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認真,但平時卻是個極喜歡到處惹事的主兒。
先不管淵長老是如何忽悠..咳咳,不對是如何向老長老們解釋的,視線轉向被大多數人們稱之為‘沉默詭異’的現場。
萱瑤依舊捧着一本書安靜的看着,只是到底看了多少進去卻是只有她自已知道了。
從那之後已經過了已經快一個星期了,她們之間卻仍是這樣…
并不是萱瑤對于蘿拉異能的排斥而,只是單純的不知該如何做,畢竟這種事她以前從未遇到過。
看來小公主還是無法處理好呢… 手撐着下巴,眯着眼睛,黑色的發微微被風吹起,露出了一張溫潤如玉的俊秀面容。
這不是剛剛從各位老長老們那裏出來的龍淵又是誰?
此刻龍淵正悠閑的靠在花園的一處隐蔽的樹蔭下,單手拄着下巴思考着接下來該如何做。
果然還是應該給她們點幫助比較好嗎?微微嘆了口氣,随即看了一眼涼亭裏的兩個依舊安靜如初的女孩,轉身離開。
好吧,誰叫這事現在歸他管呢?
看來等這事完了他需要一個假期好好休息一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離開
“其實就連蘿拉自已現在都不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些什麽。”
放下手中的書本,女孩微微皺着眉,擡頭望着遠處若有所思。
不知道嗎?是因為太過痛苦所以才選擇遺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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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該是怎樣的事才會讓原本一個性情溫和活躍的女孩變成現在這般.內向成熟與安靜懂事?
看來外面的世界也并不是那般的太平呢,微微垂下眼簾,嘴角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弧度。
就連堂堂的切斯特頓家族竟然連一個四歲的幼女都無法保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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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坐在花園的秋千上,微微仰起頭望着湛藍而純粹的天空,心情卻是異常的彷徨。
自從那晚的談話後她們之間似乎就開始有了隔苛… 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繩子,淺金色的發絲微微垂落遮擋住了女孩此時無措而蒼白的面容。
可是.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做啊,唯一下意識做出的選擇便是躲避,只希望那一晚所發生的一切能夠如自已所希望的那般從未出現過,她們之間夠能還像以前一般。
可是一切似乎已經回不去了…
“可以談談嗎?” 淡淡仍帶着稚嫩的童音在頭頂上響起,随即是一雙米黃色的靴子出現在了自已低垂着的視線中。
蘿拉愕然的擡頭,看着自已面前不知何時出現正靜靜的站着的白衣紫發的女孩,心中突然湧出了許多早已被壓抑了許久的萬般情緒。
“嗚嗚…嗚嗚” 萱瑤略微無措的眨了眨黑色的眼睛,低垂下視線看着自已懷裏正靜靜低泣着的脆弱女孩,心裏百感交集。
“或許哭一哭對她也是好的,” 看着女孩懷裏漸漸靜下來的孩子,龍淵面上微帶上了些許笑意:“畢竟她壓抑了太久了。”
是啊,的确是壓抑了太久了,
從原本熟悉的家來到這陌生異常的卧龍島上,從原本身邊至少還有父親陪伴的生活變成了自已獨自一人,
即使是再大些的孩子都不一定能很好的接受,更何況是一個才剛年僅六歲的小小女孩?
看着伸手從懷裏接過熟睡過去的女孩的男子,微微咬了咬唇萱瑤擡頭看着對方:“蘿拉,是不是要離開了?”
