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校園本之談戀愛不如學習(20)
【讨論】月考結束了,姐妹們來818校園幾大男神呗[HOT]
1L你爸爸就是你爸爸
Rt.
要我說高三一班的陸祁之絕對占一位,集美們沒有意見吧
誰不愛Ice Prince呢嗚嗚嗚,對上那三分冷淡三分涼薄四分漫不經心的眼神我直接AWSL
2L
還有學生會主席!!烽哥殺我!!
3L
沒意見是沒意見,陸神帥是真帥,但高一好多靓仔大家不考慮一下嗎嗚嗚嗚
4L
說到高一就必須提2班,說到2班必須提溫尋慕和白景南。媽的他們真帥啊嗚嗚嗚嗚,兄弟情也KSWL
5L
誰不愛南南,成績好長得還漂亮,入學第一真的不是我吹的!!
每次紀檢前我都在向上天禱告,神啊讓南南來我們班抓我吧!信女願意不吃晚飯換南南和我說句話!
6L
樓上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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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女也願意不吃晚飯和溫GG交換聯系方式!!!
7L
樓上醒醒,他在我懷裏呢,別做夢了【狗頭】
解庭南微微皺起眉。
……這帖子的畫風是不是有點奇怪?
本來想摁退出鍵,一不小心卻按到了尾頁,新頁面重新夾在出來,他一眼就在頂樓裏看到自己的名字。
378L
草啊聽說溫尋慕今天和白景南一起去打籃球了!
可惡我怎麽沒有去操場!!!
380L
我看到了!!!我這裏有視頻!!!
第1分23秒南南寶貝的腰我能舔一輩子嗚嗚嗚嗚!!!!!
寶貝!!媽媽愛你啊啊啊啊啊!!!!
下面附了一個視頻文件,點擊量破百。
381L
AWSL!!!!!這是什麽絕世好腰!!
382L
斯哈斯哈斯哈阿偉死去活來
……
391L
嗚嗚嗚姐妹被屏蔽了……
這破論壇吃棗藥丸!
392L
姐妹,借一部說話。
393L
姐妹,借一部說話。
帖子逐漸歪向不可言說的方向。
當事人解庭南眼神微眯,幹淨利落地給391L的可憐姐妹點了舉報。
學生會也監管校內論壇的,他認認真真地考慮了一下要不要叫管理員幫忙把帖子封了,後來還是決定順其自然,最好趁着這個機會再給自己拉一波人氣,氣死女主最好了。
想到這裏心情都舒暢了。解庭南退出論壇,又催了催溫尋慕讓他洗快點,重新低下頭去看江居綿發來的一道函數題。
沒什麽做題的心思,滿腦子都在想明天——
又是該死的要回家的周六。
解庭南嘆了口氣。
自從上次悄悄把小愛心植入白景辰的體內,這麽長時間以來他愣是一次都沒有和對方“心靈感應”過。他還曾不理解地質問過系統,得到的官方解釋是他和白景辰距離不夠遠,不符合“遠方的ta”,所以沒有辦法進行心靈感應。
當時的彈幕全是“哈哈哈哈哈哈哈”,他面無表情地扔掉了手中差點掰斷的鉛筆。
歪?能退錢嗎?
……
周六的早上,工作狂人白景辰難得沒有上班也沒有回學校,一個人在房間對着剛剛翻出來的活頁相冊發呆。
相冊裏說是放着他們一家人每年的生日照,可白景南的照片幾乎占了一半。他一頁一頁地翻下去,看着自家弟弟從襁褓嬰兒到牙牙學語,再到如今的青蔥少年模樣……
翻到某處的時候,白景辰手指一頓,表情有些遲疑。
奇怪,相簿裏是不是少了一張照片?
