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合一~
第24章 二合一~
時笛起來數星星, 就很愁。
為啥又只有一顆呢?
孩子到底哪兒不好。
葵花牌……
咳咳,時笛敲敲腦袋,把gg詞趕出去, 暈暈乎乎地爬起來去洗漱。
她這幾天老覺得晚上睡得不妥當。
好像半夜被什麽東西盯着似的, 不大安穩。
但是這個房子的安保措施是很信得過的,時笛只好覺得, 是自己胡思亂想了。
刷牙的時候,手機忽然叮的一聲。
時笛含着滿嘴泡泡,往下一瞥。
是那個養崽游戲APP的橫幅提醒。
“恭喜!收到一顆超級星星,請快來查收吧~”
時笛心思一動, 點開了游戲。
果然,在黃星星下面,那顆藍色的星星變得不再半透明,後面的數字也變成了“1”。
系統适時冒頭:“恭喜宿主, 已經完成了第一個節點, 請等待觸發下一個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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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笛挑眉:“這意思是,烏海現在已經不會再為時安沁傷情了?”
系統說:“人類的感情, 我沒辦法檢測,但既然任務完成, 就說明之前的危險點已經過去了喲!”
時笛也沒想到還真這麽有用。
那她答應給烏海的雞湯,也得兌現了。
時笛順手在點餐app上下單了烏雞湯,然後過去叫傅翎起床。
照例陪着傅翎到了公司, 時笛就打算走了。
現在傅翎的狀況已經好了很多, 跟人基本交流完全沒問題,就連最親近的程伍都沒看出破綻,想必其餘的普通手下也不會看出什麽來。
上一次時笛還試着讓傅翎參與了一個會議,事實證明, 他在會議上的氣場依舊把那些戰戰兢兢的手下們殺得片甲不留,根本沒人知道自己兇神一般的老板,內心世界其實在草坪上蕩秋千。
傅翎表裏不一的程度,也再次讓時笛感到驚訝。
不過既然會議都能照常主持了,時笛再在公司整天守着他也沒必要。
她跟傅翎打了聲招呼,就打算走。
結果衣角卻被人牽住。
傅翎右手捏着鋼筆,目光垂落在文件上,臉上面無表情。
好像這只像小寶寶一樣摳着時笛衣角的左手跟他沒關系似的。
“怎麽了?”時笛驚訝。
傅翎沒說話,抿緊唇,像是拒絕交流。
但時笛有對付他的辦法。
她打開養崽游戲,就看到小霸總可憐巴巴地坐在小黑屋裏,不同于以往打工的時候偷偷躲懶的狀态,小玩具不玩了,好像整個心情變得很低落。
她又問了一遍:“你想幹嘛?”
大傅翎依舊不肯說話,小霸總卻沒控制住,頭頂冒出一個氣泡。
“你陪我上班好不好?”
時笛伸手指,戳破了那個氣泡。
“為什麽非得讓我在這裏陪着,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時笛說的是實話。
她要是天天寸步不離地待在這兒,先不說正不正常,外面的員工看在眼裏,肯定也會覺得很奇怪的。
時笛最近就感覺,這些人看她的眼神越來越炙熱。
好像含着某種不可破解的深意。
大傅翎終于有動靜了,他黑沉沉的目光看向外面:“可是他們就天天都在這兒。”
時笛失笑。
“他們是你的員工,當然每天都跟你一起上班,我不是呀。”
傅翎垂下了眼眸。
時笛有種感覺。
這個淺顯的道理,如今的傅翎未必不懂,但他就是不肯放過,執拗地用這個拙劣的類比,想把她留在這兒。
時笛也是第一次驚覺,傅翎現在對自己的依賴程度,似乎有些不受控。
以前時笛覺得傅翎依賴她,是因為他的生活起居只能由她來照顧,出于一種生命對生存要素本能的渴求。
那種依賴是柔軟的、明亮的。
但剛才那一瞬間,她似乎突然感覺到了沉甸甸的陰冷。那是一種掌控的、如藤蔓緊縛的渴求。
就在時笛緩緩皺起眉的時候,傅翎的手放松了。
他洩氣一般地扔下筆,整個人靠到老板椅裏,從時笛站着的角度看過去,顯得有點氣鼓鼓的。
“好吧,你去吧。我要上班,笛笛不要上班。我不喜歡上班!”
時笛眨了眨眼,又忍不住笑了。
傅翎說的有道理,她不用上班,每天自由來去,估計是讓他這個事務纏身的大老板看得嫉妒了。
發脾氣的傅翎,看起來像一個鬧別扭的小孩,看着他,時笛之前那種陰冷的感覺,又逐漸消散了。
大概,是錯覺吧。
時笛沒有再多想,安撫了一下傅翎,就走了。
她離開之後,傅翎緩緩地坐直身子。
剛才鬧脾氣一般的神情從他臉上緩緩褪去,像揭下了一個輕薄的假面。
被退出後臺的養崽游戲APP裏。
小黑屋中,二頭身的Q版霸總坐在地上,手裏攥着一個積木玩具。
他頭頂不斷地跳出一些黑白的對話框,裏面裝載着斷斷續續的句子。
“為什麽笛笛不能是我的員工?”
