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危急
警局
鄭光明将令牌一塊塊地擺放在了桌面上, “不是說一共六塊令牌嗎?”
“原本确實應該是六塊令牌的。”
“原本?”
“是的。”對面的警察點頭道,“六個人中,原本四個人在外面, 一共四塊令牌,夏聞語自己挖出來的地方發現了第五塊, 但是我們将整個廢墟找遍了,也沒有找到第六塊。”
“嘶————”
鄭光明長吸了一口氣, “看來,這事兒是越來越複雜了。”
“只是……”鄭光明又琢磨了起來, “若是這次事件确實是有人策劃的, 那麽這個策劃的人, 又怎麽能保證, 最後只拿到一塊令牌,留在鬼屋裏的人是夏聞語呢?”
“還是說……”
“那個策劃的人, 其實根本就沒有将其他人的命看在眼裏?”
“這個……我們還要繼續調查。”
“行, 那冷秋柏呢?”
“正在找,暫時還沒有消息。”
廢棄建築內。
“雀深?”
雀深兩個字剛出口,冷秋柏就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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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秋柏眸子驟然間睜大, 他的喉嚨像是被某種東西給鎖住, 說不出話來了。
他大張着嘴, 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音。
秦南默, 不,不對,現在應該稱呼他為雀深了。
他微微彎腰,掐住了冷秋柏的脖子,“你吵到我的耳朵了。”
冷秋柏驚慌失措,他試圖往後退, 但是脖子上傳來的窒息感越來越重。
“放心。”雀深緩緩撫摸着冷秋柏因為恐懼而睜大的眼睛,呢喃道,“我不會殺你。”
真……真的嗎?
冷秋柏雖然說不出話來,但是他的眼睛和他的表情卻傳達給了雀深這樣的信息。
“自然是真的。”
雀深單膝跪地,将冷秋柏輕輕籠進了懷裏。
被這樣一個魔星籠罩進懷裏,冷秋柏整個人都僵硬地如同機器。
“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一件事?
冷秋柏的心立刻就提了起來,這個男人肯定不會做做什麽好事!
雀深在冷秋柏的頭上輕輕撫摸着,“是誰策劃的鬼屋坍塌一事?”
冷秋柏一愣,這還用說嗎?當然是你!
只是,雖然掐在他喉嚨的手已經被拿了下來,但是冷秋柏卻還是不敢亂動,同樣不敢開口,只敢在心裏腹诽。
但雀深卻像是會讀心術一般,精準地預測到了冷秋柏的心裏所想。
“你一定在想,是我策劃的對不對?”
那還用說嗎?剛才你自己不是也承認了?!
雀深嘆息一聲,“你說,你怎麽就那麽傻呢?”
“策劃了這一起鬼屋坍塌一事的人,當然是你呀。”
冷秋柏:!…
夏聞語離開後,沒有禦空飛行,反而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看到坐進後座裏的人之後,忍不住通過後視鏡看了他好幾眼。
夏聞語敏銳地擡起頭,通過後視鏡捕捉到了前面出租車司機的目光。
見狀,那司機便開始攀談起來,“這位先生,我看你有點兒眼熟。”
夏聞語眯起了眼睛,“我之前好像沒見過你。”
“嗨!”那司機被夏聞語的這句話逗樂了,“你可是個大明星,怎麽可能會見過我,不過我女兒倒是很喜歡你。”
“咳咳。”說到正事兒,那司機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幾聲,“那個……就是……您待會兒能不能幫我簽個名?我女兒的生日也快到了,我想……”
聽到這裏,夏聞語也明白了,是自己之前太過草木皆兵,也不好意思了起來,“您如果有什麽希望我祝福她的話,我也可以一起寫上。”
“哎!這感情好!”司機樂呵呵地道,眼睛都快笑沒了。
夏聞語看到欲言又止,他很想讓司機先生把眼睛睜開,最後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沖動。
“您希望我簽在哪兒?”為了避免待會兒下車耽誤時間,夏聞語便提前問道。
“就在駕駛座後面的那個兜裏,都是你的明信片。”
夏聞語挑開蓋子,果然看到了一摞明信片,大部分都是夏聞語的,還有幾張是夏聞語和喻歸遠的合照。
夏聞語幾乎是立刻就拿起了那一張自己和喻歸遠的合照,抽出一旁的筆,拔開筆帽後,他正要在自己的位置上簽名,片刻後,卻将鼻尖挪到了喻歸遠那邊。
刷刷刷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後,夏聞語看着照片上的喻歸遠,唇角不自覺地露出了一個微笑。
“師傅,您女兒還喜歡喻歸遠喻影帝?”