出口的聲音帶着連自已都從未想過的顫音,萱瑤緊盯着男子誓要一個答案,即使那個答案自已早已隐隐猜到。
“是” 沉默許久龍淵最終還是說出了這個答案,久到跟在身後的萱瑤以為他并不會說的時候。
是,他之所以這般就是不希望她們之間在最後的日子裏留下任何的遺憾。
果然麽,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萱瑤依舊緩步跟着面前的男子。
她就知道,雖然相處得不多,但她還是有些個了解自已這個叔叔的,如若不是會有什麽嚴重不好的後果他是絕不會出手處理這樣的‘小事’的,即使這是長老們的命令。
作者有話要說: 于是我也不知道這樣改後是不是能好點,望天
果然還是會很混亂吧
☆、無題
萱瑤無聊的用手撐着下巴,獨自坐在花園幽靜的涼亭裏,兩眼無神的望着遠方。
自從三個月前,也是在蘿拉來到這裏的九個月時切斯特頓先生便毫無預兆的前來接走了蘿拉,
雖然會不舍但她卻也知道自已并沒有什麽資格要求讓蘿拉留下,畢竟當初那些人來這裏之前卧龍島上就對他們說過會尊重他們的意願…
可是即使是這樣也不用那麽快又開始了挑選的事宜吧?想到這萱瑤不禁微微抽了抽了嘴角。
蘿拉也就才離開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那些似乎閑得發慌的長老們又找到了這件有趣的事,然後她便又開始陷入到了蘿拉來這之前的生活了,
原本她也該是沒什麽多大的反應了,畢竟雖說卧龍島歷史悠久但也禁不住他們這麽的每個月都來兩個小孩的,畢竟現在的卧龍島不管是嫡系還是那些旁支都可以說是人口稀薄的了,
那禁得住他們這樣?
而且對于外面的那些往來的人也不定每個都可以像蘿拉那樣被帶到這裏的,怎麽說這也是要待在卧龍島上陪伴現在唯一最小的嫡系小姐生活玩耍的,馬虎不得呀!
所以按照萱瑤現在的分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按這樣的發展趨勢不到兩年或三年(最多也就四年= =)應該就可以脫離這樣的日子了,
等到三年後?
不知道麽,在這裏一般到了十二歲後就可以擁有屬于自已的發言權了,雖說不是可以絕對的自我做主,但還是有一定的對自已的事情的發言權的,所以..咳..你們懂的。
只是兩個月過後,萱瑤又一次的發現自已錯了。
看着自已手上屬于自已的行程表,萱瑤終于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欲哭無淚。
原本兩個月前還只是每個月兩次的見面為什麽現在竟然發展成了每個月四次?!?!
誰可以告訴她這些孩子到底是從那裏來的?!
似是感覺到了身旁女孩內心裏的困惑與糾結,正整理着資料的年輕男子沉靜的眼裏微微染上了些許笑意。
捧起整理好的資料,轉身看着面色有些糾結的女孩就連好聽的聲音也帶上了明顯的讓人一聽即懂的溫潤笑意:“這是下個星期的資料,”
說着便将捧着的資料放在了女孩的手上,随即眸目一轉,看着捧着資料有些呆呆傻傻的女孩略帶善意的開了口:“或許小姐可以先看看。”
只是當萱瑤呆呆楞楞如游魂般的捧着那一疊明顯比以往多了不是一點半點的厚重資料回到了自已的書房後,在糾結了半響随後才認命的從那一疊厚厚的資料紙裏面抽出一張看了起來,只是當她看到那上面的人名和資料後徹底的呆楞了—
喂,即使是要告訴她這是什麽世界樣的也不用以這樣的方式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王子
