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上留意到你了,你身材很好,适合做模特,你想拍兩張嗎。”
戚元涵現在看到相機就怕,說:“之後有機會再找你拍吧,我有點急事,先走了……”
她拿起躺椅上的東西,走的很迅速,後面秦伽藍拿兩盒冰淇淋追過來,道:“臉都曬紅了,拿去吃吧。”
戚元涵拿着冰淇淋回酒店,天兒的确很熱,盒子裏的冰淇淩開始融化了,她把兩盒冰淇淋摞在一起,掏出房卡貼門,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确定沒那麽熱才進去。
葉青河坐在落地窗前,捏着咖啡杯,說:“你怎麽才回來?”說着,她看到了冰淇淋,眸子亮了亮,說:“特地帶過來給我的?”
戚元涵遞給她一盒,扣開了上面的透明的蓋子,她剛準備丢掉,扭頭就看到葉青河在舔蓋子上的冰淇淩,舌尖輕輕一卷,就将冰淇淩吃了。
葉青河也看着她,很坦蕩地說:“要我幫你舔嗎?”
戚元涵問:“你不覺得羞恥嗎?”
葉青河一句話就把她怼回去,“你仔細看看,像我這種女人需要羞恥嗎?”
跟她這種人聊天,認死理的時候非常頭痛,戚元涵選擇沉默,往嘴裏喂雪糕,甜甜冰冰的,奶香味兒很足,裏面還有巧克力豆,嚼起來咯咯的響。
葉青河一邊吃一邊說:“我小時候家裏窮,吃不起冰棍,逢年過節吃一根,都是舔着吃的。”
戚元涵哦了一聲,說:“冰棍是夏天吃的。”
葉青河被戳穿了,還是笑嘻嘻的,說:“冒昧的問一句,你們這種有錢人的大小姐,喝酸奶到底舔不舔瓶蓋?”
戚元涵說:“我們一般只舔瓶蓋。”
“這麽豪啊,下次我送你酸奶喝吧。”
那一下,戚元涵差點咬到了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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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河感嘆地說:“一直待在這裏怪悶的。”
戚元涵想到海上的尴尬事,說:“你現在也可以下去玩……也沒必要一直待在房間裏。”
葉青河說:“你不是喜歡乖的嗎?”
戚元涵想笑了,說:“我什麽樣兒的都不喜歡。”然後特別指名,“尤其你這樣的。”
一盒冰淇淋吃完,到了日暮黃昏。
戚元涵看了會風景,回到房間把上次的潛水設備找出來,裏面有個錄音器,她把內存卡摳出來,借用了酒店裏的電腦。
葉青河正換衣服準備出來,湊過來看,瞧着了上面的讀條,她啧了一聲說:“你把錄音發給秦伽藍?不怕她站她老公那一邊嗎?”
戚元涵也是铤而走險,不想太聊這個事,淡淡地說:“想找刺激,不行嗎?”
“行。”
17、第 17 章
晚上,倆人去海邊轉了一圈,回來聽游客議論有人吵架,戚元涵不是個愛湊熱鬧的性子,但是聽到了關鍵詞“秦氏夫婦”。
泳池邊,秦伽藍一手叉着腰,煙星子在空中亂揮,情緒激動,她對面的方天瀚沉默不語,捏着個打火機,不太在意似的,然後秦伽藍一把抓過方天瀚手中的打火機用力掼在地上。
“那個女好暴躁,突然就沖過來罵人,感覺有暴力傾向。”
“肯定她老公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她不可能無緣無故發火吧,我看是那個男人在外面有人了。”
“那也不應該在這麽多人的地方給他難堪,好歹留個面子,夫妻之間就是要互相諒解。”
秦伽藍和方天瀚鬧的動靜很大,一時間大廳擠滿了人。
戚元涵看了一會就走了,防止周炜川過來湊熱鬧,三個人撞上面。
這時電梯裏沒什麽人,葉青河問:“被刺激到了嗎?”
戚元涵保持沉默,出電梯就貼着房卡,葉青河先進去,她到客廳的陽臺往下看,說:“底下兩個人還在吵。”
這裏比一樓看的清楚,秦伽藍是個女強人,每次說話很強勢,可終究是紅了眼睛。方天瀚沉默着,仿佛疲憊了她的吵鬧,成了婚姻裏的受害者。
葉青河遞給戚元涵一杯茶,說:“其實我不太贊成你把錄音發給秦伽藍,你怎麽知道秦伽藍不會把這件事告訴方天瀚?她太愛方天瀚了。”
這些戚元涵怎麽可能不知道?
