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原配虐渣記(59)
畫廊轉讓比賣畫稍微複雜點,主要是除了門店交接,屋內設施包括水電都必須交接清楚。
雖然王建飛想大手一揮随便怎麽樣都成,趕緊辦完拉倒,可見徐汀蘭那麽認真,又怕自己這邊的托兒太草率惹她懷疑,只得耐着性子陪着。徐汀蘭這邊交接完一切簽了字,一式兩份的合同,托兒就像買畫那樣,只簽了徐汀蘭那邊的,另一份直接收了起來,出去之後就交給了王建飛。眼看該撺掇到手的錢都撺掇的差不多了,王建飛想起徐汀蘭手頭還有點首飾,尤其是陳希瑤那對藍寶石耳釘,賣了好歹也是幾萬塊。
他恬不知恥地沖拆鑰匙遞過來的徐汀蘭道:“你看,這算上之前給陳希瑤的賣車錢,加一塊兒都不夠600萬,好歹湊個整也好說話,你說是吧?”徐汀蘭淡淡掃了他一眼,以為他要提房子的事,卻不料他下一句就開始說那些娘家的陪嫁首飾。
徐汀蘭心頭冷笑。
——看了是她太善良了,竟然還想着給他們一家留個吃飯錢。
蔥白手指捏着那串鑰匙,清靈靈放到王建飛掌心,徐汀蘭波瀾不驚道:“想讓我賣首飾可以,你爸媽是不是也該出點錢幫幫你?”王建飛僵了下。
——我爸媽房子耕地都賣光了,還怎麽幫?!
這些雖然徐汀蘭早就知道,可在王建飛這邊看來,徐汀蘭是不知情的。
王建飛擺手道:“不是我爸媽不肯幫,主要家裏沒錢,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們就種個地,一年到頭也得不了幾個錢。”徐汀蘭不鹹不淡道:“不是有三金首飾嗎?你媽有,弟妹好像也有吧?“
這是村子裏的習俗,結婚必須有三金,金手镯金戒指金項鏈。
王建飛皺了眉,“他們那才能值幾個錢?再說我也不能讓弟妹賣首飾。”
“那就能讓我賣了?我為了你已經傾家蕩産了,連這點首飾你都惦記?只要他們賣,我就賣,不然免談。”王建飛撇了撇嘴,“那行,不說首飾的事,你看這還差200多萬呢,要不.......把房子賣了?“
王建飛知道徐汀蘭最在意的就是老爺子兩口,已經不敢再惦記他們那20萬,只想趕緊把房子的事解決了,離婚撤火,接下來還要忙着賣畫,轉讓畫廊呢。
等把所有的東西全變了現,加到一起少說也1000多萬,他可就是千萬級的富翁了,以他這麽多年的工作經驗,自己開公司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還不是三兩年的事?王建飛越想越激動,眼巴巴瞅着徐汀蘭,就等着她不同意,自己好把陳希瑤教他的那一套說辭說給徐汀蘭聽。
卻不想,徐汀蘭交接完了一切,拎上挎包轉身就往外走,像是壓根就沒聽見他說話似的。
“蘭蘭!我跟你說話呢! “
徐汀蘭冷冷一笑,毫不客氣地沉眸望着他。
“我已經為你傾家蕩産了,就剩這最後一套房子了,難不成還要我為了你流落街頭?”“這不是還有咱爸咱媽的嗎?怎麽會流落街頭?”王建飛嘟嘟囔囔道。
一提老爺子,徐汀蘭瞳孔一縮,視線瞬間變得鋒利,瞪得王建飛渾身發冷。
他下意識搓了搓胳膊。
——這陣子不怎麽見面,徐汀蘭怎麽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這眼神跟誰學的?一點兒也不像他記憶裏的老婆。
他趕緊補救道:“我的意思是,我會賺錢養活你的,你放心。“
徐汀蘭這才收起了鋒利的眼鋒,淡淡道:“等你讓你媽和弟妹把三金賣了再來跟我商賣房的事。一個是你親媽,一個是你親弟弟,你出事了,他們難道不該幫一下嗎?"王建飛又追着徐汀蘭說了好多好話,還把顧朔風交給他的那一套也都說始了徐汀蘭聽,可徐汀蘭鐵了心要把他們家搜刮幹淨,無論說什麽都還是那一句——賣完首飾再找我。王建飛欲哭無淚,這還真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你說他好端端的惦記徐汀蘭的首飾幹嘛?不就是幾萬塊錢嗎?