看着面前孩童尚顯稚嫩的精致小臉,萱瑤感覺自已仿若還在睡夢中般,一切都是那麽的不真實…
不,或許從出生起知道在自已死後遇到了傳說中的重生後,她便早已有了這樣的感覺了吧,只是一直被自已用各種各樣的事情強壓在了心底的最底處罷了。
因為早已習慣了獨自承受一切,因為她從沒學過如何與人分擔自已的各種壓力與恐懼,因為她從未想過要踏出過那被自已在無意中逐漸建築起的華麗堡壘…
“姐姐,你怎麽哭了?”軟軟的童音響起,面前的男孩有些困難的踮起腳尖擡起手輕輕拂過面前女孩的面頰,有些困惑有些無措的問道。
不知為什麽這個姐姐要哭,而且似乎還是看着自已哭的,好奇怪卻也不得不讓他多想,或許,她并不歡迎他的到來。
此時萱瑤才發現原來自已竟看着面前的男孩竟然看着看着就哭了,萱瑤在內心無奈捂臉。
“不,沒什麽,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萱瑤笑了笑,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對方柔軟的墨綠色頭發。
男孩眨了眨琥珀色的大大貓眼,不予評價。
暖風微微,柳絮紛紛。
卧龍島位于東邊的一處淡水湖湖邊。
微微側着頭看着身側沉默安靜的孩子,萱瑤有些無奈。
為什麽她現下每次遇到的同齡人都不是那種活潑呱噪的孩子呢,其實她還比較想要那樣的玩伴兒的說,至少不需要自已去活躍氣氛。
她是真的對這門功課不擅長呀!一想到以後所必須參加的各種宴會和宴會上所需的各種語言技術和虛假面具她就一陣寒顫和害怕。
絕對,絕對不要那樣!即使是要為家族犧牲做事那也絕對不要包括這項…這是她最後的堅持。
因為她是真的,有點怕…
“吶,龍馬平常在家裏都喜歡幹些什麽?”為什麽她覺得這問題好囧,望着眼前飄飄揚揚的柳絮萱瑤感覺壓力好大。
如果對方一點都不買賬接話呢?萬一他接話但…也許…萱瑤開始覺得她果然不應該沖動之下還沒熟悉就答應了照顧這個孩子的,與這種人相處還是需要時間先熟悉的吧。
沒錯!這個孩子并不是島上為她找的玩伴兒,而只是單純的被接來島上玩而已。
不過也差不多了吧,畢竟這也是因為媽媽實在是看不下去現在島上的運行進程是以才把自家姐妹家的孩子給接了過來…
但是,但是,為什麽你們就那麽輕易地讓人把還那麽小的孩子給接走了呢?真是太不負責任了!
“網球。”就在萱瑤的思緒越飄越遠已經放棄了讓對方開口回應希望的時候一道軟軟糯糯的童音再次在身邊響起,令她瞬時從早已飄遠到不知何方的思緒裏回了神。
微微低頭萱瑤望着對方因說到網球而瞬時發亮的眼,突然微微一笑感覺心裏的那些緊張與不安似乎都消了不少。
其實也是她為什麽要那麽緊張呢?将他當成一般孩子不就好了,何時原本在孩子面前最是安心放松的自已也開始這樣的?他不就是她曾經的動畫人物現在的陌生人麽?萱瑤搖了搖頭有些自嘲。
“龍馬是剛開始學的麽?”碧空之下,萱瑤邊微笑着問邊牽起男孩的手緩緩走向前方的湖心涼亭,準備将接下來到午飯前的時間都耗在互相熟悉雙方裏。
“嗯。”男孩有些疑惑但仍乖乖的任對方牽着自已,邊走着邊應着。
“那麽…”
“不會。”
聲音漸遠,最後飄散在一片綠柳微風中。
作者有話要說:
☆、小王子〈2〉
真是,天才這東西真的是泛濫了嗎?網球場邊紫發女孩捧着一杯鮮榨果汁沉默的望着場內正打得熱火朝天的兩人有些忿忿的感嘆。
還是說其實這個世界就是專門創造天才的?将手中的果汁飲盡萱瑤默默起身離開。
在再這裏看下去她會郁悶死的,明明也只是剛剛學的為什麽哥哥就可以打的那麽自然潇灑又不會漏掉一顆?而她剛剛去碰的時候卻是不止形容有些狼狽還十顆有九顆都漏掉了?
