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神隐之謎
重生之風流軍師第二十九章神隐之謎
“魇住了?”沈丞淺輕聲道。“那怎麽我不曾有感覺呢?”
龍辰羽聽了,不禁失笑,道:“我的好軍師,那是因為那陣音功我替你擋了。那鬼疆玄女未放出幾分功力,因此,魇不住我呢。”
“這是仙術道法?”沈丞淺眼中泛着光,輕聲道。“這倒神了。”
“苗疆那頭的工夫,應當不是術法,該是音律和毒蠱結合的。”龍辰羽道。“只是,我也不曾知曉其中端倪。”
沈丞淺點點頭,眼睜睜瞧着那幾個衣着妖冶的女子,從自己眼前桀骜着神色走過去了。
轉眼,那隊列已走出幾步遠了,為首那最是美豔的鬼疆女子,卻驀然回首,盈盈一笑着瞧他。
沈丞淺忽然面上一紅,半晌後卻才知道,那女子并非是在瞧着自己,而是在細細端詳龍辰羽呢。
怎麽,莫非她知道,龍辰羽破了她那術法麽。
待那苗疆女子走了許久以後,人群方才恢複了原狀了。然而,街上衆人卻皆是恍惚着,似是全然已記不得适才發生了什麽。
很久以後,沈丞淺忽然又想起這夜,忽然發現,其實所謂的天命,所謂的巧合,其實也都是有因才有果,都是有跡可循的。
只是有時,他疏忽了。因此,才會有那番錯,那番孽了。
過了陸陽,車隊沿着官道又行了五日,終是到了靈海之畔的凰陵了。
在這個朝代,哪有什麽工業發展呢,百姓們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凰陵百姓生在海邊,衣食住行,便都靠這片汪洋中上天的饋贈了。
此刻,已是寒冬了,饒是南方,也不免幾分陰冷。沈丞淺向來是畏寒的,便裹了絨裘在暖室中團着,由着龍辰羽和副将去和地方官交接。
此時既已到了凰陵,車隊便不必再着商隊的喬裝,兵士們換回了兵甲,整支隊伍看上去便有幾分軍隊的樣子了。隊伍中間護着裝載奇珍異寶的馬車,那北辰元凰也是極大度的,光是各色玉石便裝了五個匣子,足以見得其對靈丘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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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這古時候君王大都幾分封建迷信的,更何況,有些仙人道士的本事,本就是常理解釋不得的,倒也不怪他如此忌憚。
到了晚膳的時候,龍辰羽才回來,進了門,便是一臉愁容,悶悶不樂的樣子。
沈丞淺見他回來,忙給他倒了暖身的熱茶,一邊将杯子遞過去,一邊道:“怎麽了?是出了什麽事麽?”
龍辰羽點點頭,薄唇就在杯沿上輕啜飲了一口,道:“這幾日,我們恐怕都去不得了。”
“為什麽?”
“不知為何,入冬以後,海上平白生了許多漩渦,且出乎不定的,已經害了許多漁民喪命了。”龍辰羽道。“按理說,現在正是靈海中雪魚豐收的時節,可卻天生異象。如今,連經驗老到的漁民也不敢出海,生怕丢了性命。”
沈丞淺一皺眉,道:“這靈海不是一向平靜的很,是溫潤之海麽?怎麽平白生了漩渦呢。”
龍辰羽只道:“這又誰能說的清楚呢,只能怪天公不作美了。不過,因為凰陵城中近來的失蹤事件,有不少百姓認為是靈丘的法事作祟呢。”
“法事作祟?”沈丞淺不由失笑。“那該是多大的法事?竟連這一片汪洋都撼動了。”
“誰知呢。”龍辰羽一聳肩,道。“不過,我想衆人既然都如此忌憚靈丘國,靈丘國的傳聞,應不是子虛烏有的,待我們到了那裏,還是應小心謹慎些才好。”
沈丞淺點點頭,替龍辰羽解了身上狐裘,道:“既然這幾日都出不得海,那便現在這裏休整幾日好了。”
龍辰羽輕聲應了,道:“這樣也好,我想先在凰陵中查查有關百姓失蹤的事,或許,能在這兒尋到什麽線索呢。”
細細看了案卷後,沈丞淺才得知,這百姓失蹤,并不像他想象的那麽簡單的。
起初,他還覺得,會不會是百姓被強人擄走了,就像是有些電視劇裏那樣,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美貌動人的女主被胡匪頭子的手下擄去做壓寨夫人了。可現在看來并不是,這裏發生的奇怪事,與其說是失蹤,不如說是……神隐了。
神隐,是什麽意思呢。關于神隐的說法有兩種,一種,是神讓你消失了,一種,是神把你藏起來了。表面上看起來一樣,可細細想去,兩種之間,還是會有區別的。
這區別就在于,那些失蹤的百姓,是單純的消失于世間了,還是被旁人藏起來去做什麽別的用處了。
至于為什麽沈丞淺會想到神隐,那便是因為,這些失蹤的案子,以“人類犯案”的思路是全然解釋不清的。試問,若是有人故意為之,那又如何通過重重守衛進入上了鎖的姑娘閨房,讓一個黃花大閨女平白消失在密室之中呢。
而且,所有的失蹤案,犯人都未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的。連根頭發絲,連枚腳印都沒有。
細想想,倒有幾分可怕了。
作為一個在科技發展時代茁壯成長的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沈丞淺幾乎從不信什麽鬼怪的。可到了這兒,還真遇到了這種不牽扯上鬼怪便解釋不清的怪事了。
沈丞淺捧着案卷,問着龍辰羽道:“将軍,關于這事兒,你怎麽想呢。”
龍辰羽只一笑,道:“我早該知道若只是平常失蹤,皇上斷不會派我前來的,如今,他倒是丢給我一只燙手山芋了。”
沈丞淺沉默了一會兒,又道:“我還是不信那些女子會憑空消失的,犯人定是有詭異的手法,只是我還沒有發現罷了。”
龍辰羽淡淡嗯了一聲,過了會兒,他輕輕撫了沈丞淺的手,道:“丞淺,你看完這些案卷,發現什麽規律沒有?”
