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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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這個事情,男人們趕緊給木蓉解開身體的束縛,喂了熱水穿上衣服。他們嘀嘀咕咕商量到底要怎麽辦!要是被逮住可是要判輪=奸的,無期啊他們這種性=虐=待的搞不好是死刑!這姑娘……說不定還沒有滿十八歲……天哪!
一不做二不休,他們幹脆把口球又給塞回木蓉口裏,綁了手腳放進被子。本來出來□外加□就不是多麽光明正大的事情,他們進來的時候都是分批次來并且開了不同的房間,帶着口罩和帽子,現在這樣離開也不會被人發現。
要走,就早走!
可憐木鋼鐵等了大半天也沒有見人下來,實在是心裏有點不放心,于是大鬧了前臺一番,終于被帶上去。木鋼鐵敲門半天沒人應,最後又拿出自己是父親的身份要求工作人員開門,鬧了好久之後才打開。
然後,木鋼鐵在滿屋子的麝香味中,掀開有東西在蠕動的被子,找到了自己哭的滿臉花的女兒。他抱住木蓉嚎啕大哭,然後立刻報警,天哪,這個林予菲,這個林予菲果然是蛇蠍心腸啊,她約女兒出來就是為了幹這種事情嗎?簡直該殺啊!
這已經是木家不知道第幾次進警察局了,可是這個案件林予菲做的刁巧。警察們找不到任何那些男人們的線索,甚至是哪裏人都不知道,也許是從外地趕來的s-m性-虐-愛好者。雖然木蓉說林予菲跟她通過電話,但是那只有通話記錄,沒有錄音內容,并不能成為林予菲做這件事情的直接證據。當然,林予菲是嫌疑人,應該追回來詢問的。可是,他們已經聯系不到林予菲。林予菲在火車半路就下車,改乘了不需要身份證的汽車。目的地是哪裏,沒人知道。
查完了林予菲平時用的電話,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更有警察摸進了海塘市私密的s=m論壇,也沒有找到最近又什麽約人s=m的信息。這個案子,陷入了僵局。
于是公安局只能暫時定性為是林予菲是犯罪嫌疑人之一,努力先尋找林予菲。
警察們沒有想到,他們找不到林予菲的原因,不是林予菲太聰明,也不是他們自身素質不過關。
而是,陰差陽錯地,林予菲在火車上,遇到了越鞘。
越鞘是誰?當然是走私奢侈品的一號大哥啊!木梨拿的貨就是從他手下發出去的。
越鞘還是誰?自然是宋言穆和木雪收下來的一名得力幹将,目标是兩年裏要掙夠兩千萬回去給自己相好換骨髓的惡犬男人啊。
惡犬男人飛機回了一趟海塘市,跟僞裝成吳瑜遐的蘭提接頭商量了點事情,然後心血 坐火車往g省走。
至于為什麽林予菲這個聰明人會被他坑。那只能說,都怪林予菲喜歡亂勾搭男人。
越鞘本來就是保镖出身,有種野性的英俊,這年頭賺錢了,一身是私貨名牌,雖然火車上的人不識貨,恰好林予菲給木梨賣了這麽些天的衣服,一眼就看出來了哦喲那外套都是好幾萬!林予菲一看眼珠子就拔不出來了,兩人恰好又是在隔壁卧鋪。于是林予菲開始裝 撞暈倒,想要跟越鞘勾搭上。既然目的地都是g省,那去了之後肯定可以有照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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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鞘怎麽會不認識林予菲呢,他還在吳家當保镖就認識林予菲了。此刻再看見長大了的林予菲,越鞘都有種原來老子已經跟着宋家幹這麽久的感覺。
火速短信報告宋言穆,宋言穆只回了一個字。
“滅。”
簡潔明了,直截了當,一字千金。
越鞘知道,這是要弄死林予菲的意思了。于是簡單得很,越鞘編了個一起下火車去旅游的借口,立馬把這個少女給騙得跟着自己走。
下了火車,另外一條短信又發了過來,也是宋言穆的,這次變成了三個字。
“不殺,賣。”
因為宋言穆差點忘記了,老和尚說過,讓他不能殺人。雖然現在宋家的危機解除,但是他是個守信的人,許下的諾言就一定要實現,哪怕是他自己親口說出的殺人,最好也不要。