“對啊,她還經常說什麽雙魚座,我糾正了她好幾次,她明明是巨蟹座的。”
夏聞語用筆抵着自己的下巴,眼角眉梢滿是誘人的笑意,“既然如此,我就幫您的女兒一并簽了吧。”
說完,夏聞語就在照片上自己的位置寫上了喻歸遠三個字。
看着最終完成的簽名照,夏聞語滿意地點了點頭。
夏聞語沒有讓司機在那座廢棄的建築旁邊停車,而是隔了一段距離。
掃碼付錢後,司機忍不住道,“這麽晚了,你自己一個人來這兒,是不是不太安全啊?”
夏聞語收起手機,“放心,不會的。您快點兒回去吧。”
“啊,這就走了。”
司機駛離一段距離後,心裏還是忍不住犯嘀咕,大半夜的,自己一個人跑到這種荒郊野外的地方來,真的是很難不讓人多想 ……
實在不行的話,我還是報個警?
那一處廢棄建築的具體地點夏聞語記得很清楚,不過,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仍舊沒有使用靈力,而是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黑暗中,那廢棄建築看上去如同鬼蜮,窗口黑洞洞的,像是一個個正在等待着自投羅網之人的大口。
破敗不堪的門扉挂在一旁的門框上,好像稍微用力,那門就會直接倒下。
夏聞語緩慢地靠近了大門,他看了那搖搖欲墜大門一眼後,垂眸,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腳印上,那腳印很新,看上去,應該是不久之前就有人過來了。
只有進去的腳印,沒有出來的。
夏聞語提高了警惕,看來,冷秋柏确實在裏面。
但以這段時間夏聞語對冷秋柏的了解,他并不像是這麽膽大的人。
所以……到底是誰,能讓他克服恐懼心理,來到這樣一個荒涼破敗的廢棄建築裏,和對方會面呢?
夏聞語的心裏隐隐約約有一種預感,自己……似乎就要接近某種真相了。
而那種真相,或許與他們師門的穿越有關。
夏聞語屏住呼吸,提氣輕身,腳步擡起又落下,如同貓兒一樣,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月亮斜斜地挂在半空,昏暗的月光在地上投下了影子,但這廢棄建築的內部,卻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
只不過,這對于夏聞語并沒有什麽影響。
他的眼睛,即便在黑暗中,也可以清晰視物。
側身避開大門,來到室內後,夏聞語的目光搜尋起了之前那個人留下的腳步。
冷秋柏顯然不會隐藏自己,地上腳步淩亂,能夠明顯看到出來,當時,走進這裏的冷秋柏也是猶豫過的。
但是随後,那腳步就通向了樓梯。
夏聞語緩緩邁出腳步,只是在走進樓梯間的時候,他的腳步稍微頓了頓。
耳朵微微側起,他似乎聽到了什麽動靜,是冷秋柏嗎?還是……風?
等等,風?
夏聞語眸光一厲,今天月光暗淡,星光隐約,一絲風雨也無,這室內怎麽會有風?
想到這裏,他不再猶豫,擡腳就邁進了樓梯間。
從扶手處網上看去,一層層的樓梯曲折蜿蜒,通向了最高處的黑暗。
夏聞語循着之前冷秋柏留下來的腳步,不緊不慢地向上走去。
頂樓,雀深将額頭抵在了冷秋柏的額頭上,聲音極低,如同耳語呢喃,“你因為嫉妒夏聞語,所以在得知你們的團綜第一期選在了鬼屋之後,你就開始策劃了。”
冷秋柏眼睛睜地極大,幾乎要将眼球給瞪出來了,他想反駁,可是他的嘴,現在甚至連赫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雀深的聲音仍舊在他的耳邊萦繞,仿佛鬼聲,無孔不入,無處不在。
“你從一個自稱是方外之人的那裏,獲得了一塊兒鎖魂石,然後,在鬼屋裏,和被困在鎖魂石裏的鬼做了一個交易,你放他出來,他幫你在合适的時間搞塌鬼屋。”
“而在團綜開始拍攝後,你就去鬼屋裏和那個鎖魂石頭裏的惡鬼會面了,最後,等你離開鬼屋之後,砰——”
雀深張開手臂,做了一個煙花爆炸的動作,“那個鬼屋就徹底坍塌了。”
冷秋柏想搖頭,可是他的身體似乎是被什麽別的東西控制住了,他無法搖頭,也無法說話,只能被動地接受雀深給他灌輸進去的內容。
雀深看着冷秋柏已經變得扭曲的臉,欣賞了幾秒種後,拿手蓋住了。
等他在移開自己的手的時候,冷秋柏已經閉上了眼睛,原本猙獰的表情也變得安詳。
忽然,雀深眉頭一皺,看向了一側的樓梯口。
有人來了?
