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
養經歷和此間主人的應付得當。
燈光恢複的同時主人也出來澄清了一下,關于這次意外的問題。
在聽完主人家那關于意外斷電什麽的巴拉巴拉的解釋了一通後,這次的宴會就提前結束了。
至于是否有人像信?誰知道呢……反正記憶的直覺告訴她這絕對不會是簡單的意外就對了,雖然可能有些武斷與偏見,但萱瑤還是決定相信自已的直覺分析。
………
回到龍家那位于臺灣某地的一棟別業裏,才剛洗了澡準備好好睡一覺忘記或好好想想有關今日事的萱瑤卻意外迎來了一堂本該是只有雲凜少女在的宴會常識課的旁聽資格。
雖然在前幾次的宴會後她也有過這樣的旁聽經歷,但今晚……她原以為在經了今晚的事後這堂課該停一停的,卻不想……
于是她終于知道了為什麽龍家少女們的成人禮會那麽麻煩的存在着這樣必須出席宴會的規定了!~~
實際經驗什麽的,果然是很重要~~!如果萱瑤今天沒遇到這件事她可能還真無法了解今晚堂姐所教授的課程,并在以後操作得當。
這樣想着萱瑤也更加用心的學習起這一直都不太讓她待見甚至還隐隐有些排斥的社交課。
作者有話要說:
☆、憶之旅
萱瑤曾經的家是在溫暖而多雨的南方。
那裏雖然小也因為靠近海的原因而常年有着臺風的邊緣化侵擾;那裏雖然偏僻而不甚發達但卻是于她來說最熟悉而溫暖的存在;
那裏雖然留有了她許多不甚美好的記憶卻也同時擁有着她最純美而懵懂的童年時光……
那裏…那裏…
Advertisement
那裏……那裏還有着她一直眷戀而無法遺忘的父母親人……
人一直都是要等到失去的時候才能知道珍惜與後悔,萱瑤一直以為如果她死了,無論是對自已對父母甚至是對身邊的所有人都将是最好的。
不再拖累、不再累贅、不再煩惱、不再遷就、不再束搏……但老天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和她開了個玩笑!
是,她的确是死了、但同時她又活了,被重新孕育、生出甚至又經歷了一次相對之前美好了無數倍的懵懂單純的童年時光。
但美好時光的過去一直都意味着殘酷的來到,于是在她逐漸成長的同時前世的記憶也在漸漸隐現,直到堂姐雲凜的離開,成為了打破這美好幻象的最後一坨稻草……
從幻象裏被強制拽出是個什麽感覺呢?
如墜雲端!
不、可能比這還要糟糕得多!
但她卻只能默默地忍下、認下,因為她不敢也不知道該如何做,畢竟她現在是龍家的小姐、父母親的親生女兒、哥哥的嫡親妹妹……她實在無法也不敢去與身邊那些“最親近”的人述說出自已的經歷。
她不知道在說出了這些後,在自已心底能稍微舒坦些的同時他們還能不能毫無介懷的對自已,她害怕,害怕這些自已明明還沒完全接受卻一直都對自已極好的人從此對自已改變了态度。
明明也還沒完全地接受卻又不想輕易放開,這樣的她是不是很自私?那時的萱瑤經常獨自一人地躲在被窩裏一遍遍的在心底這樣問着,答案卻只能化為眼底的那層氤氲薄霧在要溢滿時又默默地逼回。
但,人都是自私的啊,要一個十多歲已經隐隐知曉世界殘酷的女孩做到無私而大愛,這怎麽可能呢……即便內心要因此而忍受着各種煎熬她也只能咬牙承受。
因為她不想、不想失去現在的一切啊…那夢幻般的幸福,在得到了後便會讓人舍不得放開——但此時呢?此時的她又在幹什麽?
想着,萱瑤擡眸有些怔松的看着眼前這熟悉卻又稍顯陌生的小巷、建築,猶豫了一下強自壓下心底的那份惶恐帶着毅然地決心緩緩朝前邁步。
她到底、在幹什麽呢?
不由自主地愣愣地掃視着眼前的建築,嘴微張着帶着幾分懵懂迷茫。
倏地回轉過身,匆匆越過方才來時的那條小巷,萱瑤手捂着嘴腳步慌亂的朝另一條于她來說相對陌生的小巷跑去。
不一樣…不一樣…真的不一樣……眨了眨眼,淚、壓抑不住的流下,萱瑤幾步來到小巷盡頭,急促的喘着氣緩緩蹲下身,最終、哭出了聲。
“唔…嗚嗚~~”想到她從到臺灣後便開始不住想起的那些前世的記憶,想到為了這段被壓抑了許久此時又突如其來的記憶她偷偷從別業跑掉的行為,想到…想到她苦苦壓抑了十多年到頭來卻得到了這樣結果就忍不住難過、悲傷的想要發洩。
就在這廂的萱瑤正一幕幕的回想着兼之哭泣難過着時,一抹黑影卻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她此時所在的那條小巷的入口處。
黑發黑眸,一身冷氣疏離,就那樣沉默的凝望着小巷盡頭無助哭泣的少女,一雙幽如深潭的眸子逐漸帶上了幾分柔軟憐惜。
因為處理相關事務而在臺灣遇到她是他所始料未及的。
人體實驗研究,而且現在還逃去了他們的老窩!