在幻境裏看過上一世,宋言穆恨不得立馬把林予菲抓來在他面前親手槍斃的,但轉念一想,沒有希望地活着,比立刻死去更痛苦。
并且,林予菲在海塘市幹的事情,不僅僅是設計木蓉。她在離開之前,還暗地裏付款給一群藺洪高中初中的少年,要求很簡單,找個機會把木前程兒子的腿打斷,弄成殘疾就行。她廣撒網,找的人多,這裏不開花那裏會結果。總有人會為了拿剩下的錢,去完成這件事情。
對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怎麽狠毒,都不為過。
越鞘很利索地把林予菲騙了出來,然後帶着去他們相熟的黑道開的封閉式茶樓,一杯加料酒下去,林予菲來不及反應,人就暈了。
等她再次醒來之後,她後十年的人生拉開了序幕。
這是一家管理十分嚴格的茶樓,裏面的人都是被各種方式賣進來的。有的是欠了賭債,有的是借了高利貸不還,有的是被拐賣,總而言之,這裏絕對不是個好地方。并且,負責管理的人極度暴力,林予菲醒來之後根本沒有來得及說話,就先被扒=光了在所有打手和小姐們面前抽了一頓鞭子。
接下來,她被扔給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當小妹,學習那女人如何接=客。為了害木蓉,林予菲在網上接觸過很多s=m的東西,結果在這裏她才發現,那些都是小兒科。這裏的陰暗和變态程度,幾乎超過了人類的底線。幾個女人伺候一個男人或者幾個男人性=虐一個女人完全是常事,甚至還有人=獸=表演的情節。
起初林予菲也想反抗,也想逃跑,後來被打手們駕着挂在接客室門口當了三天的展覽板,任何人都可以 之後,她才學乖。她學會了順從,學會了馴服,學會了跟一群深陷在此的女人們鬥心眼争客人,學會了如何不顧廉恥地讨好那些惡心的男人們。
她再聰明也躲不開**下的性=病,更躲不開如影随形的梅=毒。
曾經所有的想法,所有的追求,都沉澱成了恨意。林予菲死死地記住越鞘的模樣,十年來沒有任何放松。她用眉筆在紙上一點點地畫了下來,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重溫。
報仇,成為她活下去的唯一目标。
這個茶樓換着地方開了,時光瞬間溜走了十年,已經混成了頭牌并且心狠手辣地幫忙□新人的林予菲,總算是得到了一定的信任。她終于得到了出門的機會,在抛棄一切錢財不要的狠絕下,她終于逃跑成功。
可是,天下茫茫之大,她哪裏能夠找得到當初把她賣了的越鞘。那些恨意,注定只能轉嫁他人。
這個時候,宋言穆和宋言簡是宋家的雙家主,財富由宋言穆在經營,權勢由宋言簡在把控,明面上的所有事情都是宋言簡出面,但背地裏的人事安排則是由宋言穆在操作,吳森若更是接手了宋義蕊的所有力量,國內國外的間諜特工人數不計其數。
林予菲的任何動作,都沒有逃出過他們的掌心。其實這次林予菲的逃脫,是他們故意安排的。
因為林予菲已經得了艾滋,她命不久矣。放她回去見見張草,是木雪開口,宋言穆和吳森若才答應的。
林予菲沒有方向,只好往海塘市裏去。二十七歲的她因為長期縱=欲,衰老的眼角紋看起來蠕動三十七的婦人。
她打聽着木家人的狀況,才知道,木家已經完全敗落了。
木梨被車撞成了那樣,孩子卻沒掉,可是癱瘓的她怎麽生?醫生建議引産,木梨不願意,非要生個孩子來養老。最終孩子剖腹産下來,她自己倒是高興,可沒過多久,孩子因患肺炎、黃疸等症狀,被送進了省兒童醫院重症監護室。最終,孩子因為在癱瘓母體裏養的不好,最終還是離開了。木梨心如死灰,不管木大娘怎麽照顧,心理郁卒的她沒過幾年就因為絕食而死。
木蓉出事以後,縱然是找不到證據說明是林予菲幹的,可是木蓉既然這麽咬定,木家人也就這麽認為。林予菲走了,張草還在,就算張草懷着木前程的孩子,他們也不怕了。木前程有兒子了,誰稀罕你張草生不生。
于是,木桂定着她那張被燙爛之後植皮搞得皺皺巴巴的臉,天天來找張草哭罵。木前程為了躲開這件事情,索性回爸媽那裏住,丢下張草一個人在那個林剛被殺死的公寓。張草一邊擔心着女兒,一邊承受着辱罵,一邊憂心着木前程的抛棄,幾番折騰之下,小産。