按着前後的日期來推,少了的那張應該是南南六歲的生日照。他還記得那張照片,那年生日母親送了對方一只比熊犬,小孩喜歡得緊,張口閉口“小白小白”,連拍全家福都不願意松開。
可那條狗有一天突然失蹤了,過了兩天屍體被發現在附近的小巷子裏,已經爬滿了蒼蠅與蛆。
像是在隐隐約約預示着什麽似的,現在連這張照片也不見了。
白景辰合上相冊,迅速站起身,從丢在一邊的公文包裏翻出了白景南房間的備用鑰匙,匆匆的腳步卻在臨近門口的時候猛地停住。
——冷靜一點白景辰,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說不準都是自己太敏感想多了,不是嗎?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往前兩步擰開了門把,腳步堅定。
希望是他想多了。
鎖扣“咔噠”一聲,卧室門被人緩緩推開一道不大的縫隙。白景辰做賊一樣探出個腦袋,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光明正大的沒必要這麽心虛,幹脆放開了動作,一步蹿進了房間,随手落了鎖。
熟門熟路地摸開頭頂的照明燈,眼前房間的擺設和過去如出一轍,連牆上的那幅畫都沒有任何移動的跡象。他下意識地走向疊了一摞練習冊的書桌,窗簾被拉開了,陽光從外頭暖暖地灑進來,桌上他送的小擺鐘滴滴答答,氣氛相當溫柔又美好。
男人指尖從擺鐘上小人的腦袋上劃過,有那麽一瞬動容。
等一等。
試卷和練習冊都用伸縮書立支撐着,粉底的硫酸紙從邊上露出一角,有點像個信封。
——這信封的形制怎麽看着有點熟悉?
白景辰眯起眼,下意識地伸手往試卷堆那兒抽。
确實是一封信,硫酸紙信封上印着一個抽象的燙紅天鵝翅膀,折射着耀眼的陽光。
他心下了然。
燙紅的天鵝之翼,國家美術協會的标識。
之所以他會覺得熟悉,是因為家裏過去也常收到一模一樣的邀請信。他的寶貝弟弟從小在美術方面天賦異禀,收到這些實在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兒。
話說回來,最近好像也沒怎麽看到他往畫室跑了?
白景辰拆開了信。
果不其然還是一封邀請函,落款日期是六月份——也就是說,是在白景南考完聖諾比倫亞的那段時間。
而比賽的截止日期,卻在一個星期前。
那麽漫長的暑假,白景南在幹什麽?
窩在家裏做題,往Flora跑。
白景辰死死地瞪着眼前的邀請函,眉頭擰得很緊,指尖劇烈顫抖,壓迫得紙張都微微變形,驀地一松——
信紙從指尖飄落,他還來不及反應,只瞧見它在半空輕飄飄地打了個轉兒,落地時大半隐入身側席夢思的床底。
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沒留意,腳後跟踢到身後的桌椅。白景辰吃痛地嘶了一聲,倒是因這蔓延開來的痛意而清醒了幾分。他蹲下身去撿,眼角的餘光瞄到那陰暗的床底下,什麽東西在那兒折射着微弱的光。
白景辰動作頓住,呼吸一滞。
床底……有什麽東西?
那東西放得不深,白景辰伸手就可以觸到。指腹上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意外地幹淨,沒有蒙上多少灰塵,像是被人擦拭過。
方才反光的是一個金屬鋁盒,很普通很簡單的款式,一點裝飾都沒有——看上去不太像是在白家會出現的東西。
白景辰覺得自己的手在抖,像是發現了什麽驚天的秘密。
鋁盒被壓得很緊,擰不動,看上去已經被封着很長一段時間了,但應該還是能撬開。
只是沒什麽密碼,沒什麽機關,這一切來得都似乎太過輕易了一些。
白景辰手下用力,鋁蓋被硬生生撬起,被人随手丢回地面。
盒子裏安安靜靜,堆滿了白色的藥瓶,最上面的幾個标簽被人撕了下來,只留下膠水的痕跡,數量倒是不少,少說有兩位數。
他随意抓起幾個搖了搖,空的,底下的生産日期都是好幾年前,像是被人刻意破壞了,有些模糊不清。
底下倒是有幾個沒有撕掉标簽的,塑料瓶身上漆黑的方正的大字——
艾司唑侖片。
鋁盒裏面放的每一瓶,都是安眠藥。
白景辰瞳孔驟縮,手中的藥瓶“啪嗒”一聲回歸夥伴們的懷抱。他渾身血液極速逆流直沖顱頂,只感覺呼吸開始變得有些艱澀。
他一直不願面對的,不敢承認的那個“真相”——
怦、怦、怦。
耳邊回蕩劇烈的心跳。
——像是明明距離自己僅有一步之遙,卻被無形的屏障擋住了前路,他看得見卻摸不着,剖不開真相那血淋淋的、殘酷的外衣。
多誇張。
多荒誕。
從來不會缺席這樣的重量級比賽的白景南;
将原本不感興趣的Flora經營得井井有條,舉動反常的白景南;
和他一如既往地撒着嬌,笑容純真溫暖的白景南;
過去數學永遠無法開竅,和如今成績突飛猛進的白景南;
對檸檬茶全然厭惡的白景南——
那場考試結束後,好像一切都不太一樣了。
或許是他沒有留意到的……更早之前?