在聽到這個事件的統稱時不止是他,就連往日對一切都仿若從容般自若的狼王展少昂也裂了他常年不變的,傳承自其父的一0一號笑容面具。
“吶~~”收斂起臉上那一貫的笑容展少昂側頭神情正經的,差點便讓人懷疑他可能在方才那番“打擊”中被穿越附身——當然這之中并不包括一直與其如影随形的伊藤廣季。
然而他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對方在斂起笑容的下一刻又綻開一抹隐含着濃濃危險氣息的微笑、默默地看着對方恢複以往的從容并開始着手布置分配,最後卻因為人手分配與各種現實的原因而不能不留在日本充當着幕後與後援的郁悶,他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靜靜的守候着。
直到最後離開時堅定地給予了他一句話後,在對方微笑目送中踏上了前往臺灣的飛機。
下了飛機,與其他幾人一起投入了工作之中,結果毫不意外的在某處正舉行着宴會的豪宅裏完成了最後的清掃工作——咳咳,關于這個就不需要再多解釋了吧?
雖然說是來處理的,但其實他們真正上場的卻是少之又少,而原因自然是因為這件事并不單單的是一件黑道恐怖組織問題轉而已經上升到了國際組織上了,于是在他們了解到此事的某些“內·幕”後,合計了一下就直接毫無壓力地将自已執行者的角色轉換成了圍觀者囧ro
畢竟這些人還沒(來得及)觸及到他們的底線,現在既然有免費勞力來讓他們看看戲找找事圍觀事态發展——他們又何樂不為?
好吧、總不能直接說他們原先全身心的投放在“竟然膽敢來他們老窩鬧事”的人體實驗研究團夥上的那束目光,已經在這一群突然出現的神秘人士的吸引下,逐漸消減熱度轉而将饒有興趣的目光投向了這群神秘的疑似黑手黨組織的人身上——這種事咱們心知肚明就好……BY:旁白
作者有話要說:
☆、故鄉記
萱瑤手捧着溫熱的熱飲,腦袋還有些空空的不真實感。
愣愣地擡眼下意識的掃向了周圍,這是間令她頗感到陌生的飲品店,似乎是因為時間的關系店裏的人不多,只三三兩兩的坐了兩三桌左右,店裏的裝潢布置雖不錯但也相對的平凡普通,就連店裏的飲品餐點也是中規中矩的——這樣想着手捧着溫熱奶茶的少女垂眸在瞟了眼手中的奶茶盒子後又稍稍擡頭看向了放在了自已面前桌上的那幾碟疑似西點的東西眨眼。
在默默地瞪了面前的精致點心許久,她最終耐不住已養成的(下午茶)習慣而伸手,在安靜沉默的吃了幾塊糕點墊了墊略感饑餓的肚子又慢吞吞的把手中的奶茶喝完她才緩緩地放松下了身子。
“廣季先生、怎麽會在這兒?”低垂着眼簾磨磨蹭蹭的将奶茶喝完,糾結了許久,在她漸漸感到靜默的壓力轉而悄悄打量完了周圍一圈,開始愈感尴尬的時候,不由在心地嘆了口氣糯糯啓口。
只是在話一出口後的一瞬她便差點咬了自已的舌頭。
因為、她突然想起,前些天遇到這位時的情形了!
