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無用東西
因為突然間被一個不知名的人打敗掉到第四名的陸湛今天依舊消沉。
時不時嘆了一口氣，像是已經步入了晚年的老人一樣感嘆着光輝歲月。
陸湛的隊友們：“……”
超過他的，不再是潘娥亦或者是陳锟，而是一個名不經傳的陌生人。
這也說明了對方還是有很高的天賦，所以才會超過自己。
對中唯一的女孩子陳魚魚一臉的擔憂，湊到了陸湛的面前。
“陸湛，你沒事吧？”
結果又傳來了陸湛的嘆息聲。
“……”
“陸……隊長，你要振作起來啊，不然的話，你豈不是要一直在第四名了。”陳魚魚晃動着陸湛的手臂。
她帶着憂傷的雙眉，說話柔柔軟軟的，有種我見猶憐的味道。
實力也就在許多人裏一般般。
因為“陸湛隊友”的光環，還有她自己的中等偏上的樣貌，帶來了不少的便利。
所以，陸湛絕對不能因此倒了，不然就沒有大腿可抱了！
陳魚魚咬牙，瞪了一眼其餘的三人，示意趕緊想辦法。
三個直男也不知道怎麽安慰隊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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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再厲，沒關系。你下次還是第四名？
估計說出口，陸湛就會把他給劈了。
一想到陸湛打架時的暴力，瑟縮了一下。
陸湛沒有說話，像是沉寂了自己的失敗中，又嘆了口氣，仰頭看着白得燦眼的燈光。
這次的打擊對他來說最大了，之前無論怎麽樣，要麽是第二名，要麽是第三名，突然殺出一個人，而且那個人排名還在他的上頭……
“你只是個人賽輸了而已……”陳魚魚雙眼發亮，“還有我們啊，團隊賽我們不是壓對方一頭嗎？”
“況且你跟潘娥小姐姐不相上下，這次只是失了手而已……”
“你看潘娥不就壓了何敬一頭，這就說明你還是有機會的，下次再把何敬踩在腳底下！”
說這種話的時候，陳魚魚完全慷锵有力，也完全不像那種柔柔弱弱的女生。
陸湛被陳魚魚說動了，落寞的神色微斂。
對啊，自己與潘娥實力相當，自己輸給何敬只是意外。
要是再繼續這樣下去，就真的超不過何敬，也更別想超過一直保持在第一位的陳锟。
不行，要振作！
所有的負能量，在這一瞬消散。
陸湛倏然站起，手握拳頭，神情自信，又恢複成了之前的陸湛。
選擇頹廢，就意味着止步，也更可能會倒退。
所以自己不能夠頹廢！
陸湛忽然發現，九年義務教育還是很有用的！
三名男隊友內心不由得感嘆，這就是妹子的力量啊，要是自己被這麽一個妹子安慰、鼓勵，自己也一定會走出陰影，邁向人生巅峰！
他們直接把功勞歸功于陳魚魚，至于另一半原因是陸湛自己走出來的直接忽略不計。
“魚魚~我也被打擊到了，你也說幾句話，安慰一下我嘛~”
聽到這句話。
除了說這話的本人外，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陳魚魚：“滾！”
嘤嘤嘤，魚魚好兇QAQ。
“……”
自從何敬得到個人排位賽的第三名後，地位直線攀升，随之的，就是耶弗森的地位下降。
許多人也更不用懼怕耶弗森，何況，新上位的何敬也并不像耶弗森一樣恃強淩弱。
一腳直接踹在了耶弗森的臉上。
陰暗處，何敬冷得可怕的臉也未有任何的違和感。
低頭看着跪趴在地上的耶弗森，他譏諷地冷笑了一聲。
似讓周圍的溫度又降下了一些。
“怎麽？你不是很喜歡用暴力處理事情嗎？這種滋味如何？”
他一步步圍着耶弗森走。
靜谧地，只能聽見他的腳步聲。
而這一個個的腳步聲，像是一個錘子，在敲着耶弗森的心理防線。
可他一想到原先的自己是那麽高傲的人，這下要他低頭，他的至尊心怎麽可能受得了？！
不得不承認的是，何敬這個家夥，現在的實力在他之上。
這這樣血淋淋的事實擺在面前，讓他的自尊心硬生生地被割上一刀。
痛極了。
心中的憤恨，伴随着何敬的腳步聲逐漸攀升，直到爆發！
耶弗森突然起身，給何敬來個意外的一擊。
讓何敬知道，他是不好惹的！
然而他的算盤是打錯了，至始至終，何敬都在抵防着耶弗森可能随時随地對他發起攻擊。