而那唯一的一顆卻還是因為對方的速度減慢了!?靠!萱瑤忍不住想爆粗口。
這就是普通人和天才之間的差距麽?萱瑤望了望天嘆了口氣繼續往停在前方處的黑色轎車走去。
這樣也好每日的各種課程已經将她的時間填的滿滿了如果哥哥有空的話正好可以陪陪龍馬,畢竟男孩子和男孩子之間應該會比較有聊頭的…這樣想着萱瑤望着車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心下瞬時輕快了許多。
自從三天前因為某小孩兒的到來而擾亂的課程安排現在應該可以重新開始了,這幾天因為安排他的一些生活瑣事事情都讓她無法靜心的練琴,現在終于可以好好的靜下來練琴了…
··*·*·*··
寧靜的午後,柳絮紛飛的花園一角中,此時隐隐的傳來了一陣悠揚悅耳的古琴聲。
随手拂開眼前随風紛揚的青綠柳絮,映入眼簾的是琴案前一襲淺藍色衣裙的撫琴少女。
随風肆意飄落紛揚的絲絲柳絮、在絮雨中專注撫琴的古裝少女、配着周圍那古香古色與春意盈然的典雅背景—
這本該是一幅如畫卷般唯美詩意的場面卻不經意的被一旁石桌邊那一身頗具現代風的吊帶褲男孩給生生的破壞了。
只須臾間琴音停歇,望着坐在不遠處腦袋一點一點的打着瞌睡由于姿勢不好而睡相也不怎麽好的可愛男孩,撫琴的少女不,應該是女孩有點無奈的扶額淺淺的嘆了口氣輕聲呢喃自語:“既然,每次都睡着那就不要…”嘴裏邊念叨着抱怨的話語邊緩緩來到男孩的身邊擡眼望着對方睜開的惺忪迷蒙的琥珀色貓瞳女孩淡淡一笑。
“吶!”醒來的男孩揉了揉眼睛略略側頭看着說話的女孩表情有些迷茫與困惑。
“什麽時候咱們卧龍島的少主大人竟然有了偷窺癖了呢~!”尾音有些調侃的微揚着女孩最終還是忍不住的伸手揉了揉男孩那頭柔軟的墨綠短發。
“……萱兒…”略帶無奈的好聽嗓音自女孩方才不經意一瞥的方向處傳出,石桌邊的男孩一愣意識尚還沒從朦胧狀态中清醒只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了那柳絮紛紛的某一角,倏地的睜大眼聲音從同樣有些朦胧低沉的狀态轉向稚嫩卻清朗——“夜,哥哥…!”
“啊,龍馬這是,又睡着了?”疑惑的話語、戲谑的語氣自一顆柳樹後出來的一身藏藍色袍子的少年面帶溫柔的笑容淡淡挑眉戲谑的看着石桌邊已從懵懂狀态中清醒卻因他的話而漸漸臉泛紅暈的男孩。
——“咦?出島?”正捧着茶淺酌的萱瑤倏地的擡頭看着對面依舊閑适溫柔的兄長,方才所表現出的柔婉悠然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震驚困惑與深埋心底的那絲絲隐隐的雀躍?
就連一旁正低頭專心的吃着點心的龍馬也忍不住擡頭望向身側此時一臉神棍(神秘?)樣的墨發少年,隐秘的撇了撇嘴。
來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的他當然知道這位一開始他還很喜歡—當然現在也不讨厭的哥哥最喜歡幹的事就是逗自已常常一副大人樣的妹妹,也就是萱姐姐,
雖然他還不太清楚為什麽淵長老要用‘逗’這個詞和它所代表的含義—在他看來有時候軒夜哥哥做的事完全可以夠得上是欺負了!
—因此逗這個詞已經正式被他定義為和欺負有着同等含義的詞彙了……
而且在當初面對他困惑的詢問時某人給出的為什麽要這樣做的理由很是充分:什麽為了讓妹妹(姐姐)有個美好不留遺憾的童年啦、什麽女孩子常常板着臉以後會變醜沒人要啦、什麽人如果不常開口說話以後會變啞巴不會說等等……
——一開始他還曾被他利用過呢。
當然,他絕對絕對不承認當時的他覺得他說得很對、現在之所以整天的纏着姐姐也是為了不讓姐姐以後變的他不認識—因為他喜歡現在的姐姐,但是...陷入了自已的思緒中有些糾結的男孩還沒糾結出結果便被面前最近異常熟悉此時又有種說不出那裏不同的場景給吸引了全副心神。
“嗯哼~”發出了一聲意義不明的語氣詞墨發少年面對妹妹方才的詢問淡笑不語。
