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高興的事
葉曳所有所思地望着略高的山，疑惑：“1區居然有山？”
一般來說有山的地方，都會跟別的山連綿在一起，亦或者是不止一座山。
令她覺得詭異的是，這裏只有一座山。
說實話，這座山的“體型”雖大，但跟大多數山相比，還是小上了一些。
上次她登上那很高的塔時，好像也沒有看到過這座山。
“人工山，并不是自然的。”姚悅解釋。
葉曳一臉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
“不過，1區人工建一座山做什麽？”這才是她最不明白的地方，是讓1區的人來這郊游野餐？
“大概是讓我們來玩？”莉莉卡雙眼發光。
衆人：“……”
好像也不是沒有什麽道理。
不過，他們來這座山的目的，是為了訓練一□□能和在山上邊看綠樹風景邊訓練。
順便來這野餐，所以也就叫上了葉曳。
姚悅低頭看了一眼終端顯示的時間：“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上山頂吧。”
說完，她率先走在了最前面，其次是葉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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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卡哀嚎了一聲，被內森催着走。
長長的的階梯，一直往上，像是在通往天堂的國度一般。
只是他們沒有“天堂”這一概念。
經歷了幾個月，仿佛世間一晃眼就從指尖縫隙而過。
當初葉曳還覺得這一年會很漫長來着，現在想想，也不過如此。
她也僅想到了這點，反而有一點很重要的東西她潛意識地忽略了。
也不知道距離上到山頂的進度還有多久。
痛苦的時候，總是覺得時間過去得非常慢。
莉莉卡實在不行了，大喊問姚悅：“隊、隊長！我們休息一會好不好！我不行了……”
聲音從強逐漸弱了下去。
姚悅也是滿頭大汗，頓住腳步，回頭：“我們休息吧！”
于是，六人便到石階旁的一片小平地坐了下來。
劉洋率先給姚悅遞水，寒虛問暖的，甚至還很貼心地給姚悅一條毛巾擦擦汗。
這一幕，葉曳看得一愣一愣的。
大口地喝了一半的水，緩過來後，腦子裏始終是剛剛的事情。
實在憋不住，她扭頭問：“姚悅……跟劉洋是男女朋友？”
這一問，倒是引起了莉莉卡、內森和曹盧的注意，他們臉上滿是驚訝，曹盧更是過分，看着她的目光，像是看着一個白癡。
葉曳：“？？？”
她就是不明白，自己問的這個問題怎麽了？
“葉，你不知道嗎？”莉莉卡一臉的不忍。
“……”她應該知道什麽？
“隊長和劉洋一直是男女朋友啊……”曹盧疑狐，不過下一瞬便想明白了。
之前葉曳在的時候，劉洋跟姚悅的關系确實不是很明顯，是在平時訓練的時候才會明顯。
“就我不知道？！”葉曳難以置信。
像是兩人背着她做了什麽不道德的事情。
姚悅和劉洋：“……”
“你不知道也正常，平時訓練的時候，他們可愛撒狗糧了。”曹盧內心麻木，口中像是說着什麽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随後給自己拼命地灌水。
姚悅微感到歉意。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感到歉意。
她嘆了口氣：“是這樣沒錯……”
然而說到一半，就被葉曳打斷了：“沒！”
衆人：“？？？”
“恭喜啊恭喜啊，要是以後能喝你們倆的喜酒就好了。”葉曳滿臉的高興。
只不過，那句“恭喜啊恭喜啊”好像有點耳熟。
但他們卻想不起來是什麽時候聽過一樣的話。
姚悅和劉洋臉都比剛剛還紅，因為不好意思，而加深了臉紅的程度。
倆人什麽也沒說，也不敢說什麽。
“……”曹盧、莉莉卡和內森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還第一次見有人那麽坦然……和激動地祝賀別人？
這種情況，他們好像只看到一些喜歡瞌cp的人身上看到過。
當然，是紙片人……
