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二更~
第35章 二更~
“對了, 之前讓你拍的照片,拍到了嗎?”
小霸總乖乖地點點頭,又嘟嘟囔囔:“笛笛要那個幹嘛, 又沒什麽好看的。”
小屁團子懂什麽。
時笛霸道地說:“拍了就發給我啊。”
小霸總嘟嘟臉, 掏出一個小手機,在手裏點點點。
時笛的微信界面彈出一條新的圖片信息。
她點開下載原圖, 雙指拉開放大看了看。
抽屜裏除了印章、鋼筆等物,确實有許多藥瓶。
但上面的字不是英文,時笛不認識,而且隔得有點遠, 拍得有些模糊,暫時識別不出來是什麽藥。
時笛又切回游戲界面,催小霸總去睡覺了。
時笛出去買了游輪酒會上要穿的衣服,還好好地吃了一頓。
她打算好好享受這次放松。
節目組很壕, 一輛雙層大巴把他們全員送到碼頭, 節目效果頓時拉滿。
幾個女選手互相欣賞着彼此的禮服裙,争相比美。
wendy眨眨眼, 看向時笛:“時,我覺得你又變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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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嗎?”時笛摸摸臉, 她心知是因為兌換了桃花運。
“太有了!”另外幾個女選手也圍上來,啧啧稱贊,“時, 我覺得你是我見過最美的東方女性, 雖然我并沒有見過很多東方女性。”
幾個人笑成一團。
到了碼頭,時笛提着裙擺下車。
系統叮咚一聲:“恭喜宿主,獲得新稱號,嶄露頭角!根據資料, 這是當宿主的事業發展到初步階段時會獲得的稱號,請宿主再接再厲哦!”
事業初步階段……
沒錯,她能夠來到這個勝利者聚會的游輪之夜,就是她的事業初起步。
時笛随口問:“這個稱號有什麽用嗎?”
“統也沒見過這個,不清楚呢。”
居然還有系統不知道的事。
時笛聞言,沒再糾結。
穿過上客區,進入游輪內部,一片通透,燈火輝煌。
一旁人小聲交談說:“這艘郵輪裏還有別的客人,聽說是很有錢的。”
“那當然了,這個碼頭是會員邀請制的,要不是芬制片,我們怎麽可能來。”
時笛走到了視野最開闊的最頂層,自助餐桌上擺着各式水果,涼椅,小桌,遮陽傘。旁邊還有娛樂室,可謂一應俱全。
現在是晚上,時笛選了一個寬大的凳子坐下,雙手撐在身後,仰望着天空。
今夜很晴,漫天都是閃爍的星星,浪漫又安谧。
時笛想到了自己的那片氣運宇宙。
她的星星,都是傅翎給的。
“在跟星星對話嗎?愛芙羅黛蒂。”一道溫雅的聲音響起。
時笛驚訝地回頭,一個身形颀長的男人單手執着酒杯,朝她走來。
他身穿銀灰色的襯衫,亞麻色長褲,整個人看上去非常溫和俊美。
時笛猶豫道:“您是……?”
“Fin。”男人突然握起時笛的手背,在上面輕吻了一下,動作太快,以至于時笛猝不及防,“請直接這樣稱呼我。”
這不是節目組現任總制片的名字嗎?
時笛瞪大眼,雖然她沒有對這個節目有太多了解,但是這個反複被人提起的名字,她還是知道的。
但制片人一般在幕後,時笛又不是什麽核心選手,從來沒見過他。
這次酒會,制片人也來了?
他剛剛叫她什麽來着……
愛芙羅黛蒂。這是西方神話中司愛與美的女神的名字。
時笛汗顏,站直了身子,跟他伸手握了握:“制片人先生,您好,我叫時笛。”
“我當然知道。”芬的眼眸溫柔得像一汪能醉人的湖。
時笛略覺疑惑。
剛好這時,時笛腦海中,系統突然大聲發出警告。
“宿主!請小心,世界意識正在朝宿主發起攻擊!”
世界意識?
時笛第一次從系統這裏聽到這個名詞。
她顧不上面前的芬,轉頭用喝飲料做掩飾,在腦海中問:“什麽意思?”
“統也不知道。”系統很焦急,“剛剛檢測到的,世界意識突然開始對宿主進行圍剿,接下來宿主身上将可能發生很可怕的事,請小心防範!”
時笛渾身發寒。
世界意識,圍剿。
這兩個詞組合在一起,仿佛一個針對時笛的恐怖故事。
究竟為什麽不放過她?
剎那間,一陣靈光閃過。
時笛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在那本“書”中,這個時間段,她已經患上了那個難以治愈的怪病。
後來被趕出傅家,她才确診,卻已經是沒有希望的晚期。
但現在,她沒有跟時安沁糾纏,奪回了一部分氣運,所以就沒有得病。
但是根據“書”的走向,她這個女配身上一定會發生不好的事,就像是一場注定的浩劫。
不是疾病,就會是其它的方式呈現。
她奪回了部分氣運,卻無法左右“書”的劇情。
這就是所謂的世界意識吧。
系統無法理解,她卻想了個明白。
時笛眼眸微沉,問系統:“系統,這件壞事是必須實現在我身上嗎?”
“不是的宿主,可以規避,但是概率很低,這裏顯示成功規避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
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除了真理,都是有多種可能的。
所以哪怕是世界意識,也無法操縱某件事讓它必然發生。
但是發生的概率,竟然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可見這個世界的惡意。
時笛左右看了看。
游輪剛剛開動,人影攢動,确實很有可能發生摩擦,意外。
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也要嘗試自救。
首先,就是規避所有可能的風險。
時笛放下飲料杯,站起身,對一旁的芬告別。
“美好的夜晚,只能請制片人先生獨享了,我不太舒服,先回樓下了。”
芬卻緊跟着站了起來。
“不舒服?用不用請醫生?”