所以哥哥什麽的果然最讨厭了!望着那邊又開始賣關子、逗姐姐的墨發少年對于自已所糾結的問題又糾結不出個結果小龍馬只能忿忿的抿唇。
作者有話要說:
☆、小王子〈完〉
“怎麽樣?龍馬。”小心的抱着懷中的男孩拐過一道彎避開正往外擁擠着的人流一身灰藍色休閑裝的墨發少年低首看着乖乖的趴伏在自已左肩處并不時的向後張望着的墨綠發男孩略帶笑意的淡淡開口。
“嗯?嗯!”先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待看到身後逐漸顯現趕上的水色身影時,男孩龍馬這才轉回頭朝他點點頭露出了一抹略略開心的笑容,随後又似是想到了什麽般皺了皺眉兀自沉默了下來。
看着男孩的反應龍軒夜頗感興趣的略挑了挑眉卻不急于詢問只任由他沉默着,自已則繼續向外走着只是腳下的步伐略略放慢了不少。
什麽嘛~
走在後面的紫發女孩有些忿忿的鼓着包子臉暗暗握拳。
說什麽出門什麽的,明明就是特意來看這場她一點也不感興趣也不懂得的網球比賽—雖然龍馬似乎是看得挺開心的.啦,
但是,但是哥哥當初說的時候就應該說清楚嘛,害得她白擔心與高興了一場。
不過……女孩倏地有些挫敗的嘆了口氣。
但是不可否認這次哥哥确實算是做了件好事的,至少這場球賽的确是讓龍馬那原本還略有些緊繃的神經更加的放松了……
畢竟還是個孩子,雖然一直表現得似乎對于周圍陌生的環境和人群都适應的良好的景象,但他們并不是不知道在剛來到島上的時候他的那些因不習慣而産生的種種的小動作…
一邊想着萱瑤擡頭看着離着不遠處停下的身影緩緩抛開了心裏的遺憾慢慢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啊,雖然有些可惜但畢竟是出來過了,有了這一次以後應該還可以有第二次了吧..?而且……
跑到早已被打開的車門處萱瑤腳步微頓了下随後便動作不停的鑽了進去。
而且她本身對外面的世界也并沒有多執着,只是,想看一看,看一看這個世界的不同之處罷了。
咦?這是…?
自車上下來看着面前的建築物有些遲緩的眨了眨眼睛。
—*―*―*—
原本以為會直接回島的卻不想…
下車看着面前熱鬧的人群與距離不遠處的大鐵門上那金光閃閃的【XXX游樂園】萱瑤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完美聖經
“啊喏,嗯..你好,我是白石藏之介,”身穿奶白色上衣黑色牛仔褲臉上帶着一抹溫文腼腆笑容的俊秀男孩站在一處綠草茵茵的美麗花圃中正有些笨拙卻認真的對着此時正站在自已面前不遠的紫發小女孩做着自我介紹:“以後請多指教~!”
這裏是卧龍島上專門為各種自世界各地收集而來的珍貴稀有的花樹和草藥而建造起的溫室花圃,在這一室的溫暖陽光下、在一片紅綠相間的美麗花草與彩蝶翩遷的背景中,突兀的矗立着一位剛做完自我介紹臉上猶帶着一抹如暖陽般和煦而溫暖笑容的俊秀男孩與男孩對面幾步遠一身淺粉色公主裙面色微有些僵硬的紫發女孩。
鼻端萦繞着一股淺淡幽雅的草藥香氣、周圍環伺着翩跹飛舞的各色彩蝶、透明的溫室屋頂暖白的陽光傾瀉而下——還有小小懵懂的男孩與女孩組成了一幅非常和諧而美好的畫面,
——當然也是一幅非常美麗閃亮的足以令許多怪阿姨怪蜀黍狼血沸騰充滿了神奇夢幻色彩的場景。
然而身為這一神奇場景的零距離接觸者兼參與者的紫發女孩卻是無心欣賞此時近在眼前的美景只眼角微跳,表示壓力有點大。
——啊喂你們真是夠了!一個還不夠竟然還能弄到這第二個麽?難道說‘王子’的世界中‘王子’就那麽的不值錢麽?orz
好吧即使心裏再怎麽困惑不解與暴躁煩悶對于面前的無辜男孩龍萱瑤還是盡量維持着面上的笑容不想将他吓着的,畢竟這也是前世女孩兒們夢中王子的童年版了只這個身份她就無法太過心安理得的随意去應付,
再加上她畢竟也是女孩子對于這樣的存在還是多少有點想表現好自已不想太過丢人給予對方太過糟糕映像的少女心理——當然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再吓到小孩了!
