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三十二)
很快就到了晚上,夜色雖然有些黑,但是鞭炮聲和不斷飛上空中的煙花讓整個京城都熱鬧起來。
除夕夜除了吃餃子和守歲,還有祭祀這道儀程,因為只是暫居京城,所以也只是在偏屋內設了蕭霓的牌位罷了,秦笙乖乖的跟在蕭旭的後面跪拜行禮,焚香祭祀。
屋內的氣氛有幾分肅穆,蕭旭面上看不出表情,但身上的氣息也比平日更為冷冽了些,所有的儀程全部做完,他靜默了片刻,才拉起秦笙的手再次跪下道“母親,這是笙兒,我今生心悅之人。”
秦笙也緊跟着跪下行禮,與他最初所謂的那聲娘不同,這是作為蕭旭的伴侶所得到的承認。
走出偏屋,秦笙靜靜的被蕭旭牽着走,看着前面靜默又高大的身影,秦笙心裏擔憂無比,剛才的,祭祀蕭旭雖然沒有提報仇之事,但是他真的能夠不報仇麽,“蕭哥哥……”秦笙欲言又止。
蕭旭轉過身來,将明顯擔憂不已看着他的秦笙摟進了懷裏,這樣的懷抱真的是安心又溫暖,仿佛能抵擋所有的嚴寒,讓秦笙心醉不已。
蕭旭摸摸他的腦袋安慰道“笙兒別擔心。”
可是這種事怎麽可能說不擔心就不擔心的,先不說蕭旭知不知道仇人是誰,單是問花宮那樣的龐然大物就不是一己之力可以抗衡的,他們剛脫離了離火宮那個陰謀之所,再換上問花宮豈不是自尋死路。
所以…秦笙垂眸掩住了腦海中的思量,絕對不能讓他的蕭哥哥知道真正的仇人是誰,至少現在不能,如書中所說,離火宮必定在竺瑾的帶領下成為第一大勢力,那時必會與問花宮對上,到那時大概才能讓蕭旭知道,秦笙暗暗握拳卻是下定了決心。
蕭旭感覺到懷中的人情緒變動,伸出手挑起懷中人兒的下颌,那雙眸子中深深透漏出對他的擔憂,而顯得整個人傷心不已,可是,他不要他傷心。
低頭,覆上那片紅豔的唇,強勢的氣息順着交纏的唇舌侵犯入秦笙的體內,這個吻沒有往日的溫柔輾轉,只有淩厲的進攻,甚至吞噬。
讓秦笙的雙眸都泛出了淚光,整個人無力的靠在那人的懷裏,脖頸被強迫的上仰,勾勒出優美的弧度,仿若抵死纏綿般的親吻,讓他的腦海一片空白,再也沒有力氣去想其他的事情。
良久,在秦笙感覺整個人的氣息都要不暢的時候唇終于被放開,被整個攬入那人的懷中,氣息極度的不穩,唇舌中隐隐泛起的麻木感讓他只能靜靜的待在他的懷裏。
這個人再也不想放開!
……
除夕夜當然是要包餃子,而包餃子的這個過程真的并不如秦笙若預想的那樣簡單。和面他是不會,不試都知道不會,調餡那是更別想,他只會調制□□,他想着包的這個過程應該很簡單了吧,不就是把陷包進皮裏嘛,這還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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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到了真正包的時候那就是要麽破了皮,要麽幹癟癟的塌陷在那裏,再一對比蕭旭包的那些,圓頭圓腦的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桌案上,看起來就很好吃,真是氣的秦笙直想撓頭,明明他平時拿藥材的手都能很精确的量出應有的份量的,到了餃子餡就各種失靈。
蕭旭擡頭看着秦笙使出是出渾身解數跟手裏的那堆面較勁,伸出手将他沾在臉頰上的面粉擦去,從背後環住了他“我來教你。”
秦笙臉頰上帶着紅暈,也不知是高興還是害羞,看着那雙大手握着他的手帶領着他将那薄薄的面皮包上厚實的餡再包好,兩指再輕輕一捏就跟擺在桌案上的那些一模一樣了。
秦笙彎彎眼角拿起那只餃子對着身後的蕭旭道“這是我包的餃子,等下要單獨煮出來,給蕭哥哥吃。”
“嗯”蕭旭淡淡的看着他恨不得将那只餃子藏起來的樣子放開了他的雙手。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自己來。
秦笙真的自己來了,然後看着手中的面團與餡料混合體沉默了半饷就打算偷偷扔掉,可惜廚房裏面整整齊齊,真是扔在哪裏都覺得顯眼。
再看看那個在蕭旭的幫助下完成的餃子,秦笙撇撇嘴幹脆将手中的東西放下,擦幹淨手托着腮在一旁看着蕭旭手中的動作。
蕭哥哥的手指真是修長又好看,嗯,手臂也很結實,肌理分明的。
肩膀還很寬,難怪懷抱那麽舒服……
垂眸的樣子也很好看,嗯?擡頭了,秦笙亮晶晶的雙眼直接跟蕭旭幽深的眸子對上,立馬羞紅了臉頰,卻又舍不得收回視線。
蕭旭五感敏銳,自然能察覺到那樣都快火辣辣的視線巡視,果然擡眸對上,那雙眸中清晰的透漏出滿滿的喜愛之情,真是讓人恨不得攬入懷中狠狠寵愛。
擦幹淨手中的面粉,蕭旭開始下餃子,果然将秦笙的那只餃子分了出來優先煮好,呈出。
弄的秦笙真是尴尬不已,他明明就已經将自己的那個偷偷的放進了那一堆當中打算蒙混過去,偏偏他家蕭哥哥這個木頭準确的将它分辨了出來還煮好端在了桌案上,讓秦笙真是恨不得将那只餃子給瞪沒了。
很快,鍋裏的餃子都煮好被撈了上來,秦笙乖乖的跟在了蕭旭的後面回了房間,嗯,其實是他的饞蟲被勾起來了。
吃完了餃子,秦笙就開始犯困,人在吃完了東西之後總是容易産生睡意,要是平時的話秦笙就會早早上床睡覺,可惜今天是大年之夜,還是要好好守歲的。
外面的鞭炮驚天響,可秦笙不受任何打擾般窩在蕭旭的懷裏一下一下的點着頭,卻又仿佛略有所覺般驚醒過來。
這樣的場景重複了幾次,蕭旭伸出手按住他的腦袋讓他安安穩穩的靠在了懷裏,低頭道“睡吧,我會叫醒你。”
聽到這樣的保證秦笙終于沉沉的睡了過去,反正到了12點他能醒着也算是守歲了麽。
蕭旭看着懷中沉睡的人兒,略為收緊了手臂,靜默不語,只是就這樣一直凝視着,仿佛怎麽樣都看不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