當然這會兒說什麽已經晚了,徐汀蘭心意已決,拎包走了。
王建飛只得灰溜溜的回了家,一進家門就唉聲嘆氣,坐在沙發上一根煙接一根煙的抽,吓得老兩口加小兩口以為事兒敗露了,戰戰兢兢的問他到底怎麽了?王建飛把事兒添油加醋說了一遍,意思讓他們自己看着辦。
趙喜鳳這輩子就混了這麽點金疙瘩,真是賣房子都不能賣的金寶貝兒,平時寶貝的生怕丢了,手镯上纏了紅線,戒指上也纏了紅線,牢牢的戴在手腕和手指,金耳環沉甸旬墜的耳洞又細又長又大,穿進根火柴棒都嫌松,她也沒舍得摘,一戴就是大半輩子.
這突然讓她賣,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趙喜鳳摔鍋撂碗的不同意。
“那麽多錢都出了,還差我掙幾千塊錢?!“
二兒媳也不樂意,不過沒有趙喜鳳那麽明顯,畢竟也是為了自家的房子,自家兒子上學,何況從頭到尾他們小兩口其實也沒出什麽,就跟在後頭看他們瞎忙活.趙喜鳳哭嚎着換來王根生一陣毒打,塑料柄的掃帚都打折了,邊打邊罵,罵她不識大體,房子都賣了,還差這麽點東西?
其實王根生也是心慌,什麽都賣了,卻沒有一分錢撈回來,能不慌嗎?他即便現在已經有些懷疑會不會事情有異,也不敢往那方面想,只能拼命安慰自己,那錢絕對都能回來!他心裏沒底,只能打趙喜鳳出氣。
趙喜鳳在外人面前怎麽彪悍都彪不過自己男人,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讓她不敢還手只敢躲,即便真的還手,她也打不過同樣是靠着掏力氣過活的莊稼漢。最終她涕淚橫流的還是交出了那些首飾,再不交王根生就要上手硬拽,那還不得扯岔她的耳垂子?
倆女人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都乖乖交出了三金,王建飛馬不停蹄就去找了徐汀蘭,讓她跟着一塊去賣了首飾。
看着徐汀蘭臉色稍霁,王建飛總算松了口氣,怕撿了芝麻丢了西瓜,不敢再提讓徐汀蘭賣首飾的事,只恬着臉又提了房子的事。徐汀蘭想起陳希瑤身上的傷,不想讓王建飛他們一家安穩了,只道:“讓我好好想想,這幾天先別跟我聯系,想好了我會聯系你。”
幾天?
幾天啊!!
王建飛的勞力士還抵押着呢,超時了就要不回來了!
王建飛小心翼翼道:“能不能給個确切的天數?兩天?三天?“徐汀蘭瞟了他一眼,一句話沒說就讓王建飛慫了。
付出越多,膽子就越小。
真理。
王建飛已經把全部身家都押了出去,還借了一屁股債,這時候無論如何也不敢把徐汀蘭通急了,只得悻悻地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簡直抓心撓肝,王建飛幾次都忍不住想給徐汀蘭打電話,可電話拿到手邊兒了,又慫了。
眼看七日之限就要到了,王建飛也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難不成徐汀蘭想反悔?攥着錢不打算管他了?
王建飛越想越心慌,忍了又忍,憋了又憋,接連幾宿睡不着覺,終于憋不住給徐汀蘭打過去了電話。
嘟——嘟——嘟——
沒人接?!!!
再打。
還是沒人接。
繼續打!
依!然!沒!人!接!
王建飛幾乎要崩潰了。
他抱着電話一邊打一邊在客廳裏踱來踱去,直把手機打沒電了都沒打通。
他接連給徐汀蘭發過去十幾條短信,開始還假惺惺的關心她是不是沒看到短信?是不是不舒服?或者是不是有什麽事?
到了後來他幹脆直截了當地問她:是不是拿了錢不打算管他了?!
然而,不管發出什麽樣的信息,也不管他怎麽曩躁怎麽崩潰怎麽急得抓心撓肝,怎麽恨不能鑽進手機順着無線信號跑到對面抓住徐汀蘭,徐汀蘭那邊都安安靜靜沒有任何回應.
心焦的又何止是王建飛一個人,早就穩隐不安的王根生也是整宿整宿睡不着覺,趙喜鳳跟了他大半輩子,自然也看出了他的心事,老兩口一臺計,心裏更是沒了底,慌得飯都吃不下.他倆一天三十遍地問王建飛進展,每問一次王建飛就煩一次,直到後來稍微一提就暴跳如雷,吓得老兩口再也不敢問了。
家裏氣氛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就連大胖都不敢胡鬧了。
老兩口見王建飛打了一下午電話都沒打通,仗着膽子剛想問上一句,王建飛突然撂了那沒電的手機,抓起鑰匙錢包就往外走。
“你去哪兒?”王根生擡高了嗓門問。
“找那個賤人!!!”
砰!
王建飛走了。
他打了出租,一路沉着臉直奔徐汀蘭娘家。瑪德!
不接我電話?行!有種你也別接你爹你媽的! ! !
別通老子,逼急了老子跟你魚死網破!