恰巧在張草小産之後沒多久,木大娘帶着孫子去小賣部買東西,幾個少年沖上來拖走了木前程的兒子,小小的孩子被當場打斷腳,然後幾個未成年私下逃散。最後警察抓住其中的兩個人,審問了半天也只知道,是有人指使,到底是誰指使他們也不知道。
木桂口口聲聲地說,這一定是張草!她恨自己沒有了孩子,所以要害木前程的孩子。
不管木前程信不信,起碼,木前程對張草更加疏遠。
沒有了孩子,張草沒有了在木家生活的依仗。她的情緒日漸暴躁,本來沖動起來就不管不顧的性格更是容易發作。無數次求木前程回來未果之後,張草終于跟木前程之間爆發了争吵,她為了逼木前程回來,直接那刀 了自己肚子裏。
木前程吓得魂飛魄散,趕緊往回沖來救張草的命。可是從此之後,張草的身體就愈來愈兒差。木前程沒有因此對張草生出什麽愧疚,反而覺得愈發地決定要跟張草分手。
原本他們兩個的結婚證就是假的。過了幾年,木前程又重新找了個二婚的女人結婚,雖然沒有擺酒宴客,但消息也沒有多封閉。張草得知消息之後,氣得吐血。可是,她女兒遠走他鄉,娘家人涼薄得似乎沒有她這個人存在,可憐一個人孤苦伶仃,純粹是靠着盼林予菲回來作為了生存下去的動力。
所幸的是,林予菲還是回來了。
骨瘦如柴的林予菲回來見到了骨瘦如柴的張草,母女倆一躺一坐一下午沒有說話。等第二天林予菲醒過來再看張草的時候,張草已經自殺了。
她不能忍受林予菲如此落魄地回來,沒有金錢,沒有地位,沒有風風光光沒有耀武揚威,只是那麽沉默又瘦弱地回來。
這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張草所有的希冀落空了。她最後的夢想就是林予菲回來給她長臉,給她争氣,讓木前程和木家人像看木雪何曉麗一樣羨慕嫉妒恨地看她們母女倆。
林予菲默默地把張草的屍體送去了火葬場。
然後,她決定,跟木家人做最後的了斷。
木前程的蔬菜生意,因為初期投資不多,中間又被一大堆事情纏繞的結果,他錯過了發展的黃金時期。等他終于接受兒子成了瘸子的事實,打算重新發家致富的時候,海塘市已經有了好幾家在工商局注冊的有品牌商标的正規蔬菜公司。人家無論是投資還是管理還是銷售渠道都比木前程厲害多了。商業競争裏,木前程根本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幾個回合下來,他被擊垮了。
最後木前程只好把剩下的一點資金,老老實實回藺洪縣買了兩個鋪面,打算和木鋼鐵一起做起飲食生意。
木鋼鐵當初合夥人卻在木前程照顧妻兒的時間裏,把海鮮那條線給吞了,還侵占了木鋼鐵投資在裏面的流動資金。因為這個事情,多年好友的兩人起了矛盾,鬧崩之後木鋼鐵就不再做海鮮生意,改成了普通飯店。木蓉勉強讀完了高中,沒讀大學直接待在藺洪縣,找了個上門女婿。但是她性格太傲,總是對老公挑三揀四不滿意,夫妻倆經常正常。木桂木鋼鐵太護短,搞得家庭一點都不和諧。
木前程想回來跟大姐家一起做生意。可是木桂記恨弟弟,木蓉也不再膜拜舅舅,木鋼鐵更是恨死了這個舅子,争來吵去,他們不歡而散。
于是木前程改賣具,木鋼鐵該賣家具。兩人老死不相往來。
這麽些年過去了,木前程的新老婆又給他生了個女兒,木前程也不敢嫌棄男女,只要四肢正常不是殘疾智力聰明就行。木前程早就過了知天命的年紀,已經知天命,他沒有了沖勁也沒有了幹勁,只求平安度日。
可是,林予菲回來了。
林予菲知道自己沒有什麽活頭,她從內到外爛了個徹底,艾滋病哪裏是能治好的。既然張草死了,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一生的夢想也無法實現,不如就把木家人都拿來陪葬好了。
此刻林予菲一點錢都沒有,但她有着常人沒有的狠絕心思。她雖然瘦弱,卻懂得太多從那肮髒地方學來的手段。勾搭了幾個男人,得到一些助力之後,她在半夜裏摸進了木前程的家裏,打開了天然氣,關緊門窗,然後點驅蚊線香。
在不遠處目睹那場爆炸并守着後來消防員擡出來的幾具屍體,确認木前程一家四口全部死亡後,她轉頭去了木桂木鋼鐵那裏。
木桂木鋼鐵就住在原來海鮮飯店的樓上,那棟房子都是他們的。木蓉是和上門女婿結的婚,一家人都住在這裏。林予菲用買來的金剛鑽頭劃破後門的玻璃,鑽進去之後把劇毒甜味農藥撒進了一切她可以撒到的廚房食物裏。
做完這一切,林予菲轉身往木大爺木大娘家裏去。
