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滲出血珠
楚月回到自己房裏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便沒有去向太後請安。
大概是因為楚月是北幕王送進來的文,太後并不是很管她的行蹤,之前的時候楚月也就是每天去管理殿前院裏的話,插花,早膳的時候向太後請早安并把花送去,輪到服侍用膳的時候便服侍着,然後便可以随意的做些事情了,相對來說是輕松的。
不過,太後殿前有幾個人服侍着,平攤着,大夥兒也不累。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楚月起了個大早,便去弄花了,捧着花給太後送去。
太後正洗涑完,準備吃早膳,見着楚月,頗為驚訝,“月兒什麽時候回來的?阿睿也回來了麽?”
北幕王爺?原來太後以為這幾天自己不在是去找北幕王了,這倒好了,不用解釋太多。
“回太後,奴婢是獨自回來的,出去後跟王爺請安後便去拜訪奴婢的姐姐了。”
太後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月兒,你回來了!”秀兒端着粥進來看着楚月激動的說着,她們兩個,似乎是特別的投緣,聊得來,性格也合得來。
“秀兒姐姐!”楚月沖她笑笑。
“你呀!”秀兒放下着粥,點着她額頭,“你下次去哪裏了,可得告訴我們一聲,害的我好找!”
“就是就是,楚月你下次出去的時候,提前跟我說一聲,然後幫我帶點好東西回來。”小春湊過來熱鬧着。
“嘿,憑什麽給你帶,我也要!”別看着阿貴是幾十歲的老太監了,這樣湊熱鬧的時候總是少不了他的的一份子。
“好好好,下次我再出去的時候,跟你們所有人彙報一下,你們想要的,盡管告訴我,我給你們帶回來。”
楚月笑盈盈的,跟着他們非常的打成了一片,這是令人開心的事情。
太後也湊了份熱鬧,“也算哀家的一份,哀家看看你們年輕人都好着怎麽樣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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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傳說中的太後好相處是真的,楚月點點頭,“太後想要什麽,只管吩咐一次,楚月就是走遍了帝都也幫太後找來。”
“月兒這小嘴巴真是甜得很。”
太後笑得慈祥,“你們幾個下去吃早點吧,這裏有嬷嬷和阿貴候着就行。”
“是!”秀兒、小春、楚月行了個禮退下了。
一出去之後,秀兒就拉着楚月的手,“月兒月兒,你出去有沒有見到好玩的好吃的,我都好久沒有出過宮了。”
“這麽期待,幹脆我下次出去的時候,向太後請求你一同前去。”
“我呢我呢!”小春拽着她另一只袖子,“你們可不能忘了我,什麽好玩的好吃的,都得帶上我。”
“好好好,以後有什麽好事啊,我們三個同享!”楚月握着他們的手,“這這樣說定了。”
“咕嚕咕嚕!”楚月的肚子不恰當的喊了聲,不好意思的臉紅了下。
小春和秀兒拉住她,“走,我們吃早點去,今天的饅頭可是帶餡的。”
“那就是菜包子了!”
“嘻嘻…”
三個人有說有笑得,圍着一張小桌子吃着簡單的食物津津有味。
“哎,月兒,你有姐姐?那你,是家裏的老二?”小春問着,一直以來,大家并未過問楚月的身世,只知道她是北幕王府裏出來的。
楚月停了下來,“我家裏,我不知道什麽情況,我八歲的時候,王爺救了我,然後我就一直待在王府裏,王府有一個大我幾歲的姑娘,對我特別親,當妹妹一樣的照顧,我便當她是我姐姐,至于我的身世那些,王爺說這家裏人病逝了,就我一個人。”
“你怎麽會是一個人了呢,你有我們,還有你在王府的姐姐!”秀兒拉着她的手,果然當奴婢的身世都是凄涼的。
“你姐姐在王府是?”小春好奇着。
“都是奴婢啦,我們像其他奴婢一樣,幹着雜活,不過王爺說我有學舞的天分,便讓我練了,所以我也可以說是一個舞姬!”
