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占有

第5章 （五）

夜枭有了十年來第一次的無奈，懷中的少年因為他的一句話哭的更厲害了，讓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胸前的濕潤，可是他卻不願意放開，這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輝，讓他即使在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裏也沒有喪失最後的本心，可是……夜枭的心有些收縮，這樣的他，還有資格現在這麽純淨美好的笙兒身邊麽？不過他也沒有什麽好貪心的了，只要從今往後都能好好保護他就好了，夜枭是這麽下定決心的。

兩人相擁了許久，仿佛是忘了時間誰也不願意松開，直到外面的下人傳來晚膳才發覺時光匆匆而過。

感覺到随着下人進入而隐藏身影的夜枭，秦笙暗暗不爽，直到所有的人都退下後才低下頭仿佛委屈般的喊了一聲“枭！”

“是，主人”夜枭的身影閃現

秦笙有些帶着微怒的指了指身旁的座位示意他坐下。

夜枭半跪而下，低沉的聲音響起“主人，屬下不能。”這是離火宮不可違抗的規則。

可是他等了半天才聽到頭上傳來壓抑着哭聲略帶委屈的聲音“蕭哥哥是嫌棄笙兒麽？”

“怎會？”夜枭有些慌亂，他怎麽可能嫌棄笙兒。

秦笙有些委屈的控訴道“可是蕭哥哥以前都喚笙兒為笙兒的，現在卻要這麽生疏的叫，蕭哥哥果然不在意笙兒了麽，還是笙兒對你來說都只是主人而已？”

秦笙的話将夜枭所有解釋的話都堵在了嘴裏，他只是覺得這樣的他哪裏還有資格喚他。

“蕭哥哥”

夜枭擡頭，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跟小時候的那雙每次望着他的眼睛重合，他不自覺的開口“笙兒……”

秦笙有些破涕為笑，彎下腰扶他起來推着他坐在身旁，微紅着眼眶對身旁想要起身的人說道“笙兒十年來一直都是一個人吃飯，孤零零的好可憐。”這句話成功讓夜枭不再試圖離開椅子。

秦笙心裏偷笑，果然蕭哥哥最在意他了，嗯，要再接再厲才好呢。

“來，蕭哥哥，嘗嘗這個”秦笙殷勤的給夜枭夾着菜，成功在他碗裏堆出了小山才放下筷子托着腮看着他，這讓夜枭本來就僵硬的身體更加僵硬了。

夜枭僵硬的夾了一筷子菜放進秦笙的碗裏，開口道“笙兒也吃。”

秦笙更是笑彎了眼睛，拿起筷子仿佛品位珍馐般慢慢吃掉了碗裏的菜才複又放下了筷子繼續盯。

一頓飯吃的夜枭幾乎想落荒而逃，可是只要一看見笙兒那看着他仿佛滿足的眼神他就無法起身，于是更艱難的來了。

“蕭哥哥，以前都是一起洗澡的”秦笙拉着夜枭的衣袖撒嬌道。

夜枭默默拉下他的手僵硬着臉說道“笙兒長大了”然後嗖的一聲消失不見，這次是任秦笙怎麽喊也不出來了。

然後秦笙默默思量了下，嗯，有點操之過急，需要循序漸進，好吧，自己洗澡，慢慢來嘛，慢慢來……

然後……“救命啊！蕭哥哥”

夜枭急忙沖進浴室看見秦笙只着一件半透不透的單衣坐在了浴池的臺階上可憐巴巴的望着他。

“怎麽了？”夜枭巡視着四周，并無他人的氣息。

“腿抽筋了”秦笙可憐巴巴的張開雙臂示意要抱。

夜枭這才收起劍毫不費力的将地上纖纖弱弱的少年抱起來，皺眉，似乎對這樣的份量尤其不滿意，直到……少年張開雙臂摟住了他的脖頸，細細淺淺的呼吸撒在了他的皮膚處才讓他如燙手山芋般快速将少年放在了床上，甚至用上了輕功。雖是比較快速可是放下的力道卻極是輕柔，這也使他喪失了隐身的機會，因為他無法甩開少年拉住他的手。

秦笙拉住他的袖子指了指自己的小腿可憐兮兮的說道“蕭哥哥，笙兒腿疼，揉揉”。

夜枭僵硬着身體握住那纖細的小腿，盡力忽視那細膩的觸感運起內力細細揉着。他的手寬大修長，可以輕易的握住那纖細的腳踝，那處緊密的聯系着秦笙如白玉般白皙玲珑的腳，顯得整個小腿極為的漂亮纖長，可是夜枭不敢看，他只是細細的揉弄着，仿佛在研究一個極為嚴肅的事情而低着頭不敢向上看去。

秦笙有些氣惱，明明襯衣落在肩胛處可以透出精致的鎖骨，可眼前的人就是不擡頭看他，真是媚眼抛給了瞎子，真是個木頭，氣死他了。

“好了”夜枭有些留戀手中的觸感卻是毫不猶豫的放開了手，十年來，他自信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只有在這個人面前才除外，不過，可以假裝的很好。

“蕭哥哥……”秦笙有些不舍的收回腿，頗為不甘心。

這次夜枭卻是不待他說完，只運起內力替他蒸幹了頭發，替他蓋好被子，彈掉了燭火，拍拍他示意他睡覺。

秦笙拉住了他的袖子低聲道“蕭哥哥，我怕黑。”

夜枭冷硬的聲音響起，帶着只有秦笙才能察覺的溫柔道“睡吧，我在這裏”說着就着那衣袖被扯的方向靠着床邊坐下。

“蕭哥哥”過了一會秦笙叫道。

“我在”夜枭答道

“蕭哥哥”

“我在”

“蕭…哥……”

“我在”聲音細若蚊蚋。

……

清冷的夜中簡單的回答持續了一會兒才随着一方淺淺的呼吸而結束。

夜枭的目力很好，這是他能成功熬過十年的優勢之一，即使在這樣沒有一絲燈火的夜裏，他也能看清楚周圍的一切，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毫無顧忌的凝視這個讓他無比思念的少年，直視他那讓自己都覺得無比肮髒龌龊的心。

少年的長相跟十年前無比的相像，只是褪去了那孩子時期的嬰兒肥而顯得精致漂亮，淺淺的呼吸帶動着長長彎翹的睫毛輕輕顫動，就如同掃在他的心上，讓他想起很久以前那個荒誕的夢，那是他剛剛精通人事的時候，死殿的殿主什麽都會教，什麽都要考驗，武力，忍耐力，計謀……他通通都可以過關，就算是成群的美女在他四周環繞，他也可以目不斜視的全部殺光她們，讓鮮血揮灑出無窮的美感，只在那天夜裏他的夢裏出現了與擁有着與眼前少年相似的臉的身體被壓在身下狠狠侵犯的時候他才感到恐慌，他怎麽可以有那麽龌龊的想法，那是他的弟弟，我發誓要保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