一路疾馳到了小區門口,又噔噔噔跑進小區上了樓,扶着門框站在老爺子家門口的時候,王建飛已經是氣喘籲籲。叮咚叮咚叮咚!
接連門鈴聲。
等了會兒,沒人開門。
王建飛心急如焚,一邊狂摁門鈴一邊連拍帶踹。還是沒反應
難道出去遛彎兒了?
摸了摸褲兜,手機沒電直接扔家裏了。真踏馬的淡!
王建飛厚着臉皮敲開了鄰居的門,涎着臉接人家手機打電話。
鄰居一臉詫異,“徐教授兩口去帝都了,說是閨女中獎中了兩張幾天幾夜的旅游票,酒店吃住門票全包,讓老兩口趁機散散心啥的,你這女婿居然不知道?”
王建飛臉色鐵青,勉強擠出一句:“我剛出差回來,還沒見着蘭蘭。”
王建飛心慌意亂地回家,也說不清到底是害怕還是憤怒,總之六神都沒了主。
到了家,也不理趙喜鳳他們的追問,抓着手機插上電源,開機就給老爺子打了過去。
關機。
又給老太太打過去。
依然關機.
再給徐汀蘭打。
無法接通。
王建飛徹底崩潰了!
他啪地扔了手機,屋裏陳設逮着什麽砸什麽,轟轟咚咚的,吓得大胖差點尿了褲子。
看這架勢,幾口子也猜到不妙了,這會兒也顧不得王建飛怒不怒,上去就把他團團圍住,左一句右一句問個不停。
王建飛正愁沒地方撒火,這一下可逮着出氣筒了,誰問怼誰,怼得心慌的王根生也上了火,爺倆差點沒打起來。
一家子六神無主,飯都沒人做了,大胖剛喊了兩聲餓,被王根生拽着就是一頓打,再也不敢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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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顧朔風家。
午後一點,剛吃了午飯,桌子都沒來得及收拾,排骨香混着酸甜的番茄味彌漫在客廳。
大卧室裏,陽臺窗簾淺拉着,漏着一道狹長的縫隙,風動,簾動,灑在短絨地毯上的光痕也随之微動。
新買的白色吊椅擱在陽臺一角,歐式藤花镂雕設計,鋪着厚厚的兔毛坐靠墊兒,奶白的皮膚嵌在那雪白的兔毛裏,分不清到底哪個更白,哪個更柔滑。
顧朔風和徐汀蘭各靠一側扶手,面對面坐着,一條手臂纏上吊繩抓牢,另一只手抓緊了吊椅邊沿。
吊椅不小,可同時坐下兩個成年人還是有些吃力,只能互相把腿伸到對方那邊,才能勉強不掉下去。
空調嗡嗡運行着,細微的風聲在這靜谧的午後格外清晰,室溫很低,兩人卻都出了一層薄汗。
純白的手機擺在短絨地毯上,微有些歪斜,緊挨着一旁玫紅的同款手機,純白手機的屏幕上不斷跳動着一長串沒有任何備注名的手機號,斷了再跳,跳了再斷
反反複複。
然而,并沒有人理會它。
吊椅搖晃。
氣息沉亂。
依稀間,軟媚的嗓音帶着一絲沙啞,吳侬着從喉嚨深處軟語出一聲:“岚岚..…"
——蘭蘭?
——不是喜歡喚她汀汀的嗎?
不容多想,徐汀蘭再度墜入似乎永遠也到不了底的美妙的深淵.
空氣中仿佛都帶着腥甜的香氣,看不見,摸不到,卻在鼻翼間蔓延。不知過了多久,純白手機的屏幕突然黑了。
沒電了。
吊椅也漸漸止歇下來。
又過了會兒,寒寒窣窣聲傳來,一只細致優雅的腳下了地,赤腳走到衣架邊取了毛毯過來,蓋在美女蛇般豔靠在吊椅上的顧朔風身上。
“累了吧?睡會兒。”
棉如輕絮的嗓音,舒服地讓人只想合上眼。然而不能,身為一只攻的尊嚴不允許。
——要不是這殼子太脆皮,她何至于就稍微運動了這麽一下就四肢虛軟?!顧朔風深吸了口氣,空氣中的腥甜氣息尚未消散,不過她已恢複了不少力氣。
“我才不要在這兒睡,兔毛都濕了一大片,挨着不舒服。“
裹着毯子下地,她走出陽臺進了卧室,穿上拖鞋,拉開衣櫃只取了條睡裙就打算去沖澡。
徐汀蘭拎着那髒掉的兔毛連體靠坐墊,跟着進了卧室。
“你不睡會兒嗎?“
顧朔風拉着卧室門,回眸嗔了她一眼
“要休息也該是你休息才對。”
“可......”
——可明明是你看着比較累,腿都打顫了......
