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六寵 明天搬我家?願意嗎?……
這話讓孟語喬喉嚨內差點被呼吸噎到, 她剛才還真猜到了。
不過,她現在沒臉接受他。
“蔣總,你……不要拿我開玩笑了。”
“睡都睡了, 你覺得我像這種開玩笑的人嗎?”蔣毅川很認真。
他從不是玩弄女孩身體和感情的男人。
昨晚雖然是有酒精的緣故, 但更多的是他喜歡她才會想和她發生關系。
孟語喬心慌,擡手把臉側的發絲撥到耳後, “蔣總,其實……你要是想要我的身體話……我可以随時陪你……我混這行……不太配得上你。”
不用給她那麽大的希望。
她不配。
蔣毅川可真不是只想上床才找她,臉色一下就真的沉了,他沒那麽粗俗, 而且聽她這麽總是把自己弄這麽貶低,他有些不舒服。
他從來沒有看不起她這個職業。
“你真以為我只想睡你嗎?”蔣毅川聲音有點重。
孟語喬不吭聲了。
“那你覺得自己配得上程厲年?”
突然莫名其妙提程厲年,孟語喬愣了下,有點沒跟上他思路。
他幹什麽提程厲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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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有好大的醋味?
看她怔愣, 蔣毅川壓下心裏的不高興, 說:“算了,我不強迫你, 我們慢慢來?”
“蔣總,我們還是……”孟語喬真不想亵渎他。
話還沒說完, 蔣毅川也不嫌棄她沒刷牙,強吻了。
聲音厮磨帶點他的小戾氣:“你現在真的……讓我生氣。”
怪誰呢?
怪他自己?當年沒有直接帶她一起走嗎?
才會讓她離那麽遠。
惹的他心髒疼。
這個吻不長,算淺嘗辄止。
挪開唇, 兩人眼底的神色都有明顯的變化了。
尤其孟語喬, 臉色驚訝又染着一層好看的薄紅,雙眸定定看着蔣毅川。
大腦有一瞬像壞掉了一樣,停止了所有的思考。
滿腦都是:蔣毅川居然又親她了……蔣毅川居然又親她了……蔣毅川居然又親她了……
這樣循環了好幾遍。
直到蔣毅川的聲音再度響起來,孟語喬才從驚懼和慌亂的心跳加速中回過神。
“我是真的認真的。”蔣毅川說, 身體回正。
孟語喬頓時又覺得耳廓在嗡嗡響,下意識脫口而出:“你真的要來真的嗎?”
蔣毅川被她這話弄得笑了一聲:“你覺得我很閑嗎?”
他看着也不像會玩的男人吧?
這個回答讓孟語喬喉嚨內塞塞,仿佛有什麽卡着。
白淨的臉上,紅暈更濃了。
“我不逼你,你可以考慮一下,和我正式交往的事。”蔣毅川以為她心裏還想着程厲年。
不逼她了。
孟語喬點點頭,不吭聲了。
明明一直喜歡他,喜歡那麽多年。
他也表示可以當真的交往了。
可是她偏偏關鍵時刻,退卻了,不敢邁出那一步。
歸根結底,她覺得這樣的自己已經配不上他。
成年人的戀愛,不像學校裏那樣會簡單純粹,大家都很忙,沒有時間專門來為你一個人停下腳步。
尤其,他已經抛出橄榄枝了,只是她不敢接。
如果她真拒絕了,他們以後更不可能。
“我先去公司,你多睡會。”蔣毅川壓下心裏的小怒氣,搵着臉色看她。
孟語喬松口氣,點頭,“好。”
不過,她剛才有些放松,被子從胸前滑落一些。
露出一片淤青草莓印。
蔣毅川看到,眼底那點冷意又被磨滅,伸手替她把被子拉起,擋在胸口,“明天搬我家?願意嗎?”
這個提議真令人心神蕩漾,孟語喬臉頰不自覺再度溫熱起來。
“我爸媽月底可能來這裏做事,我要是搬到我這裏,我只能搬來這裏一段時間。”
蔣毅川若有所思,說:“他們到時候住哪?你原來的地方嗎?”
“我室友那邊,就是我現在住的公寓。”
“那你可以搬我這邊,我會幫你處理好。”蔣毅川似乎打定主意這麽做了。
他沒追女人的經驗。
大概能想到的追人方式,也就這樣?
先同居再慢慢培養感情?
孟語喬猶豫了會,想了想,還是答應:“你……真的希望我搬過來嗎?”