木桃、李大鵬、李小泉一家人定居外地快十年了,恰好這幾天回來看木家倆老人,住在這裏。李大鵬起床去開門,沒有看清楚外面的女孩子是誰,突然當胸就挨了一刀。
木桃聽到門口咚地有東西倒地,還有慘叫聲,心裏一緊,她走出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林予菲已經站在卧室門口,猝不及防被一刀割破了大動脈。李小泉畢竟是年輕男人,他掄起一根棍子把林予菲打倒在地。林予菲匍匐在地上赫赫地笑着,幹脆割破自己的手臂,拿血撒了李小泉一聲,然後用沾着自己血的刀去插李小泉。
李小泉被插中了好幾刀,不是在要害上,最終他奪了刀刺中了林予菲的身體,又被 而出的血破了一身。
林予菲笑着,很好,她夠本了……反正兩個老人活不了多久,李小泉也必定被感染艾滋……
朦胧中,她似乎又看到了小時候,張草滿臉憤恨地教育她,就是那個何曉麗,就是那個木雪,她擁有的東西都是被何曉麗搶走的,林予菲擁有的東西都是被木雪搶走的。所以,從小她就憎恨木雪。
可是,到了現在要死的這一刻,她突然發現,就算是張草得到了木前程,自己成為木前程女兒……一切,也不是她們預想的模樣。
那只是她們的執念,不是她們的幸福。
回溯之中,她看到了另一段時光,另一段木雪沒有振作,她過得風光無限,恣意暢快。這是前世,還是後世?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人生的一切,無論是繁華幸福還是痛苦波折,到死的時候,都一樣。
人生不過,一場大夢而已。
林予菲閉上眼睛,靈魂終于消散……
☆、89 木雪的幸福生活
B市家族衆多,巨富遍地走,權貴豪門交織,彼此間因為利益和聯合,因為利益而分崩,林林總總,說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宋家在其中是翹楚,不僅僅是因為宋老爺子那一輩拼血拼命站穩了跟腳,更因為主家的幾個孩子們軍政商黑一把抓完,并且團結和睦,一致對外。其實宋家是比較排外的,否則也不至于分家和主家間差別明顯,甚至地位都明顯。對于心懷叵測來接觸他們的人,一律都是沒有好下場的。哪怕是偶然間交往到的人,宋家也必然是要調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會放心。
木雪在深入地了解宋家人之後,也不禁擦了把汗。老道士說她的重生是順應天命的,她估摸着老道士的意思是說自己是為了救這一家子幾乎可以影響到國家命運的人才會重生。如果不是因為遇到宋言穆,不是因為宋言穆愛她,恰巧她也在不經意之間愛上宋言穆的話,木雪保證自己不會來管這事兒。
不僅僅是宋家人難以接近,更重要的是參合完宋家的靈異事件之後,木雪也留下了點後遺症。
打降頭的時候不害怕,之後木雪好長一段時間裏做夢總是被吓醒。她夢到那個詭異的陣法,夢到上一世的自己被張湖和盧秀芬切成碎塊,林予菲就在旁邊得意地看着,然後他們一起把自己的血肉被放在裏面,然後自己也成了宋煙一樣的降頭。
不過,有言穆少爺睡暖洋洋地在旁邊,木雪就算是偶爾驚醒了,也能迅速安心下來。
木雪抱住宋言穆惬意地打滾,這不是上輩子那個有點錢就花天胡地,會勾結林予菲殘忍殺害自己的男人。
這是個心性堅定,知恩圖報的宋言穆,這是個可以為愛放棄家族掌權人的宋言穆。
每次被鬧醒的宋言穆都會迷迷瞪瞪地摸上木雪的臉,對着唇親親地吻了下,“乖,睡覺。”
然後木雪就會安穩地睡過去,一夜好眠。
漸漸的,她這個後遺症也就慢慢好了。
原本國慶長假,這倆小情侶是要去旅游的。
結果……美好的願望只能是願望。宋追珏和何曉麗宣布要在國慶結婚,于是,木雪是鐵定走不了的。
宋家人對這門親事非常樂見其成!雖然是二婚,雖然何曉麗一個娘家人都沒有請,可宋家一點都不在意。
依照宋追珏的意思,那自然是要大辦特辦,辦得滿天下都知道才行。何曉麗領了這份心意,沒有答應。她覺得只要小雪結婚的時候大辦就好了,自己沒有必要。
何家人說不上壞到骨子裏,可何家人很煩人,跟群蒼蠅一樣難以揮散。要是讓他們知道了,鐵定又要搞出幺蛾子。木雪想了想也是,但想着原本美好的假日是玩不成了,上次訂婚就沒有通知羅蘭紫劉爽過來,這次以自己的名義請他們來玩一玩,就勉強算娘家人好了!