楚月說這些話,只是解釋了部分,還有一部分更重要的信息被隐藏着,無論如何她不會說自己是一個謀女,還是一個殺手。
“月兒,你的舞,真的太好看了,我那次也看到了。”
秀兒那次,站在太後身後,見了那一舞傾城的舞步。
小春不開心了,那次她沒有跟随,未曾見過。
“楚月,那次我未見過,聽着他們說好,更是好奇,你什麽時候再舞一曲,讓我飽飽眼福呗!”
“這有何難,你什麽時候想看了我便舞一次,只是,我怕會惹事!”
“你莫慌!皇上沒有立妃立後,沒有妃子會為難你,我們只要不招搖,玩着自己的樂子,不會有事情的。”
秀兒進宮的時間最長,故懂得多些。
楚月便點點頭,“那等下午太陽落山了轉涼了之後我們尋個地方,我舞給你們看。”
朝政殿裏,年輕的孤傲的帝王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拿着奏折,時不時的眉頭緊鎖,看似心煩意亂。
楊意志在一旁,察言觀色着,這皇上,好像有些不對勁。
便插了句話,“皇上可是哪裏還不舒服,還是有什麽煩心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多的去了,每天都會誇着北幕王,感情他們眼裏只有北幕王,朕這個皇上,是做擺設用的。”
怒氣一沖,一疊折子飛出了幾米遠,“真是豈有此理!歌功頌歌,說得倒輕巧!”
“皇上,息怒,北幕王近年來連打了幾次勝戰,平定了周邊的叛亂,所以威望好些,等皇上過了今年,滿了十七歲,禦駕親征,這威望就來了。”
楊意志說着。
先帝在世時,得巫師一卦,說三皇子宮心玦在未到十七歲前不得上戰場,否則會給宗和王朝的帶來不可預料的危險,故先帝下令,宮心玦未到十七歲前不得上戰場,所以,這些年來,但凡有什麽戰事,全是北幕王當将領,率領着衆将軍士兵作戰。
宮心玦今年才十六歲,登基已經數年了,這些年裏,北幕王插手着戰事,在作戰這一塊立下赫赫戰功,深的人心,而北幕王是先帝的長子,又是嫡出,故而當年本就有部分人擁立他。那個時候,一時間,許多人紛紛議論着是北宮心玦搶了北幕王的太子之位。
現在,縱眼看去,朝中,已有一部分的人是暗地裏聽從于北幕王府,加上北幕王在外的聲望,細細一算的話,整個宗和王朝,怕是有一半的人是擁擠北幕王,一半的人是忠心于皇上的。
這樣的局勢,對北幕王是極好的,一個王爺,有這樣的地位,無人可撼動,何況,當朝的太後,乃是其生母。
這樣的局勢,對皇上來說,是嚴峻的,一個君王,大把的勢力落在外人之手,他行事多有不便,更何況,當朝的太後,是北幕王的生母,非皇上的生母。若真有一戰,太後會偏向誰,還很難說。
“北幕王最近動向如何?”宮心玦沉聲的問道,這個哥哥,多年來養精蓄銳,為了是什麽,再清楚不過了,不得不得防。
“好像是出城了,據說是去看望朋友!”楊意志如實說着。
“呵!”宮心玦冷哼了聲,“大概又去結黨營私了!他準備了這麽多年,怕早就等不及了,恨不得早點将朕拉下來。”
宮心玦一怒的一拍桌子,“上官什麽時候回來?”
楊意志腿抖了下,“上官少将軍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好,等上官回來了,立刻讓他來見朕!”
此處上官,乃是上官家的二少爺~上官清河,是位少将軍,他上有一個大哥~上官清山,他接替着父親上官基南的任務,在朝中擔任太尉一職。
上官清河與皇上關系甚好,他與林木枝是皇上的左右手。
半響,宮心玦捂住胸口的位置,疼得厲害,只見着血珠已經滲出來了,定是剛才太過生氣而拉扯到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