淵中警醒,跳脫出這進程,緊張道:“我明天還要拍泳裝……”
朗贊不悅地眯起眼,但好在還是有着一部分理智,嘴裏的牙齒慢慢松開她的軟肉,改成啃咬與舔舐,與他的手指輪流把玩她的兩團豐滿。
男人下邊一挺腰,進入得更深,阮薇努力地想要接受與他銜接在一起的疼痛,面紅耳赤地移動身體。
“不要勉強,你是第一次,不順利也很正常。”朗贊也是知道,他根本還無法做到在她銷魂的體內進出抽撤,僅僅只是想一插到底,都成了最難的工程。
阮薇承受不了那種被異物侵入的感覺,脊背一陣陣發麻,可卻還是想要至少讓他感到快樂。
朗贊反而不忍心,她的小/穴一縮一縮,他怕每一次都造成她的負擔。
于是,看着阮薇氤氲的雙眼,他突然退出來,用手撸了幾把,黏糊糊的白稠很快就射在了她的大腿內側……
小女人因為情/欲的膨脹,白皙肌膚上映出滿身緋紅,很久才從餘韻中回過神。
這時候朗贊起了壞心眼,他把她的身子翻過來,在她左半邊臀部狠狠咬了一大口,阮薇又驚又羞,那表情惹得朗贊心頭一悅,終于哈哈笑出來。
“這麽過分。”
“還有更過分的,下回再對你做。”
阮薇張了張嘴,又實在沒這男人臉皮厚,只好拖着酸脹的身子去洗澡。
這一晚,她躺在柔軟的床鋪與這男人溫暖的胸膛中,甚是好眠。只不過到了下半夜,阮薇強撐着意識起了床,她必須趁着深夜無人的時候回到自己房間。
一下子的動靜理當把男人吵醒了,他一把攥緊她的手腕,毫不留情面。
朗贊似是不悅地在床上對她冷着臉,那食指與中指還不斷在她的腰間來回摩挲,神色陰翳,簡直如同饑不飽餐的野獸在憤慨。
阮薇卻也沒轍,竟是只能柔聲哄他:“明天一早還要工作的,我拍完回來找你,還不行麽。”
朗贊眯了眯眼,這姑娘事業心還重着,雖然他種種不樂意、不舒服,終究只好由着她去。
Lay1a36的寫真一向走性感健康路線,就算是陽光、酒店、異國古鎮,一群十幾、二十來歲的姑娘,青春美麗,在這滿布法國氣息的地域嬉笑玩耍,本身就絕不會是一件色/情的事,更不會拍奇怪的姿勢,給人有關“性”方面的聯想。
阮薇覺得兩腿之間還是有絲絲疼痛,擺姿勢的時候也極不自然。
潇潇在旁愈看愈覺得可疑,終于挑了僻靜的地方調侃她:“果然,人到了陌生地方就免不了會放縱自己,昨晚縱/欲過度了吧。”
阮薇白她一眼,面露尴尬,心中卻想着還縱什麽欲,才一次就痛得她死去活來!
完成一天拍攝工作,倆人在酒店的花園裏與朗贊不期而遇,她正想回房沐浴,再把泳裝換成內衣。
誰料朗贊不準,在與她擦肩而過時,斬釘截鐵地命令了一句:“現在,來我房裏。”
阮薇:“……”
萬般不願把自己往虎穴送,可畢竟昨晚開溜,把他留下來的人是她,只好避開人群,硬着頭皮去敲門。
朗贊飛快抽完一支煙,掐了,把她扯進懷裏。
顯然這男人也是憋壞了,根本不耗時間與她有任何廢話,按着腦袋就順着她的舌一路深入,溫柔又深情地激吻。
昨晚匆匆忙忙的射了一次,全然不足以滿足朗贊将近二十幾年處男一夕爆發的狂熱。
他看着衣服裏還穿泳裝的阮薇,白色帶有荷葉邊裝飾襯得她皮膚潔白無痕,招人豔羨眼饞,那火辣的曲線更是讓每個男人都要血脈贲張!
雖然沒有真正下水,可還是沾到些泳池邊的冷水,朗贊就把阮薇帶去洗熱水澡,在窄小的浴室,男人隔着泳裝揉撫她的肌膚,她胸前興奮地挺立,就像含苞綻放的花蕾。
朗贊把那片薄薄的布料往上推,大手抓住柔軟的豐盈擠壓,略顯粗糙的手掌摩擦着頂端的粉尖,讓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