游輪上自然是配備了醫療團隊的。
時笛有些意外,這位本應高高在上的制片怎麽會對她如此熱情?
是本來性格就善良嗎,對她這麽一個普通的選手都如此關照。
還是說,這檔比賽也跟傅家有商業合作,而這位制片又剛好知道自己跟傅翎的夫妻關系?
時笛想不明白,只得又婉言推拒了幾遍。
芬見她一直拒絕,溫和的神情也變得有些執着,走近一步想握住時笛的手。
但這一次,不等時笛躲開,另一個人便插了過來,一掌打開了芬的手。
時笛仰頭,眸子定在那人的後腦勺,失聲道:“傅翎?!”
那一下打得很重,芬捂着手退了兩步。
他本要發怒,卻聽見時笛似乎是用中文喚了眼前這男人的名字。
這個黑衣男人,眉似刀削,面容深邃,即便是西方審美,也要稱贊一聲美男。
更不用說那雙烏黑的眼睛,會多讨東方女孩的歡心。
芬克制不住地冒出一絲嫉妒。
傅翎用沉沉的眼神“逼退”了對手,便轉過頭,應承時笛的呼喚:“嗯。”
嗯什麽嗯啊?
突然從華國跑來這裏?
就這麽淡定地嗯一聲嗎?!
時笛驚訝至極,問他:“你怎麽會在這裏?”
傅翎羞澀地抿抿唇:“程伍說,這家郵輪公司,我有會員。”
她不是問會員的事啊。
不過也沒必要再問了。
好家夥,原來傅翎請假,是為了來這裏找她。
之前知道她工作忙,所以不來。
現在有機會了,就立刻跑過來嗎?
時笛制止了自己繼續深想。
她拉住傅翎的手,溫潤的掌心相貼。
傅翎顫了顫,手指卻誠實地自動尋到時笛的指縫,和她牢牢地十指相扣。
時笛對芬介紹道:“制片人先生,這位是我的丈夫,姓傅。”
說完,時笛轉頭看向身邊的傅翎。
他對時笛口中的這個稱謂沒什麽反應。是對英語沒記憶?不然早該冒小心心了。
芬愣了愣。
琥珀色的溫柔眼眸頓時暗淡下來。
丈夫……
原來她已經結婚了。
而且,還是和他地位財富相當的男人。
看他們雙手緊扣的樣子,感情肯定很好吧。
芬沒有掩飾自己的落寞,心中對這個叫做傅的男人充滿了羨慕。
但他還是對時笛笑了笑:“原來如此。祝你們擁有一個快樂的夜晚,如果你不舒服的話,記得及時找醫生。”
他還記着那個身體不舒服的借口啊。
到了這個地步,時笛也不可能還不明白芬的意思了。
她還沒和傅翎成功離婚,自然還沒有跟別人發展什麽的念頭。
芬是個有氣度的男人,時笛也沒有多說,只是離開時,還特意拉着傅翎的手,晃了晃。
兩人一直十指緊扣,走到甲板底下。
二樓是客房區,節目組給每個選手安排了一個房間。
時笛刷開自己那間房的房門,拉着傅翎走進去。
傅翎耳根早已通紅,低頭盯着和時笛交握的手出神。
時笛用了點力氣,才和他松開。
到了沒人的地方,時笛終于能好好和傅翎說話。
她看着傅翎的面容,張了張口,其實有點想為上次的事道歉。
但是卻還是說不出口。
“你是專程來找我的嗎?一個人?”時笛岔開話題。
傅翎點點頭。
失憶狀态的傅翎是怎麽遠渡重洋找到她的?時笛稍微想了想,都覺得艱難得不可思議。
但傅翎很自信:“坐飛機,我會的。按地點導航上船,然後……”
傅翎眼神閃爍了下:“問服務員,他們告訴我,笛笛在這。”
他還挺勇。
時間和地點是她告訴小霸總的,難怪當時小霸總問得這麽清楚,原來是早就計劃好了。
時笛心情有點複雜,因為她這一刻很明确地意識到,系統所說的,“他是失憶但不是笨蛋”。
她常常擔心什麽都不懂的小幼崽,其實很有主意。
時笛失笑,又打量了下傅翎。
他下飛機就來了,估計什麽都沒吃。
時笛左右看看,房間裏什麽都沒有。
“你在這兒等我,我去找點吃的來。”
時笛出去,她記得自助餐廳裏還有意大利面。
但牛排在另一個地方。
時笛自己花錢買了一份煎牛排,剛好看到了一個男服務員。
上傳之前,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就跟時笛介紹過,這是船上唯一一個會中文的服務員,如果時笛有什麽事情不方便用英文說的,可以找他。
時笛怕傅翎餓得胃難受,就叫住了那位服務員。
“麻煩你,先幫我把這份牛排送去2109房間。交給裏面一位先生就行了,你見過的,華國人,跟你問了路。”
時笛笑着說。
傅翎對英文沒記憶,就只能是用中文跟服務員問她的位置了。
畢竟船上沒有多少東方面孔,服務員如果見過,自然記得住。
沒想到,那位臉上有着淡淡小雀斑的男服務員迷茫地撓了撓後腦勺。
“華國男性?今天晚上,沒有跟我問過路的華國男性啊。”
時笛唇角的笑容凝滞了。
沒有問路。
那傅翎,究竟是怎麽找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