猝不及防的念頭讓他渾身巨震,呼吸急促起來。
他又想起了前段日子,在不起眼的私人診所,喝得爛醉的季叔勸他,浸泡了酒精的聲線沙啞。
人啊,還活着的時候多少要看開點。
白景辰咬緊牙關,季叔給的親緣鑒定報告結果顯然不可能出錯——
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他潛意識裏更不願接受的可能。
八年前失蹤的小白,床底下堆積的安眠藥瓶,置之不理的美協邀請函……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跡可循,卻又被人故意籠罩上一層朦胧的紗影,他所有殘存的妄想在一瞬間支離破碎,彙聚成讓他崩潰絕望的現實。
白景辰重重跌回地面,呆愣半晌,面容血色褪盡,捂着嘴拼命壓抑着悲恸嘶啞的哀鳴。
你又是誰呢?
回來的那個……
會是你嗎?
·
門外,年過六旬的老管家抱着幾件女傭收下來的衣物,安安靜靜地伫立在原地。
他像是已經在那裏站了很久了,門還是緊緊地閉着,一點聲音都透不出來。他卻沒有感到絲毫的不耐煩,就只是一聲不吭地站着,面上依舊挂着往日溫和慈祥的微笑。
工作時間他一向是穿西裝的,因為這樣顯得規整又正式,可以更好地展現白家的家風。今天也沒有例外,從頭到腳嚴絲合縫、一絲不茍,唯獨沒有察覺到衣袖邊上染了點棕褐,像是不經意間沾到了點花園裏的泥土。
路過的女傭向他問好,他笑着點頭示意,拿着清潔工具的女傭匆匆離去,準備開始下一個房間的固定清潔。
奇怪,陳管家怎麽也開始用藍牙耳機了?
她的腳步一頓,依舊掩蓋不住心中的好奇,又轉頭往來過的地方看了一眼,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
可惜走廊空空落落,老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身後一個人也沒有。
女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也不敢多想了,低着頭開始自己的打掃工作。
……
與此同時的聖諾比倫亞。
月考完的星期六不用周測,學生都在課室自習,解庭南對着一道奧數題琢磨了半天,愣是算不出答案上的那個數值。
奇怪,難道是算錯數了?不應該啊?
就在這一瞬間,一個異樣的聲音在他腦海裏突然響起,先是微乎其微的振動,在他沒有反應過來的那一秒,突然轉變為尖銳的鈴聲!
太陽穴突突直跳,解庭南不住地皺眉,思緒被直接打斷。
這是……怎麽回事?
【系統提示:您購買并使用的道具“無法磨滅的心靈羁絆”占蔔功能成功啓動。“無法磨滅的心靈羁絆”溫馨提醒您,距離您的那個ta發生車禍還有兩個小時。】
——這他媽原來是這麽用的?!
他渾身一悚,倏然擡頭。
牆上的挂鐘滴滴答答,那一刻,指針剛好撥向了十一點。
作者有話說:
這章磨了好久,真難寫啊【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