一想到上次與‘小王子’的悲劇見面萱瑤就有點不自在,雖然最後他們是相處得不錯,但開始時她也是費了不少的力氣去抹去他們見面時那一段給與了‘小王子’不好想法的記憶的。
畢竟對于一個剛離開父母身邊年僅五六歲的正常孩子來說,在第一次見面時就感受到了對方有‘不歡迎’苗頭的現象,即使是某些初出社會已經成年了的大人也不一定能平靜淡然的處之,更何況是一個正處于感情敏感懵懂期的孩子?
所以從那以後直到哥哥出面前她都異常努力的與那位相處——雖然大多時候他們之間的相處都是有些沉默有些尴尬無言,雖然最後的收獲還遠遠不到哥哥出現後所獲得的……
——“啊,你好,我是龍萱瑤…”
但是那畢竟是她因自已的努力所得到的,所以即使收獲微小她也很高興,高興自已終于踏出了一步,雖然只是一小步的距離卻是她做了許多努力工作而得的,那份歡快雀躍的心情,将會終身難忘。
作者有話要說:
☆、齊聚
“吶!萱兒在幹什麽?”稚嫩柔軟帶着疑惑與詢問的童音在耳畔響起,同時映入被詢問者眼中的是一張精致帶笑的柔美臉龐。
“啊嗯?這是什麽?”疑惑的伸手指了指面前幾步遠的畫板,剛剛進來的另一個小小少年似是有些疑惑的開口詢問着。
“是,油畫?”方才第一個出聲的精致少年仔細的看了看畫板,語氣有些不确定。
“唔,畫得不錯呢,”最後進來擁有着一頭淺茶色短發的白衣少年拄着下巴笑眯眯的下着自已的定論。
“啊,勉強吧……”方才第二個進屋的秀麗少年皺了皺眉略有些遲疑。
然而身為被評論的畫作的創作人,一個年約七八歲的紫發女孩則随着身前男孩子們的評論漸漸垂下眼睫,心裏忽然而莫名的浮現出幾分名為‘委屈’的情緒。
自從在六歲那年的春末迎接了關于這個世界的【真相】後不久又在一年的秋初再次迎接了一個後,原本的女孩覺得自已今後一定能夠更加(面癱?與)淡定的面對一切,卻不想,原來這也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于是誰能告訴她為什麽他們家島上能夠那麽輕松的将這些人一個一個的帶到這裏的?
六歲那年的春末時一個,然後七歲離開又在七歲零三四個月左右來了一個,然後又在大約一個多至兩個月的時間後離開、随後又……
迎接……離開………
如此反複了幾次,于是不知不覺間便成就了此時的景象。
萱瑤默默在內心處暗暗腹诽糾結了一陣便果斷的上前擠進男孩們間将畫紙撕下瞥了男孩們一眼便默然的轉身離開。
即使是知道自已不擅長這種技法也不需要他們用這種勉強的語氣和态度來提醒,把油畫畫成墨畫那種效果什麽的又不是她故意的,對于那些東西技藝不純熟什麽的……
她知道此時的她的想法有些偏頗與鬧別扭遷怒的嫌疑與成分在,但是就是不想聽,那些東西練了這麽久都沒任何進步又不是她的錯,為什麽他們還偏偏一定要勉強呢?
這樣的事越勉強越是無法進步的吧,有些疑惑委屈的想着紫發的小女孩半垂眼睫腳下的步伐越加的淩亂快速。
…—…—…—……—…—…—……—…—…—……—…—…—…
坐在花園的秋千上萱瑤有些呆滞的望着面前的虛空。
真糟糕!剛剛她似乎莫名其妙的就發脾氣遷怒了,而且還是沖那幾個孩子,垂下眼簾不自覺的攪了攪放在腿上的手有些懊惱茫然與微微的無措。
明明對方也只是孩子而已自已卻,果然是越活越回去了麽?抿了抿唇苦笑。
會被讨厭的吧,畢竟都還只是孩子而且還是天之驕子對于旁人的态度一定會介意。
明明才剛剛開始有些親密起來的,明明才開始想試着主動些的,明明……
這一切卻都被她自已在方才時毀了……
他們都說她是卧龍島上最受寵愛甚至還破了許多龍氏祖宗規矩的‘小公主’,但是那些人又何嘗的知曉在這一切‘特殊寵愛’的背後她所必須背負起的責任、義務與付出?