只是她不相信,真有那麽蠢的女人。
底下的鬧劇終于結束,秦伽藍扔了手中的煙,踩着那層鵝卵石地板一步一踉跄的離開了。
與此同時,戚元涵擱在吧臺上的手機響了,屏幕上閃爍着“秦伽藍”三個字。
秦伽藍嗓音沙啞,說:“能出來聊聊嗎,或者我過去找你。”
晚些時候秦伽藍到戚元涵房間來了,她換了套衣服,黃色的斜領口短袖配了條牛仔熱褲,額前的劉海理到了耳後,新潮前衛,漂亮又有自己的個性。
不管是誰看到她,都會覺着她是那種霸氣的女人,遇到老公出軌、婚變,她應該是一巴掌甩過去,再踢幾腳把人打的爬都爬不起來。哪會想到聲嘶力竭的是她,崩潰挽回的也是她。
就、很丢人。
秦伽藍進來捏着手機,說:“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說着,卧室門突然打開,葉青河趿着拖鞋走出來,倒了杯水自己喝了。
秦伽藍把目光移到葉青河身上,詫異的看着葉青河,她沒想到房間裏有人,盡管葉青河沒做什麽,她就覺得葉青河跟戚元涵的關系不簡單。
她沒來前,戚元涵有叫葉青河別出來,葉青河也答應好好的,就這麽一會功夫,她施施然的走出來靠着吧臺。
戚元涵笑了笑,“坐下來說吧。”
鬧劇都看到了,秦伽藍沒藏着掖着,她開門見山地說:“我知道錄音是你發的。”
“主要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麽。”秦伽藍唯一知道的就是戚元涵想要這個海島項目,特別想特別想,她說:“總得看看彼此的籌碼,是吧。”
戚元涵很坦誠,“方天瀚在合同上動手腳,你可以學他把私募基金公司的名字換了,然後拿錢去補你公司的空缺,而他什麽都拿不到。”
秦伽藍眸子裏是懷疑,戚元涵又說:“你可以放心動手腳,新的私募基金公司會是我的公司,這就是我的籌碼,你覺得怎麽樣?”
她看着秦伽藍,表情平靜,仿佛在說什麽很輕松的事,秦伽藍心裏波瀾陣陣,疑惑變成震驚,說:“錢投到你公司,那周炜川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嗎,他會善罷甘休?”
戚元涵反問:“這跟我有關系?我讓他投的嗎?不是他自己吃虧嗎?”
周炜川把資金投進私募基金公司,這筆錢也沒有丢,只是跟定期存款一樣,一時半會取不出來,但是那幾個月,她們可以這筆錢投資。
秦伽藍身體往後靠了靠,佩服她的膽量,手指磨搓着杯子紋路,“所以,你是空手套白狼?”
戚元涵糾正她,說:“那本來就是我的,我合法合權拿的。”
聽着就不是那麽回事,戚元涵一分錢都沒花,卻拿到大幾百億的項目。
秦伽藍不管怎麽去看戚元涵,都覺得她是一朵攀附周炜川生長的菟絲花,現在的戚元涵徹底刷新了她的認知。
是啊。
基金是方天瀚讓周炜川投的,周炜川也願意投了,這跟她們有什麽關系呢?做局的又不是她們,而是他們啊。
冤有頭債有主,怎麽着也是找方天瀚,他不能放過的也只有方天瀚。
而方天瀚呢,別想過得輕巧。
秦伽藍心中說不出的暢快,她心跳有些快,問:“你什麽時候想到的?”
“今天下午。”戚元涵如實說。
秦伽藍更驚愕了,“你原本計劃是什麽?”
原本計劃?
跟秦伽藍私下交涉,以自己的名義拿走項目,不然,她做什麽一直跟她談海島,為了周炜川?
嗤,怎可能嘛。
戚元涵說:“你應該不會想聽,就當我是想拿到最大的利益,不想從周炜川手裏接過項目,怕髒了手吧。”
秦伽藍說:“我需要考慮考慮,風險太大了。”
“你只有一晚上的時間。”戚元涵問:“你不會還愛着他吧?”
秦伽藍露出個嘲諷的笑,“你看呢?”
聽完錄音那瞬間,她心如死灰,殺人的心都有了,方天瀚不配讓她愛。
秦伽藍說:“我能在這裏待一會嗎,我不想看到方天瀚那張臉。”
葉青河搶先回答,“不可以,時間不早,得休息了。”
戚元涵和秦伽藍聊天的時候,她沒參與,安靜的坐在吧臺那裏,存在感很低,現在說話的語氣一點不客氣,簡直在劃分自己的地盤,一副主人的姿态。
秦伽藍看着她,神情特別複雜,說:“我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你。”
戚元涵說:“很正常,她是周炜川的表妹,你要是想留下就留下吧。”
雖然打了掩護,但是秦伽藍的記憶逐漸清明,她記起了葉青河的身份。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