“不能是我的玩具?”
“不能裝在我的口袋裏,時時刻刻都在我旁邊?”
“好想……”
時笛解鎖屏幕。
小黑屋的燈立刻在她解鎖手機成功的前一秒亮起,原來這是一間縮小版的辦公室,小霸總正坐在桌前,認真地工作。
時笛笑着戳了他一下,退出APP,切換支付軟件。
滑向後臺的瞬間,縮小版辦公室的燈再次熄滅。
那些不被人看到的對話氣泡,再次一個一個地冒了出來。
時笛付了錢,餐廳老板給她遞過來打包盒:“48號,一份烏雞湯,美女你的打包好了。”
“謝謝。”
這家餐廳在從傅翎公司去醫院的路上,時笛順路提了過去。
她到醫院時,烏海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出院。
病房裏,還有烏海的幾個同事。
穿着筆挺的制服,氣質硬朗,正和烏海說說笑笑。
氣氛還不錯。
時笛出現在門口,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旁邊的人用手肘撞了撞烏海,小聲說:“海子,這誰?”
烏海斜了他一眼:“誰?我堂妹!”
烏海腿上還有傷,步伐不太穩健,一步一蹦地走過來:“小笛,你來了啊。這是雞湯?”
時笛手指勾着塑料袋,放在了旁邊的矮櫃上,笑了笑:“願賭服輸。”
烏海的同事紛紛都湊了過來。
七嘴八舌地插着話。
“妹妹你不知道海子今天提前出院啊?”
“你這湯晚點送來可就沒人喝了。”
“沒錯,那你就得送部隊去。”
“哎,你知道部隊地址不?我報給你啊,下次你要來就報我名兒,我叫……”
“閉嘴吧你們!”
烏海羞惱得臉都紅了,被堂妹看到自己這群同事不正經的一面,他還怎麽逞英雄。
時笛笑了笑,沒說話。
出于職業影響,烏海和這群同事的習慣都很好。
要出院了,不僅東西收拾得利落,地掃得幹幹淨淨,就連被子也給人醫院疊得整整齊齊。
烏海和他們站在一塊兒的樣子,很好。
朝氣蓬勃,英朗俊挺。
并不像她記憶中那樣,暗淡地追随在時安沁身後,甚至為了時安沁推開身邊的其餘所有人,仿佛生活中其它的東西都不再重要。
時笛曾經是被烏海推開、抛棄的那一個。
她也因此對烏海記仇,或許永遠不會原諒。
但是她發現,比起那樣失魂落魄、生活重心紊亂的烏海,她更願意看到這樣的堂哥。
烏海那幾個同事都是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即便被訓了,也還是沒事人一樣,熱情地湊上來。
一左一右地圍住時笛,嘿嘿笑着說:“妹妹,我們還沒見過海子家裏人呢,你跟我們合張影,讓我們帶回去炫耀炫耀呗?”
時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們。
烏海莫名地有些緊張。
他最近,逐漸想通了很多事情。
也意識到,自己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對小笛,并不好。
同樣是妹妹,他關注的,卻只有安沁一個人。
他們的兄妹感情,若是放在一般的家庭裏,早就冷了。
他受傷之後,就給安沁發了短信。
安沁到現在也還沒回複,小笛卻願意來看他。
現在,同事們圍着她,以家裏人相稱,也不知道小笛肯不肯接受。
烏海心裏砰砰地跳着。
時笛開口了,淡淡的聲音落下:“不要。”
烏海的臉色肉眼可見地一僵,拳頭在身側握了握。
兩位同事也是困惑地摸腦殼:“為什麽不行啊?”
時笛掃了眼一左一右兩人身上的制服,無語地道:“和你們合照,可不能站中間。”
趁他們發愣,時笛朝烏海揮了揮手:“東西我送到了,堂哥,恭喜你出院~”
烏海明白過來時笛話中的意思,看着她的背影,剛剛沉下去的心漸漸回暖。
小笛并不是在同事面前不承認自己是她哥。
這個訊息讓烏海好受不少。
他突然想到什麽,回身從同事手裏奪過那盒雞湯,看到包裝盒,就是一愣。
但烏海還是不信邪地嘗了一口,才皺起眉,拔腿追出去。
時笛早已不見人影了,烏海朝着人來人往的樓梯口往下喊:“小笛,這不是你做的!我真的能嘗出來!”