可以說，耶弗森的行為，是他的意料之中了。
本來，“沒想到”的應該是何敬，現如今，“沒想到”的卻是耶弗森本人。
位置對調，就像是不久前耶弗森是“掌權人”，現在“掌權人”變成何敬一樣。
何敬三兩下就把耶弗森擱倒在地上，他神情輕松，像是沒多費勁一樣。
嘭地一聲。
耶弗森整個人摔在地上，下巴撞擊到了地面，出現了傷口。
小小的傷口溢出點血來。
何敬坐在他的背上，腳踩着他的頭。
“也不知道現當今社會的價值觀如何……”
“我依稀記得，當初的社會是不能夠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若是小事，倒還好……若是大事，也就犯法了，而‘大事’只能交給警方處理。”
頓了一下他像是深思什麽。
“或許1區外的世界依舊如此，可這裏是1區啊。”
聽到這話，耶弗森心頭一跳，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從心底裏蔓延開來，演化為恐懼。
但他的尊嚴，是不允許自己在這個“曾經在自己腳下爬過”的人顯露出來的。
這樣只不過會讓他更得意！
耶弗森咬牙，無論何敬對他做什麽，都不能低頭！
“突然覺得，1區還是不錯的。”說着，何敬嘴角勾起。
“……那，就讓你體驗一番當初我所受的痛苦吧。”
帶着戲谑的口吻，讓耶弗森戰栗。
恐懼一點點侵蝕着耶弗森的大腦，雙眼已經掩不住恐懼了。
他只感覺到背上的物體消失了。
心理的情緒迫使着他以最快的速度起身，拔腿就跑。
眼看要離開這個黑暗的地方，手要觸碰到白色的燈光時，他倒了下去。
片刻，響起的則是他凄厲的慘叫聲——
葉曳無論怎麽也沒想到，只是單純地用以“出去吃飯改善一下夥食”，明娅竟然想也不想地就同意了。
順利地讓她覺得非常地怪異，但又怕多問明娅，會引起明娅的懷疑。
于是就把心裏的怪異和疑問壓了下去。
打算把問題留在聚餐之後再說，到那個時候再問也不及。
路上，一直很安靜。
明娅從來就不是挑起那個話題的人，而葉曳像是心虛什麽，不敢說話。
大概走了已經一半路程了。
葉曳開始尬聊：“明娅想吃什麽。”
“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去到了才知道嗎？”
加上葉曳自己本來就定好了地方。
無法反駁！
葉曳一哽，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燦白的燈光之下，明娅顯得更加好看了，微微向後的長發看起來有點沉，卻又莫名讓人感覺很輕……長長的得睫毛似被燈光照得比平時顯眼了一些……
整個人看起來特別地清冷。
她內心感嘆了一下。
明娅就是長得好看啊，也不知道明娅的爸媽是怎麽生的……
記憶之中，葉曳恍惚見到了明娅父母的身影，不過卻是怎麽也想不起來明娅父母的臉是什麽樣的。
只記得，那對夫妻長得很好看。
也是，有那樣好看的父母，他們的女兒定然不會差到哪裏去才是。
至于什麽時候見過明娅父母，那時葉曳很小很小的時候，記不清也正常。
穿過人群，抵達葉曳所說的店。
明娅看了好幾眼店名，随後收回目光跟着葉曳進去了。
葉曳手心都冒出汗來了，心髒更是在重重地跳動着。
腦子一片雜亂。
她心虛得很，也很緊張。
害怕明娅知道她騙了她……
葉曳偷偷吞咽了一口唾液。
老實說她也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就是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後果，還會害怕。
離姚悅他們那桌越來越近，葉曳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特別是看到姚悅朝她招手。
葉曳走得更慢了些，小心翼翼地去看走在身後一臉平靜的明娅。
她愣了一下。
心中便覺得明娅沒有看到……不對啊，明娅壓根就沒見過姚悅他們。
因為一共七人太多的緣故，是兩張桌子拼在了一起。
葉曳走到姚悅他們所在的那桌頓住腳步。
明娅的慢慢進入他們的視線之中，随着她的出現，他們的眼睛睜得一個比一個睜得大。