劉爽早就為自己被排擠出宋家那檔子事情不安逸了好久,這次接着木雪的邀請,立即左邊抓着索菲右邊抓着羅蘭紫,屁颠颠地跟着來。
羅蘭紫跟木雪一見面,簡單問話不超過三句就開始打聽吳森若。木雪這才想起來,吳森若早就去東南亞了……去了之後貫徹了他一貫的不接電話不回短信風格。
“他經常不理我的……劉爽他也沒有聯系?”木雪歪頭,按理說劉爽應該知道。
劉爽是知道,可是劉爽不敢說啊。吳森若現在是不是會帶着人跟當地黑幫火拼,這種事情他說給羅蘭紫聽……羅蘭紫不信就算了,要是信了那豈不是要擔心死?!
這種事情,木雪知道了,也得擔心死。
宋言穆和劉爽對視一眼,劉爽立即搖頭,“不知道,我不知道。”
很乖,宋言穆滿意點頭,“森若去執行的任務是機密的,
一旁的宋子衿聽完之後,突然生出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惺惺惜惺惺來。她的男神啊,為什麽追求起來就那麽難呢!她肌肉也減下來了,人也漂亮了,為了接近男神徒弟也當了,不會家務的她颠颠給男神洗衣服收拾房間什麽事情都幹了……為什麽男神總是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呢?為什麽總是逮不着人呢!
果真男神都是難以接近的神啊……
最終婚禮辦得低調,卻也奢華。草坪上随意擺放的鮮花的花費都高達百萬,且不說那專門為婚禮趕制出來的各類道具。
宋追珏有一兒一女,跟木雪年紀相差都不遠。他們對何曉麗非常尊敬,何曉麗也很尊重他們,告訴他們只需要交自己阿姨就行,不用勉強叫自己媽媽。他們的媽媽,永遠都是那個逝去了的美麗女人。這樣一來,這一對兒女更加确定何曉麗心性純善不狹隘,對何曉麗愈加的親近。
這次婚禮上,這一對兒女自告奮勇去給何曉麗牽婚紗。原本應該是父母交付女兒的環節,改成了有木雪去交付母親。
“媽媽,你要嫁人了啊!”木雪打趣母親,“可不要有了丈夫忘了女兒啊!”
一把年紀的何曉麗在此刻也恢複了少女才會有的羞澀,她捏了一把女兒的臉,“別洗刷媽媽了!我們都在宋家,彼此間也好照應。”
碧藍的天空裏飛過陣陣白鴿,空氣中彌漫着玫瑰和百合的花香,悠揚的小提琴和鋼琴合奏着美妙的音樂,木雪突然鼻間一酸。
這是她們從來沒有想過的場景。
當木雪剛剛重生回來,站在那個扭轉她人生的教室裏,面對兇神惡煞喜歡體罰學生的低素質老師,她哪裏會想到,自己會有今天。
看着女兒突然間紅了的眼眶,何曉麗也同樣想到了以往的日子。她戰戰兢兢地跟着木前程,就像是被傳銷組織洗腦一般死心塌地只為博得木前程的喜愛,可是木前程一點都不顧念她十幾年的付出,更阻止不了木前程的花天酒地。
“媽媽,媽媽以前……”何曉麗哽咽着開口。
木雪的手指點上了何曉麗的唇,“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無論是我被木前程毆打或者是被木蓉欺辱的日子,還是你看着我受傷害心頭滴血卻麻木得感受不到的日子,都過去了。
“每個人都犯過錯,你當初的懦弱,我當初的怯懦,都過去了。”木雪沒有忍住眼淚,她心中有欣喜也有悲傷,“我們都新生了,這是屬于我們的幸福,我們要好好去感受,不是嗎?”