可葉曳看起來也不像那種喜歡瞌cp的人。
事實上，葉曳的确不是喜歡瞌cp的人，只不過因為覺得劉洋人品不錯，而且感覺跟姚悅也很合适的樣子，也就送上祝福了。
很簡單的想法。
再後來，他們誰也沒說話，氣氛變得有些怪異，葉曳感覺到了。
正要想說什麽打破僵局的時候，姚悅搶先了：“葉曳的體力似乎很好啊。”
“我還以為，爬山的途中，第一喊休息的會是葉曳，沒想到居然是莉莉卡。”
關于這個，許多人都有同樣的困惑，就連莉莉卡本人也是這麽覺得。
簡直了，她訓練了那麽久，還比不上一個未訓練的人？！
可是仔細想想卻又不對。
葉一定練過！莉莉卡內心如此地肯定。
“葉以前練過？”內森問。
葉曳遲疑了片刻才道：“練過。”
那會可痛苦了，天天被明娅打趴在地上，記得有一次自己差點就爬不起來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明娅，主要還是那會她見識到明娅的實力後，便纏着她教自己。
教之前，明娅還很明确地說了，會很苦。
那時的葉曳哪會想到明娅所說的苦到底有多苦？
說得不好聽了，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每次她連趴下了後，明娅總會問：“放棄了？”
短短的三個字組成的疑問句，讓葉曳察覺到了那一絲的失望（其實只是她自己的錯覺罷了）。
葉曳也不是一個輕易服氣的人，聽到了明娅的話，更是有動力，仿佛自己身上所有的疲憊都消散了。
也不知道每次明娅問一樣的話，是不是故意的。
讓姚悅有些意外的是，葉曳居然練過。
又是想到了第一次見葉曳沒多久的時候，她好像說過後年要參加“戰役”來着。
想必，也是為了後年而準備的吧？
只不過她也沒親眼見過葉曳訓練過……
可能葉曳在她看不見的角落訓練着呢？
這樣想的話，葉曳還是很勤奮的。
然而事實卻是與她所想的截然相反。
“葉曳是找誰教的？”曹盧問。
這才是關鍵。
“明娅。”葉曳幾乎脫口而出。
他們都沒說話。
一開始還以為葉曳說的“明娅”是她自己編出來的一個“朋友”，看來不是騙人的。
“冒昧問一下，那位‘明娅’多大？”曹盧又問，不過心中還是覺得應該比葉曳大，畢竟是葉曳的“師傅”，總不可能比葉曳還要小。
至于大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跟我同齡啊。”葉曳還未曾所覺什麽。
真·不可能比葉曳小。
衆人：“……”
之後，他們也沒再多問關于“明娅”的事情，總覺得葉曳是把自己的秘密給說出來了。
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錯覺。
休息了一會，六人又繼續往山頂上爬，踩着一階階的石梯而上。
莉莉卡冒着汗，心想，明天腿坑定很痛，唇微啓：“我說……”
“你們能不能都說說話，就這麽幹爬着，很痛苦的。”
山的周圍幾乎一片漆黑，只有階梯這邊亮着白色的燈。
六人有點孤零地行走在階梯上，周圍安靜地沒有任何蟲子或者是鳥的叫聲……有種“夜闖鬼山”的感覺。
雖然之前他們還見到幾個從這邊樓梯的人。
不過他們也不害怕。
大概是由于他們常年生活在沒有陽光的地方，習慣了黑暗下只有人造燈光的感覺，所以才不會害怕。
況且，他們即将面對的是不通科學的“怪物”，還有他們自身天生有的“力量”……
就算真的出現鬼什麽的，他們也不會怎麽害怕。
五人聽到莉莉卡的話，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說不定轉移點注意力，真的可以減輕一點“累”。
不過突然之間要找話題什麽的，還是有些困難的。
葉曳想到了什麽，雙眼比剛剛要有神了一些：“我聽說個人排位賽的第三名是訓練場西區的……一個叫何敬的人？”
“這又是什麽瓜？”
昨天的排位賽她并沒有看全，個人排位賽只看了除前二十“争霸”的，況且昨天……也就是上個月的個人排位賽是在團隊排位賽的後面。
至于個人排位賽為什麽安排在團隊賽的後面，那是因為輪着來的。
比如一月的個人排位賽安排在團隊排位賽的前面，那麽第二個月的個人排位賽就安排在團隊排位賽的後面，以此類推。
官方的底下評論又是關着的，為的就是怕一些人在評論下帶節奏，引戰。