雀深眸子驟然間轉深,會是誰,能躲過自己的探查?
他低頭看了冷秋柏一樣,冷哼一聲,雖然時間有些緊,但是到底是在冷秋柏的心裏種下了前後後果,自己也确實應該離開了。
想到這裏,雀深不再猶豫,一個躍身,直接從窗口跳下。
只是在落地之前,一個不起眼兒的東西從空中甩出,落到了冷秋柏的身邊。
夏聞語一踏入頂樓的房間,目光就落到了如破布娃娃般躺在地上的冷秋柏。
“秋柏?!”夏聞語眸子一縮,立刻上前,按住了冷秋柏的手腕,感受了一會兒脈搏的跳動後,夏聞語這才放下心來,人沒事。
“秋柏?”
“秋柏?秋柏你醒一醒。”
“秋柏,你快醒一醒。”
夏聞語晃了晃冷秋柏的身體,見他始終昏迷,暫時無法,只能将冷秋柏放平。
只是,昏暗中,夏聞語并沒有注意,他挪動冷秋柏的時候,無意中将一個小東西壓在了冷秋柏的身體下面。
那小盒子被壓扁後,一股混雜着花香的味道在房間裏彌漫開來。
夏聞語拿手指在鼻子前晃了晃,“奇怪,之前沒有聞到過這個味道啊……難道……這裏還有其他人?”
事到如今,夏聞語也不再吝啬,直接開啓了靈識,以這個房間為原點緩慢擴散開去。
“居然沒有人?”
夏聞語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看了一眼還在地上躺着的冷秋柏,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打誰的電話。
是110呢,還是打安黎的電話?
然而,夏聞語并沒有注意到的是,冷秋柏的臉色已經逐漸染上了紅暈,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在那股奇怪的花香之外,摻雜進了一股清新淡雅的荷花香氣。
正是因為都是花香,夏聞語也沒有第一時間發覺,冷秋柏似乎在某種刺激下,突然發情了。
那位載過夏聞語的司機回家後,立刻收獲了自家女兒的麽麽噠。
她一邊拍照發微博,一邊試圖從自己父親那兒榨出來更多和夏聞語有關的事情。
聽說夏聞語居然大晚上的去了那麽偏僻的地方,小姑娘也立刻擔憂了起來,“這個……真的不會出事嗎?”
“我也說啊。”司機父親也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其實他下車的地方,倒也不是特別偏僻,但是我看過他下車後走到方向。那個方向,要是我記得沒錯,就只有一座好多年前就廢棄掉的大樓,好像是個工廠的宿舍區什麽的。”
小姑娘立刻打了個寒戰,“這個怎麽聽起來這麽恐怖?”
“哈哈哈哈,其實那地方以前确實有過鬧鬼的傳說,不過咱們要相信科學,不要相信這些鬼什麽的東西。”
小姑娘半信半疑,“那……那之後呢。”
“什麽之後啊,之後自然就沒有了啊。”
@親愛的雙魚座
我爸偶遇了小魚啊啊啊啊啊啊!還要到了他的雙人簽名啊啊啊!我要瘋掉了!
[簽名照片.jpg]
“啊啊啊啊!我嫉妒了!為什麽我就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啊啊啊!”
“小魚的簽名!還是雙人簽名!”
“重點是小魚居然還順便把喻哥的名字也給簽了!而且喻歸遠三個字真的好工整啊哈哈哈”
“我記得之前喻哥不是也有一次?”
“是我!當時喻哥也是一樣的!他不僅簽名了,甚至還和小魚一樣,在對方的身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這種行為…emmm,簡直了,占有欲這麽強的嗎?”
“哼,不過是臭情侶的行為罷了!”
“有本事在對方的照片上簽名,有本事在真人身上簽啊!”
“卧槽!姐妹還是你敢想!”
“嘻嘻,我更敢想,但我不告訴你們。”
“哼,就算你不告訴,我們也會自己想。”
只是,很快這種插科打诨的評論風格就被這個小姑娘自己的評論給沖沒了。
“那個……說實話,我現在有點兒擔心小魚哎,我爸說,小魚下車的地方很偏僻的,也不知道他去那裏做什麽,但是我現在有點兒擔心小魚的安全問題。”
“嗯???直接暴露小魚的下車地點不太好吧?”
“人家也沒有暴露具體地點啊,只是說下車的地方特別偏僻而已。也不用這麽敏感吧?”
“額,這個,其實換我的話,我也會有些擔心的。”
“我不擔心,你們是不是忘記了,小魚會武術啊!萬一真的有人想對小魚不利,到時候到底是誰被胖揍一頓還真的未可知呢!”