何曉麗顧不得會不會化妝,抱着女兒哭得抽抽噎噎。宋言穆搖搖頭,走上去,寬闊的肩膀将這兩個女人都納入懷裏。
“小雪,媽媽有不是遠嫁,你們倆天天都可以見面的。”宋言穆安撫着木雪,同時也安撫何媽媽,“何媽媽,以前的生活已經徹底離開裏面了。海塘市的一切都不會再給你們添加困擾,相信女婿我可以處理好一切的。”
何曉麗當然相信宋言穆,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婿可是掌握着分家大部分的資金和生意,自己的新任老公宋追珏也接手了其他出了事故的分家的生意資産,可比起來仍然是遠不如宋言穆的。
婚禮正式開始,由于木雪情緒的失控,導致整個婚禮現場的宋家人全部哭紅了鼻子,看起來是感人至極的婚禮現場,結果不知情的人還差點以為是什麽特殊喪禮呢。
流着淚的木雪把流着淚的何曉麗交給了流着淚的宋追珏,後面跟着兩個流着淚的兒女……回想一下這個場景,木雪呆了呆。
木霜早在空間笑滾成了一個球。
現場除了一切意志極為堅定——如宋言穆、宋義瑾、宋老爺子,還有宋言簡等幾個以外,其他人都跟着傷心的眼淚長流,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傷心啥,可是真的好傷心好傷心啊!
木雪呆呆地環視一圈,終于發現自己異能洩露了,再看着挂着兩行淚在臺上互訴愛語的中年夫妻,木雪噗地也笑了。
自己這都是幹的什麽啊,應該讓大家都高興才對嘛。
這下好了,婚禮現場留着兩行淚傷心的無以複加的主持人總算是找回了喜慶的狀态,還有音樂演奏者們,總算是找回音樂感了!
婚禮完畢之後,就是草坪自助餐、舞會、拍照、騎馬、打高爾夫等自由娛樂環節。反正這座娛樂場所已經被宋家人包了下來,請來的客人可以自願留宿與否,吃住玩都不用花錢。
穿着質地柔軟做工精致小禮服的木雪,被宋言穆拉着非要去換衣服騎馬。從來沒有騎過馬的木雪本來有點猶豫,結果聽宋言穆說羅蘭紫劉爽索菲三個已經先去了,羅蘭紫也不會騎馬,并且羅蘭紫電話已經打過來了讓木雪趕緊來陪自己,她一個人太丢臉了。想着不是自己一個人丢臉,木雪歡呼雀躍立即颠兒颠兒地跟着過去。
男女換衣服的地方是分開的,木雪在自己的隔間裏對着宋言穆遞過來的整套騎馬裝有些惆悵——她是土包子,她不會穿。
幸虧找了半天在衣櫃裏找到一個專為客人準備的畫報,裏面全部是穿着各種騎馬裝男女的照片,木雪總算是松了一口。
可是這磨蹭的一段時間,她靈敏的耳朵聽到旁邊有人在談話。
“說真的,我挺看不起宋追珏的。當初追求我姐姐的時候,話說的多好聽,一生一世只愛你一個。結果,姐姐死了才六七年,他還不是照樣新娶。”
“好了麥熙,你也是當母親的人了,別再這麽口無遮攔。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你還是不是我好朋友啊,我也沒有攻擊誰。”
“我知道你不喜歡宋追珏新娶的妻子,更知道你瞧不起她們母女倆都貼上宋家來享受榮華富貴。可是,麥熙,你也要看看宋家人對她們母女的态度。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寵溺,我猜她們定是對宋家有恩。
“哼,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的探查裏,她們母女倆跟宋家一點關系都沒有。那個木雪也是借由海塘吳家的關系才跟宋言穆搭上線的。那個時候宋言穆是落難少爺,頂多就是這個原因。誰知道宋言穆會回來呢,連南家那個女兒都看走了眼,現在不知道多懊悔呢。”
“你到底是在糾結什麽?糾結你沒有成為宋子衿的續弦,還是糾結你當初沒有把麥家的女兒選一個給宋言穆?”