明明以前的她也是這樣是個三分鐘熱度、毫無毅力而且還特別的‘喜新厭舊’的平常女孩的,為什麽那時候明明并不富裕的爸爸媽媽都可以包容甚至放任她的那些揮霍與任性,而現在,她卻必須要在每樣她所接觸學習的西東中,都必須要盡善盡美的做好?
為什麽卻不能呢?只因她身份的改變嗎?水霧漸起模糊了漸漸模糊了面前的視野。
所以說為什麽會這樣呢,原來以前所欣羨的富貴人家的女兒是這般的難做…
萱瑤突然有些慌亂的眨了眨眼将眼中的霧氣眨去擡頭困惑的向遠處張望着。
“萱兒…”
………
“萱兒?”
遠遠的伴随着一聲稚嫩柔和的呼喚聲傳來一道小小的身影漸漸在女孩眼中浮現、放大。
秋千上的女孩有些慌亂的擡手拭去眼角溢出的透明水珠眨了眨眼睛将眼中的水汽逼回後擡頭有些困惑。
“呼~萱兒,”男孩微扶着膝蓋揚起輕快溫和的笑容有些氣喘的開口:“果然在這。”溫和的笑容倏地僵在嘴角。
“萱兒…”直起身看着秋千上呆呆不語的紫發女孩有些擔憂:“怎麽了嗎?”眼睛好像紅紅的…
萱瑤張了張嘴卻不知要如何接下去惟有沉默的搖搖頭表示沒事。
果然在這樣下去的話一定會被讨厭的吧,沒有人喜歡嘴不甜又成天沉默寡言的小孩……咬着唇萱瑤茫然的胡亂想着。
為什麽那些人可以那麽簡單的去融入與接觸,而她卻這樣毫無辦法的在原地徘徊呢?
只因為她的閱歷……
不!不是沒有辦法只是她還沒有找到自已與這些人相處的那個方法、同時也沒有那種勇氣去試探,所以才會……
然而男孩這邊卻并不如萱瑤所想的那樣糟糕,對于面前女孩的沉默對方似是有些習以為常了般只是低頭靜靜的與其對視了幾秒在對方垂下頭的一瞬微揚了嘴角來到女孩身旁,靜靜矗立思考着要如何開口。
沒錯,的确是‘習以為常’了,因為從來到這裏後男孩只在很少的時候能夠見到她,更遑論聽到對方的主動搭話,特別是在他們單獨相處時,
吃飯、學習、下午茶,這些時間裏他們都能夠見面但卻又都沒什麽時間可以深入交流只偶爾的打個招呼淺短的交談幾句,所以他們到現在的關系依舊維持着一種說親密也不親密說陌生也不是太陌生的微妙關系。
一開始對于這樣的關系他們都沒覺得有什麽,但慢慢随着時間的流逝這種關系卻似乎還仍處在凝滞的階段就不同了,這無疑的會讓人有點沮喪的情緒出現,只是即使發現即使有想改變的意向,光靠他們自已卻是無法實現的,而另一個當事人……
他們又無法直接的開口去述說,以至于到現在他們真正想要與對方認真交流增進關系時卻發現毫無任何頭緒也無從開始——所幸就在這時出現了一個人,
只是那個人,也只在教給了他們幾句話和一句‘必須自已弄明白。’後未等他們反應便不負責任的走得毫無蹤影。
“小姐,”
正在男孩與女孩雙雙沉默不知抑或思考着該如何開口時,遠遠的一陣清潤的女性喚聲響起在此時顯得過分幽靜寧谧的精致花園內,随後出現的是一個身着黑白色女仆裝的年輕女子。
“小姐,…白石少爺,”來人看着秋千上與秋千邊的兩人輕輕喚了一聲才複又開口道:“越前小少爺到了。”
………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