“規律?”沈丞淺思慮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搖搖頭。這些案子看起來都毫無線索,失蹤的百姓之間也是毫不相幹的,有什麽規律呢。他側頭看着龍辰羽,覺得龍辰羽定是發現什麽了,便問道:“我看不出來,将軍快告訴我。”
龍辰羽向沈丞淺身側挪了挪,用手指着沈丞淺手中的案卷冊子,道:“丞淺,你手中這本冊子記錄的失蹤案都是什麽時候的?”
沈丞淺翻了翻,道:“大都是兩三個月前的。”
“失蹤的都是什麽樣的人呢?”
沈丞淺又翻了翻,道:“失蹤的人,全部都是年齡不超過二八年歲的女子。”
龍辰羽點點頭,将自己手中的冊子推到沈丞淺手邊,道:“那你瞧瞧我這冊。”
沈丞淺點點頭,接了冊子一頁一頁翻着。他正在那好好鑽研着,身後龍辰羽卻暗暗擺弄着他纖長的秀發,擺弄了一會兒,又牽起一縷,和自己的發打成了個結。
沈丞淺一卷冊子翻完了,似是明白了什麽,道:“将軍這一卷,失蹤的人竟幾乎全是童男童女,已經甚少有妙齡女子了。”
龍辰羽點頭,道:“是,這冊案卷是近來的。也就是說,兩三個月前,那犯人需要的是妙齡少女,但近來,妙齡少女已經滿足不了他的需求,或者說已經不對他的胃口,于是,他便開始強擄童男童女了。”
這麽說,那人近來強擄百姓,定是不為劫色了。
先是妙齡少女,再是童男童女,這個過程,倒真真兒像是在做一場法事呢。
“可是,即便這些人失蹤的蹊跷,為何會有人認定是靈丘國所為呢?”沈丞淺不解道。“靈丘國和凰陵,可是隔着一片汪洋大海啊,更何況,如今海上根本無法行船,那靈丘國的人擄了人,又能帶到哪兒去呢。”
龍辰羽道:“這些對我們而言,都是未知的。所以,只能盼着老天停了風浪,讓我們早日去靈丘了。”
沈丞淺又道:“可到時,若真的查明此事和靈丘有關,我們又要如何處理呢?這次前來我們不過帶了兩百個兵士,若是打起來,恐怕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龍辰羽摟了他的纖腰,道:“這事兒先不用多想,靈丘國畢竟是個小國,如今我們是來使,他們應不敢造次。我們只需要查明真相禀明陛下即可,其餘的,回帝都再細細商議。”
沈丞淺點點頭,也是,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呢。更何況,此次他們是帶着和平共處的心願前來護送珍寶的,那可是北辰給靈丘很大的臉面了,靈丘應當不會敬酒不吃吃罰酒吧。
把心放回肚裏,沈丞淺覺得幾分倦了,便想站起身子去洗漱,卻不想龍辰羽已偷偷将兩人的發系在一起了。沈丞淺猛一起身,倒被扯得一痛,随即那發結便滑開了。
沈丞淺:“……”
龍辰羽這是要和他行結發之禮麽。
龍辰羽見那發結掙開了,只覺得心痛的很。沈丞淺的發那樣柔滑,這扣可是他好容易才系在一塊兒的。下一瞬,他便一把将沈丞淺摟在懷裏,然後快步走到了卧房,縱身一躍,抱着沈丞淺一塊兒滾到軟榻上去了。
窗外,鹹涼的海風靜靜吹着。
夜還很長呢。
作者有話要說: 近來北京可真是悶熱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