她沒沒字網上翻到什麽有效的信息。
“你知道耶弗森的事情吧？”姚悅問。
不就是耶弗森仗着自己有實力，做些“欺男霸女”的事情嘛。
前期訓練場西區的人并不知曉，好像是第一次的排位賽結束後才知道的，然後這件事情就傳得沸沸揚揚。
直到整個1區的人都知道過去了好幾天，官方才有出面解決這件事情，據說官方好像也不怎麽願意管這檔子事。
“知道。”
“不，你不知道。”
“？？？”
“第一個月的排位賽結束，耶弗森因為不滿團隊賽的排名，打了自己的隊友，一共兩位，一個是名不經傳的小角色，另一個就是那個何敬了。”
聽姚悅說着，莉莉卡變得精神了一些：“我來說！我來說！”
“……”
“後來那個何，被打得休養了一個月才好，搞得何參加不了排位賽。”
“可想而知何敬對耶弗森的恨意有多大了。”曹盧順勢說了下去。
關于這件事情，葉曳還真不知道。
現在腦子也也有了一個大概。
大概就是一位名叫何敬的人，忍辱負重，受盡欺壓，從絕境中崛起的故事……
嘶——
這劇情怎麽那麽耳熟？
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看到過。
劉洋說：“這次何敬獲得第三名，訓練場西區的人得高興死。”
“可不。”內森附和。
“是不是耶弗森就此涼涼了？”葉曳問。
“那不一定，官方都是算好參加‘戰役’的人數，五人隊伍是剛剛好的。”曹盧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
至于為什麽是十人，興許因為十人一支隊伍太多人，許多人沒什麽能力管一個十人的隊伍，也容易出事。
葉曳想了片刻，又道：“那也沒有其他的隊伍要耶弗森吧？何敬又厭惡他……”
被所有人排斥。
她也不覺得耶弗森可憐什麽的。
“所以啊，耶弗森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的。”姚悅接着她的話。
這算是惡人有惡報了吧。
世道有的時候還是公平的。
“那之前的前三呢？”葉曳問。
“陳锟依舊在第一，第二是潘娥，第四是陸湛。”
“……”
神仙打架？
不過陳锟還是挺厲害的，個人排位賽能夠一直保持在第一，第二第三基本是潘娥和陸湛來回轉，只是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何敬，把陸湛給擠下去了。
“那耶弗森呢，他排名第幾？”
“第八。”
“……”
這數字還真是……
突然想起了家中的人工智能。
噗。
葉曳突然間笑了一聲。
引得姚悅他們一臉迷茫。
“怎麽了？”姚悅關心。
“我想起了高興的事。”
“……”
他們覺得葉曳口中“高興的事”，并不是什麽好事，當然，這是直覺。
後面的路，他們并沒有休息，因為一路上一直聊天的緣故，似乎疲憊感去掉了一些，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了。
一鼓作氣爬到山頂上，六人面帶歡喜地掃視周圍。
發現山頂上只有寥寥的幾人。
他們六人加起來都比這裏的人多。
“還真是少人啊。”葉曳感嘆。
曹盧從她的身側略過：“年輕人都不愛爬山。”
莫名有種年老的滄桑感。
恍惚之間，他們看到了站在海枯石上的曹盧，留着滿嘴的白色胡子……
“……”
這意思是我們很老咯？
葉曳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不老啊。
在草地上，鋪了一張很大且很好看的布。
暖色的燈光是防陽光造的，雖然不及真正的陽光，但也還行，總比沒有好。
只不過光禿禿、黑漆漆一片的天空就顯得有些煞風景。
曹盧用手當扇子，扇着，其實也沒什麽風，只不過是為了緩解一下內心。
“也不知道官方在山頂上造一個‘太陽燈’幹什麽，是想讓我們更熱嗎？”
“……”
本來還想着，官方造一個“太陽燈”，是為了獎勵他們感受一下“太陽”的感覺。
現在聽曹盧這麽一說，官方倒是變得邪惡了起來。
還好因為沒有太陽的關系，只要走出“太陽燈”的範圍外，涼一涼，就不熱了。
涼快過了。
他們拿出了野餐的食物，享用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