“哼,是這樣又如何……我……”
說話聲漸行漸遠,慢慢聽不到了。
木雪聽到這裏,就知道怎麽回事了。麥欣是宋追珏的前妻,麥熙是麥欣的妹妹。估計當初是喜歡姐夫的吧,結果姐夫對她沒興趣。這幾年她也嫁人生孩子了,可是心裏的毛沒順平,今天來參加婚禮之後開始別扭了。
隐患,還是早點解決好點。木雪和心裏的木霜一起點頭。
對付這種人,小case啊!只要不是打妖魔鬼怪,現在木雪都覺得,極品奇葩們随手就可以放翻啊~
騎馬場早就被清理過一遍,馬匹也都是洗刷的香噴噴的。木雪帶着騎馬帽,穿着全套的紅黑色的騎馬服,顯得英姿飒爽。
羅蘭紫在馬背上尖叫着,負責牽引馬匹的工作人員都已經憋不住笑了,宋子衿騎着馬在旁邊圍着羅蘭紫傳個不停,一邊笑一邊安撫羅蘭紫。
劉爽很早前就被家裏人給帶去內蒙跑過馬,現在重溫馬背适應得超級快,已經急不可耐地跑圈去了,索菲更是神勇,催促着馬匹跟劉爽并駕齊驅,姿态看起來顯然是老手。
剛剛上場的麥熙和另外一個貴婦人騎在馬上,用藐視的眼神打量羅蘭紫,麥熙嗤笑了一聲,小小聲地不知道在譏諷些什麽。木雪聽不見,但情緒感受得到。
為什麽總有那麽些人,莫名其妙的就喜歡不爽這個看不起那個呢?木雪真的是無法理解這些人啊。
“小雪,來我帶你。”宋言穆牽着一匹純白的馬過來找木雪,“先共乘一匹試試感覺。”
木雪欣然接受。
兩人騎在同一匹馬上悠閑地散步,木雪伸手拉下宋言穆的頭,“那個麥熙。”
宋言穆看了一眼,點頭,“嗯?”
“在後悔沒有把麥家的姑娘定一個給你。”
這下換宋言穆嗤笑了,“麥家?麥家算什麽。宋追珏和麥欣是大學同學,麥欣溫柔善良賢惠,宋家的分家都不是看麥家的面子。”
這話說的嚣張霸氣,言下之意就是,麥熙和麥家姑娘都算個球。要說聯姻,分家人都看不上,人家宋追珏以前對麥欣是真愛。
不着痕跡地瞥了宋言穆一眼,木雪哼哼,“我媽媽更算個……”
“宋追珏是真的喜歡何媽媽。”宋言穆趕緊申明,“我也是真的愛你。無關其他。”
這還差不多,木雪點個頭,“麥熙似乎對宋追珏也有過意思。”
宋言穆遲疑地點頭,“嗯……”
“所以我打算給她點情緒感染,讓她從此以後見到宋追珏就想吐,你覺得怎麽樣?”
低頭在木雪臉上親一口,宋言穆回答,“你就算是想讓我找人把她揍到吐,我也照辦。”
啊?一向冷靜支持公正客觀的宋言穆竟然說這種情話?木雪扭頭,剛好和宋言穆來了個嘴對嘴。
“哼。”
不遠處麥熙繼續作死地嗤笑。
秀什麽恩愛非要在這種地方,麥熙心裏十分的不高興,可她又沒有什麽資格說。她只能算宋家分家某掌權人的前妻的妹妹,就算麥欣在,她也沒有資格去說主家的少爺幹什麽。
這一生嗤笑雖然聲音特別小,無奈宋言穆餘光一直看着她,她冷嘲的表情自然是沒有被看漏。
木雪牙癢癢,“我們能騎着馬直接撞她嗎?我都不屑用情緒感染了,真想簡單粗暴直接揍着家夥一頓,那嘴臉看起來太欠揍了。”
在有點炸毛的木雪臉上親了一口,宋言穆二話不說調轉馬頭就往麥熙的方向沖了過去。木雪差點被吓掉下去,抓好了馬背,木雪連忙改口,“不不不撞,追着玩就