沒錯!在這之前她的的确是沒了任何這方面的記憶,因為——她,壓根兒、完全把那份記憶給選擇性地抛到腦後去了!囧
想着她不由咬了咬唇在悄悄擡眼朝對面瞟去時卻不料正對上對方看向自已的眼,那幽深深邃的眸子并無掩飾的看着自已,萱瑤微微驚了一跳在反應過來後匆忙撇開了眼。
微微垂眼心跳卻一聲勝過一聲地跳動着,莫名地令她不安惶惶,腦袋裏也一片茫然。
怎麽回事?她咬着唇有些惶惑地想。
擡眼看着對面不安垂頭的少女伊藤廣季在微微柔和了表情後,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紋。
“嗯…”他斂眉沉吟了一瞬後抿唇眸中似閃過了一抹情緒。
………
在日頭漸漸西斜,晚霞漫天時,在這座偏僻卻寧和的沿海小鎮裏,萱瑤站在江邊安靜的任着晚風吹拂着長發,仰眸遙望着江面的那輪落日思緒微微有些恍惚游離。
江邊的落日,晚風陣陣,在吹起了少女那頭淡紫長發的同時也吹起了少女身上的那一襲清涼純淨的水藍色。
一身水藍衣裙的紫發少女在凝望了那輪落日許久,直到它的半個身子都慢慢浸在了江裏,天幕也漸漸被藏藍所取代,她方眨了眨眼似想到了什麽般微微側了側身子偷眼朝斜後方看去。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麽會和這個人貌似相處的很和諧的樣子,明明、明明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他們之間也只除了必要的時候都沒怎麽交談過的。
猶記那時候在他們之間唯一的交通橋梁便是那位狼王——除此之外他們幾乎都很少在沒事的時候開口交談過什麽——雖然有點不可思議,在開始的時候她也有點尴尬與不自在,但幾次了後她便忽然淡定了。
因為她發現這樣的場景其實并沒有她想象裏的那樣尴尬,反而還帶了股淡淡的寧谧氛圍……于是她就這麽順理成章的與對方形成了這樣一個相處模式。
“廣季先生,”發了一會呆,萱瑤有點躊躇的來到對方大約三步遠的距離,在微微猶豫了一番後她最終還是選擇開口道。
實在是…在這個只算一般地熟卻絕對人生的地方她、她完全沒有任何的踏實感與接觸的勇氣,有心理的作用也有…十幾(二十?)年未曾接觸外界的緣由——總而言之,她算明白自已為什麽會耗費這麽多時間與精力和他一起了原來是有求于人……想到這她抽了抽嘴角決定暫時地忽視掉這個發現,只有點躊躇的站在他面前等待對方的回應。
“嗯?什麽事?”他低眸看着女孩微微有點好奇只是那出口的仍舊如往常般清冷無波的聲音卻令一直強迫着自已鼓起勇氣的少女愈發無措。
“那個,是、是……”低垂着的眸子有點飄忽,她在說完話後原本一直緊繃的身子突然有點松了松。
最後,在伊藤廣季的帶領下萱瑤在小鎮裏的住所算是輕松的搞定了——咳,即使這個鎮子是曾經她所成長的地方但身為一個萬年宅她可是連家附近遠些的地兒都有可能不認識啊!
這是一間很簡潔也很單調的卧房,萱瑤有點呆呆的坐在房間的床上,抿着唇瞪着眼前的虛空在躊躇猶豫了一陣她最終還是選擇了留在鎮子幾天。
就當散心吧,她想,雖然這個鎮子裏并沒有她所熟悉的一切,但畢竟它仍舊是這個世界唯一存在的與她所熟知的另一個世界的關聯之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結尾
所謂的家是因為裏頭有着最親最愛的人在,而如果沒有了這些人的存在,她要在這個地方找出一處或幾處有着美好回憶且令她流連而忘返的地方還真有點困難。
嘆了口氣萱瑤少女斜倚在江邊亭子的柱子上有點呆呆的遠望着遠處的連天水色,神情如迷路的孩童般懵懂而茫然若失。
果然是已經無法回去了嗎?她低嘆垂眸。
她已經在這裏待了快三天了,但是卻在這兒越待越感失落與無助,因為這裏并非她的世界,因為這裏沒有爸爸和媽媽,因為種種……
——所以果然還是該離開了嗎?想着她微微垂眸眼神毫無焦距的盯着虛空的一處,良久,她一直緊繃着的身子緩緩松下,轉身,淺藍的裙角在空中劃過了一抹弧度最終消失在了拐角。
風吹過,亭邊的大樹随着江面一同泛起了陣陣漣漪,一聲輕若無的嘆息緩緩融入在了風中,随着那寥寥的幾片微黃樹葉消失在了江面上。
碧空如洗,白雲如絮,風輕輕拂過,帶着夏末秋初的微涼,萱瑤終于踏上了回歸卧龍島的歸程。
告別了小鎮、以及小鎮裏那無言陪伴了她數日的沉默男子,萱瑤踏上直接回返卧龍島的私人航班,望着窗外的碧藍天際,她抿唇帶着幾許釋然低頭微微笑笑。
她是該放下了…眼眸盯着膝上的雙手她心中忍不住微帶嘆息地道。
也許如果沒有了那個人在她還會在鎮子裏繼續糾結沉淪吧?畢竟那一世的記憶太過深刻,即便知道一切已無法挽回、即便再留戀不舍又惶恐無措,倘若是她獨自一人在恐怕無法堅持、走出的吧……
嘛~~誰知道呢……抛開思緒她開始苦惱起自已回歸家中後要面對的各方責問。
果然任性是要付出代價的……揪了揪自已的長發她苦下臉。
————————————————— 完~ —————————————————
作者有話要說: 啊嗯,這個應該不算爛尾吧…?
畢竟本來就不是愛情為主線的………【心虛、撓頭】
到這裏分叉以後便會有兩條線出現:主線是萱瑤回了卧龍島在沉澱了心情後再度遠赴日本——畢竟她交換生的期限還未到;
當然,還有一條暗線,暗線是回了卧龍島然後再也沒出來直到她論婚嫁時……
唔、好吧,我越來越将這文當游戲了…嘛~反正留個念想,也許以後會再續寫一下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