周圍的路人訝異地看着他。
時笛走到一樓,剛好聽見他的餘音。
懶懶地笑了笑。
回程路上,時笛跟系統對話。
“我越來越覺得,這好像不再是我和時安沁兩個人之間的事。”
“而像是……兩個陣營。”
時安沁的萬人迷光環,以及她邪惡的金手指。
還有突然出現在時笛腦海中的預知畫面,以及這個系統。
像是兩方陣營的力量在抗衡,而且,随着牽扯的人越來越多,這不再僅僅是局限于時安沁和時笛之間的仇恨。
而是……
時笛忽然想到了系統用來形容時安沁的那個詞。
掠奪者。
系統發出微弱的電流聲,像是在沉思,不知道怎麽回答。
時笛數了數星星:“系統,幫我把7顆黃星星都兌換事業運。”
“好的!”
時笛的氣運宇宙裏,十八顆星星錯落有致地點綴在天空上,一閃一閃地放着光芒。
再過一陣子,積累得更多一點,或許就不那麽容易數得清了。
時笛親眼看着,原本寂寥的夜空一點點變得熱鬧起來。
時笛全部加了事業運,相應的,在時安沁身上扣除了六點學業運。
一周後。
意大利國家劇院。
芭蕾舞獨舞決賽正式拉幕,時安沁在後臺,有些焦慮地等待着。
她臉上畫着美麗的妝容,頭發高高盤起,臉上貼着閃耀的亮片,發飾也亮晶晶的,是粉嫩的花蕊。
時安沁的裙子也很美,精心浸染了絲絲綠色,繡上了清新的小花,顯得生動無比。
她的表演劇目叫做《春之祭》,這個妝造非常适合今天的表演。
哪怕時安沁現在還沒有起舞,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裏,就已經有了春之仙子的氛圍。
一個身上斜斜披着襯衫的男人走了過來,單膝跪在地上,關懷地看着時安沁。
“Chin,不要擔心,你一定可以成功的,你是最美的。”
他是意大利國家劇院專聘的服裝師,哪怕是最高規格的劇目,想要請他來設計妝造,都要提前預約日程。
而今天時安沁渾身的打扮,從設計到裝飾,全部出自他手。
時安沁看了男人一眼,壓下心底的焦躁,點了點頭,柔弱道:“可是尼克,我還是好怕,不是說好了今天金大師會出現在評委席嗎?他怎麽還沒有來。”
尼克依舊耐心地安撫着她:“Chin,你是太緊張了,我确實跟叔父聯系過,讓他看在我的面子上多關注你的比賽,但是就算沒有他,以你的實力,你也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名次的!”
尼克大着膽子,握住時安沁的雙手,用力地溫暖她,試圖給予她力量。
在那個晚上,他沿着城市慢跑,卻撞見一個為了救貓咪而掉下河堤的女孩。
尼克把她救了上來,她第一個擔心的,卻是自己蹭濕了尼克的衣衫,而向他連連道歉。
怎麽會有這麽善良的女孩?
當時尼克的心就被狠狠地打動了,為這個名字叫做Chin的中國女孩着迷得不可自拔。
他知道,中國的女孩子都是內斂而含蓄的,他決定小心翼翼地守護在Chin的身邊,見證她的每一次榮耀。
時安沁聞言,睫毛顫了兩顫,勉強地扯出一個笑容。
她真正要聽的可不是這個話,她之所以跟尼克抱怨,就是想要尼克去催一催那個金大師啊!
偏偏尼克像根木頭一樣,不解風情!
要不是看在他也是一個LV.8的份上,時安沁早就控制不住地翻臉對他發脾氣了。
她現在真的很焦躁,焦躁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跟尼克熟識之後,偶然得知尼克跟評委中最德高望重的金大師有親戚關系,時安沁就知道,這一定是老天在幫自己。
她一直這樣,運氣很好,好到老天幫她,她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的程度。
在那時候,時安沁就覺得勝券在握,自己一定能夠拿到第一名了。
可是到了比賽這天,那個金大師卻掉了鏈子。
他要是不來,那豈不就是說明老天并沒有在幫她了?
習慣了享受好運氣紅利的時安沁,對于這個變故感到憤怒,她甚至覺得這是老天對不起自己。
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
時安沁逐漸地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焦躁,甚至連報幕都沒心思仔細聽。
她看着不懂她心思的尼克,也覺得越來越厭煩。
為什麽就不能去催一下那個金大師呢?先保證她拿下今天的第一名再說別的不好嗎?
這時,尼克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看着屏幕,皺了皺眉。
“怎麽了?”時安沁直覺有些什麽,出聲問。
尼克回過神,看向她,舒展的眉宇間含着安撫,淺笑道:“沒事……是醫院打來的,我接一下。”
“喂?”
“請問是尼克先生嗎!你的叔父在路上遭遇車禍,小腿骨折,請你趕緊來醫院一趟!”