“嗯。”蔣毅川輕嗯一聲。
“好,請給我二天時間?我那邊收拾一下。”孟語喬思索一會點頭應下。
她還惦記他給了她300萬。
救命之恩。
“嗯。”
蔣毅川下樓,孟語喬重新躺回床上,被窩還有他的氣息,身體困意又襲來,但大腦卻開始嗡嗡作響了。
在床上窩了十幾分鐘,她不敢多窩着。
趕緊下床去洗漱,再換上自己的裙子。
光着腳丫從二樓下樓。
到了樓下客廳,她以為蔣毅川早走了,結果人家還站在那邊。
“想了想,昨晚睡了你,還讓你自己回家,不夠男人,我送你回家。”他這麽溫溫吞吞說。
孟語喬臉頰頓時紅了下:……
公寓外面,天氣很好,豔陽高照,微風吹來,空氣夾雜了青草的味道。
孟語喬臉上的熱度已經減退不少。
只是,她脖頸和胸口留下的痕跡,根本消弭不了。
蔣毅川拿了車鑰匙,從直達電梯出來後,順手就牽了她的手。
孟語喬沒拒絕。
剛才矯情了一會,被情欲刺激的大腦現在地下停車場穿堂風內清醒了很多。
就算她知道差距,但是考慮人家實實在在出手幫她還債。
她沒什麽底氣拒絕他提出的任何要求。
來真的,又不會結婚。
她怕什麽?
兩人随後上車,車子啓動,價值不菲的車輪橡膠外胎碾壓過平整的水泥地,在寂靜又空曠地地下停車瞬間劃出一道略刺耳的聲音。
再踩油門。
從地下車庫駛出,前方太陽灑落的明亮光線晃過來,将孟語喬照的眼睛瞬間閉了起來,随後光線适應了,孟語喬才睜開眼,手指卻不安地抓着安全帶,有些忐忑起來。
車子平緩地從陽光下穿過,窗外車影晃過,車內兩人沉默。
蔣毅川手指輕輕點點方向盤,看着前方被陽光鋪的明亮的道路,心裏的怒氣慢慢消散了不少,先開口打破沉默說:“你這幾年一直在這裏生活嗎?”
之前因為公司還有拍攝的一堆事,他沒有好好找她聊過以前的事。
“嗯,來了好幾年,差不多有5、6年了。”高中一畢業,他出國,她家就轟然倒下。
她就跑來帝都賺錢還債。
蔣毅川眼色低低,視線從她臉上掠過,說道:“你……怎麽沒想找我幫忙?”這麽久了……怎麽就沒想過找他?
她以前不都喜歡找他幫忙?
“怕麻煩,而且也聯系不上你。”孟語喬說的不假,家裏被追債,他們四處躲。
根本不能被人找到,也不會主動聯系誰。
怕追債的追到。
“為什麽聯系不上?我記得……我當時走之前,給你留過號碼。”就是因為他自己聯系不上她,所以他一直想知道,當年她為什麽沒想找他幫忙?
孟語喬揉揉自己的手背,看着自己的手指,說:“我們全家換號碼了,你的聯系方式弄丢了。”
他是留過,但不想牽累他。
當時她們家不光破産還涉及違法。
要罰款和行政拘留。
她爸爸為此還蹲了三個月的監獄。
後來出來,她們全家趕緊各種東多西藏了。
就這種情況,她怎麽敢聯系他?
就算聯系他也沒用吧?
他不可能救她們家。
“下次,不準再弄丢。”蔣毅川說道。
孟家的事,他這段時間都在查。
因為化妝品出現致人死亡的事件,孟家一瞬間破産,還涉及了人命官司,雖然交了錢,保命了,但全家東躲西藏很多年。
如果他早一點去查或者聯系她,或許事情又會變得不一樣?
所以,這麽一瞬間,蔣毅川将孟語喬落魄變成這樣,歸為是自己的責任。
雖然這件事,可以說跟他沒有什麽關系。
但他單純就想對她接下來的餘生負責。
“孟語喬。”蔣毅川忽然嗓音溫柔喊了她一聲。
“嗯?”孟語喬側過臉看他。
“我希望……你還能和以前那樣……叫我。”蔣毅川也側過臉看她,聲音是那種成熟男人的低厚調。
車內光線很亮,但兩人對視的時候,再亮的光線,還是模糊了彼此眸光裏的那個影子。
“在外面可以喊我蔣總,我們私下相處……你可以和之前那樣。”
喊他哥哥?
孟語喬仿佛以為自己耳朵失去聽覺了,而且耳蝸隐隐有些熱燙,順着後耳蔓延到耳根和頸側。
擡手摸了下真發燙的耳垂。
過了好一會,等熱度退散了。
她才羞恥地他喊了一聲:“哥哥。”
這一聲,仿佛讓他們又回到很多年前,那個羞澀的小姑娘坐在他身邊,不停地眨着大大的眼睛,用羞澀又膽怯地江南甜軟聲音求他教作業:哥哥,這道題好難呀。
哥哥,請你教我好不好?
哥哥,我不會。
他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從小環境裏都是口音很重又比較正統莊重的北方兒化音,從沒聽過江南這種軟糯糯甜絲絲,黏人地像在咬耳朵般的甜音。
第一次聽,他就有些呆了。
覺得這裏的女孩怎麽那麽黏人?跟個貓似的,整天粘着你。
很煩人。
後來她經常跑到他身邊甜甜又羞澀地纏着他說:‘哥哥,教教我好不好呀?’他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後面竟然聽得習慣還産生了喜愛。
甚至一天不聽到她纏着他叫哥哥。
心裏還會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