“說的倒也對。”
“額……如果我說,那地方曾經鬧鬼呢?”
“???”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啊……那個……我就是想問問我是不是應該報警?”
“還是別了吧?”
警局內,鄭光明知道這個消息後,立刻道,“聯系那個司機!”
“是,頭兒!”
鄭光明的直覺告訴他,跟着這條線索,說不定他們能找到冷秋柏!
接到警方電話的時候,那位司機師傅還有誠惶誠恐,“這……警察同志,我真的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啊!”
“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違法!我開車甚至都沒有闖過紅燈!”
負責聯系這位司機師傅的警察有點兒無奈,“李先生,李先生,請你冷靜一點兒,我們聯系您,只是想和您确認一件事情。”
“哎!”李司機緊張地喝了一口水,“警察同志,您……您請問。”
“我們現在就是想知道,你當時把夏聞語送到了哪裏?他是在哪裏下車的?下車的時候,他的臉色是不是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
“啊?”李司機更緊張了,“那個……他……那個叫……夏聞語的人是不是犯了什麽事兒啊?我是不是……是不是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幫兇了?警察先生,請你們相信我,我真的就只是一個拉出租的,我真的不知道他……”
“李先生,請您放心,我們只是擔心夏聞語夏先生的安全,擔心他會遇上麻煩,所以才來請您幫忙的。”
“啊?啊!”李司機忍不住擦了擦自己腦門上的汗,埋怨道,“哎呀,你們這咋不早說呢,我這真的是……你看我這一頭汗,嗨!”
警察:……剛才明明是你不等我們問完問題就一直不停地打岔好不好?
不過……算了。
“你還能記得之前夏聞語下車的地方嗎?”
“這當然記得!”
“能不能請你帶我們過去?”
“沒問題!”李司機摸了一把自己的頭發,“額,這個,我是自己開車還是坐你們的警車?”
“還請您和我們一起。”
“哎哎,好嘞。”
而另一邊,從夏聞語扔下的雙修兩個字裏回過神兒來之後,喻歸遠忍不住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臉,竟難得反思了起來,“這……會不會……會不會太快了點兒?”
喻歸遠忍不住開始在客廳裏踱步,“這……婚禮的流程是什麽來着?不對,現在住的房子有點兒小,是不是應該換個大的?”
“到時候……到時候小魚的師尊和師兄們,應該怎麽介紹?”
“婚禮地點在哪兒?”
一連串的問題在喻歸遠的腦子裏呼嘯而過。
等喻歸遠冷靜下來後,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到了一旁的鑰匙上。
喻歸遠把車鑰匙握進手裏,有些猶豫,“不然……我還是去看看?”
可是……萬一去了之後給夏聞語添麻煩可怎麽辦?
喻歸遠握着車鑰匙的手緩緩收緊,“就……只在附近看看。”
說服了自己之後,喻歸遠立刻起身,離開了夏聞語的宿舍,直奔自己的車子。
發動起了車子後,喻歸遠忍不住猛地錘了一下方向盤,“我真是!”
他忘記那廢棄建築的具體位置了。
喻歸遠立刻打開手機,找到夏聞語之前點過的那個位置,開啓了導航。
“現在開始為您導航。”
手機裏傳來了夏聞語熟悉的聲音,喻歸遠放下手機的手一頓,又摩挲了一下後,這才将手機放到一旁。
夏聞語指出的地方很偏僻,喻歸遠越是往那裏走,心裏就越是擔心。
很快,喻歸遠就來到了之前夏聞語下車的地方。
停下了車子後,喻歸遠并沒有熄火。
他看着地圖上自己和廢棄建築之間的距離,那段距離被等比例放到手機上的時候,甚至還不及喻歸遠的一個指甲蓋長。
但是……
喻歸遠擡眸,看向了那座廢棄建築所在的方向,“不知道小魚那邊怎麽樣了。”
事實上,夏聞語現在很不好。
那催情劑被冷秋柏也在了身體下面,等夏聞語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冷秋柏整個人都軟成了一灘水,受冷秋柏發情的影響,清新淡雅的荷花香氣中,摻進了一絲絲誘人又甜蜜的蜜桃久酒味兒。
“不行……”夏聞語甩了甩自己的腦袋,“我得……離開。”
只是,夏聞語剛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一個已經進入了深度發情期的Omega會遭遇什麽,夏聞語很清楚。
雖然這裏非常偏僻,但若是真的出了事,那就是百分之百的概率。
但若是夏聞語将冷秋柏帶上,他自己可能也堅持不到去醫院。
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