尼克登時如五雷轟頂。
挂斷電話,他臉色有些蒼白,抓起西裝外套,卻猶豫着該不該在這個時候離開。
有一瞬間,尼克心中劃過一個有些陰暗的想法。
叔父已經進醫院了,有醫生看管,而Chin一個人在這裏,緊張地等待着比賽,她需要他。
但很快,尼克把這個想法甩出了腦海。
時安沁看着他異常的神色,不由得問了句:“發生什麽了嗎?”
尼克定了定心神,他得先和時安沁解釋一下。
“Chin,我叔父,金大師,他沒有按時出現,是因為他出車禍了,小腿……”
“什麽?!”時安沁的焦慮如同被點燃爆炸,噴薄而出,“他出車禍了?不能來了?那我的比賽怎麽辦!”
尼克頓時失聲,驚愣地看着她。
時安沁吓了一跳。
她怎麽沒控制住,直接說出來了?
就在時安沁尴尬無比的時候,外面報幕聲喊了她的名字。
“下一個表演者,《春之祭》,Anchin,Shi!”
時安沁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扭曲又難看:“對不起,我剛剛語無倫次了。我知道了,你先去醫院照顧你叔父吧,代我向他問好。”
她慌忙地離開。
假裝自己只是因為承受不住比賽的壓力,所以胡說而已。
時安沁上場,燈光彙聚在她身上,她第一次感到刺眼。
她向觀衆行禮,走到正中間。
卻看見舞臺之下,尼克在人群的簇擁中向外匆匆走去的背影。
時安沁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
尼克趕去了醫院。
Chin剛剛說的話,确實很難聽,尼克也震驚了一瞬。
但是他随即又想到,誰沒有說氣話的時候呢?Chin只是壓力太大了,她還只是個纖細的小女孩。
現在更重要的,是叔父的安全。
尼克匆匆問了護士,找到了病房。
結果剛到病房口,就聽見叔父朗聲大笑的聲音。
“是啊,我們這把年紀了,出行在外,一定要小心!”
“對了,你剛剛說,你也有個侄子?怎麽樣,你的侄子心中有美麗的玫瑰了嗎?”
“哈哈,我啊?我的侄子可是很出色的,他是個真正優秀的小王子,我希望他能找到最善良的戀人!”
尼克疑惑地走了進去。
結果就看見,金大師身體健朗地坐在病床邊,陪着病床上一個小腿打着石膏的人說話。
兩人差不多大年紀,而且看起來相談甚歡,想必已經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尼克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驚訝地說:“叔父,你沒事?”
沒想到,金大師看到他,更是驚訝:“我能有什麽事?尼克,你怎麽在這裏?”
尼克一頭霧水,把自己接到電話的事情說了一遍。
金大師明白過來,哈哈大笑,對病床上的人說:“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們的手機一起掉在地上,被路過的好心人弄混了。他們想用你的手機打電話找親人過來求助,卻拿錯了我的手機!”
說完,金大師對着尼克介紹道:“來,尼克,這是我們意大利有名的繪畫大師桑迪,以前只聽說過名號,從沒有機會見到真人,沒想到我今天心血來潮,散步去劇場,卻偶然在路上見到了。”
病床上,桑迪動容地說:“何止是偶然見到這麽簡單?要不是你及時過來幫我,我可能早就死在那輛卡車的車輪之下了。”
金大師和桑迪愉快地繼續聊了起來,兩人相近的年紀,同樣的深厚藝術背景,想必這一次經歷之後,就會成為至交好友。
尼克看着這和諧的一幕,卻困難地咽了咽口水。
若不是上天有幸,今天的事只是一個烏龍,他現在看到的躺在病床上的桑迪,就會是他叔父的境遇了。
一把年紀,撞斷小腿,可不是好受的,更何況,金大師是一個有着極高造詣的舞者,除非到他跳不動的那一天為止,他都不會停止起舞。
如果,如果今天摔斷腿的真的是叔父,叔父會有多麽的痛苦!
而他尼克呢?
竟然在接到電話後還想着,不管受傷的叔父,要先顧着Chin……
一種極其強烈的自我厭棄感湧上了心頭,尼克五指成爪,緊緊扣住自己的胸口。
他的心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髒的?
尼克當然也知道,人在沖動時候産生的想法,并不代表他真的就認同這種價值觀。
但是,有時候沖動出現的想法碎片,也會反映着一個人真實的內心。
能夠出現這些碎片,就說明,他的心靈并沒有那麽純淨。
尼克深深地自省着,恨不得狠狠揍自己兩拳。
他愧對叔父。
但突然,尼克想到另一個相似的例子。
他想到了,Chin在得知叔父進醫院的當下,脫口而出的那句話。
那真的……是純粹的無心之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