——還有,為什麽我休息才對?明明做了同樣的事,今天也不分什麽你來還是我來的。
徐汀蘭想起上次顧朔風洗澡滑倒的事,雖然那是因為沒穿拖鞋,可這次她腿軟。
徐汀蘭不放心的随便抽了濕巾清理了一下,穿好了拎着那兔毛墊兒進了洗手間。
顧朔風吓了一跳,本能地護住自己。
“你幹嘛突然進來?!”
徐汀蘭忍着笑。
——明明剛才還那麽親密,這會兒害什麽羞呢?她舉了舉手裏的兔毛墊兒。
“刷墊子。”
顧朔風蹙眉,自己都沒發覺自己孩子氣地扁了下嘴,“等我洗好了再刷吧。““反正也沒什麽事,早點刷了趁着太陽好,還能曬曬。”
顧朔風別別扭扭地半遮着自己開着花灑,“誰說沒事,飯桌不還沒收呢嗎?你先收了飯桌再說。”
——以前勾搭她的時候不是奔放得不得了嗎?怎麽現在越來越害羞了?
越了解顧朔風,徐汀蘭就覺得她可愛。
時而媚惑風情,時而別扭害羞,時而又壞心調皮,還有純情的深情的癡情的,沉穩的睿智的冷靜的...…..很多很多.....
這個女人就是一座寶藏,讓她越陷越深,無法也不想自拔。
這才短短幾天而已。
短短幾天。
算上初識的時間,也不過月餘。
一個月前的自己,大概打死也想不到一個月後她會愛上同性,并且食髓知味泥足深陷吧?徐汀蘭感嘆着命運的奇妙,關嚴了玻璃門,嘩嘩接水刷兔毛墊兒.
顧朔風垂死掙紮:“你真的不打算先收拾餐桌嗎?不怕飯菜嗖掉嗎?“
徐汀蘭噙着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只要跟顧朔風說話,嘴角就會情不自禁噙上笑。
“反正剩菜剩飯也是我吃,你怕什麽?”
說的好有道理,但是顧朔風不想無言以對。她義正詞嚴道:“我這不是怕你吃壞肚子。”
徐汀蘭歪頭沖她微微一笑:“我會判斷的,如果真的壞了,我就直接倒掉,絕對不會給它禍害我肚子讓你擔心的機會。”
——誰擔心?我才不擔心。
——你不過是我的任務對象而已,看在你乖的份兒上,順便幫你疏解一下這麽多年來壓抑的欲│望,再沒有其他,真的沒有。
——我......不會喜歡上任何人,任何!
——不管是你徐汀蘭,還是那個女人!
顧朔風一邊加快了速度趕緊洗,一邊望了眼徐汀蘭。
徐汀蘭左眼眼尾那朱砂小痣已經點了,還沒好透,留着淡淡地點過的紅色痕跡,煙疤一樣。
少了那顆痣,徐汀蘭又特別注意親吻的角度,再也沒有出現偏左的情況,顧朔風感覺好多了,似乎再也沒聯想過那個女人。
可也僅是“感覺”,僅是“似乎”,比如這一刻,她不還是想到了那個女人?顧朔風突然有些煩躁。
那女人怎麽這麽陰魂不散,還要再過多少年才能從她腦海徹底消失?!
要不幹脆讓大姐幫她抽了那幾年的記憶好了,有風險就有風險,總好過天天被她煩。
顧朔風心煩意亂,沒話找話,試圖轉移注意力。
“剛才王建飛給你打了那麽多電話,估計這會兒都急瘋了。”
“就是要讓他瘋。”徐汀蘭的神情漸漸冷下,“他打你的仇,我還沒報呢。”
顧朔風擦了把臉,睫毛沾着水珠,倒映着徐汀蘭流雲般的側身曲線。
這已經不是顧朔風所了解的原劇情裏的徐汀蘭了,ooc着ooc着她也就習慣了,早沒了當初的驚訝。
“我的仇無所謂,只要保護好老爺子老太太就好。”
提到爸媽,徐汀蘭臉上又浮出了笑意。
“放心吧,我專門給他倆辦了旅游手機卡,打長途便宜,用到月底注銷了就行了。”
顧朔風又問:“那你打算什麽時候進行下一步?”
“再等兩天,反正我給爸媽定的是七天七夜,酒店餐飲門票都安排好了,不到七天他們絕對轉不完景點,也不會回來。"
徐汀蘭原本想直接準備一個月的,可怕爸媽懷疑,只好又改成了七天。
當然,七天後,徐汀蘭也不會讓他們回來,她會飛去找他們,找個借口帶他們北上再玩一圈,剩下的事就交給張大哥幫她打理,什麽時候徹底結束了,什麽時候再回來.又過了三天,就在王建飛一家幾度崩潰絕望後,終于等到了徐汀蘭姍姍來遲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