曹盧和內森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時的葉曳更加緊張了，緊張得她自己感覺全身抖在發抖。
帶着略僵硬的笑容，對明娅說道：“這五位、位是我常和你說起的朋友們……”
随後把姚悅他們一一介紹了。
但令葉曳更感到意外的是，明娅神色并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像是早就料到……會這樣……
往這方面一想，葉曳一直繃緊的精神放松了一些。
內心産生了新的疑惑。
之前明娅很明确地決絕過……這次為什麽……
至始至終，明娅看透了她，她卻沒看透過明娅。
她從來都不知道明娅在想什麽……亦或者是暗暗盤算着什麽……
某種陌生感，侵蝕這葉曳的全身。
呆呆地看着熟悉而賞心悅目的面孔……明明這樣的樣貌自己很熟悉，卻有種說不出的陌生感。
明娅并沒有去注意葉曳此時此刻的神情，甚至沒有看一眼。
她禮貌地向姚悅他們問好，随後很自然地坐落。
只剩葉曳一人像是木頭一樣伫立在那裏。
“葉曳？”姚悅喚了一聲。
葉曳看起來很奇怪。
明娅側頭，看着葉曳時，葉曳才徹底回過神來，有種莫名其妙的毛骨悚然。
坐在明娅的旁邊，也顯得有些不自然。
姚悅他們感到奇怪，卻也沒當面戳破。
他們非常平和地點了自己想吃的東西，收走菜單後，他們才開始暢聊。
他們五人中，最為興奮的就是莉莉卡。
莉莉卡雙眼發亮：“你就是葉的師傅明吧？不過還‘明’這個姓氏還真是讓人感覺有點奇怪。”
她說話向來不喜歡避着什麽。
作為莉莉卡的哥哥內森最為緊張：“你、你不要誤會，莉莉卡她對誰說話都是這樣。”
生怕明娅對莉莉卡産生不好的第一映像。
殊不知，明娅壓根就不在乎對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
然而，明娅也不打算回答些什麽的樣子，臉上也不見一絲的笑容。
周圍的溫度似在這一刻驟然降下。
弄得姚悅他們不知道說什麽好。
而曹盧有點對明娅不滿。
明明是出來聚餐，卻是擺着一張“臭臉”，長得好看也不過如此。他內心譏諷着。
實際上，明娅也不算是“臭臉”，只不過沒有任何的表情，什麽也不說，形象也就在曹盧心裏“惡”化了。
在這個時候，葉曳才感覺到一絲的熟悉感，帶着笑張口要為明娅開口辯解。
這可是唯一一次明娅跟姚悅他們成為朋友的機會！
然而明娅比葉曳快一秒先說話：“我想，你們是誤會了什麽。”
誤會？
他們沒有說話，等待着明娅的下文。
而他們這桌安靜地，跟周圍的噪雜的聲音格格不入。
“我來這，只不過是因為葉曳所說的‘改善夥食’，并非為了見你們，也可以說，見你們只是順帶解決一件事情。”
平靜的語調顯得冰冷。
“目的也很簡單……讓葉曳放棄讓我和你們成為朋友這一‘執念’。”
明娅直接挑明了。
姚悅他們還有葉曳無一不是驚訝。
這時，葉曳總算知道明娅為什麽會答應地那麽幹脆……為什麽見到姚悅他們一點也不意外。
她是早就知道了。
“你們與葉曳成為朋友，是你們的事情，希望你們不要把我牽扯在內，我也不會跟你們成為朋友。”
明明只是一句很平靜的陳述，卻讓他們若有若無地感受到了蘊含在其中的高高在上，令他們有些不舒服。
而這份高高在上十分地自然，自然到他們的“不舒服”只是因為感到某種的不平等。
聽到明娅的話，葉曳更是被驚到了。
這種說話方式……明娅還對誰說過來着……那些見不了第二面的人……
心頭一跳，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之後，則是曹盧十分不滿的指責，說是看着葉曳的面子上什麽的。
然而他并不知道，若不是葉曳一直纏着明娅，此時的明娅應該是一個人，沒有任何“麻煩”地活着才是。
葉曳出面制止了。
對于曹盧的話，明娅沒有辯解一句。
不是默認，而是不屑跟他多說些什麽。
準确地說……明娅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哪怕對方是生活一起許久的葉曳也都一樣。
高興了，就多說些，不高興了，什麽都不說。
明娅從來就“不應該”需要這些……
——無用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